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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重秋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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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抓人时你记得快点跑,我们也懒得追。绮楼里的人似乎习以为常,有人楼下观望,有人乌压压而出,锦衣公子还很大方地让了道。
  闵秋凉抱着箜篌站在原地,傅海卿冷冷道:“姑娘还是请出去吧,刀剑无眼。“此间的危险与罪孽,我不希望你承受。
  锦衣公子目光转向她:“这就是那个喝酒的姑娘,我来洛阳不久,倒也听过姑娘的美名,今天也是慕名而来。”
  傅海卿把剑一横,寒光四射,令人胆寒:“郭延,师父的仇,我勉强拎得清,也算是和你无关,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如果不相见,想来就没有恩怨。”
  “恩怨?”郭延皱眉,“先不说你当着佳人的面颠倒是非,夜剑陈星澜说什么都是正道人士得而诛之的。我从十七岁出道,你可想象我瞒了多少人,编了多少个谎言,有今天的成就,更别提吃了多少苦。”
  傅海卿一字一顿:“他是你的师父!你纵容世人污蔑一个以身殉国的侠者,一个传授你毕生所学的恩师,我嫌你卑劣。”
  “他就是一个刺客。”郭延嗤笑道,“自从他从南海剑宫出身另立门户开始,侠义道就不容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偏偏不知道躲,反而十八年追随一个朝廷官员浮浮沉沉。我们自你幼年一别,我随他又是八年,之后的艰辛你又了解多少?行了,说这些你也听不进去,我来就一件小事儿。反正现在江湖人人尽皆知我们两个是陈星澜的弟子,也是一件好事儿,把《昙杀》和《夜髓》交出来,识相的话分你三成利……”
  “你什么意思?”
  郭延微笑道:“既然有夜剑门下的名号,咱们手中的剑谱起码还算是真实可靠的。黑市上有人出高价买这两部刺杀剑法,横竖左右都谈妥了,就等着把剑谱心法交上去了……”
  “师兄。”傅海卿的嘴唇微微哆嗦。
  郭延笑嘻嘻道:“哎哎哎,别这么感动嘛。咱们都是被陈星澜拖累的天涯沦落人,师兄有义务拉你一把……”
  “你应该叫他师父。”傅海卿极轻道。
  “你说什么?”郭延没有听清楚。
  “你,去,死!”话音未落,傅海卿的剑光犹如横飞的泉泓,起手便是杀招。
  郭延一晃而至一边,登时另一柄剑与傅海卿长剑金铁交鸣。出剑的不是锦衣公子,而是一个白衣的剑客。
  傅海卿心中一惊,如此显眼的颜色,忽然晃入视线,而之前自己却没有发现一点异常。
  剑客还很年轻,十五六岁的年纪,眉眼里还有孩子的稚气。傅海卿道:“少侠这时做什么?这是我们门派的家事,少侠插手不知算是那一道的规矩。” 
  少年人没有说话,反手一对剑花袭来,高手相争,傅海卿不敢手下留情了。少年的剑招细密如雨,仿佛织成一张大网,傅海卿的每一点破绽都被他或多或少地迅速发现着。
  拆了近百招后,过多的防御几乎让傅海卿无路可退。情急之下,他挥手使出一式“辰河夜归”,这是近身杀招,也是一手险招:先诱使对手出招,再借掌力弹偏对手剑路,招数在剑刃上,捏的是弹字诀。
  天幸奏效,少年步伐有乱,襟前涌出鲜血,像是开在雪地的一朵芍药。
  但少年好似没有痛觉一般,抬手又是雷霆一击,傅海卿举剑相格,却在此时 方愈不久的肩上的剑伤似有开裂,顿时气血翻涌。而少年对疼痛的麻痹终究还是敌不过失血后双手和面孔的苍白,两个人同时被弹开,撞向相对的两方向。 
  疼痛让他眼前视物不清,傅海卿一抬头,另一只剑锋已经神出鬼没地从侧面抵住他的咽喉:“我在他剑下走不了五十招,你赢了,剑谱交出来吧。”
  傅海卿怒道:“他才多大?枉你自称侠义道。”
  郭延心中痛恨恩师拖累,但是手上的功夫并没有全部荒废。他看穿傅海卿浑身的伤口,剑锋指着咽喉,他躲闪空间何其之少?接下这那一剑,难免旧伤撕裂。傅海卿脚步透着虚浮,此时此刻,拿剑的手抬高一分也是艰难。
  郭延温文的脸上露出几分鄙夷,他鄙夷剑客的壮烈,这终究是一个死人享有的词。
  他得了时机,连着一通拳脚如意地招呼在那具无法抵御伤痕累累的身躯。
  傅海卿从来没想过会倒在这个人脚下,但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来得意外,来得耻
  辱,他没有足够力量抵御。
  郭延踏在了他受伤的肩上,惋惜道:“其实你原本没有必要这么死,这么活,我奉劝你识相一点。”
  傅海卿努力地吞咽下已经从喉间涌出的鲜血,他的嘴裂开,不知是愤怒还是微笑,他涩声道:
  “师父给我们的东西都是同等的。你只是和夜剑无缘。”
  但他痛得笑容都要痉挛了一般。有时候人会很逞强,这份逞强是为了自己,尊严这种东西,只有自己为它努力,才能留住,别人即使推你一把都是徒劳。郭延一把拎起他,狠狠撞在墙上,举剑在他肩上一刺,几乎将滑落下来的他钉在了墙上。剧痛让傅海卿几乎休克,他的身体到底还是背叛的他的骨气,喉间不由自主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郭延叹了口气,抬手封了傅海卿的穴道,拎起被倒在一边的白衣少年握在手里的长剑,抵在傅海卿的咽喉上:“我的剑可是没有血槽的,下手也不深,如果多捅你几刀,你可得死好久呢。现在还想活命的话,我再说一遍,剑谱交出来。”
  “我也再说一遍,你,去,死。“
  郭延盛怒之下,变掌为指,两只手指就要插入傅海卿的双眼。
  “住手。”一个声音颤抖着尖叫道。
  郭延回头微笑:“姑娘有什么见教。”
  他看见闵秋凉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跪在地上,都得像一根风中的苇草,她凸出的关节绞在苍白的脖子上,眼睛紧紧闭着,大口喘息着。这个动作多少太过牵强费解,郭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他的命就在我手里,我随时都可以取。倒想问问姑娘拿什么买他的命?”
  “我什么都可以做。”她勉强抬起头,强笑道,“不要小看我,不就是钱么?我能带给你的,绝对比你杀这样一个人要划算得多。卖了那个剑谱你能拿到多少?我给你。只要你放过他。”
  “杀人越货?打砸抢烧?逼良为娼?”郭延微笑,“那剑谱很值钱的,姑娘口气很大啊。”
  傅海卿吼道:“你给我滚,闵秋凉,滚出去!我是死是活,与你又有何干?”
  郭延狠狠一脚踢在了傅海卿脸上,温柔地扶起惊恐的箜篌女,他的微笑里有一种别样的温暖:“起来吧姑娘,美人膝下是要男人跪拜的,给男人跪下的女人并不值钱。”
  闵秋凉不犹抿住了嘴唇。微笑,人间不知道都多少人戴着这样的假面。却只有一个人让她嗅到了阳光的气味。
  郭延微笑道:“这样吧,我不要姑娘你的钱,也不用你杀人越货——你把衣服脱光,再来求我,说不定我心一软,就不在乎那么一点蝇头小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折辱

  
  傅海卿血往头上冲,他方要开口,郭延一脚踩在他肩头的长剑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闵秋凉深深吸了一口气,云淡风轻道:“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这种事情给你一个人看不就好了。声张大了,只怕有辱公子身份。”
  郭延拖了条椅子悠然坐下,微笑:“怕什么?我就觉得这里很好,最重要的是观众也都到齐了,环境在不风雅似乎也能将就。”
  闵秋凉平静道:“公子允我和这个人说一句话吗?”
  郭延笑道:“一场交易,何必弄得生离死别?”言下之意他并不在意。
  闵秋凉缓缓走到傅海卿面前,傅海卿努力地把头偏到一边去,他不再敢看她,到了今天他发现了自己的弱小与悲哀,所谓的承诺,所谓的保护,总是在力量与现实面前,变成了可笑的一厢情愿。
  闵秋凉伸手把他的头扳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闵秋凉看见傅海卿的双眼通红如充血,她凄然地笑了,俯下身来吻了吻那双眼,低语:“如果你不把剑谱交给他,他是不会饶了你的。”
  傅海卿张了张口,好像想说:我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但你为什么要这样。
  但闵秋凉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她的四根手指压在他手臂上的动脉上,傅海卿只感到她的力量一顶,穴道上似乎被冲开了,那里的完全麻木恢复了些,真实的痛楚涌了上来。闵秋凉的脸色忽然苍白了几分,她的额头渗出了汗珠,却依然柔情道:“想办法我去去就来打败他。你还有机会。我……去去就回。” 
  “我不会让你死的。”
  闵秋凉撕下一片袖角,盖住了傅海卿的双眼。
  “别……”他的喉咙发出了嘶哑的吼声,他想抬起手臂,但那只手臂已经被钉住,愤怒与耻辱让他想要流泪,但是痛楚告诉他只有两眼清明才能看清仇恨。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要你为我牺牲!你还把我眼睛挡上,你,你太过分了,秋凉,你这是侮辱我,侮辱你自己,我该如何面对你,面对我自己,我恨你,但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的女人已经开始脱了,我愿意做个人情,让你也看看。”郭延冲傅海卿微笑,一把扯下了他眼前的布条,“其实我对这种瘦巴巴的女人没什么兴趣,把剑谱交出来,我让你的女人不那么难看。”
  傅海卿没有回答他。
  惭愧。铺天盖地的惭愧。他没有力量恨了,没有力量说一句滚了,没有力量叫嚣了。
  傅海卿感到脱光的人是他自己,自己正在赤裸裸的接受审判,裁决的结果就是他什么都不是,也终将一事无成。
  闵秋凉脱下了第一件纱衣,这是他们初见的时候闵秋凉那件薄得像蝉翼一样的歌女的行头,或许是她身上最贵的衣服。当时和流氓搏斗的时候险些撕烂了,但是,傅海卿来了。他带她回家,守之以礼。
  如果这个世界少上那么些横祸,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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