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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彧苦笑着点头,他的确对不起她跟儿子,“你决定不回去了?”她的话音像是会留在这儿。
“西齐天命未尽,你的路还很长,我不会把我们母子三人的前途全押到你身上,何况——戎马生涯,你也给不了我们任何保证。”她当然不会放弃手中的权力,梦想着去让他金屋藏娇,“你跟我。”指尖搓一下他下巴上的胡茬,“都不是正常人,也过不了正常人的日子。”
“太后还会继续相信你?”他不认为太后会不在意她再次孕育了他的孩子。
“她比你更了解我的处境。”双手贴在他的胸口,汲取他的体温,“你以为那些‘妖妇’的流言都是敌国所为?他们的密探再神通广大也探不到那么多宫廷秘闻。”轻轻呼一口气,“对于左膀右臂,想延揽在身边,除了推心置腹的重用,还要用些小手段——断了她的后路,他们才能跟你共进退,就像我现在这样。”这就是威权者口中的“恩威并施”。
曹彧仰在床上,伸展一下四肢,“原来你都知道了。”他还以为她被蒙在鼓里,本想等个适当时机告诉她太后的小动作,断了她回西京的念想,看来是白费心思了,“不只有太后。”连他这边的人也动过这些小心思——以他现在的地位和势力,想靠姻亲关系迅速登顶的人不在少数,都知道他跟她之间的牵扯,不敢公然反对,便私下里传些流言出去,想借此让他妥协——从而与她划清界限,以使自家的女儿或妹妹能有机会成为他的女人,进而跻身秦川的权力排位!真把他当成少年得志的混小子了,“这世上有太多人想不劳而获。”
“偶尔看他们粉墨登场,唱上几出,也是颇有趣味的。”坐起身,“下面人不斗,你们曹家如何掌权?”适当的党争对掌权者来说是有利的,这根制蛊的道理一样,把一堆毒虫放在一块儿,撑到最后的多半是毒性最大的,“挑拣出有用的。”没用的也不怕没借口除去,这就是权力游戏。
“你真不该生成女子。”曹彧笑看她。
勾过床下的鞋子,瞥他一眼,“女子照样能做你的师父。”
“谁的师父?”曹彧跟着她一道起身。
“你的。”捧一杯热茶在手中,“不想承认?”当年是谁天天跟她耍无赖、要兵要粮的?
“我只有一位师父,他姓梁。”幼时在秦川教授他文、武的老师姓梁,是他心里唯一承认并尊敬的师父。
“过河拆桥,果然是你的本性。”哼哼笑两下,继续喝茶。
曹彧伸手拿过外衫披到她肩上,并顺手将她搂在身边,“你只能有一个头衔——”
打断他的话,“在你说下面的话之前,先提醒你一句——‘梅樱或’三个字早已刻在了上王的名下。”她是老齐王的妃嫔,早已是改不掉的事实,“齐陵的西南角有一座空墓,那里就是我的去处。”即便他得到齐国天下,也抹不掉“她是别人小妾”这个事实。
“等你进去那座陵寝后,再来笑话我也不迟。”从她跟了他那晚开始,就注定进不去齐王陵寝了。
瞅着他嘴角的笑意,想到了从前,也想到了以后……
今夜这个噩梦令她有些烦心,因为太真实,就好像真真实实发生过一样,如果这是个预兆的话,万一她真的死的太早,两个孩子该怎么办?她可不希望他们像她这样长大……
“想什么?”对她的突然失神有些迷惑。
“想孩子,他们以后会是什么样儿……”低头看向自己尚平坦的肚子。
“他们会有自己的福气。”想太多只能是徒增烦恼,因为没人能预料到将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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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不但将来的预测不到,连眼前要发生的事也很难预测。
曹彧在白石山留宿的第十天,东北的边城传来了燕、赵联军入侵的加急战报——情况似乎不是一般的严重。
曹彧拾起筷子,夹一粒水饺入口,慢慢嚼着,对传令兵的战报没有做出任何指示——此时此刻,作为主帅,他不能有一点慌急。
直到吃完一整碗水饺,他才不急不慌的站起身,左手微微一招,侍卫递上斗篷和马鞭,“外面天寒,别老出去。”这话是对樱或说的。
后者正在喝粥,听他这么说,微微颔首,什么临别赠言也没有。
两人很平静地告别,或者该说,两人很平静的什么都没说便就此别过。
樱或趴在窗台上,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良久之后,冷哼一声,骗子!说年前有空,结果仍旧是空话!
他答应她的事有几件是完全实现的?一件都没有!所以说他的话根本就不能信,“西京那边有消息了没?”问瑶君。
“侯爷这边看的紧,消息一直没能传进来。”瑶君偷瞄一眼趴在窗台上的人,看样子像是心情不太好。
“一群庸才,到现在连消息都送不进来。”窗边的人冷道。
“……”果真是心情不好,看来芙蕖说得没错,遇到侯爷和小世子,大人的确会有些女人样,“即便是消息来了,您这个样子,恐怕也不能回西京。”
“没事,这个比李炎乖。”到现在都没让她受过罪。
那可未必!瑶君偷瞄一眼餐桌上的鱼骨头——这些都是大人刚吃完的,她不喜欢吃鱼,尤其海鱼,嫌腥气重,胃口突然变化这么大……她怎么觉得肚子里这个小的不像很乖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三 早归
忙碌的人总羡慕闲人的生活,无时无刻都可以躺着、坐着、闲着、发呆着,总以为这种日子是天下最令人向往的日子,其实那都是幻想,这种日子并不好过。
长久过这种日子的人,存在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小,以至于他(她)不得不“作”出一些闲事来证明自己仍然还活着。
樱或在曹彧身边就是这种感受。
他可以把她捧在手心,甚至把她供在佛堂里,但绝对不会有时间陪伴她,即使是短暂的几天,这就是跟有本事男人在一起的下场——既然你得到了别的女人没有的富贵,同样,也要付出别的女人不必付出的东西。
这大概就叫公平吧。
在逃不开、走不了的这段时间,也正值他去处理东北的“正事”,樱或在白石山因无事可做,便钻研起了他的那幢“空心楼”。
对工事建筑这些东西她并没有多少研究,不过因为见过的宫室很多,自然也有些了解,闲暇无聊时,看看他绘制的图纸,慢慢也就明白了一二。
进了腊月,西京的消息终于是传进了白石山。
——太后和王上在西京已经安顿好,朝廷的功能也渐渐有所恢复,情况还算在预料之中。
相较于西京的安稳,秦川那边到是出了状况——曹参的身体情况似乎很不好!
家信没传去军中给他,反倒送来了白石山,让她怎么办?是给曹彧送信,打扰他的战事?还是引而不发,让他失去跟父亲见最后一面的机会?
经过一夜的思考,她还是决定把家信传去军中——正事再要紧,是顶住,还是顶不住,都是他自己的事,父亲毕竟只有一个。
信是初五传去的东北,到腊月二十,他回来了,满身的尘污、瘦削的脸颊,可见这半个月来,他的日子有多难熬,要顾正事,还要担心父亲。
他对曹参也许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介怀,或许正是因为自小少了父亲的陪伴,他才更加渴求父爱这种东西。
“有些事,不是等久了它就不会发生。”他已经回来两天了,再不往秦川赶,恐怕真见不到曹参的面了。
“写完这封信就启程。”曹彧正襟危坐,表情也如同这坐姿一般威严,他的确是没想到会收到父亲的病危消息,听到消息后,他一度觉得很不真实,父亲在他心里一直都是铁骨铮铮的存在,似乎永远都不会老,永远都是那个威目严肃、不苟言笑的面容,永远都不可能离开,所以在他生病后,他一直不太敢回去,怕看到他那枯槁的形容,更怕见到他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可以见识血肉横飞的场面,惟独这个场面不行。
“……”樱或倚在门框上,望着他那威严的坐姿……做他这种男人真可悲,连伤心都不能表现出来,“行李都在马背上。”他随时都可以启程。
他是傍晚离开的白石山——
五日后抵达的秦川,以这当中的路程来算,可想而知他是如何的日夜兼程,否则不可能那么快到达。
“二爷回来了。”秦侯府的老管家佝偻着腰,一路小跑的来到后院,进了正厅,小声附在曹景耳后道。
曹景一听弟弟回来了,赶紧起身进去内室。
内室只有两人,一个是坐在床边的老夫人秦氏,另一个则是躺在床上半昏迷的曹参。
“父亲,二弟回来了。”曹景躬身凑近父亲的耳侧,小声道。
说也奇怪,已经昏迷快两天的曹参,听见次子回来的消息后,居然睁开了眼,“彧儿回来啦?”略带欣喜的连说话都变得利索。
“是,刚到。”曹景笑笑。
“在哪儿呢?”曹参的视线四下张罗。
“马上就来。”秦氏拍拍儿子的胳膊,示意他快去领曹彧进来。
曹景点点头,赶紧往外走,刚走到外室,曹彧也正好进门。
他一进门,厅里曹家、李家的大大小小都起身相迎,这个喊二叔,那个喊二哥。
曹彧微微颔首,算是应了所有人的招呼。
“快进来。”曹景伸手半掀门帘,示意弟弟赶快进屋。
曹彧一进内室,曹参便看见了,嘴角擎起了笑意,直等次子坐到床前,他赶着让妻子和长子先出去。
曹景搀着母亲就此退出内室,并顺手关上了内室的门。
好一阵儿——内室安静了好一阵儿,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父子之间除了正事,很少这样面对面说话。
“怎么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