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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绽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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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雪眼中闪出兴奋的眼光,抿了抿嘴带出一丝笑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即便将来风餐露宿也无碍么?”他继续问道。
  初雪更加坚定地点了点头。
  纪晴轻轻笑了笑,将眼光投向四面的村户,掷地有声道:“那好,我就收你做徒弟。带你学成出师后,我在送你回到童家村,为童家村造福。”
  初雪望着他的热切眼神突然间冷下来,似乎隐着几分惊恐,嘴巴翕张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你不是哑巴,为什么不说话?”纪晴对她不肯说话表示了第十二次的疑惑。
  初雪低下头,转身坐回椅子上继续碾药,没有搭理纪晴。
  纪晴无奈摇摇头,一个月相处下来,他已知道初雪的性子,如同冬日的静谧无声的初雪一般安静。她不愿意回答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她开口,甚至一个手势也得不到。
  他就站在初雪身边静静地看着她的模样:初雪不会盘发,所以柔顺的白发服帖地披散在她的背上,只在发梢出随意束起,搭在肩上;她的皮肤在白衣的衬托下不再那么突兀;她的睫毛是洁白的,随着她的眼睑翕动而微微地颤着……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白兔。她长得十分可爱,让纪晴总是忍不住想要摸一摸她的头……他突然想起师傅:不知当初师傅收他为徒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么?
  纪晴在童家村居住了三个月,临走时,他为初雪顺了顺头发,再一次问道:“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
  初雪看着她,红色的眼睛里拥有坚定的光芒。出乎纪晴的意料,她开口了,声音沉静得如同山间封冻的溪流:“这里并没有我留恋的东西了。”
  纪晴温柔地笑了,清秀的脸上溢满了阳光般的笑意,他为她拢了拢棉衣的衣襟,道:“我们走吧。”
  这一天,是春风消融山间冰雪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我的生日,放出一章



  ☆、药

  药
  庆丰四年五月。
  刚过立夏,天气渐渐燥热起来。平阳城里的人们都换上了轻便的夏装,做好迎接酷暑的准备。
  然而刚到达平阳城不久的初雪却依旧穿着一件白色的斗篷,将自己裹得严实。几个夏日皆是如此,纪晴常常见她闷出一身汗,却也无法。因为若是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她的皮肤容易溃烂,这是纪晴在两人同行的第二年发现的。
  彼时他仍在查阅医书,找寻初雪究竟患的是什么病症,却发生了这样严重的症状,于是便让她终日穿着斗篷遮掩皮肤,这才有所好转。又经过一年的查阅,终于在一本西域的古籍中看到相类似的症状,但纪晴也只是了解了一个大概:初雪这样的病人,全身毛发皆为白色,双瞳或蓝或红,不能在阳光下久待,眼睛也不能适应强光照射;至于根治之法并无记载,想来是不治之症。这种病人大多活不长久,而初雪能够活到十五岁实属不易。
  初雪似乎也晓得了自己的病是不治之症,从不曾开口询问医治之法。她静静地在纪晴的药堂帮他制药,打下手,在他忙得脱不开身时穿上厚重的斗篷,不管烈日或是寒冬,帮他采买药材,购置针具。
  他们二人才到达平阳,还未来得及寻找住处,便在一件小小的客栈暂住。
  垂暮时分,纪晴从外边回来,敲了敲初雪的房门,没有回应,轻轻推开房门,里面却没有人影。初雪的斗篷还挂在床边,若是没有穿上斗篷,她并不会走远。
  纪晴复将门关好,来到客栈的阁楼上,这几日,她格外喜欢到阁楼的小窗户那儿看窗外的风景。今日阁楼上少有人迹,初雪在这里的可能又大了几分。他朝窗户那头看了看,果真发现那个头上蒙着白色纱巾女子倚在栏边,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静静地,不知在想什么。
  纪晴走上前去,看见她的眼中有泪光,便用手遮了她的眼睛,轻声道:“夕阳的光正刺眼着呢,你的眼睛受不了,别在这儿待太久。”
  楼下传来一阵孩童的嬉闹,几个小孩子在街上疯跑,身后跟着大人着急的呼唤:“天晚了,赶紧回来!”
  初雪垂眼,循声望了望楼下玩得正欢的孩子,突然道:“我喜欢夏天。”
  纪晴愣了愣,她开口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何况是这般主动开口。他看着她,静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接着道:“呵,也是,过两天就是你的生辰了。那日你可以玩得尽兴些,但是还是要小心身体。”
  初雪的性子如同冬日般静谧,甚至有些死气沉沉。可是她的生日却在夏季。每年五月初六那一日,她总是同其他日子有所不同,像是因为生辰的喜悦而变得活泼了些,可是嘴里说的,却常常是悲伤的话语。
  “我如果能像那些孩子一样,该多好……”她永远只有在这一天,显露出她的脆弱。
  纪晴大约能明白:她的生日,是她来到世上的第一天,她有喜悦;然而也是她的爹娘苦难烦恼的开始,她亦悲伤。而他能做的,只能尽力安抚这个唯一的徒弟。
  “逝者已去,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我们能做的,就是照顾好生者,照顾好死者最珍重的人。”他常常这样宽慰她,希望她能够放宽心。
  初雪回过头,看着他许久。他早已习惯初雪时不时用不知何意的眼神望着自己,便笑了笑。正要转身离去时,恍惚间他似乎见到了初雪嘴角的一丝微笑。他有些吃惊,凝神再看时,她的脸上早已恢复成往日冰霜般安静。
  五月初六那天,天气晴朗。
  平阳城大街上人来人往,有一个人却有些引人注目。
  初雪穿着新购的比往日轻便些的斗篷,从头遮至脚,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遮阳。她这副装扮,又在夏日穿着斗篷,难免让人好奇。可是她却没有理会路人奇异的目光,独自一人在城里走着。
  她正看着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出神时,一串糖葫芦被人送至眼前。她侧头一望,是纪晴。
  纪晴很是温柔,但是语气里却透着些责备之意:“怎么不说一声就独自跑出来了?”
  初雪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将糖葫芦接过,一口咬掉一个山楂。
  她从前常常望着街上卖着糖葫芦的人发呆,纪晴便猜到她喜欢糖葫芦。于是每次在街上见到卖糖葫芦的小贩,他都会买一支给初雪。三年过去了,她倒也没有吃腻。每每此时,他才能看出她性子里仍然存有的孩童天性。
  两个人并肩走着,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城门口。此时城门口的卫兵正拦着几个衣衫褴褛之人。那些人眼底青黑,满面青黄,似有重病。纪晴身为医者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急忙上前对卫兵说明身份,然后询问那些人的病情。初雪亦急急跟过来,侍候在旁边,一起看诊病人。
  纪晴搭上一人的脉,神色变得凝重,思忖许久,才问道:“请问各位是从哪里来的?”
  “唉,咱们都是从城西的乡下来的,哪里犯了鼠疫,死了好多人了,咱们这些没事的,才赶紧从那里跑了出来。”一人回话,看起来像是心有余悸的模样。
  “什么?”纪晴可是吃了一惊,“你们没事?可是我看你们眼底青黑,面色泛黄,把脉时急时缓,脉象虚浮,可是重症之兆啊!”
  初雪闻言,亦搭上一人的脉,细细诊过,然后亦是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那几个人看见他们二人皆是如此表情,瞬间惊慌起来:“啊?怎么会这样?我们都没什么感觉啊!不,不会死吧?”
  纪晴点点头道:“如果诊治得当,诸位皆可痊愈。”见那几人并卫兵松了口气,他却郑重补充道,“在下只怕还有其他乡人已经入城,不知不觉将疫病带入城中。像这样隐藏颇深的恶疾,一旦爆发,可是十分骇人的。”
  卫兵几个都神色骇然,后来纪晴吩咐让他们赶紧通知城主大人全城戒严,便急急忙忙派了一个人去了。而纪晴与初雪,则领了几人回到客栈,第二日便草草租了一间小屋安顿下来,诊治各位病人。
  还未发病的几人治疗十分顺利,不出三日,纪晴与初雪便将几位治愈,几人十分感激,称愿留下打下手。纪晴婉拒他们的好意,并让他们出城东去,嘱咐千万莫要回城。
  城中仍是平静的模样。纪晴忙于诊治一些患病的贫民,并未察觉异常。然而初雪的眉头却随着时光地流逝一日日紧锁起来。
  半个月又五天,暴风雨前的平静终于被一声急切的呼唤打破。
  初雪正静静地坐在一旁研磨药草。纪晴正坐在书桌前写着防治瘟疫的药方。此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纪大夫!纪大夫!”
  初雪知道纪晴琢磨药方时不便被人打扰,便停下手中的事情,起身开门。
  来敲门的人已经习惯了初雪裹得严实的模样,可是却仍是一脸惊恐不定的神色。他的恐惧,不是来源于初雪,而是他所转达的事情:“西街区的洪姥姥家、隔壁的张大婶还有……还有好多人,突然呕吐起来了!还有几个人昏迷不醒,嘴边溢着血!稍微有钱点儿的人家去请大夫,可是大夫都不知道是什么病。咱们没法子,只好来找姑娘和纪大夫了……”
  初雪心下一惊,转头瞧去,一向和煦的纪晴已经满脸阴沉的站在自己身后,声音中可以听出一丝丝怒气:“城主大人没有布过告示要大夫们发放防治瘟疫的药吗?”
  那人显出疑惑的表情:“药?只有纪大夫您主动给我们发药,其他大夫都不晓得这个呀……这两天才出现这样的情况,城主大人又怎么会知道?”
  初雪面无表情,却看得出她的眼中有凝重之色。她行至纪晴身前,轻声道:“城主不信。”
  四个字,已经足以让纪晴明白她的意思。平阳城主不相信一介守城卫兵的提醒,将这个事情置之不理,才造成了今日瘟疫的爆发。
  纪晴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同初雪收拾用具药材,跟着来人去了西街区。
  西街区已经初现瘟疫流行的端倪。多数人都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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