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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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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丰秋的助手,协助办理。
毛驴在前,丰秋和差役随后,沿着李古集至张双搂的土路前进。旧道重走,毛驴分外精神。一过堡桥镇,踢踢踏踏四蹄紧敲小跑起来。丰秋和差役不敢怠慢,浑身溻湿,气喘吁吁紧追不舍。过了大沙河,脚步慢了下来,太阳慢慢地坠下西山,看看天色晚了,差役有些焦急。丰秋说不急不急,这毛驴有人性,兴许它在琢磨上一回走到这儿的情形呢!差役哼了一声,觉得眼前的这个庄稼人憨得可笑。
再走七八里,来到了三叉路口,丰秋心里咚咚打鼓,不知这畜牲咋着行动。毛驴犹豫了一下,停住了脚步。差役笑了笑说:它老人家停下了,咱也别走了。丰秋心想坏啦,畜牲毕竟是畜牲。灵机一动,想起上次追赶毛驴的情景,于是放开喉咙唱了起来:驴背上坐着个俏佳人。
说佳人,道佳人,
佳人长得无年纪,
不是十九便二十。
黑油油乌发如墨染,
鼓得得燕尾脑后分,
左梳左挽盘龙劲,
右梳右挽水没鱼儿,
前梳昭君抱琵琶,
后梳秦王乱点军儿。
当中一缕乱头发,
金簪一挑祧花芯儿。
……
说也奇怪,毛驴像听懂了什么,“呃——呱——呃—呱”大叫起来,掉头向左边沿着去任邱县的大道走去。差役惊骇了,连说奇了奇了。也不顾乏累,大步流星追着毛驴赶路。这一晚正好月光皎洁,山山水水看得分明,约摸走了一个多时辰,进了一个农家院落。正房里灯火明亮,走出来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毛驴走至屋檐下,“呃——呱—”大叫一声,不走了。
差役打量了一下这络腮胡子男人,见他五十多岁,粗笨中带着精明,说道:“我俩是衙门的官差,有事找你,你要老实回话,你见过这头毛驴吗?”
差役逼视着络腮胡子,络腮胡子一愣,仔细看了看屋檐下的毛驴,眼中流露出恐怖的神色,又连连摇着脑袋:“不不,俺没见过,俺没见过。”
差役转了一下眼珠:“你没见过毛驴,毛驴可见过你!要不,我们怎么找到你门上来的?”说着掏出了刑具。
络腮胡子看了看差役手中的锁链,十分惊慌:“官爷,人可不是俺杀的,俺可没杀人,俺只是偷偷埋了尸体……”
差役笑了:“谁说你杀人啦?杀没杀人你自己知道。走吧,有话给老爷说去。”
差役锁了络腮胡子,同着丰秋和毛驴连夜赶回清苑县县衙。县令史仲民听了差役的秉报,心想:这毛驴神啦,我做了几十年官,头一回见识这样的牲灵。史县令十分高兴,当即升堂审问络腮胡汉子,络腮胡结结巴巴交待了如下情况:我叫孔良,家住任邱县孔洼村,这孔洼是刘固堆大户刘井龙的一个外庄子,我是刘井龙的佃户。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月亮上来一竿子高的时候,东家刘井龙来啦,马车上带着一个小娘子,车后跟着这头小毛驴。赶车把式叫四应。东家是风流爷们,常带年轻女人来来往往,我从不敢多问。收拾他们吃过饭之后,东家要喝酒,饭后酒这也是东家的老习惯。喝酒的时候东家安排我把房门反锁了。四应在灶房里吃的饭,饭后跟我一起在灶房里睡的觉。睡下好久正房里还亮着灯,鸡叫二遍时,还听到东家在说话。
后来我就睡着了,他们什么时候熄的灯怎样睡的觉,我就不知道了。第二天清早日头快一竿子高了,正房里还无声无息,我已做好饭菜也不敢去喊,我想也许他们昨晚睡得迟了。等到小晌午还不见动静,我有点心焦,蹑手蹑脚来到窗外,从窗缝里偷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大吃一惊,只见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横躺在床上。我忙喊叫车把式四应,四应看了吓得风裹叶子似的手脚打颤,一屁股坐在地上捂住脸就哭。他说祸从天降,是他赶着车把东家拉到这儿来的,咋办啊!我说哭有啥用,咱得想个法子才是。我们两个商量了半天,若是报官,万一找不到凶手,势必连累自己坐牢,不如把尸体埋了,神不知鬼不觉,倒免了许多官司。当时我多了个心眼,与四应两个人共同开的门,共同看了尸体,男女两人都伤在脖子上,伤口很窄,像是被柳叶刀刺杀。血流得很多,被褥衣服连同床上的东西都被血浸透了。小娘子的首饰还放在案板上,凶手并没把它拿走。门板上插着一把匕首,那是东家的飞刀,他常带在身上,我见过的。我和四应把有关的物件收拾了,藏好,用血衣裹了尸体,再用两张芦席卷了,当天晚上就掩埋了。埋完了尸体,四应收拾马车,将那头瘸了腿的毛驴装在车上,连夜逃走……
史县令沉吟了半晌,问道:“你的东家刘井龙失踪一个多月,家人怎么不找,也不报官?““他上无父母下无妻小,经常一个人坐着马车东游西荡,个把两月不回家是常有的事,刘固堆没谁过问他的事。”
“刘井龙与车把式四应是不是有些龃龉?”
“没听说过。”
“车把式四应逃到哪儿去了?”
“他是河南新乡人,跑回老家去了。”
史县令想了想问:“四应临走时,不会不分给你点东西吧?”
“小娘子的首饰我收拾起来了,那头累瘸了腿的毛驴他要留给我,我怕惹出事来,没敢要。”
“那头毛驴后来卖给谁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四应走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将刘井龙和小娘子的尸体掩埋了,埋到什么地方了?”
“荆条山下荆丛里!”
“还能找到吗?”
“能,我记得清清楚楚。”
史仲民又问了案情的前后经过以及当晚的一些细节,将堂审笔录念了一遍,孔良按了手模。然后将孔良收监。
这一堂审下来,史县令满头大汗。原本是丢了一个骑毛驴的小媳妇,这一审却牵出了两条人命。他感到事关重大,心头像蒙上了一层重重的阴影。他想,事不宜迟,必须马上行动。因案发地点孔洼属任邱县地界,他连夜写一封公文通知任邱县,取得他们的协助。第二天派衙役医官去孔洼査勘出事现场,同时命两名捕快去河南新乡镇捉拿车把式四应。
衙役医官很快返回。他们査勘了出事现场,绘制了详尽的图样图形。搜査的结果,带回来一包首饰,一把飞刀,一双绣花鞋。史仲民召丰秋到后堂,拿出首饰和绣花鞋让他辨认,丰秋一眼便认定是媳妇丁香的东西。他脸色蜡黄,眼珠子直勾勾的:“她出啥事啦?她……她还活着吗?……”
史县令安慰了他几句:“过几天你就会看到她了,别担心。”为了确保案情査勘的顺利进行,丁香的死讯暂时瞒过了丰秋。这也是史县令的精细处。
夜深人静,史仲民沏一壶君山茶细细品味,他随手打开那包首饰,花钿、金刚、宝石花簪,样样精细,件件俏巧,散发着一缕迷人的温馨。再看那双绣花鞋,像两只小小的船儿,在流光的海上飘呀飘的,那船上的人呢?青春年少,回眸一笑百媚生,何止刘井龙,哪个男人见了不喜欢呢?那天夜里,这女人是怎样躺到刘井龙怀里去的呢?……这想到哪里去了?他忽然觉得自已很奇怪,暗自说,一大把年纪了,还心猿意马!他自嘲地笑了。
几天后,捕快带四应到府衙,史县令当即升堂审讯,车把式四应的交待与孔良所说大体相同。衙役从狱中提出独眼汉子与四应对质,证明独眼汉子的交待完全属实。史县令当即把独眼汉子开释,发给盘缠回家。将车把式四应暂时收监。下一行动就是寻找尸体了。
这天清早,差役押着孔良和四应走在前面,史县令和书吏、衙吏、医官骑马走在后面,一行人来到荆条山下。正值春末夏初,中午时天气暑热,山下杂草丛生,走起来磕磕绊绊,并不容易。越往上走荆条越是浓密,疯长的枝叶吞吃了所有的路径。孔良和四应凭着记忆东冲西撞,史县令膝头被荆条划破,一瘸一拐。衙役捕快们只好把荆条一根一根踩断,于杂乱无章中开辟一条小路,搀扶着史县令前进。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见有一条曲折的地沟,早年山洪暴发时冲刷而成。地沟的曲折处堆着一片新土。孔良认定,尸体就埋在此处。差役们根据孔良的指点开始起土,挖地三尺,什么也没有找到。史县令有些焦急,质问孔良。孔良说尸体埋得很深,还在下边。几个差役脱去了上衣,奋力挖掘,不一会儿找到了眉目,七嘴八舌地喊着,“找到了!找到了!”原来挖出了一只大脚。奇怪的是这只大脚上穿着一只旧套鞋,差役们疑惑地看了看孔良。接着挖出了另一只脚,显出了下半个身子,随着差役们一声叫嚷,一具尸体抬出了地沟,拂去泥土,现出一个五十来岁身材高大的老人,颌下的花白胡须一根一根清晰可见。从那鲜亮的面色可以推断,老人入土不会太久。从脖子上一圈红痕可以猜想,不是上吊自杀便是被别人勒死。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宽大的戒指,宽得像个顶针。
史仲民急得面孔红胀,盯住孔良嚷道:“刁民,难道你是欺骗本官不成?”
孔良向周围仔细瞅了一遍,哆哆嗦嗦地答道:“尸体是我俩人埋下的,确实是这个地方,一想起来就后怕,连做梦都能梦都能梦到这个地方,一准不会错了的。再说小民私埋尸首已是一罪,又怎敢欺骗大人罪加一等?”
苦了几个差役,挥着汗水继续深挖,约摸挖到七八尺深的光景,果然挖出了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因埋得较深,又用被褥衣服和芦席裹了两三层,尸体完好无损,安安静静,像似睡熟了一样。
史仲民偕同医官、书吏、衙吏共同验看了伤口,与孔良的供词相符:刀口仅有半寸来宽,像是柳叶刀穿透喉咙致死。两人的伤口完全一样,可以认定凶手同是一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条命案还没找到下落,又跳出一具老者的尸体,这是天意呢还是巧合呢?半天来史仲民的心情一直不能平静,做官十几年从未遇见如此蹊跷的案子。百姓们叫自己史青天,自己也把自己看成民之父母,他相信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决不能让这桩异案败坏了自己半生英名。
史仲民与书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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