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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结为夫妻,我不悔,我只恨为何不多给我一些时间,我想有个我们的孩子陪你作伴。你有志向,不能因为我而一辈子背着罪名,原谅我用这样的办法把你迷晕,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这么做的,可是我有我的坚持,等着我,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等着我。。。。”
她的吻印在他的唇上,带着深情,不舍,决然。
厨房里摆着做好的早餐,用碗盖着,床边放着一套叠得整齐的衣服,一缕青丝系着红线放在他枕下,她走出院子,将门关好。
这一天,山间的小路有个孤单的背影走过,留下一地的失落。
☆、024:道出真相
康城
衙门口两座石狮面目狰狞,官差一丝不苟地站在两侧,鸣冤鼓在侧。
一下一下,震得她心惊不已。
惊堂木一拍,“下跪何人”
“民女陆婳映”
陆婳映,陆婳映,师爷在一旁念叨着这名字,只觉得很熟悉,一合扇,附耳于陈大人耳边,“大人,这名字,不就是失踪三个月的陆家小姐吗!”
“这?”
“您先问,看到底是不是她。”
“礼部尚书陆大人是你何人?”
“正是家父。”婳映百般不愿认,却还是要认,这个时候就是要官大一级压死人。
“原来是陆大人的千金,起来说话,起来说话。”毕竟只是地方官员,难免忌惮六部,面上自然是一团和,“整个衙门都为小姐的失踪着急,小姐可是从歹人手下逃出来的?”陆尚书报案只说是绑架,衙门里的人也不深究,只是这搜寻三月未果,差不多也该放弃的时候,这大活人却又出现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婳映知道她这次回来,再想逃走恐怕更难,若是不想洪筹未来受阻碍,只能压下心痛,告诉所有人他与自己丝毫没有关系。重生一次,换来三月幸福,她不悔,只愿他未来能够走得平顺。
“三个月前,我并非遭人绑架。”
婳映此番话,让听者更是云里雾里。
“陆小姐,你说三个月前你不是遭人绑架?可陆大人来报案的时候可是言辞凿凿啊。”深宅大户的勾当他一个地方小官也不会深究,只是巡例一问。
早就想好了说词的婳映,应对如流,“大人,其实是因为小女气恼家父不听我言,要将我嫁与严家公子,如今我在外面也吃过苦了,自然是想回家,可是回来之后才知道,因为小女的无知,竟然还牵连进来无辜的人,大人您也知道,我未来夫家是严尚书的公子,家父都不敢得罪,而且这事我想家父也是不想声张,大人也定不会为难小女。”
将那通缉令拿出,“如今我已安全回来,请大人扯下尉洪筹的通缉令,以免牵连无辜。”
若不是有过上一世的经验,她又怎么会知道官场中人恶心的嘴脸,为了攀龙附凤,连亲生孩儿都可以当做棋子。
她尝过了被至亲的人抛弃的滋味。
这一番话倒是让上首的张大人一阵无语,这就算是拉关系,也不用这么明显啊,他本来就不是要治罪的,而且就这绑架案,他这三个月来没睡过一天安生觉,人都已经回来了,还有什么好再查的,随即顺了婳映的意,“传令下去,撤销尉洪筹的通缉令,就是个误会误会。”
“大人英明。”
一直到走出衙门,婳映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紧张,手心里到现在还直冒冷汗。
却也有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知道这一次,再也不能有人能阻碍相公的前途,她要让他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想到尉洪筹,婳映眼光流转间尽是柔和。
只是那笑,维持不到一刻,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惧让她喘不过气。
“小姐请上轿,老爷夫人在家中等候多时。”陆府的管家亲自来接,轿子周围的还分布着不少的侍卫,她知道这一回是真的逃不掉了。
早在婳映踏入衙门的那一刻,就有守在外满的陆府家丁回去禀告,“家?呵呵,那是我的家吗!”
“小姐连日来没有消息,老爷夫人是一直担心。”
婳映冷嘲着看向天际,“他们会担心什么,管家,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小姐,老爷吩咐,您一出来就要回去,如果不从,请不要怪侍卫不知轻重伤了您。”
“我说过不跟你回去吗?”连这么一会儿的自由都不肯给她。
“奴才只是奉命行事。”管家在一旁擦汗,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快不认识这个原本温柔娴静的小姐了,刚才跟他厉声说话,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婳映不再言语,冷漠地上轿。
☆、025:牢笼
庭院深深,烟锁重楼,冲不破的世俗伦常,看不清的人心险恶。
陌生却有熟悉的地方,胸腔里的那股厌恶,越发的强烈。
“老爷,小姐回来了。”
“你们下去,让她在外面等着。”陆崇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自祠堂内传出。
婳映冷笑,亏心事做这么多,求神拜佛有用?
他们把她带到了祠堂的外面,陆家家训,非陆家男子不得人祠堂,可笑她一个弱智女流只能在站在祠堂外。
她根本就不惜得入这祠堂,宁可从来和陆家没有任何瓜葛。
“我的女儿啊,你可算回来了。”这带着悲喜的声音,让婳映整个人一颤,告诫自己不能再信任她的任何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一面笑着对自己好,却也可以笑着桶自己一刀,然后她却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陆崇俨年过四十,有一正妻,三名小妾,却只有一女一子,皆为长房所出。幺子年幼,长女向来乖巧,却不知从何时起,他几乎不认识这个女儿了。
“跪下!”陆崇俨带着盛怒,指着祠堂,“里头的都是陆家先祖,身为陆家子女,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
婳映没有说话,如同牵制的木偶,乖乖跪下。
“我陆崇俨一直未被人戳着脊梁骨说话,你却犯下大错不知悔改,我今日要是不让你知道陆家家法,你还会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老爷啊,婳映是个女孩子,怎么承受得了家法,她已经回来了,就不要再追究了。”
她的这番反应,还真是让婳映意外,或许是她还有些利用价值吧。
“你瞧瞧她,像是认错的样子吗!从进门到现在,一句爹都没喊过。”
“老爷不可打啊,既然婳映回来了,那严家的婚事还作数,女儿家身上留下痕迹总是不好的。”
陆崇俨想了想,举在半空的藤条被扔在地上,“好!既然人已经回来,我就不计较了,去派人通知严府,就说小姐回来了,重新择个吉日成亲。”
“我不会嫁给严明勇。”
“你说什么?”
“要我出嫁,你们只会得到一具尸体。”
“你!”陆崇俨一气之下狠狠地给了婳映一耳光。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似乎看到了尉洪筹的身影,凄惨一笑,相公你不可以来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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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他今日会日上三竿了才起来?
“映儿,映儿”
不在?跑哪儿去了?
瞥见床头摆好的衣物,这样幸福的感觉更加真实了,她真的就是自己的妻子了,生活三月有余,他每天都从幸福中醒来。
不再疑它,穿好衣物,四处找不到她,“映儿?”
最近几日她偏爱下厨,摸索食谱,只要她高兴就好,不要累到,他都允许。只是厨房有做好的饭菜,却不见她的人。
“又跑到哪里去玩了。”他宠溺一笑,想起她总是鼓着腮帮子,说自己没见过,那模样真是可爱得不行。
再过了个把时辰,尉洪筹觉得不对劲了,她不可能玩得没了分寸。
心中不安的情绪突然间涌上来,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冲回房间,她所有的衣物都在,连他的衣物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件她做的冬衣,夏衣,为什么?给他打理好所有的事情,然后就这样消失吗?
是一缕青丝从枕头下露出一角,他紧紧地攥在手心,映儿,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么多!
如果为了成全我,要失去你,我宁可终身隐居于此,也不要你委曲求全。
“映儿!”
☆、026:喜脉
绣帐内,女子白嫩的娇脸半边红肿,触目惊心的掌印,可见下手人有多心狠。
年过半百的大夫捋着胡子,再看看昏睡的女子,实在不应该啊,“事关重大,请夫人回避下人。”
陆夫人心中一惊,这孩子平时很少生病,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你们都先下去。”
“大夫可以说了。”
“据在下所知,小姐并未出阁,尚待字闺中,可在下却把出喜脉,所以才想向夫人确认。”他只听说陆府小姐被绑三个月,可如今却怀有一月多身孕,莫不是这失踪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违背伦常的事情吧,哎,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当然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什么!大夫,你,你你你,你知道污蔑官家女子清誉,是要治罪的!”陆家看中名声,她更是对子女严加管教,万不敢相信女儿竟然敢珠胎暗结。
“老夫行医数十载,绝不会断错症。小姐是有些气虚,但脉搏却滑如走珠,搏动有力,是喜脉无疑,且有一个多月。”
“怎么可能!我的女儿,她怎么可能?”陆夫人这前半生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这一双子女,她是陆崇俨嫡妻,却阻止不了丈夫纳妾,得不到丈夫的爱没事,她还有孩子,那三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根本构不成对她的威胁。教育好自己的孩子,才能让她更加稳固地立足于陆家,这也是她将来的依靠。
可她一直循规蹈矩的女儿,是从何时开始忤逆的,陆夫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神情莫测地看向绣床上自己的亲生女儿。
婳映其实已经醒了,可是她不愿意睁眼瞧他们,孩子,大夫说她有孩子了,难怪这一个月来她总是会觉得精神不济,原来孩子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都已经有一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