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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此人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到处游荡,如果看上某地,便会花上些许银子在那处买上一间房子,算起来他现在有不少于二十处房子,眼前的普通农舍便是其中一间。
两天前,萧逸将容忆劈晕后便说从无名手中抢来的玉笛有古怪,万分叮嘱林子恪不等到他的结果千万不要乱来后便将玉笛带回灵溪谷研究。
灵溪谷以制毒用毒为世人所知,萧逸与林子恪二人若单论用毒,林子恪隐隐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姿态。但若论解毒与医术林子恪却是万万及不上萧逸,且萧逸对蛊毒所知远比林子恪要多。只是他性子比较古怪,常声称自己不会医术,现下见萧逸肯出手救容忆,林子恪吊着的心总算放下些许。
只是去借锁魂玉本以为能抑制蛊毒一年半载,但容忆却突然毒发,林子恪自然是不放心的询问再三。
萧逸觉得林子恪乃是关心则乱,只懒懒道:“有这锁魂玉在她身上,如果没有笛音催动蛊毒便没那么容易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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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忆浑浑噩噩的醒来,睁眼看却是一室的陌生。
“这是哪儿?”她只记得自己被她爹娘以给她找个丑男来当相公相逼,出来找她那早已退婚的未婚夫林子恪。然却在郁州城外迷了路,在爬上树摘果子时一不小心摔了下来,按道理来说她应该是躺在树下才对,怎么会到了这里?
“你醒了?”音色略冷,冷中却还带着浓浓的关心。
容忆朝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只见窗边静坐的美男一身白衣似雪,只是他那张好看的脸略有些憔悴。
“好一个优质的美男子,拐回去当相公不错,总比嫁给歪瓜裂枣要好。”容忆心道。
美男见她醒来异常惊喜,平淡无波的眸子中有了些色彩,在容忆被美男的美色迷得晕晕乎乎时他已来得床边,伸手替她把了把脉,而后又掀开额间的刘海看了半晌,这才似松了口气般。
“咝~~~~~~”这不雅观吸口水的声音正是出自容忆,她完全没有多想美男眼中的异样是为何,一把抓住林子恪的手臂,尽量让自己笑得温婉一些,然她说出来的话却与温婉完全搭不上边,她问:“敢问公子年方几何?可有房屋马匹?可有娶妻生子?如果没有娶妻公子不妨考虑一下我,我会……我会……”容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有什么特长能让这美男答应娶了自己,只得作罢道:“那个……反正……反正我还没有嫁人。”
真的忘记那段时间了吗?她这话竟同他们重逢之初相差无几,既然这样,那……
林子恪淡笑:“小忆!我是子恪。”
“啊?”容忆的手顿住了,一张嘴一时间忘了合拢。
林子恪眸子中的笑意更甚,本来还担心她问起前两日的状况,现在这样也好,她不用想太多。
“我是子恪,林子恪,你的未婚夫。”林子恪重复道。
容忆一听,放开林子恪,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怪叫道:“林子恪?怎么是你?还有……别说什么你是我未婚夫,我们早就没有婚约了。”
“我没有同意退婚一事!”林子恪将容忆拉下来坐好,淡然道:“而且你刚刚也让我考虑一下你。”
“……”容忆觉得,大事不妙啊!绕来绕去她似乎又要栽到林子恪身上了。可那时候明明是他要带什么杨枝柳枝回家,她才退婚的。
从小的相处,林子恪看容忆神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不疾不徐继续道:“我考虑过了,现在回答你,二十岁、有房屋、无马匹,如果你需要明日我就可以去买、没有娶妻生子,但有一养子子,将来你会是他养母。”
“哈?”容忆脑袋被林子恪的回答震晕了,全然不知道林子恪说的是什么鬼。窗外风过,细柔的发丝贴在了她颊边。
林子恪伸手拂去她颊边贴着的发丝,声音温柔如水,似带着些蛊惑:“过几日,我们便回家成亲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容忆此次出来本就是奉了父母之命找林子恪,现在找到了他,她自然也没有再四处找人的必要。便心安理得的在农舍住了下来,只是对于林子恪一天三次问她成婚的事很是无奈。她不大明白他突然转性的原因,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那什么柳枝杨枝的抛弃他了才退而求其次找上她。纵然她心中很明白,她喜欢林子恪,很小很小的时候便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从她忆事起一直到退婚时都是拿他当未来夫君看待的。只是喜欢归喜欢,她却不希望作为替补同他成婚。
秋日的晨光透过窗子照在床榻上,难得早起的容忆揉了揉眼,半撑着身子坐起来。
“醒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容忆打了一半的哈欠吓得缩了回去。
硬生生将哈欠缩回去的结果便是眼角挂上两滴泪,泪眼朦胧的看着林子恪,问道“你怎么在?”
林子恪伸手拭去她眼角挂着的泪滴,柔声道:“不是一直吵着要出去玩么?收拾一下出去吧!”
“真的?”这几日可是把她几乎闷坏了,一听能出去玩,容忆顿时来了精神。
“嗯!”林子恪灿然一笑,便坐在桌边等她穿衣洗漱,丝毫没有要出去避一避的意思。
容忆也不甚在意,胡乱套好衣服便准备去洗漱。
“成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林子恪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容忆觉得貌似自从这次重逢后,她跟林子恪的角色便对调了一番,以前总是她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现下却换他来跟着她,容忆表示,她很不适应啊。
“那柳枝呢?”容忆本就是藏不住话的人,这几天她不止一次想要问柳枝,但又害怕听到他的回答,便忍住没问,今日,终是忍不住,问完她便后悔了,如果,如果真像她想的那般,她岂不是自己找虐?
她终于肯自己开口问,林子恪唇角上扬:“她只是好友。”
“好友?”不可否认,听到他的答案,她不知为何一直浮躁的心竟安定下来。
“是的。”林子恪唇边笑意更甚,伸手替她拢好没有合住的衣襟。
“那你喜欢我吗?”容忆直视着林子恪的双眼,突然开口问,她记得小时候他并不喜欢她,为何这次突然说要跟她成婚?
林子恪手顿了顿,容忆的心亦随着他的手亦顿了顿,而后跳得前所未有的快,不知是因他离她太近,还是因为忐忑于他的答案。她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清香依旧如儿时那般,她记得那时候她总是喜欢抱着他的衣袖放在鼻尖闻那好闻的清香。他却总担心自己是在他衣服上擦鼻涕,每每她一粘上去便伸手将她推开,那时候的自己真是执着,丝毫不在意他是否嫌弃她,只要能跟在他身后做一只小尾巴便觉得足矣。
如若,如若那时候没有同苏果起争执,亦或是那时他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偏帮苏果将她一人扔在桃花林中。她定会在得知他去灵溪谷当天便跟着去了罢?也许到如今她都只是个爱跟在他身后打转的鼻涕虫。
这么多年过去,关于他的事她本来以为已经忘了,原来只是因为这么些年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提及他。原来刻在心底的事,时隔再久,当它在某一刻被触动的时候熟悉的感觉依然存在。就如现在,闻到这熟悉的清香,往事似一幅幅画卷在脑中划过,她才惊觉原来自己并没有忘,只是将他们深深的埋在了心底,那些委屈,那些心酸,那些小开心都已烙在骨血中。
见林子恪许久没有回答,容忆心底的一点点希翼消失殆尽,她垂下头,敛去眼底的失落,从他身边掠过,匆匆道:“我先去洗脸了……”果然,她不该自作多情的以为他跟她提婚事是不是有些喜欢她,她不该这样直接的问出口给自己难堪。
林子恪只是在想应该怎么跟她表明心意,见她逃似的离开,反手拉住她的手。
容忆顿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等待他亲口说出不喜欢她。
“我喜欢你,小忆,从小就喜欢。”林子恪淡柔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她眼前却突然模糊,似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中溢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他对她说了喜欢,她反而心酸得想哭?是因为等待太久么?还是因为从来不敢希翼?从小她就没敢奢望能从他口中听到喜欢二字。所以在听到时,不是兴奋,不是开心,而是心酸。脑中一些零碎片段闪过,恍恍惚惚中好像记得在某个夜里,也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那个人说:“我喜欢你!小忆。”语气同他的一模一样,她心中很明白,那个人就是他,只是她怎么也记不清他什么时候跟她说过这样的话,是在她的梦中么?
容忆迟迟没有反应,林子恪有些急了,绕到她面前,却见她低着头,鼻尖通红。
“怎么哭了?”林子恪抬起手轻轻擦掉容忆颊上挂着的泪滴,自她懂事后,他便从未见过她在他面前掉泪,他甚至还曾暗自揣测,到底要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她流泪,而她要哭起来又该是什么模样?而今,真的见她哭了,他却不知所措,只能笨拙的替她拭掉眼泪。
容忆拍开他的手,毫不客气的抓起他的衣袖便在脸上乱擦一通,还赌气般的擤了擤鼻涕。
林子恪见她如小孩子般赌气的脸,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任由她发泄完后,才揉了揉她的头问:“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容忆愣愣抬起头,柔和的晨光洒在他身上,他依旧是白衣似雪,面上的神情不再是儿时的嫌弃,而是满满的宠溺,她不禁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好疼~~~竟不是在做梦。
容忆头脑向来简单,懒得想太多事情,从来都不是喜欢将问题复杂化的人。小时候觉得林子恪好看,且身边的人都告诉她他是她未来的夫君,她便喜欢跟在他身后了。他离家后,她花了几年的时间才弄明白小时候对他的依赖原来就是喜欢,后来从小婉口中知道了他身边有个柳枝,便觉得既然他有喜欢的人了,那自己万万没有占着她未婚妻头衔的理由,即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