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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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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颜认刘文静为“义父”,也认他为“夫子”。
  她十分感激刘文静的恩情,若无他的出现,恐怕也无今日多才多艺的息颜。
  我听完了整个故事,一下子时光倒转多年前刘文静还在的时候,他也亲自教导过我读书念字。
  我问她为何不告诉我刘文静就是她的义父。
  她只说,义父敬于心里,从不说在嘴边。
  难怪当年二公子会让息颜教我学问,原来她背后有如此强大的“靠山”!
  我又问她“惜颜”何解。
  她静默不答。
  恐怕有难言之隐,遂我不再多问。
  再谈未几,她借口不适而去。
  我目送她离开,觉得她其实有事瞒着我,瞒着大家。
  又三日,息颜没来。
  我以为她可能忙碌,也没有多想。
  接连的三日、三日、三日,整整九日,息颜都没有来过。
  我让尔月去询问查探,每回她都是说“宜秋宫里的人且说息昭仪身子不适”。
  莫非她不想来了,不想再见到我了?
  罢了,我也懒得去想。
  连月下来,也只在屋里作画、饮酒、练习五禽戏、与三五知己谈心,不再去理外面的事情。
  尉迟恭常常说自己不如意的事,说甚“那些酸儒一直都用讥笑的眼光看我,觉得我不应该有‘吴国公’的称号。哼!迟早有一日,我会将他们踩在脚底”。
  我取笑他,觉得他实在意气用事。
  房玄龄、杜如晦他们当然不会这般无聊地嘲笑他。
  只是尉迟恭自从正月饮宴以来一直耿耿于怀,觉着他们总有心给他脸色看。
  他在殿外不停地挥鞭“狂风扫落叶”。
  我坐在殿里,侧卧着摇头失笑。
  片刻后,他一身大汗回来,坐在软垫上大口大口地饮葡萄酒。
  二公子酿给我的酒,就这么被他当成茶水!
  我心里见不惯他那样浪费,于是抢走他的酒壶,放在自己嘴里慢啜。放下酒壶,我擦拭嘴边的酒渍。挑眼,扬眉,瞪他。
  尉迟恭愣住心神,瞪圆了双眼。随后冲到外面,继续“狂风扫落叶”发泄自己的不满。
  这时,尔月匆匆回来,说道:“息昭仪最近总躲在宜秋宫里照顾六皇子,遂不得闲过来。”
  坐在我隔壁的秦琼和程咬金,看我的愁眉苦脸,摇头无语。
  我觉得奇怪,问了宜秋宫的人,他们不是说息颜身子不适,便说息颜要照顾愔儿。
  一堆狗屁借口,全都敷衍!
  程咬金绞紧眉头,“你何必过分在意息昭仪呢?她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啊!”
  我猛地坐起来,瞪住他道:“你说甚?”
  他像是知道了些甚。
  他一咬舌头,连忙躲过我的视线。“……没啊。”
  秦琼见我气息不稳,“你冷静些,咬金平日说的话都是说笑的,你何必认真呢!”
  我看向他,“是么?”心底里产生了一些不安。
  他看看程咬金,似在打眼色。随后望住我道:“莫想太多了。”
  我瞅了瞅他,也只能点头。
  夜里,二公子留宿丽正殿。
  我正好得了空隙,带同尔月前往宜秋宫。
  宜秋宫的灯火黯淡无光,不会儿子就连细微的通明都无。整座宫殿仿若是失去灵魂的野鬼,游荡无所依靠。
  我激灵。
  尔月赶紧过来,为我披上大氅。
  我们一同推开大门,徒步进入。
  宫里一个人都无,死寂的花草凌乱不已,不曾有人打理。
  走至台阶时,发现了一袭熟悉的身影。
  尔月叫道:“丘大人!”
  丘行恭的身子骨歪了歪,匆匆转头与我的目光迎击碰撞。他吓得虚软地跪了下来,朝我行礼。“姑、姑娘安好。”
  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心里起疑。“你怎么在此?”
  他道:“小人今夜在宜秋宫当值。”
  “当值?”我问,“你是陛下的贴身侍臣,居然在此当值?未免太好笑了,北衙的人呢?”
  除去丽正殿的南衙,北衙便是保护东宫其余地方和太极宫。
  他的嘴唇哆嗦,不知作答。
  我低喝道:“你干么如此害怕,是作贼心虚么?”
  他浑身一冷,“小人冤枉!”
  我施与眼色给尔月。
  她明白,上前几步欲推开内殿的门。
  丘行恭站起,飞快地摁住了她的手。“别开门!”
  肯定心里有鬼。
  我浅声道:“为何?里面藏着甚?”
  他道:“请姑娘别问小人,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混账!”我低斥,“你在这儿看守?你当那些北衙羽林军是死的么!”
  他激动道:“小人不敢。”
  我道:“开门!”
  他坚持,摁紧了尔月的手。身体愈发哆嗦,嘴唇都白了。“姑娘,小人求您了别开门。”看向我。
  我平静下来,“我问你,里面可是藏着人?”强烈的不安。
  他不回答。
  我忽觉心跳加速。
  他不答,便是真的。
  “里面的人是谁?”我气闷,呼吸不妥。
  他求道:“请姑娘回罢。”
  我怫然挥袖,怒喝道:“里面的人是不是息颜?”悲哀、愤怒、恨意染在头上,挥之不散。
  他摇摇头,“姑娘别问小人了,小人甚都不知道。”
  我拽他的衣领,“是息颜,对么?”腹部一袭刺痛,从底下传至头顶,只觉眼前发酸发麻。
  他半晌不吱声,已经松开了尔月的手。
  我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
  他一个趑趄跌倒,瞬时爬过来扯着我的裤腿,哀求道:“姑娘……”
  尔月咬住牙齿,踢了他一脚。“混账东西!”
  丘行恭匍匐在地。
  我走前,伸出颤抖的双手。眼泪滚烫在心,用力地推开了门。
  门慢慢打开,传来酸臭味,是尸毒散发的味道。地上歪倒了一张凳子,周围的景致冷清而孤独。
  我震退两步,仰头看去。
  一条白绫缠着息颜的脖子,将她吊在了梁上。双腿绷得直直的,没有挣扎的痕迹。她安宁地阖上眼睛,眼睫下印有深深的泪痕。
  我恍在梦中,以为眼前都是错觉。想向前去,却被门槛绊倒跌在了地上,才醒觉自己是真的痛了。
  尔月吓得将我扶起来。
  我推开她,依旧看着息颜。双脚突然剧痛,带着麻痹和滚烫不停地灼烧我的皮肤。我揪着衣领,脑海瞬间空白。
  她的死相不恐惧,恐惧的只是人心。
  我寒喘已犯,忍住泪水。
  息颜白得失去血色的脸颊,泪两行。
  她说,只有遇见了一个真心爱惜自己的人才可哭泣。可为何她却为了那个从来不在意她的人而落泪了?
  息颜,惜颜,花色短暂,花开易败。
  丘行恭把额头贴在地面,眼泪已经晕开。
  我心如刀绞,双脚不能动弹。心神想着过去的种种,息颜,息颜,息颜……
  想站起来,想哭嚎一场,想就这么跟着她一死了之……
  可我怕,怕她不肯原谅我。
  她到了死,还是没有告诉我“惜颜”何解。
  我的眼泪垂下,双眼泛白,心绪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渊。
  朦胧间看到了息颜傲如梅雪的脸,可我一眨眼却只有尔月和甄权,还有二公子。
  我猛地弹起身,突觉眼前昏悖,身子骨摇摇欲坠。
  二公子紧张地稳住我的身体,焦灼而喜道:“沉冤!”
  我拽过他的手肘,拉近彼此距离。用力地抱住他,眼泪一滑,落在他单薄的龙袍上。我张开干裂的嘴唇咬住他的脖子,把心底的恨一泻千里。 
  他丝毫闷哼也无,双眉紧皱。
  我竭尽力气咬死他的脖子,让他感受我心里的痛苦。
  甄权看此,笑不出声。
  俄而,我推开他。狠狠地看他,我唇边有血渍。
  他的脖子被我咬出血了。
  我面目狰狞,深恶痛绝。
  他的神色忧伤,想擦拭我嘴唇的血。
  我一把推他,眼泪落下。
  甄权与尔月已经退出门外。
  我突然把拳头捶在榻上,奋力一掷,哀嚎道:“她是你的妃嫔啊,为何你就这么忍心?”
  他想过来抱我。
  我却拼命捶打床榻,丝毫不给他任何的缝隙。
  他眼底有痛,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我不要你为了我!”我狠命地瞪住他,痛不欲生地哭嚷。
  “待你冷静下来我再告诉你。”他眯了眯眼,试图掩住眼角的泪光。
  我喝道:“为何?你告诉我!”浑身颤动,六脉沉伏。伸手过去,想攥着他的衣角。
  他却捉住我的胳膊,看进我的琉璃心。“息颜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
  我不想听他胡说,甩开他的束缚。用拳头捶打他,呼吸一窒,胃里瞬间翻江倒海。
  他抑制心里的痛恨,缓缓道:“息颜是隋炀帝之女!”
  我停止动作,张大泪眼,不可置信。
  “起初我与你一样无法相信,但她确实是隋炀帝之女。而她,也承认了。”他的脸骤然阴云密布。
  “不可能……不可能……”我喃喃自语,伸手拽着他衣襟。
  他道:“一日恪儿在宜秋宫外玩耍,他的奶娘见他满头大汗遂为他擦拭,偏偏被我看见他颈后烙下的鲜卑文字!”然后,“我迈步过去扯过他的脖子看,竟是一个‘杨’字。”
  我摇晃着头,身体剧烈地发抖。“只是一个‘杨’字,岂能断定息颜的身份啊?”
  “隋朝杨氏与我李氏一族存有姨表之亲,二族皆有鲜卑血统。恪儿颈后的文字,我看得很清楚!”他的双睫微微发颤,贪婪的恨意由内而生。“凡杨氏男丁,颈后必烙赢杨’字!如此一来,岂不教人看穿息颜与炀帝的关系?”
  我幡然醒悟,却已晚也。泪珠连连,低声号叫道:“她的心里有你啊,为何你要这么忍心赐她三尺白绫?你能狠下心肠看着恪儿和愔儿失去亲娘么?”垂下头,热辣辣的泪顺着脸颊滑落,刺骨寒心。
  我失去孩子受经历的痛我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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