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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娆满脸疑惑地盯着他瞧,只见他仿佛是睡着了。
阿娆心里不禁泛起了异样的感觉,自己一直以来隐隐有一种直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位大师兄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不对,是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就是从他跟着段思薇修练秘籍上的功夫开始变的。
要不要……去问一问段思薇?
阿娆立刻打消了这个荒谬的念头,如果连大师兄都不能相信的话,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相信其他人。
况且自己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有待查明,正是那张图纸上画的一把剑。阿娆记得很清楚,她曾经在另一个地方见过那个式样。
“你的意思是说……你在姬远山的屋子里找到了一张图纸,而那上面所绘制的剑,和独孤雪房间里……画像上的那把剑一模一样?”
待方丘醒来后,阿娆第一时间把自己心中所想说给了他听,或许在她看来,自己现在也只有大师兄这么一个人可以信赖了。
“不错,大师兄你也知道,我自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凡是我亲眼见过的,就一定不会记错,所以我敢肯定,两把剑的确是一模一样,而且很可能姬远山就是根据大师姐的那一把绘制出来的。”
“这样啊……”方丘听完以后做出了一个正在思索的表情,良久,他突然眯起了眼睛,颇有深意地望向阿娆,轻声问道:“我可不记得师父何时有准许过,让你进入那个房间啊?”
阿娆霎时间愣在了原地,暗叫糟糕。师父的确有嘱咐过,不准几个弟子擅自进入大师姐的房间,胆敢违反之人将被逐出师门。
“那个……我那时候还小嘛……自从拜师以后从来都没有见过大师姐,所以才会想要偷偷地跑到她的房间里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画像之类的留下来,没想到还真的有啊……”
何况如今师父都已经……这句话阿娆始终说不出口。
“此事我自会查清,你就别添乱了。”
“可是大师兄……”
“丫头。”方丘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比在了自己的嘴边,示意阿娆不要再多说,“这件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以后但凡是有关于姬远山的事,你都不许瞎掺和。”
见阿娆低头不语,他又放轻了语气对阿娆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在意,不过他既然决定自己动手,想必早就想到了后果。”
“他会不会有事?”阿娆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方丘的眼睛问道,这大概是她最关心的一点了。
方丘侧过头去并不看她,神色未明。
“大师兄,他会不会有事?”阿娆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不会。”
血石这种东西在大漠的传说里是能够起死回生的神物,但司徒止是决计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的。
“所谓的起死回生之术,一传十十传百,也就被这群庸人传得神乎其神了,其实……”司徒止说着顿了顿,抬眼看向坐在王位上的女人。
那是一个约摸三十来岁的美妇人,华丽繁复的服饰下露出了小麦色的肌肤,深棕色的长发高高地盘起,轮廓分明的脸上那一双琥珀色的瞳仁彰显着主人高贵的血统。
她轻启朱唇,“说下去。”
“世人口中的血石就是上古时期的幽冥石,只因上万年来地质的变化而产生,它常年受日月精华的滋养,吸附了天地之间的灵气,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习武之人借助幽冥石便可增长功力,但时常伴有……”
“什么?”
司徒止莞尔一笑,道:“魂魄未散尽之人的哀怨之声。”
“原来如此……”女人点了点头说:“怪不得见过的人都说放在身边就能听见死去的亲人的声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尊贵的女王陛下。”
司徒止突然上前一步,女王警觉地盯着他,潜意识里认为这个男人绝不是泛泛之辈,他的野心勃勃,即便离得很远,也能闻得到自他身上散发的异常危险的气息,那是足以致命的毒药。
“我本是和您一脉相承之人,虽然流落异乡,但心内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我西域的故土,我在这里请求您,赐予我为您开拓疆土的无上荣耀。”
女王冷笑着看向他,此刻已然猜出了他的意图,却不料他会如此直白地当着自己的面说了出来,到底是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
“一脉相承……”女王喃喃念道:“但你可别忘了,你姓司徒啊……”
听到女王略带讽刺意味的一句话,司徒止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一脸诚恳地注视着她。
“陛下,两百年前我歌渠国乃沙洲疆土最为辽阔之国,物产丰盛,人丁兴旺,就连中土的皇族姬氏也须礼让三分,且故国自古以来便是母系氏族,在下自然该承系家母的血统。”
见女王无甚反应,司徒止又接着说道:“陛下您贵为一国之君,定然愿为光复故国曾经的荣耀而战斗,如今中土的李氏王朝已经是一盘散沙,朝廷腐败,处在崩溃的边缘,积重难返,至于姬氏族人多在亡国之后逃往此地,与各国联姻才得以勉强维系家族的血统……”
“你凭什么认为你将被赐予这份荣耀?”女王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开门见山地直接反问道。
司徒止唇角一勾,面色不改地说:“陛下,我们从多年以前就是盟友了,倘若我有幸得到您的青睐,那么我会以诸神的荣宠为名向您起誓,您的秘密将永远地消失在人间。”
“你是在威胁我吗?”女王说着眯起了眼睛,警惕地紧盯住他,“司徒止,你身为歌渠的子民,竟敢威胁你的王!”
司徒止看了看女王愤怒的神情,一脸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做回答。
女王坐在她的王位上回望着司徒止,渐渐地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忽然间有了主意。
“那……如果我不答应呢?”
她满意地看见那个男人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惊讶。
作者有话要说: 从前传开始,看文的小天使越来越少啦,不过俺说好的日更,为了一直在看的你们,嗯,坚持到底。
☆、至今应犹在
寂寞,深入骨髓的寂寞。
石洞中的水滴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寒气自周身袭来,附着在段一邢的皮肉里,渐渐地往里蔓延。
大概……思念也是这样痛苦不堪的事情。
失去了血石的加持,段一邢整个人变得面色苍白,虚弱无比,好像被人猛地抽走了他赖以生存的空气,将他一把推向绝境,很快就要窒息。
这种时候,段一邢忽然想起了独孤雪的话。
要不要……去找卢仲举?
他默默地思量着,仍是极为犹豫,虽说卢仲举的方法能够暂时减轻目前的痛苦,却无法长久地使之不再复发,并且那个代价是段一邢不愿意付出的。
“将我死后的魂魄交由他处置么?哼,老顽固你休想!咳……咳……”
段一邢扶着墙壁的手越发地无力了,他知道自己就快要支撑不住了,可是还有一个人,他不能将她独自留在这凄凉的人世上任人欺凌,即算是为了她,自己也必须活下去,至少在亲手除掉司徒止之前。
“罢了,便宜他了。”
魂魄而已,对自己来说,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那个老顽固看上的无非就是自己多年来以血石养成的精魄,反正死后也没用了,不过……谁知道他卢大人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呢?
段一邢在心里冷笑着。
直到摇摇晃晃地走进卢府,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一半。卢府的管家也真是后知后觉,人都进门了才想起拦下来问话,大约是来者身上的那股杀气令人胆寒罢。
“告诉卢大人,就说段某前来拜访。”
管家心疑地在他身上打量了两眼,冲着站在一旁的小童子使了个眼色,那小童子立马心领神会地往后堂的方向走去。
“这位少侠,这个时间想必老爷与夫人都已安置了,瞧您一定是有要事相商,我已经派人去通报,您请到前厅先行奉茶,稍待片刻。”
段一邢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往管家所指的地方走。
有眼尖的侍女瞧着他似乎行动极为费力的模样,好心想搀扶他一把,不料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一把甩开,锵锵后退两步,惊魂未定地看着他。
“我自己能走。”
段一邢的心里似有火烧,等到他咬着牙慢慢地挪动至前厅,前去通报的小童子都已经回来了。
刚想开口问那小童子怎么不见卢仲举的人影,远远地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这不是段少侠吗?今儿真是奇了怪了,敢情我们这府上是烧了高香呀,竟教段少侠亲自登门拜访。”
段一邢不用回头,光凭这刺耳的声音也知道来人是谁,正是当初被自己退婚的那个女人。她似乎一直对自己心有怨言,后来听说又嫁给了城里的高官大户,原来竟是卢家。
段一邢真是不得不叹一句冤家路窄,可以他现在的身体而言,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多做解释。
“二夫人,您……”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说话的侍女脸上。
段一邢突然见到这一幕也是一愣,不知这个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他瞥了一眼被打的女孩,正是方才试图扶着自己的那一个,粉嫩的小脸上已浮现出了一只五指印,看着教人心生怜惜之情。
“贱人!连你也敢骑到我的头上来了?!你给我记着!在这府里没有什么‘二夫人’!我是他卢仲举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
“奴婢有罪……奴婢该死……”
眼见着那个侍女一边哭着一边浑身颤抖地跪了下来,她仍是不解气,指着女孩的鼻子吩咐道:“给我跪在这里叫一百遍夫人!”
“是……夫人……”
段一邢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孩,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稍作犹豫,思索着最为恰当的语气对卢夫人说道:“小事而已,夫人何必动怒。”
孰知他为侍女的这一句求情正中那卢夫人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