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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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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见我举止明显,虽有疑惑,却也沉在眼底之处,不着痕迹。
  李靖迅即上前,穿插在三人中间。“还是我来罢。”固定我的身形,拿起我的右手开始把脉。会儿子,他的眼寻得了丝异样。“殿下,沉冤须得回房歇下。”望向了二公子。
  他未曾多说,轻点了头。
  我靠在长孙无忌怀里,眯着眼瞅二公子。心下阑珊,负疚羞惭。赶忙错开眼,让李靖扶我起身,回房。
  二公子拂拭眼内的丝微痛楚,欺身站起,十指蜷起。
  长孙无忌看了看二公子,固有明白意思。眼睑撇开,不愿卒读二公子的眼神。向他拱手道别,跟着李靖后面,走了。
  我侧躺榻上,任李靖仔细给我诊脉。
  良久,他离开我的右手腕,将我的手放入被中,顺带掖了掖被角。“你最近可曾犯过心焦?”浅声的话,如此关怀。
  我嚅动发白的唇,“不曾。”
  他一向是君子坦荡荡,所以毫不掩饰地望住我,说道:“你的脉象有了丝奇怪。”
  我道:“是么。”平静如水。
  他道:“你既然不曾长久心焦,为何脉象怪异?你是否有甚隐瞒我?”
  我摇摇头,“我甚是不知。”
  莫非是如古人所说的“多愁善感”,若如此,可真真滑稽!
  他惋叹道:“方才你急痛如绞,气不可喘,如此病态,这是心疾的征兆。”
  我惊了惊,“平日里我与敬德吵闹,也不见痛色。只是忽然,我就觉心跳猛猝,气息全乱了。”
  他一语中的道:“你之所以屡屡心焦,想必与你大喜大悲之态有关。”
  小吵小闹怡情养性,大怒大悲恐脾伤心。
  “之前,你对刘先生一事耿耿于怀。迄今也是郁结难舒,不免是过悲所引的焦虑。而今你只听你妹妹的事情,就辄动怒。过怒,独独有害。”他警醒地紧盯着我,状似凶狠,却又仁慈。“若再这样下去,不用数年你就会得心疾。适时,你就莫怪我把事实告知殿下与你大哥。”
  我受了惊吓,脸皱成一团,连忙抓准李靖的手臂。“师父万万不可啊!段大哥若知道的话,许是狠心怨怪我不惜身子的。”
  “你紧张志玄,那么殿下呢?”他循循诱导,逐一攻破。“殿下待你的好,众人都有目共睹,你不想想他也会怨怪你的么?”
  我张了张嘴,气血上脸,红光万丈。随即,又被单薄的白铺盖在脸。轻轻摇头,我绞着手道:“不会的,他是秦王。”
  他道:“秦王如何,二公子又如何?”
  我的心弦被他挑挵,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暗道:“二公子……”然还是摇头。“可他就是秦王啊。”
  他叹了叹,不再多问。“或许你该想想,在你的心里面,二公子到底所占几分。”浅笑在唇,他渐渐退了下去。
  我细想他的话,不禁多了几些惭愧。想到得雪要杀他,我竟一点都帮不了他。如此的我,在他心上也该只有厌恶。                    
作者有话要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第二十三章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六月,红衫佳人,看遍缁尘西京。
  景气渐渐不同了,湿暖的空气开始夹杂着闷热和烦躁。
  我选择对的时机,可每每几乎遇着了二公子。
  逃避了一个月,也不是法子。
  见到他,我辄想到得雪要杀他的情景。
  一来,对不住他;二来,面对不了他。
  这日,我在小花园中遇着秦琼。
  他坐在石阶上,双手置在腿侧,仰头观天。
  我悄悄坐在他的身旁,垂眸愁思。
  不自意间,碰触着腕上的银手环。刹那,我四肢充实地麻了麻。
  日午墙头,疏落几片海棠。树上最繁枝,春心飘零。泪融胭脂,红得鲜艳。一时花败,也无坏事。宿妆淡粉的海棠,低带柳莺飞过,落下怃然沧桑。
  他轻语道:“看似天晴,可等会儿子就要下雨了。”
  我一怔,瞥了瞥他的侧颜俊异。
  他转头看我,含笑道:“就如你现儿的心情。”
  我闪了闪眼色的惊愕,随而问道:“叔宝,如果有一日你陷入两难抉择,该如何是好啊?”
  他道:“世人总得作出选择,无论是何,都会伤了其中一方。”且后,他又道:“既然要选择,为何不选对你重情重义的一方呢?”
  我惊愣了一下,重复道:“重情重义的一方?”
  他的眼眸如水,笑容清爽。“对呀!谁真心待你,你许是一看便知。”他的话掺着玄机,似在暗示我。
  我心里矛盾:“他说的人……可是二公子?”
  他婉转道:“狐狸与兔乃是天敌,只有一方死了,另一方才会安心。若一旦遇着变故,如说下雨的话,”他的手指,轻轻地指上天。“滂沱大雨,两只狐狸与两只兔子即便是再大的仇恨,也会暂时平息干戈,一齐躲雨。”
  风云变幻,说来就来。
  不一时,云絮淡墨,时隐时现。
  闻言,我“哈”地大笑。捧腹不已,我直踢腿发泄心底的好笑。思忖道:“叔宝居然将王世充与得雪比作兔子!”那么说来,我与二公子便是“狐狸”。
  狐狸要吃了兔子,不在一时。
  秦琼要告诉我的道理,便是如此简易。
  笑够,我平心静气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心底总还有些不通之处。”
  曲折的电光,掠过云开而渐浓的天穹。雷声随即赶到,鼓噪地颤抖着。
  我又惊又奇,心道千万。“叔宝!”霎时间,不能再语。
  他开口中啊!
  秦琼的眼如星月凈丽皎洁,笑若春笋。“我没孔明上晓天文、下明地理这么利害,却也能知人心。”柔和的眉目,如水倾泻千里。直达我心,化成了卒读思绪的风流丹青。
  我问道:“人心如果可以像比干那样,是否也好?”比干拥有七窍玲珑,通透人心。
  他缓缓摇头,“比干之心,纵然是能开七窍。最终,他也只是落得剜心抱恨的下场。”转而,他直看我的眼目。“沉冤,你也有七窍之心,但你尚有一窍未开。”
  我问“是甚”,他并不坦白,只道:“细心留意,自当想通。”
  “唿唿”几声风过处,雨密密麻麻地铺陈在地,清脆悦耳,赏人心目。雨打海棠,风吹绿苔,草色盎然岚色尽展。
  秦琼撩起下摆,娓娓站起。“回罢。”朝我伸出右手。
  我昂头观他面色,一派自然自在。心头纵使疑惑不解,可被他稍稍点拨,也算开通了不少。
  笑了笑,我点头。给出左手,搭上他的右手而起立。
  中旬,楚王杜伏威降于李唐。李渊封其为吴王,赐予国姓。
  迄今以来,唯独李世勣与李伏威受此荣誉。
  喜事无独有偶,秦王府双喜临门。
  一喜,李渊册封二公子之长子李承乾为恒山王,次子李恪为长沙郡王,二子方才两岁虚龄。
  二喜,秦王妃长孙氏怀有身子已三月多。
  闻讯,我忽觉高兴不起来。心中堵塞,又好似一刻被甚刺穿,呼吸不畅,难以调息。瞬间,觉得恼怒得很,然不久觉得负气伤心。
  数日后,我独步池畔寻花。忽闻有声,转眼瞥见,已是息颜携恪儿前来。
  她两手抓紧正在学步的恪儿的小手,一步步地教导他。
  朗然走来,他红扑扑的小脸皮见着我,眸中亮光顿时飘洒。
  她躬身抱起恪儿,朝我颔首。
  我欲与给她行礼,她却说道:“虚礼可免。”
  我唇角勾笑,耸了耸肩。
  遽然,恪儿奶声奶气的腔调软绵而起。“母亲,她可是爹记挂着的那人儿?”白嫩的小手指着我。
  息颜观望我的神态惊然,自己也虽有半分讶色,且后还是低眸笑对恪儿,讲道:“恪儿明白何谓‘记挂’么?”
  恪儿收回小手,放在胸膛前掰着。撅着小嘴,顾着腮帮。“不明白。”晃晃头,眼如晴雨温尔。“可是丫头姐姐们都是这样说的,她是一位利害的女将军,也是爹的红颜知己。”
  息颜笑道:“恪儿连‘红颜知己’也知道了啊!”
  他眼波一转,抬眼望住息颜。“母亲就是恪儿的红颜知己。”憨笑的黑眸,别无二公子的冷淡。
  息颜笑得欢悦,亲吻了恪儿的额角一下。放开恪儿,叫他先去玩耍会儿子。
  待恪儿走,我对视息颜瞬间转换的眼。方才的温柔,如今成了一袭清冷。
  我道:“适才他唤你作‘母亲’,这是……”
  言未罢,她便道:“教他永远记住位分高低。”
  我身形一刹,几欲忘怀了恪儿只是庶子。依照身份,他的“娘”是秦王妃,并非息颜。
  “恪儿很是乖巧可人呢!”我笑着转变话题,释开尴尬的氛围。
  她冷冷瞥我,缓步向前。“即便如此,他往后一生也只能恪守本分。”
  我寻向她的步伐,“你总是在意恪儿的名字,这对你,对他,都没有利。”
  她道:“秦王妃之子册封为恒山王,且又有了三个月的身子。荣宠不衰,一片风光。”语毕,她自嘲而笑。
  我心里暗道:“世子得封,恪儿只得一个‘长沙王’称号,不免有些偏心。”莫非,正如他的名字,一生低于人下?
  她侧视我,“你可知孩儿之语,多半真实。”
  我又是一刹,霍然睇她。
  她道:“恪儿虽不明白‘记挂’,但尚有人会的。”
  我问道:“你不是厌恨我的么?”明白她所说的,只是我不愿承认。
  她嗤笑如刃,冷冷地刺入骨髓。“厌你如何,恨你又能如何?想想罢,我也觉可笑!陛下要我安守本分,我便允他;殿下疼爱恪儿,我也允他。只是,如此来来往往,也都乏了。”
  我道:“恪儿如今重新获宠,不正也你所盼望的?”
  美人计一出,我就知道息颜已经离开西厢,而她的儿子也重新被二公子认可。
  她道:“没有地位的宠幸,犹如蝼蚁遭人践踏。”露骨的讽刺,使人心寒。
  我轻喝道:“息颜!”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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