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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自己选的,她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
是她自己选的,她即使后悔,也只能把这条路走下去。
“珍珠?”白玉堂轻声唤她,她才回过神来。 她出神之时众人正在与冷无声行礼,白玉堂叫她,应该是到她了。
珍珠赶紧拂礼说道:“珍珠见过冷大人。”
“不必多礼。”此时的冷无声,话语已不是那半调子腔调,而是带着正经的。
“各位英雄侠士,我早有耳闻。如今相见,真是觉得恨晚。”冷无声说道。
展昭回他:“冷大人过奖了。”
虽然同为护卫,但是冷无声是襄阳王旗下二品护卫,所以按理说展昭是应该叫他一声大人的。
又寒暄了一阵,才进入正题。
冷无声之所以来到这里,是襄阳王出游之事。
说到这里,冷无声面色有些凝重:“前日,在襄阳城收到一封传书。”顿了顿,“是这山上土匪头领的信。说是掳了我襄阳王,要我等用千金换之。”
“襄阳王被掳了?”问这话的是庞飞燕。
冷无声沉声道:“也不知真假,所以前来一看。”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难不成就是那华衣人?
颜查散和马将军也是听展昭说过在山间看到华衣男子的事情,此时一联想,觉得应该就是襄阳王。
“展某在山上倒是看见了一个华衣男子,很可能就是襄阳王。”展昭说道。
冷无声立即一拍桌子,厉声道:“竟敢掳我襄阳王,那些土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马将军赶紧安抚他:“冷护卫莫气,我等定要平了这山,捉了这些土匪。”
冷无声眼中闪过一道光,马上消失不见,沉着脸点了点头。
“襄阳王是被掳的?”白玉堂突地出声。见众人看他,他又接着说,“我与展猫在山上看到的华衣人并不像是被掳的样子。”山顶的那华衣人,走在其间,反倒像是主人。
冷无声看向他,眸子突地一冷。
两双眼对视,莫名的有些敌意滋生。或许又只是错觉,因为马上冷无声就展开了笑颜。“可能是我襄阳王德高望重,就算是匪人也不敢造次。毕竟,他们也只是谋财。”
是这样?冷无声说的不无道理,一切都可以说通……只是,竟这样简单?那么,匪人在山上操练又是何故呢?
白玉堂双眼一眯,正要说话,就听着他又说:“白护卫,你这是受伤了?”
见对方看自己的伤处,白玉堂点了点头。
“看面色似乎很严重啊。”冷无声慢慢地说着。
庞飞燕立即补充道:“白玉堂还中了剧毒,连军中大夫都束手无策!”前半句声音中还带着些关切意味,后半句就有些埋怨了。她真的觉得军医是混饭吃的。
不喜庞飞燕如此说,白玉堂随意说了句:“已经解了。”
“咦?”冷无声疑惑地问道:“谁的医术如此高明,为白护卫你解的毒?”
珍珠听他问出这一句,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他明显是故意的了,故意要把她引出来。也亏的庞飞燕说的多,让他的故意毫不费力气。
白玉堂眯着眼睛看他,不准备回答。
还是马将军回答了的。“是这位珍珠姑娘,她是公孙先生的徒弟。”说着也指向珍珠。
果然冷无声的视线就锁定了她,然后笑着说道:“姑娘医术告明。”
珍珠好想回一句:大人演技高明。
“大人过奖了,是师傅教的好。”珍珠垂眸说道。
冷无声还是看着她,最后竟说了句:“虽是第一次见姑娘,却觉得相识已久。姑娘,你很美。”
第一次见面就说这话,的确有些越举了。不过,他如此说,毫无疑问是在调戏珍珠。
白玉堂一双桃花眼眯得更加厉害了。“冷大人,你家襄阳王还是在土匪窝里受苦。”你竟然在这里调戏我家娘子!
听白玉堂这么一说,冷无声又赶紧正色。“的确,还请马将军率领军队去救襄阳王。”
这回终于将话题转回来了,展昭开口道:“包大人传书于展某,他与公孙先生一行人已起身前往此地,相信再过两日便可以到这里了。”
昨日回来,展昭本是要传书给包大人说明昨日看到的情况的,却不料收到了他的传书。包大人要来,并且已经起身了。不知道包大人为何会有此举,这事本应该是全全交与颜查散的。不过,包大人要来,自有他自己的道理。
“包大人要来?”马将军问。
展昭点头。“嗯,信上是如此说的。”
颜查散昨日就听展昭说了,所以并不惊讶。
冷无声皱眉说道:“包大人来是好事,我襄阳王可等不了那么久。”
“而且,马将军要灭那些土匪,也应是迫不及待吧。”
最后,冷无声放了话。
“各位,我希望明日就能起兵。”
*
白玉堂有伤在身,珍珠便扶着他先回营帐了。这几日,白玉堂都是住在军医营帐中,今天才回到与展昭颜查散的营帐。
为白玉堂换好药,珍珠在他面前坐下,说了一句:“明天,你不要去。”
说话时,珍珠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格外坚定。
知道她担心自己,白玉堂笑笑,拉起她的手,说道:“小珍珠,担心我了?”
她不回答他,只是重复:“不要去。”
白玉堂失笑,捏了捏她的手:“没关系,我的伤无碍。”
“不要去。”珍珠还是这句话。
白玉堂神色微变,这才问她:“那小珍珠,你说说为何我不要去?”
为何?
珍珠眸子一暗。
因为,这次的营救襄阳王,是一场阴谋。
也就是这场戏的结束。
襄阳王最后的确会被救出,只不过这次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甚至是死亡。最后冷无声会救出襄阳王,土匪会畏罪潜逃,而他们……
珍珠不敢想,她只能对他说不要去。
至于为何……
“因为,你受伤了。”
她只能说这个理由。
白玉堂一笑,然后正色说道:“小珍珠,五爷我就是喜欢管闲事,以前是这样,做了护卫,剿匪之事更应是义不容辞了。”
珍珠的脸一沉,久久都不说话。
他也不说话,只是与她对视。
她突地抬起头看他,带着丝丝恳求,说道:“泽琰,你不喜欢官职束缚,那你不做护卫,我们隐居山林好不好?”
白玉堂一愣,一双眼睛紧紧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此言,不知道她为什么言语中会带着急迫、恳求,但他却是问也不问,答了一句“好”。
珍珠面上的喜色还未停留多久,他又说:“等我们剿匪回去,我就去削了这官职。”
火热的心似乎被丢在冰水里,一下子落差太大,珍珠竟觉得心都化木了。
白玉堂见她如此,又说:“小珍珠,你放心,我会平安无事地归来。然后我们成亲,然后我们隐居山林。你,等我可好?”
缓了很久,珍珠才淡淡地,轻轻地说了句。
“好,我等你回来。”
*
最后,白玉堂没有去成。
因为他剧毒复发,昏睡过去。其他人奔赴战场,而他,被她守着,毫无意识地躺在床上。
冷无声曾找过珍珠,对她的作为嗤之以鼻。“小黑,你以为这样白玉堂就能活么?”
“若他醒来,发现所有人都死了,他会怎么样?”
“不是庆幸,而是悔恨。”
“你在害他,你在陷他于不义。”
……
冷无声说了很多,珍珠只回答了一句。
“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但至少,我还能看见他就是好的。”
她是自私,自私到不顾他的感受,自私到强留他留下。
可是爱情啊,就是自私的。
最后,珍珠求他。
“放颜查散一条生路吧,他于我有恩。”
冷无声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抬步离去。
边走边说。
“我们这种人,只能记得狠,而恩只有主上的恩。”
……
今日,士兵上山剿匪。
守了一会儿白玉堂,她只觉得心神不宁。站起身,便出了营帐。
珍珠在营外静静望着,她觉得时间真的过的很慢。
但她又希望,过的慢点。
慢到,她不用听噩耗的到来。
山上会是怎样的情景,她已经想到。
很多人不会再回来,很多人。
包括,她曾经共患难,共欢喜的人。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只觉得连空气中都带着血腥味。她摊开自己的双手看着,她究竟害了多少人,又究竟间接杀了多少人。
她后悔,真的后悔了。
她想做一个好人,一个平凡人也好。
“珍珠。”
突地,她听见有人叫她。
她转过头看去,怔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来了,第三更是十点钟,给大家留个悬念咯~
☆、大转折
看着唤她的人,珍珠怔住了。只见对方一身月牙白长衫,带着书生帽,一步一步向她走来,脸上是温和的笑,然后问她:“担心剿匪的军队?”
珍珠开了开口,最后叫了一声:“师傅……”
这个人,是公孙策。
看见他,珍珠是奇怪的,虽然知道包拯的队伍已经出发也即将到来,却是没想到今天就看见了公孙策。难不成……传书上说的出发的时间是错误的?
“师傅,你怎么来了?”珍珠问道,然后看看他的身后,又问:“只有你一人么?”
公孙策看着她,眼中有一种她看不懂的东西。他转过头也望向那山顶方向,缓缓说道:“自然不止为师一人,包大人率领他带来的士兵已经去了山上支援。”
“支援?”珍珠突地扬起声调。
公孙策点头。“相信他们马上就要凯旋而归了。”
“师傅,你的意思是,他们都可以平安无事?”珍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自然不会有事。”公孙策肯定地回答。
听公孙策如此说,珍珠竟是高兴的。
身为主上的心腹,她的心却是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