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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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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管不了多少,看住他求道:“叔宝,你让我去罢。哪怕是血肉分离,我也不怕啊。”抓着他的衣袖,哀着声音。
  “秦王有令,不得有违。”他倏然垂头。
  我僵硬地退步,离开了他的纸伞包围。大雨淋漓,却让我无尽爽朗。闭眼昂头,迎接雨神的洗礼。心道:“又是秦王!又是秦王!”握紧拳头,恨比天高。
  秦琼没有过来,脸面如潇潇暮色,伤怀惆怅。
  当睁眼,我偏见罗士信举伞从我身旁经过。
  他走前三步,刚好。抛下伞,站立雨中。
  我看住他,眼泪涌出。
  他戚然地撩起衣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面对皇城的方向,他的脸被雨水没了一层层。
  刘文静行刑的地方,正是皇城附近。
  我艰难地擦泪,心下默数,一步、两步、三步。与罗士信并跪,我的双腿绷直收拢。
  嚷嚷着的程咬金,抱着纸伞赶到了。他慢慢地停下来,看住我与罗士信。对向秦琼的眸子,程咬金的眉毛紧了紧。
  秦琼将纸伞收好放下,然看了看程咬金,便上去三步,与我们一齐跪着。
  程咬金平日虽愚笨,但今儿也算是懂得了旁人的心思。他感慨一笑,用力地扔下纸伞。模仿我们的动作,也仅仅三步而跪下。
  四人八目,直视皇城的刁斗森严,耸立巍峨。
  遽然,罗士信巨声吼道:“临去生死三声别,终究火烧天地炉。”
  我当即一震,抖动眼眶里的泪水。
  原来,他一直都在。
  那个晚上,他在我的后面充当我的影子,为的只是聆听刘文静最后的一言一语。
  罗士信伏首,磕头。
  其余三人也该明白了,学着他、从着他。
  磕头一下,挥别您我的亦师亦友之情。
  磕头二下,来生莫要再做被李家牵绊的人。
  磕头三下,您就在天上看着罢,睁大眼地看着李渊和裴寂最后会落得如何的下场。
  我重重地往地上磕,眼泪融化在这茫茫天地之中,没有颜色。
  我“呜”地发出哽咽声,面容抽紧。
  “别了——”他们三人大嚷出声。
  我不自禁地扑倒在地,痛心疾首。
  他们没有阻止我。
  吼声,哭声,依稀间似若掺杂了远方捎来的渺渺余音。
  “高鸟逝,良弓藏,故不虚也……”                    
作者有话要说:  

  ☆、人间惆怅,眼泪纵横

  第十九章人间惆怅,眼泪纵横
  窗外还是下着大雨,淅淅沥沥的。
  我醒来已是两日之后,尔月说我在雨里晕厥了,是罗士信将我抱回来的。
  我问尔月如何了,她顿时落泪,良久才说了一句“去了”。
  眼睛干肿,不能流泪。
  我吸了吸鼻子的酸意,下榻。
  不想到,那次的狱中探望,竟是我见刘文静的最后一面。
  上天造化弄人,所言非虚。
  尔月扶我,为我准备了一套缟素。
  我旋即明白,也未多问。
  穿衣妥当后,我让尔月去请长孙无忌过来。
  未几,人来。
  我示意他落座床榻,他坐了下来。
  二人面对而坐,竟一时无语凝噎。
  一忽儿,我开口道:“先生最后怎样了?”
  他听出我言不由衷的嘶哑,苦涩回道:“陛下不愿让他入葬,殿下遂进宫恳求。他在外头跪了两夜,陛下最后又气又恼地应承了。”
  我心头一悸,便是无言。
  “殿下打算厚葬刘先生,毕竟他是李唐的开国功臣。”长孙无忌娓娓轻言。
  “长孙辅机,我有一事拜托你。”我平声道。
  他道:“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应承你。”
  我道:“莫厚葬先生,这并非他所愿。”
  他问道:“此话何意?”
  我将双手缩进宽大的袖内,紧紧地抓住心酸的感觉。“把先生的遗体烧了罢。”
  临去生死三声别,我做到了;现儿,就剩终究火烧天地炉。
  长孙无忌大惊道:“甚?”
  我简单说道:“先生不想死后再被李家人践踏侮辱,遂想行火葬。”
  他消下诧异,未置一词。
  我道:“殿下把先生的身后事交给了你,也希望你能尽最后的关怀。”
  他点了头,双手交迭。“你的话我明白。”
  我招招手,唤过尔月送客。
  尔月看去长孙无忌,狐疑了几分。
  他知道我现在除了刘文静的事情,其他的都不想知道。遂他也知趣,朝尔月颔首,然退出了房间。
  尔月扶我躺下榻,问道:“姑娘乏了?”
  我扭头,摸了摸额头上的白布。“我还未退热么?”
  她道:“这几日,姑娘的病反复得很。殿下为了你的病情,甚至请了……”蓦地,她紧张而快速地捂住嘴。
  我扬眉望她,面红如火,似乎在说谎。问道:“殿下怎么?”
  她松手,却不开嘴。
  我心道:“他想如何?是为了弥补么?”想着,我竟嘲笑。
  她见状,最后于心不忍道:“姑娘,殿下担忧你的热症,遂进宫请了太医令。奴婢闻说,这太医令乃陛下御诊。殿下为你,可是苦了些心机。”
  我“呵”地一笑,阖眼翻身面墙。“你出去罢,我有些乏了。”
  她垂下头,对着我的背影行礼,尔后离开。
  听着关门的“咿呀”声,我巍巍地撩起眼皮。翻身、起立、下榻。坐在镜台前,我观看自己的面容。本来不美貌的脸上,如今看着很丑。苍白的脸就像头上的白布,双目红得渗出血丝,嘴唇几欲透明。
  明明发热,为何如此寒凉?
  目视镜台前,随意摆置的海棠钗,显得落寞。我拿起发钗,抓住。
  二公子既然能如此决绝冰冷,为何还要待我好?
  我自说自话道:“你到底想作甚?”吐气如棉麻。
  想罢顿即头痛,放下发钗,我重回榻上。大被蒙脸,不能再想。
  数日后,长孙无忌按照我说的话,火葬了刘文静。他把骨灰盒子带给了我,我却拒绝。
  我想让刘文静看遍李唐江山,遂请长孙无忌将他的骨灰洒向天地。
  我终于完成了他交待的遗愿。
  如今,便要重新出发。
  把那夜在狱中听来的五言诗句写在纸面上,我细细琢磨暗中玄机。
  听我孙子法,受益多匪浅。
  在师中吉太,子承天宠也。
  “在师中吉,承天宠也”出自《易经》的师卦,意为主帅身在军中指挥,蒙上天宠爱,因以克敌制胜。
  此卦与《孙子兵法》中的连环计有异曲同工之妙。
  至于头句之“太”、后句之“子”,可并凑为“太子”。
  刘文静想告诉我,此次陷害秦王府的人便是大公子。
  其实,他甚都知道。
  只是,要让我猜出,让我了解真相。
  可已想到,大公子使的连环计,可囊括为:调虎离山、挑拨离间、金蝉脱壳。
  其一,云桑的出面求助。我中计离开长安,遂让大公子有机可乘使用第二计。
  其二,本来裴寂是站在大公子的一边,而刘文静是二公子的人。在软硬兼施和连番挑拨之下,刘文静中计。
  其三,刘文静一死,二公子遭受李渊猜忌。可大公子却能够安然无恙,纵使他与裴寂与刘文静都有过交情。
  大公子利用我与四公子的友情,将我调离出城。随而,又利用我与刘文静的交情,不费吹灰之力借刀杀人。最后,利用我与二公子的主仆情谊,让我们都受李渊忌惮,顺带将整个秦王府都打沉。
  如今,朝野上最有权力者,便是大公子。
  只是我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做?
  我叹息,窗外已是树摇叶落。
  这一日,雨停。
  我手捧一本兵书,倚着山雕石刻,纵观雨后初晴。
  猝尔,一道风景深深地吸引了我。
  青衫的二公子与身披铠甲的李靖正在较量箭法,旁侧的程咬金与长孙无忌鼓舞呐喊,好似西市买卖的吆喝。
  不敢走上去,于是我躲在一块大石后,偷偷观摩。
  由于刘文静一事,李渊罢了秦王府所有在宫中作职的人的要务,命他们在家中休养生息。继而,他吩咐二公子暂时毋须朝见,逗留府内韬光养晦。
  这一招,恰恰打击了整个秦王府。
  主子韬光养晦,幕僚踌躇无志,兵将百无聊赖。
  眼下,算是称了何人之心?
  二公子变成了羲皇上人,在府投闲置散。难怪今日,他会有心情在园子内与众人比武射箭。
  我探出头颅,活作小窃贼,鬼鬼祟祟地偷光借佛。
  二公子从程咬金手中取过一柄长弓,此弓比一般的弓宽长一倍,重力也多一倍。可是,他得心应手地挽强弓,将箭簇衔入弓内,拉弓扣弦,手法熟练。
  我有些看痴,脸面不自禁发红。
  他笔直挺身,豁然开朗道:“上弦明月半,激箭流星远。落雁带书掠,啼猿映枝转。”话音刚落,离弦之箭如遭电亟般往外扣杀。一瞬,只听“咚”的,正中靶心。
  众人皆笑,拊掌赞叹。
  我“唿唿”地低喃道:“上弦明月半,激箭流星远……”这是他赋的诗句么?
  与此同时,李靖弯弓射箭,好比天狼星。不一会儿子,亦射中靶心。
  我看得忘乎所以,陡然跳起鼓掌。“哈”的发笑,说道:“师父妙不可言啊!”话出了口,我赶忙收住嘴。恸着眼睛,观去全场,悄声哑然。
  二公子回身相望,听我语言,便知是我。
  程咬金快步走来,一把将我从石头后拉出。“小姑奶奶,你要偷看也不是这么做罢。”好声好气,却惹我烦恼。
  我低斥道:“这哪儿是偷看!我乃光明磊落地观看!”尤其最后四字,是故意说给二公子听。
  他清冷的面容没有变化,眉色婉转却多了柔情。“既然来了,就比一场罢。”眼神示去李靖。
  李靖颔首,把弓箭递给我。“殿下邀请,你要拒绝么?”
  我挣开程咬金,心底谩骂他的多事。看去李靖,我昂脸。“为何拒绝?”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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