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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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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在终南山翠微宫含风殿驾崩,终年五十二岁。
  他是唇边带笑离开人世的,嘴里喃喃说着“还差十年已矣”。
  无人听得懂他的话,也无人知道他想表达甚。
  前前后后,正好二十年。
  二公子与沉冤“三十年”的约定,只差十年就完成了。
  但是,他永远都等不到那一日的来临。
  他累了,这样的人生很知足了。他想离开,前往寻找沉冤。
  不过他临驾崩时,也感叹沉冤的推算可谓通透。
  一名娇媚女子,成为了他的女人。
  他也许永远都想不到,这名娇媚的女子将来必如沉冤所言,成为睥睨李唐天下的女皇帝。
  此女之名,暂时还无人知晓。
  二公子,一代明君,最终还是与死亡交臂。葬于昭陵,上谥号“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庙号曰“太宗”,后世人称之为唐太宗。
  唐太宗,李唐的第二位皇帝。
  他名唤李世民,寓意“济世安民”。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都是说唐太宗的功绩。这位皇帝开创了大唐历史上的“贞观之治”,虚心纳谏、厉行节约、恩威并施、双管齐下,善于处理君臣关系、治服能人异士、消灭各地割据势力,方使国泰民安。
  曾言道,贞观年间“官吏多自清谨。制驭王公、妃主之家,大姓豪猾之伍,皆畏威屏迹,无敢侵欺细人。商旅野次,无复盗贼,囹圄常空,马牛布野,外户不闭。又频致丰稔,米一斗三四钱,行旅自京师至于岭表,自山东至于沧海,皆不粮,取给于路。入山东村落,行客经过者,必厚加供待,或发时有赠遗。此皆古昔未有也”。
  这个文治武功了得的皇帝,也是古今罕有的痴情种。
  坊间百姓多称颂他与文德皇后的爱情,还有鲜为人知的野史,便是他与一名女将军矢志不渝的爱恋。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永徽五年,甲寅,初夏。
  一对小夫妻,恩爱两缠绵。
  段俨牵着婵媛的手,慢步在长安的朱雀大街上。
  他们承认是“老夫妻”。
  当年,婵媛假借去世为由,实则想跟从段俨度过往后无忧无虑的生活。
  而此事,则是由长孙无忌一手策划的。
  太宗已逝,高宗统治。李唐江山,阴竭阳先衰。
  段俨和婵媛把臂同游,纵使只是长安,也怡然自乐。
  远处的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声童声,纯粹无暇,天真无邪。
  他们四目相对,皆笑无意。随后,挽臂离开,并不停留。
  逍遥江湖梦,相忘多少年。长安华胥,海棠林苑。琅琅读书声,聒噪而不烦。儿女成痴,念念有词。贞观太宗治,盛世太平秋。捧诗如珍,爱恋如狂。
  “一朝春夏改,隔夜鸟花迁。阴阳深浅叶,晓夕重轻烟。哢莺犹响殿,横丝正网天。珮高兰影接,绶细草纹连。碧鳞惊棹侧,玄燕舞檐前。何必汾阳处,始复有山泉。”
  一名约略五岁大的小丫头,穿着半臂红罗衫,翘着二郎腿,浪荡不羁的举止与她清丽雅漾的模样不适合。她大声地念着唐太宗的《初夏》,生怕自己的声音不够大,聒噪不起来。
  “行了,行了,我出来便是。”一个与丫头齿龄相近的青衫男孩,捂着双耳,小跑出院子。
  小丫头洋洋得意地合起诗集,佯装怒气冲冲。“如何这么迟?”
  男孩撅着嘴,故作清冷道:“不告诉你。”他的一双眸子,宛若葡萄酒温醇。
  她连忙冲上去,踢了男孩一脚。怒哼两声,作势要哭。
  男孩明知她是故技重施,心里却无法驳斥她的无理取闹。他“哎呀”的咕哝道:“你明知道我不中意听诗,你还这么大声地念来念去,活脱一个唐三藏。”
  阿弥陀佛啊!
  “不懂情趣!”小丫头翘起小嘴,坐在石头上,复翘二郎腿。
  男孩格格一笑,“你这是附庸风雅。”
  小丫头偏头瞪他一眼,“你好大的胆子啊,太宗皇帝的诗集你也敢说是‘风雅’?”
  他还是笑嘻嘻的,“皇帝如何,我还不稀罕呢。”
  她不跟他吵闹,干脆不搭理他。她与他一齐出生,一齐成长,五年的青梅竹马,还不彼此了解么!不过最“坏”的就是,二人竟都是永徽元年出世的,碰巧遇着新皇改年号,可谓双喜临门。两家人对这对总角之交爱若珍宝,还想让他们长大后共谐连理呢。
  “方才我在外头听闻,张文仲准备要出宫呢!”男孩满脸的兴高采烈,尤其双眸熠熠生辉,葡萄般的晶莹剔透。“他的医术高明,是师承药王孙思邈的啊。假若他能收我为徒,让我跟他悬壶济世,那该有有多好呐!”仿佛做梦似的,他自幼向往医者生活。
  小丫头伸手戳了戳他的太阳穴,哼哼唧唧道:“凭你这下三滥的医术,还想拜张文仲为师,我看你在做春秋大梦!”
  男孩瘪瘪嘴,脸上涌现不喜。“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收我为徒,你见过他么?”
  “我自当没见过,也不想见。假若要见的,当然是太史令李淳风呐。”丫头的眼睛亮出了两道光,仿佛比捡到钱还精明。
  “你想想就好,”他木讷地鼓起腮帮子,“倘若你真的碰见李淳风,他可能会为你推算你以后的命运。如此一来,将来的结局不都被他说出来了么。这么不好玩的事,千万别让我参与。”摆摆手,很坚决。
  自己的结局必须由自己掌握!
  她白他一眼,认定他的榆木脑袋没救了。随后,她兴奋道:“我知道李淳风时常出没一处叫‘听蝉居’的饭铺,你快背我去瞧瞧,我都等不及了。”跳下石头,丫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的腮帮子鼓得涨涨的,有些通红。
  她不停地催促他,“快点快点!”干脆越过他的身后,一个箭步,跳上了他的背。
  男孩连忙托起她的双腿,免得她掉下去。
  小丫头将侧脸贴紧男孩的侧脸,笑哈哈道:“还不戏弄了你!”
  男孩也是聪明小儿,如此把戏,见怪不怪。“算你狠!”故作生气。
  她扑腾了几下,且后是紧紧地搂着男孩的脖子,在他的侧颜上吻了几下。
  男孩又闪又躲,最后也只能羞着脸哈哈大笑。
  忽然,小丫头道:“拥离趾中可筑室,何用葺之蕙用兰,拥离……”趾中。
  “停停停!”他惨叫,“你别念了!”
  “干么啊?”奸笑在她唇边荡漾。
  “汉乐府这么多诗歌你不念,为甚偏偏爱这首啊?”他快崩溃。
  她得瑟道:“因为我喜欢!”在他颈侧蜻蜓点水吻了吻。
  男孩顿时羞赧,故作恼怒背小丫头向前步行。“这首诗不吉利啊,翁离作拥离啊,拥抱过后就会分离。”随后他小声地嘟囔,“……我才不想与你分离呢。”
  小丫头大笑不止,笑得她肩膀猛颤,口水都流了几滴。
  男孩不明深意,却也不问。迳自笑了下,缓步而行。
  她刹住了笑声,将嘴唇贴在他的耳廓,轻轻诉说,绵绵余味。溶荡青山绿水,只为眼前这一抹青色身影。
  “往后的十年,该我等你了……”
  我要等你长大!
  小丫头的话令男孩不大明白,他只能运动自己木头般梗塞的脑袋。绕来绕去,不知所云。最后,唯有一笑而过。
  朱雀大街上,坊、市排列整齐有序。所到之处,均是不绝如缕的读书声。此时所念,春秋《诗经》也。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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