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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接着举步出走。
原是那样温和的笑容,却也会因为内心深处在意的人呈现出片刻的狰狞,惧惮的神色中也有说不出的关切和彷徨。
“朵朵,爷爷相信你。”刘緇霖大笑着托起托盘中的茶盅,随手撑着拐杖起身递给水朵朵,“来,女娃,我这爷爷可还没喝呢?”
水朵朵灿然一笑,接过托盘,再次跪下。
“爷爷,请喝茶!”
刘緇霖颚下的花白胡须无风掀起,正气凌人的精神仿佛传到近侧两人的身上。
觑着大厅房檐的拐角,水朵朵悲伤莫名。
林宇风理解,却不知道该从何处劝慰。只深吸一口气,伸出右手,用力地将夫人水朵朵的左手拽着。
如同一只风筝,有了下坠的趋势,而他所能做的,只是拼尽所有,努力伸缩着手中的牵引绳,唯一的目的仅是让那风筝飞起来。
“朵朵,你莫着急。那臭小子自己的心劫一时打不开,所以无端冲你发这口气,等过个几天,他自己也就想通了。你们二人新婚,爷爷甚是高兴,也没甚送与你们的……”瞅了瞅身周,笑道,“哎,爷爷就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说着朝林宇风一挥手,拄着拐杖将其拉到一旁。
“朵朵是个好女孩。你哥哥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可不能听进去。到时候伤了自己,又伤了别人。”他拨手敲在林宇风的肚皮上。
林宇风点头笑道:“爷爷教训地是,小风会谨记的!”余光瞥了瞥定在不远微笑的水朵朵,“是我害了朵朵一生,若是不能给她幸福,我就算死了都不会瞑目。不管她心目中有没有我,我都会对她好。这是我欠她的!”
刘緇霖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洋洋得意地笑着:“怎么,这点儿自信都没有?我从朵朵眼里见到的东西可不是你大哥所看到的那样。宇风啊,爷爷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一个女人,若是一点情意都没有,说什么她都不会同意嫁给你。何况,没有哪一个女人会如此绝情地对待一个男人。婚礼上,为什么朵朵会在你面前对着那男人说出那些话来。知道么,那也许就是在乎?”
林宇风双眸忽然一转,急切询问道,“真的么?”
刘緇霖拍了拍胸膛,挤眉弄眼地说,“爷爷这么大岁数了,还能骗你不成?”
转身视线定住,他再没舍得移开。
我从没如此回忆起你嫁给我的坦然果断?
一直执着相信在我心中升起的火焰,其实都不过是因你而燃?
朵朵,我永远不会抛开你的手,就像你一如既往地信任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
☆、难以舍弃心中情
新婚后的水朵朵不大喜欢出去。山庄里时时久坐凉亭,随身伺候的一个小丫鬟也呆呆立着沉默不语。
晨雾浓重的深处,可以看见一人的影子,那影子颀长刚劲,显是一个男子,这男子便是她的相公林宇风。
在对面的朱红长廊上,他背手立着在晨雾浓重的幽僻处静静地望向水朵朵。
他扶着廊柱,眼神里有挥之不去的迷茫。
他近前踏出的脚步略有迟疑。
“庄主,不去看看夫人么?”属下墨离瞥了瞥神色冷滞的主子林宇风,拱手轻道。
林宇风近前数步,摇了摇头,心思复杂。
“不了,她一定不大喜欢我去打扰她!”仰头开始沉沉叹气,“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否则她也不会嫁给我,她的幸福还能自己把握。墨离,我们走罢!”扬手霎那,转身欲走。
一清脆女音忽响,有人朝后跑来。
“相公!”
属下墨离知趣地拱手退下,片刻,消失在了拐角。
他身形并未移动,也许是因为还缺乏勇气和自己的新娘水朵朵面对面地说笑,所以此时倒不答话。却觉身子往前一倾,有人伸臂搂住了他。
“你怎么一天这么繁忙?明明才成亲不过三天!”身后娇妻语气微嗔薄怒,似有些难耐和寂寞。
他执手将桎梏在胸前的素手紧紧地覆住,分离间已然回身将水朵朵拥在怀里。
她的脑袋死死地贴在林宇风的胸膛上。若有若无的心跳起伏如丝拂过林宇风的心房,她贴得那样紧,半脸触在林宇风肩侧的一缕发丝上。
她没有再说话,而林宇风却开口了。
“要不要出去玩会儿?”她抬起头来,瞅了瞅林宇风一本正经的脸,盈盈笑着点了点头。
许久,两人未动,踌躇不定地浮想联翩。哪里最安静,哪里最适合两人之所,哪里最适合
……
“走,朵朵!”林宇风嘴唇一抿,突然拉着她往外奔去,她跟随着他,亦如心底腾腾泛起的信任。
这个世界,只有你才能让我疏于防范地吐露真心?只有你才能完完全全地属于我的唯一,不费任何心思?
两人同骑去了庄外的山上,身遭翠绿盈绕,花香鸟语,时不时还有幽幽的凉风拂面。
林宇风拉拽着水朵朵的手走到了一处凉亭,迎目山色青青,步子往上皆是青白相间的石阶。石阶密密麻麻的小孔里透出绿油油的野草嫩芽。
弹指间,他们已来到凉亭角落。静坐片刻,林宇风忽抬头仰望远处秀美山川。
水朵朵感慨:“原来大齐的疆土竟然是这么美的?”
林宇风瞥头笑地有些惘然:“哦,是么?”
她看重的不是大齐的山河,而是在那浩淼山川中的一个人。这种难堪被林宇风望穿看透,她惊觉之时,只低下了头。林宇风笑了笑,并未刻意提起。
“知道么,朵朵,这里是一个很值得怀念的地方?”他挑了挑眉,天真问她,“想知道为什么?嗯,你自己先猜猜?”
他见她起身,单脚踩上亭凳,一手拖腮若有所思,这种模样似又好笑,觉得于女子而言,却是有辱大雅。但因是自己欢喜之人,倒偏偏觉得豪爽直接,胸无城府。
良久,他见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静静地相望。
“好吧,相公。朵朵太笨,还是实话实说罢?”
他抽出右手往山中一指,语气淡淡,好似想起曾经美好的点点滴滴。
“我在这里见到了一位对我极其重要的人!”
林宇风平和的语气,回忆的表情使她为之一滞。
“哦,原来是这样!”她回复的声音极低,低得让他不明其意的困惑。
再对上她难堪的神色时,林宇风才明白她误认了甚么。
“朵朵,这里是我和大哥初见义父的地方!”他笑着答,表情很是真诚,“那时候他就在这山中习剑。我太小,不明白一个人习剑有甚么值得高兴的。可是他却摸着我的头回答。他说,这里是他和妻子相约白头的地方。所以即便妻子亡故,他依然能再这里重温过去,重拾幸福。”
话毕,却见她慢步移近,伸手握住了林宇风的手:“小风,我们也相约白头罢?”
林宇风一愣,侧眸望着她,低语道:“我……我没曾想……”
她抢白道:“我知道!”顿了一瞬,嘟囔道,“是我想到的。既然你义父都能如此,我们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林宇风有些许诧异,两手把着水朵朵的双肩,“朵朵,今次为夫说这个,并不是要你给我做出什么承诺。我只是……只是希望你能信任我,心里若有什么苦楚,尽管告诉我,不要事事都独自承担。记住我现在是你相公!”
她慌不择言拉拽着林宇风的手:“小风,你信我,你信我,适才……适才我只是太无聊了。”
她的借口永远让他心疼。
林宇风打断她,瞪着她泪光不语的眼睛:“朵朵,我知道,我知道。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我的好夫人。”
……
暮色烟蓝,碧荫草丛间,两人依偎,望着天空。
周遭虫鸣不止不歇,本最心烦意乱。哪知二人却如波澜不惊的秋水。
噤若寒蝉的和谐气氛。
“相公?”水朵朵枕在他的膝盖处,小声问他。
“嗯。”他回答,无限温柔地撩开她如墨发丝,“怎么了?”
她紧抿的唇角忽然笑开,神色却突如其来的沉重和认真。
“那日你我成婚之时,我自作主张出了洞房。实在……对不住你!”她语中愧疚,难掩羞愧。却又有理由自圆其说,“可……可是我不是要逃婚。小风,你要信我。我曾承诺过,要嫁与你为妻的!”
林宇风静静看她,不插一言。
他想,这事原就怪他,虽说是有坏人从中作梗,但罪魁祸首也免不了他的糊涂。
他又想,自己爱着的夫人能够毫无保留地将心事说与他听,原也是出于夫妻之间的信任。
“当晚,我以为只有师父一个人,我以为只有他一个人,而且是来……是来。”她没再往下说,随即换了言辞,点出心碎的关键,“还有兰姑。知道么,你我之间的事都是她陷害的。我那么相信她,她怎么能害我呢?”
林宇风侧头苦笑:“朵朵,这人总是会变的。”他触上她尖尖的鼻翼,凄然说道,“朵朵,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知道么,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只有你一个了。你的心里也可以只装我一个么?”
她愣了愣,不知如何回答。抬眸时坚决无疑,“小风,给我一点时间。你相信我,我已经……已经快要把他……把他忘记。他是我的师父,只属于我师娘一个人。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她瑟瑟一抖,紧紧地朝林宇风的怀抱靠了靠。
林宇风惊觉之际将人搂了搂,没有做任何的表示。
“大哥那边我该怎么办?他那么不喜欢我,我真担心……”
“不会的。”林宇风态度坚决,打趣道,“朵朵,原本该想着你该多想想为夫的感受,而不是大哥。何况,你可是嫁的我林宇风。只要我欢喜,大哥焉能次次无故相阻?”林宇风冲她挤了挤眼睛。
“那便最好了。”水朵朵笑得异常开心。
“适才我同你说起这里的往事,你一副极不乐意的模样,是不是你误以为我早先就有了心上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