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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唐往事之叹银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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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人生本就是周而复始,黑暗再浓厚,希望却永存。
  没有晚霞的屈辱偷生,怎会有朝霞的炫彩斑斓?
  她不由淡然微笑。
  杨广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一个美人在夕阳下的剪影:她的神情如此恬静,如高僧入定、菩萨说法般地充满了对人世的了解和悲悯;她的眼睛如此明亮,仿佛世间的光华已被她尽皆收纳;她的笑容如此柔和,如春风拂过寒冰,清泉淌过石面。
  他突然明白为何蔡容华始终无法彻底击溃陈惠儿。
  他轻轻走上前,抚摸着她的青丝,轻声细语:“听说你一夜不睡,我很担心。我已经令人杖毙了一个侍女。”
  他满意地看着她全身一震,看着她的泪水悄然滑落,他嘴角含笑,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他的全部,是他耗费了一生苦苦守望的那个爱人。
  他继续柔声说道:“昨夜有人行刺,父皇驾崩。你看,你的一时任性却会让人家九族遭殃,以后再不可这样了。”
  陈贵人的全身都僵硬了。
  杨广轻轻拉起她的手,一边抚摸着,一边说道:“我知道你很累了,这是最后一个消息。杨勇前天自杀身亡。他们真是父子情深,这样也好,父皇下去时,大哥一定已经将一切都打理好了。”
  他们手拉着手,从背影看就像一对最普通不过的恩爱夫妻。有多少夫妻不就是这样闲聊着家常结束了一天的操劳,然后相视一笑:“我们睡吧。”
  杨广轻轻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礼盒,缓缓打开,柔软的丝绒衬上是一个精美的同心结。
  陈贵人愕然看着他。
  昨夜的惊心动魄难道真的只是一场噩梦?
  还是眼前这琦丽的洞房花烛夜才是一场噩梦?
  他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们睡吧。”
  这一天,他期待得太久,想象过太多次,而当它真的来临时,他发现也不过如此。
  梦寐以求的皇位触手可及,萦绕心头的女人睡卧身旁,他原以为自己会很兴奋、很激动,但事实上,他只觉得平平常常。
  甚至有一丝索然无味。
  “人生难求最为贵,一旦如愿又平常”。
  还有多少头疼的事在前面等着他?
  这一天,是翻天覆地的一天,有多少人将从此飞黄腾达,成为一代新贵;又有多少人从天堂坠入地狱,开始噩梦般的人生。
  也许依然还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心境却迥然不同:欢乐不再,只余昏沉黯淡。
  和怀着微弱希望的坚持。
  那是杨五娘的写照。
  父皇的驾崩是晴天霹雳,夫君的被囚是祸从天降,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将她惊得神志都不大清醒了,她只能瞪大眼追问:“为什么?”
  父皇明明在好转,怎么会突然薨了?柳郎一向忠心耿耿,怎么一夕之间就沦为阶下囚?
  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人敢回答她的问题,所有人都选择沉默以对。
  有的是恭敬地沉默着,有的是轻蔑地沉默着,有的是叹息着沉默着,有的是幸灾乐祸地沉默着。
  生平第一次,杨五娘发现人们的表情竟然如此丰富多彩:原来除了谦恭讨好的笑,这些大臣们还有着那么多精彩的表情。
  她这些年,真是白活了。
  她那个即将登基的二哥避而不见,长驻凤鸾殿的长姐乐平公主当夜便病倒了,大哥杨勇自杀……
  杨勇怎么可能自杀?哼!
  三哥杨俊早逝,四哥杨秀已经被软禁多年。
  五哥杨谅远在并州。
  亲朋好友,避她如避瘟疫。
  杨五娘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长安,从来都是她活跃的舞台,是她长袖善舞、纵情恣意的地方,她从来都是长安城中明星中的明星,是众星捧月中的那轮皎皎明月。
  谁敢与她争锋?
  长安,怎可能一夜之间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冷漠?
  她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一帆风顺的人生中少有这样令她迷惑且困惑的时刻,偶尔有,也自有柳郎和二哥替她解决。
  鲜少需要惊动父皇……
  现在,她最信任的兄长将她挚爱的夫君捉拿入狱,她最可依赖的父亲驾鹤西去,她该找谁来理清这一切?
  她该如何从这一片废墟中找到她的柳郎?
  风吹云散,一轮明月重现眼前,彩云追月,月照九洲,一切都宁静安祥,如过往的岁岁月月。
  这静谧的夜啊,怎会月圆、人缺?
  并州,晋阳,又一个不眠之夜。并州总管、汉王杨谅正与萧摩诃、王頍商议着京师动态。这一段时间京中过于宁静,这反常的宁静令他们心神不宁。
  杨谅长着一双与杨广极为相似的丹凤眼。只是杨广的双眸常常温和含笑,令人如沐春风;而杨谅的双眼往往犹疑不定,仿佛总在惊恐当中。
  前两年大哥杨勇被杨广谗言陷害,失去储君之位,蜀王杨秀和汉王杨谅心中都颇为不平。他们兄弟五个同母所生,父母又一向恩爱,是古往今来的皇家中少有的温暖和美的家庭。
  大哥为人坦诚直率,从不矫揉造作,不光对他们兄弟几个一向关爱,对侄儿们也和蔼可亲。
  杨广的长子杨昭从小长在大业宫中,与大哥就极为亲近,亲近得令杨广都有些不愉。
  他讪讪地说:“阿昭倒象是大哥的儿子了。”
  大哥拍着阿昭的头哈哈大笑,丝毫没想到有一天这个永远温和笑着的二弟会要了他的命。
  不知道从何时起,事情渐渐有些不同。他知道大哥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父皇训斥,他听说二哥越来越不象二哥。
  听说他常常身着荆衣布钗,简洁朴素;听说他对萧妃忠贞专注,一往情深;听说他如今深居简出,潜心学问;听说他治家严谨,容不得家中有半点的奢侈浪费。
  他听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风雅风流,对女人眼光一流、一等多情的二哥吗?还是那个品味最高雅、眼光最挑剔的晋王吗?还是那个因为一点瑕疵就随手毁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玉器的杨广吗?
  他在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等到答案出来时,一切都难以挽回了。他们都以为父皇不过是一时气愤,等气头过了,大哥诚心道歉,他们再在一旁婉言相劝,这太子位总还是大哥的。
  还有谁比他更适合继承大统?还有谁比他更得兄弟们的爱戴?还有谁能在父母百年之后看顾他们兄弟几个?
  但大哥却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听说大哥在绝望之下竟爬到高高大树之上,面向大业宫嘶声裂肺地喊“父王,父王,请容儿臣面禀啊!”
  结果有人趁机诬告大哥患了疯癫之症。
  身在长安的四哥杨秀见了这一幕幕,气得肝胆寸裂。四哥性格暴烈,武艺高强,天下人里,他最亲近的就是这个大哥。
  他身在并州听说了这一切,也是义愤填膺。这一切能与杨广无关?
  杨广既能对大哥赶尽杀绝,就绝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特别是他这个手握重兵、统领五十二个州的并州总管!
  可两人还没来得及动作,杨广已先下手为强,与杨素狼狈为奸,将杨秀诬陷入狱,贬为庶民,软禁于内侍省。
  罪名是杨秀以巫蛊之术诅咒父皇和幼弟杨谅。
  杨谅恨不得立即回京为兄长们洗清冤屈,不管怎样,他也是父王母后最钟爱的小儿子,他的话也许能令帝后回心转意。
  但萧摩诃和王頍苦苦拦住了他,两人轮番相劝,陈清厉害,令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王頍说:“拥兵才能自重。汉王这时回京从表面上看是全了兄弟情义,但实质上是害了杨勇和蜀王。您想想,您这样回京,杨素和宇文述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他们对您手中兵权忌惮已久,正好借此机会羁留您在京中,将您架空。到时,你们兄弟三人倒正好长相厮守,等着杨广将您们一网打尽。”
  连一向爱与王頍抬杠的萧摩诃也频频点头,劝道:“晋王为人心机深沉,如今又深得帝后信任,一时恐难撼动。此时京中时局动荡,汉王殿下一动不如一静。还是静观其变,再做打算为好!汉王您毕竟统领西起华山,东至渤海,北达燕门关,南到黄河的五十二个州,晋王是不敢轻易动您的。”
  就这样,他固守并州,拥兵自重,成了三兄弟里唯一的自由之身。只要父王在一天,他杨广就不敢动他!
  但父亲渐渐老弱,倘若一朝离去,这并州是否还是安乐之地?
  杨谅尚在沉吟,突然一个侍卫神色慌张地进来,大声报道:“汉王殿下,车骑将军屈突通求见!”
  三人脸色一变,屈突通?
作者有话要说:  

  ☆、等待时机

  红烛已然燃起,罗纱已经放下,温柔俊朗的男人,含羞带怯的女子,这本该是世上最美好的画面,但为什么女子眼中含泪?
  陈惠儿颤抖着手,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身娇嫩白皙的肌肤,她一双泪眼如两汪深不见底的清泉怔怔地看着前方,她的双颊因为羞愤而泛红,樱唇因为紧咬着而鲜红如血,她如玉的身躯在冰凉的空气中微微颤抖。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挡这样混杂着脆弱和倔强的活色生香。饶是杨广心机深沉如海,此刻也慨然长叹,心醉神迷。
  寝宫里两具躯体紧紧缠绕,女人因肉体的欢愉和内心的哀戚而溢出的压抑的□□与男人胜券在握的得意轻笑此起彼伏;女人如玉的身体在男人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冲击下蜿蜒辗转,欲迎还休,充满了致命的诱惑;男人炙热的躯体在极度的快感中酣畅淋漓地燃烧,直至到达快乐的巅峰。
  熊熊的□□之火持续燃烧着,男人一次又一次地索求,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哀婉推却和辗转承迎。男人的目光愈来愈热烈、愈来愈不舍,女人的内心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安定。
  到最后,男人终于精疲力竭地倒在女人身上,女人汗流如水,近乎虚脱。她一双星目如梦如幻,全身娇慵无力。
  红烛成泪,点点滴落,烛光更为明亮,照得她一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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