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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馨儿的话却如针扎般刺痛姜维的内心,他仿佛感觉到自己在馨儿的心里已经不再那么重要姜维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似的,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凝视着馨儿。但馨儿却不再看他,因为她自己已经不敢再注视姜维悲痛的眼神。
这才是“赤子魂锁青塞月,美人肠断翠林烟,可笑二人无缘伴,幽愤天际空残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节
馨儿依偎在关兴的怀里,似乎淡忘了站立一旁的姜维,但此时她心里的确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憋闷,连她自己都难以忍受如此痛楚的挣扎。姜维心里又何尝不是如此,虽然不再吭声,心里却已经支离破碎,面对着眼前如此脆弱的馨儿,他的世界好像顿时昏天黑地的。
他们在这里感怀触绪,却丝毫没有察觉嵇康正在不远处凝望着这里的一举一动,脸上挂着不折不扣的默然,困惑而沉思的目光游离了许久。
再说昭在祁山左侧的军寨来回踱着不安的步子,云翔与浩鹰急忙赶来,拱手施礼,浩鹰跨前一步,说道,“曹真营寨并无什么动静,只是好像有两个女子刚才进到大寨,再没有出来。”
“两个女子?”昭惊讶的疑惑道。
“确实是两个女子,虽然穿着男装,但行走姿态不像男子,属下应该没有判断错。”云翔此时也上前一步解释到。
“有看清楚相貌吗?”昭接着询问道。
“没看清楚,只不过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云翔犹豫道。
“罢了,她们与现在的局势应该没有什么关联,你们下去吧。”昭摆摆手,示意他们先退下,浩鹰与云翔才作揖离开。昭神情深邃暗淡,好像在揣度着什么,却苦无头绪。
“云翔,你刚才说好像见过那两个女子,是怎么回事?”浩鹰好奇地问道。
“只是觉得眼熟,不过现在也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云翔淡淡地说道。
“不过军营里是不允许女子出入的,曹大都督连这个军规好像都忘记了,传出去可不好啊,”浩鹰顿时感觉局促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预兆。
“我们回陈仓城看看吧,说不定还能找到些线索,那两个人应该路过陈仓才对,顺便溜达溜达,在这军营都是紧绷着神经,也该放松放松了,我去牵马来。”云翔说着就走开了。浩鹰自己胡乱踢着脚下的石块,不安的思绪总挥之不去。
二人跨马离开了军营,驰骋在宽阔的道路上,路面被前几日里的绵绵大雨冲刷了一番,似乎卷走了不少的泥土,路面仿佛薄了几分,此时阳光不再在飒飒作声的树叶上编织出图案,树枝变得黝黑森然,阴影伸长了。盘旋在林子上空的大雁不断鸣叫着,撕破了天空的宁静。
快过半晌了,二人来到陈仓城外,望着附近的绿荫丛林,混着柔和的暖光,不禁停下,浩鹰翻身下马来,慢慢向那片树林走去,隐隐绰绰的看到一人趴在半山坡,好像在偷窥着什么,云翔此时也看到了,二人对视了一番,提气蹑脚,急速走来瞬间将他扑倒在地,扭过脸来,不是别人,正是嵇康。浩鹰一愣,起身向远处望去,那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糟了,浩鹰顿时火冒三丈,怒视着嵇康,问道,“你为什么带馨儿来这里,你不知道这里随时会成为烽烟疆场?”
“我知道,但馨儿想念她的父亲,我实在拗不过,才带她来这的。”
“若让公子知道就不妙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带小姐回去的好。”云翔一脸张皇失措的神情,直搓着双手,此刻的情势让他无法镇静。
“我们过去吧,馨儿该和他们道别了。”浩鹰肃然的说道。
浩鹰此时已经顾不得馨儿的感受,与云翔快步跑到他们跟前,姜维早已看到他们,遂拔出宝剑,怒视道,“你们是何人?”
“小姐,跟我们回去吧。”浩鹰驻步不前,焦急的说道。
“你怎么会来,昭哥哥知道了吗?”馨儿不解的问道。
“公子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就不会只有我们两人前来接你了。”云翔按住佩剑,随时准备逼近他们。
“原来是司马昭的手下,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快走吧,免得伤你性命。”关兴冷笑道。
“我们是一定要把小姐带走的,还望二位将军放人,不要为难我们,我想小姐也不愿意看到我们互相厮杀吧。”浩鹰上前施礼道。
“馨儿被司马昭关在府里将近三年,我们要带她回蜀国,你们谁敢拦,就只有死路一条。”姜维用剑怒指向他们,眼角流露出杀机。
“你们不要再说了,我跟你们回去。”馨儿看着浩鹰说道,关兴一把拽住她的小手,眼里迸发怒气。
“为什么跟他们回去,难道你不想再见你的父亲,他们两个不是我的对手,放心,我是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关兴一脸正气的说道。
“叶儿还在司马府,我不能这么狠心的丢下叶儿不管,你们不要再劝我了,我意已决。”馨儿坚决的说道。
馨儿转身朝浩鹰他们走去,不觉中小手被一人抓住,她扭过头来,姜维从衣袖里取出一珠钗,浑圆发光的珍珠分外耀眼,精巧的镂空金叶做钗朵,他轻轻插在馨儿的发间,浅浅一笑。
过了许久,姜维才慢慢松开紧握馨儿的双手,深情脉脉的看着她离去。她不时的回转身来望着关兴和姜维,越来越远,他们的身影已经模糊不见。浩鹰扶馨儿上马,云翔自己也纵身上马,嵇康已经在前方等着他们。
一路上,馨儿一声不吭,刚才姜维动情注视着自己的一幕总是挥之不去,霎间双颊绯红,浩鹰与馨儿共骑一马,双手紧握缰绳,也不言语,此时空气如死寂般,细微的风声似乎都能听到,他们各自心中都有疑虑,只是不知如何开口而已,索性沉静片刻也好。
到了傍晚,他们才驶到昭的营寨,浩鹰先把馨儿扶下来,自己便去牵马回马厩。馨儿在云翔的的带领下,进到昭的大帐,此时他正在仔细的看着兵书,抬头见馨儿一脸疲惫的样子走进来,顿时放下竹简,淡淡说道:“你先下去吧,”云翔遂拜别离开军帐。馨儿低下头不言语,昭贴近她,慢慢用手抬起她低下的头,仔细端详着她,馨儿本就伤心的情绪加上一路的疲惫,眼眶顿时湿润,默默流下眼泪,无助的蹲下身子,掩面哭起来。昭还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自己并没有丝毫责骂她,为什么就把她弄哭了,不解的昭也蹲下身子,慢慢抱起她,走到睡塌边,小心的放她在睡塌上,轻柔的帮她擦拭泪水。馨儿只是紧紧抱住他,埋头痛哭,此刻只知道不能让昭这么就走掉,她要昭留下来陪在自己身边,仅此而已,不管他生气也好,怨自己也罢。
再说曹真营寨中的那位女子正是馨儿和嵇康在衣坊遇见的人。她父亲乃是沛王曹林,曹操之嫡孙女,因为曹真的夫人与其母交情甚厚,遂常日居住在曹真府里,又唤曹真为叔父,亲切不比寻常。
她一身水红罗裙绣着粉蝶,珠绾青丝柳云髻,一点眼红落眉心,唇角挂着微笑,迎面朝着曹真走过来,含笑说着,“叔父,人家千里迢迢过来看您,可您怎么不搭理人家嘛。”
“苏菱,休要胡闹,我正在想着如何能够攻破蜀军,也好让那司马懿不再敢小觑我,你呀,就老老实实回你的大帐,不要没事过来打搅叔父。”曹真微怒。
“叔父,量他诸葛村夫能有何能耐攻破我们的十万雄兵,叔父未免也太多虑了吧?”苏菱不屑的冷冷笑道。
“你等小儿懂得什么,切莫胡言,当年叔父就被那孔明偷袭遭败,今日不可再大意了。”曹真如惊弓之鸟般坐立不安。
“都督,刚有人来报说谷中有蜀兵出没。”一将领拱手施礼禀报道。
“噢,有这等事,快传令教秦良引五千精兵哨探,不许纵令蜀兵过境。”曹真站起来吩咐说道。
秦良等人来到谷中,却遭到蜀兵伏击,顿时死伤惨重,秦良亦被廖化一刀斩下马来。父亲此时把降兵拘于后军,又让蜀兵穿上魏兵盔甲,直奔曹真大寨而来。
“都督,只有些小蜀兵,都被赶去了。”先令报马入寨说道。
“好,下去歇息吧。”曹真大喜。站在一旁的苏菱亦是喜上眉梢,鄙夷的清咳几声,很瞧不在眼里的一副高傲姿态。
忽又报秦良引兵回来,曹真顿时起身出帐迎接,刚到寨口,就有人来报前后两把火起。曹真霎时两色苍白,疾步奔回大寨,这时关兴,廖化等人已经就营前杀将过来。魏军措手不及,都慌张逃窜。众将保曹真与苏菱等人往东而去,这时前面司马懿领兵赶过来解围,蜀兵方退。
曹真此时羞愧难堪,苏菱却依旧一副不依不饶的仪态,怒视说道,“哼,想那诸葛野夫也就会耍这些卑鄙伎俩,我叔父才弄得如此狼狈的,算什么能耐?”
司马懿瞧出面前这位正是长乐亭主,遂上前作揖,说道,“原来是长乐亭主驾到,仲达有失礼数还望见谅。”昭在其后也躬身作揖,心里先前对浩鹰他们谈及的女子的怀疑顷刻间消除了,毕竟眼前的长乐亭主对战事扭转无丝毫作用。
“仲达,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我曹真的性命不保喽,我今日有此大败,都是咎由自取啊,悔不该作打赌之事,酿成今日之祸,我之过也。”曹真顿时气忧昏厥过去。
“叔父,叔父,”苏菱惊慌喊道。懿等匆忙扶起曹真,快速奔回营寨,请来军医诊治。这时一小兵来报,说孔明有书信呈与都督。懿皱眉接过,再转身看看曹真不济其事的样子,摆手让那人退下。苏菱挨坐在曹真病榻前,双眼湿润的望着他,握着他的手,失声痛哭。
“仲达,把信给我。”曹真恍然觉醒,微睁开双目,颤抖的伸出手。
“都督还是先歇息养病,这封信仲达带你过目可否?”懿犹豫道。
“快拿过来,”曹真嘶哑的喊道。懿无奈只得递过去,苏菱拿过几个棉枕让曹真倚着半坐起身来。曹真拆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