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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衔的理由,即使明白自己喜欢他,也还是去退了婚还他自由。
现在那个依旧喜欢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着这样的话,对自己表露真心,她觉得她要是再拒绝亦或是吊着他既不答应也不拒绝,那便是矫情了。那不是她容忆的一贯风格。
她抬起衣袖抹了抹脸,举起双手眉开眼笑:“我愿意。”
小村子外的南山脚,容忆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林子恪身上,第三十次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林子恪笑而不答,只是任由她挂在自己手臂上。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连他自己也记不大清了,只记得有一次他因为不满容忆抢了自己娘亲的全部注意力,便趁着娘亲有事出去的时候,恶作剧般将她关在杂物房半天,他娘亲得知后狠狠揍了他一顿,甚至连他那遇事只知道呵呵呵的爹也开口骂了他。他只觉得委屈,明明自己才是他们亲生的。他为此闹脾气大半夜离家出走,当年他虽然年龄小,性子却颇为倔强,没人去找他他便也不回去,偏偏又担心如果爹娘真的出来找自己时又找不到该怎么般,只在街尾的巷子蹲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月色如水,他蜷缩着身子在墙角迷迷糊糊的睡着,全家竟没有一个人出来找他。
“子恪哥哥……”她软软糯糯的嗓音在头上方回荡,他迷迷蒙蒙的睁开眼,便见她蹲在他对面,鼻子眼眶都是红红的,明显是刚刚哭过。
他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他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出来找他的竟然是她,难道她忘了自己白天将她关在了杂物房吗?
“我刚刚叫你你都没应我。”她没有如往常一般往他身上粘,而是蹲在他面前,吸了吸鼻子,因为天冷,鼻子更红了几分。
“……”他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半闭着眸子。
容忆揉了揉通红的鼻子道:“好冷,子恪哥哥,我们回去好不好?”
“……”他干脆闭上眼装睡,如果不是她,他会半夜在外面受冻么?
“那我在这里陪你好了!”她并不在意他是不是想搭理她,只自顾自的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他依旧没有睁眼。
不一会儿,便觉有一暖暖的物体贴上自己,他的手被她揣到了怀中,冻得几乎僵硬的手有了些知觉,他诧异的睁开眼看她。
她吸了吸因为天冷而冻出来的鼻涕,冲他笑得憨厚,道:“你的手好冰,我手冰时爹爹都是这样给我暖手的。”
手上的温暖让他怔了怔神,第一次不带敌意的看着这个自他有记忆时便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突然发现,她其实也没那么让人讨厌,至少她是唯一一个在他赌气离家后出来找他的人,明明自己也怕冷,却用自己的体温来帮他暖手。
自那以后,林子恪不再抗拒容忆一天到晚跟在他身后,但到底是什么时候将心落在她身上的,竟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喜欢她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别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让他怎么回答她。
*****
若说萧逸最喜欢的便是四处游荡看上某地便买上一处房子的话,那林子恪最喜欢的便是在走过的地方都种上一片葡萄,不因别的,只因容忆最爱食的水果是葡萄。就如郁州城的那座房屋的院子里的葡萄树便是他亲手种上的,只是那株树不知为何,竟这么多年一颗葡萄也未曾结过。
南山脚的葡萄园中的葡萄亦是他亲手种上,请了个专人替他打理着园子,种下时他便想着有朝一日若带容忆来看这片葡萄园时她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葡萄架上郁郁葱葱的葡萄叶仿若一片悬挂于头顶的碧色海洋,阳光穿过藤蔓缝隙照在一串串如紫色珍珠般的葡萄上。容忆见到眼前的葡萄园时,登时忘了一直缠着林子恪的问题,从他手臂上下来便飞奔至葡萄园中,看管园子的老张见得这位向来冷淡的青年看着少女时唇边隐隐含着笑意,默默的退了出去。
“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容忆转过头问他。
秋风拂过,捎来的蒲公英飘飘飘荡荡的落在她头上。点点阳光穿过葡萄架在容忆身上跳跃,白衣少女发丝衣袂随风起舞,她看着他笑靥如花,唇边梨涡若隐若现。
“过来……”林子恪声音略有些沉。
“怎么了?”容忆虽不大明白林子恪看她的眼神为何突然暗了不少,却仍是听话得走近他。
林子恪将她拉得更近了些,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一只手拂去她发顶的蒲公英。
容忆抬起头,他的脸就近在咫尺,两人贴得这样近,她只需踮起脚尖便能贴上他的唇。一颗心,又砰砰砰的跳了起来,她觉得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暗暗吞了吞口水,她悄悄踮起脚尖,离他越来越近。
眼见怀中的人悄悄踮起脚尖,一抹笑意闪过他淡然的眸子,林子恪微微低下头,唇便贴上她的。
这就亲到了?容忆本以为要想占林子恪的便宜还要废一些功夫。
见她突然睁大的双眼,林子恪眼中笑意更甚。将怀中的人楼得更紧了些。
容忆脑子渐渐迷糊,只觉得心跳加速,身子开始发软,双脚仿若踩在云端。她手臂不由得环上他的脖子。
许久,林子恪才放开容忆,呼吸有些急促。
这就亲完了?
容忆双颊酡红,手臂仍然环在林子恪脖子上,目光迷离的看着林子恪,喃喃道:“再来一次好不好?”
“嗯?”林子恪没听清容忆说得什么,尾音微微上扬,还略带了些鼻音。
她吸了吸气,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道:“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林子恪低笑一声,道:“闭上眼。”
容忆听话的将眼睛闭上,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许久,都未等到林子恪的动作,她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偷看林子恪,却见他眉头紧锁,冷冷道了声:“出来。”
他话音一落,便听得“扑腾”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唉哟~~~疼死了。”稚嫩的童音几乎与重物落地声音同时响起。还有一声刻意压制的闷哼。
这里还有别人?那刚刚……容忆脸“唰”的红到耳根处?
“小鬼,都叫你不要乱动!”沈彦从地上爬起来,顺带着扯起摔在他身上的奶娃娃林宁。
林宁撇嘴看着他,如黑葡萄般的双眼满是委屈,道:“刚刚有一条虫爬我身上了。”
沈彦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铜镜对着镜子左右瞧了瞧!嗯!还好,发型没有乱,脸上也没有粘到什么东西。听到林宁的话,斜睨林宁一眼,鄙视道:“你说说你,男子汉大丈夫居然怕小小的虫子,丢人不丢人?”
“……”为什么又戳他痛处?林宁小朋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软软的没有骨头的小虫子,这向来是他不愿提及的事,堂堂男子汉居然怕虫子,要被青州城那些小姑娘们知道了,还不得笑死他?
林宁哀怨的瞅了瞅沈彦,考虑着要不要把他在身上偷藏傻大姐画像的事告诉爹爹。
容忆看着从地上爬起来就一直吵个不停的奶娃娃和沈彦,隐隐觉得这两人似乎有些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正中,秋阳高照,林子恪同沈彦不知在屋里商量着什么,容忆挽起衣袖心不在焉的洗着看管葡萄园的老张送的白菜,细细思索这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前几日常常有一些似曾相识的奇怪片段闪过脑海,她都没有去在意,以为许是自己什么时候做过那样的梦。可今日沈彦和奶娃娃林宁的出现,他们对她的态度全然不像是陌生人一般,自己对他们也有些莫名的熟悉感,这时她才惊觉,自己是不是真的忘了什么东西?
她往里屋瞟了一眼,却见林子恪面色凝重,微微垂着眸子,似在思量着什么事情,沈彦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时不时看着容忆,容忆只觉得他的目光略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是哪里怪,心里有些恼,便狠狠瞪了他一眼,沈彦见容忆瞪他,先是一愣,随后竟是摸了摸鼻子,低头笑了起来。
“莫名其妙。”容忆低头洗菜,想着什么时候找时间问问林子恪这其中缘由,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傻大姐,你在骂谁呢?”
容忆骤然抬头,便见四岁的奶娃娃手里拿着糖葫芦正站在自己面前,一双乌溜溜的大眼一眨一眨盯着自己,满是疑惑。
“骂人?我没骂人啊?”容忆伸手捏了捏林宁的脸,顺手牵走他手中的糖葫芦,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又塞回奶娃娃手中。
“你抢我糖葫芦!”奶娃娃抹去脸上的水渍,看了眼手中少了一颗山楂的糖葫芦,又将目光转向容忆,淡淡的陈述已发生的事情。
容忆一副“我就抢你,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斜睨奶娃娃一眼,继续低下头去洗菜。
“你会后悔的。”奶娃娃似笑非笑的看着容忆,再次提醒。
容忆对奶娃娃的威胁嗤之以鼻,她还不信一个奶娃娃能拿她怎样。
然,不过半刻钟,她便深深明了奶娃娃那句“你会后悔的”并不只是跟她说着玩玩儿。
第十次跑完茅厕出来,她无力的捂着肚子,哀怨的瞅着奶娃娃:“你到底在糖葫芦上放了什么?”
“早说你会后悔的。哼~~”奶娃娃瞥了眼又要往茅厕跑的容忆,无限高冷的哼了一声便转身进了屋中。
容忆万分后悔自己因为不满奶娃娃叫她傻大姐而去抢奶娃娃手中的糖葫芦,她怎地就忘了奶娃娃是灵溪谷的人。灵溪谷最擅长什么?最擅长下毒。她就不该去招惹奶娃娃。颤抖着手提起裤子,巍巍颠颠的从茅厕爬出去。
一双白底黑布的靴子映入眼帘,她顺着靴子目光上移,便是纤尘不染的白衣,再将目光继续上移,又见林子恪那好双好看的眉微微挑了一挑,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