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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微怅涌上心头,梦沄的眼前恍然一白,恍惚中,白光化为漫天花雨,洋洋洒洒,落樱如舞。她努力地辨别,才能依稀看见淡粉色落樱几重后,似有一白衣女子,看身姿恰是绝美,空灵而遥远,那声音反反复复,在吟同一首诗: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离;伊,揽我之怀,除我前世轻浮。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我,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我,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予,挽子青丝,挽子一世情思;予,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曾,以父之名,免你一生哀愁;曾,怜子之情,祝你一生平安!”
心痛如绞,那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去,天,马上便暗了。
是,天黑了吗……
连日阴雨,帘外寒气逼人。梦沄今早才起,觉得冷得紧,且不起来,懒懒地歪在枕上,透过微拂的青纱,听窗外雨声。她特别喜欢这样的天气,俯枕不眠,雨声可以给她一种凄凉的宁静,很是惬意。
“夫人,今儿怎么不起来了”芊陌捧着金漆托盘进来,将一只小小的青玉海棠碗儿放在桌上,笑道:“且用了这药吧。”梦沄看着那药,不由头疼不已:“芊陌,我早就好了,不用了吧。”芊陌俏脸一扬:“夫人说什么好不容易好些了,若是现在有什么,将军回来,叫芊陌如何交代?”
呜呜…就知道拿花家包子来压她。梦沄偏偏被他吃得死死的,无可奈何地端起碗一饮而尽,呜呜,苦啊,她的舌头都要麻了……
看着梦沄把药饮干,芊陌才收起碗,轻声道:“夫人,林将军在外面,可让他进来吗”他?梦沄一闪而过那日清寒的目光,忍不住道:“算了,让他来吧,左右是花荣的哥哥。”芊陌应了一声,转身便出去了。
不多时,帘子一响,林冲依旧墨袍黑带,消瘦的身材显得越发憔悴,向她淡淡一笑:“弟妹可好了不曾?”
话音无波无澜,略微沙哑,一双幽深晦暗的眸子冷色不变,令人看不透。
梦沄早坐起来,笑道:“将军坐吧,我早已好了,劳哥哥们记挂着。”林冲并不留意,在稍远一些的窗格间坐下:“方才,花荣贤弟回来了。”
恩?梦沄顿时喜出望外,唇边扬起一抹笑意,姿容眩目:“他们可曾有什么”林冲面露难色,看了她半晌,才道:“梦沄,我说了,你不要着急。花荣他……有些不好。”
什么梦沄一下子慌了,急切地问:“他,怎么了”林冲沉默了一会:“我带你去看看。”
梦沄懵懵地跟着林冲到了宋江住处。宋江,吴用俱在,见了她,侧开一条路去。花荣很安静地躺在床上,俊俏的脸庞没有半分血色,苍白憔悴。梦沄的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哥哥,哥哥,花荣他……怎么了”宋江扶住她的肩,尽力平静地说:“沄儿,你别着急。花荣贤弟是常年征战,又连日劳乏,被寒气所侵,所以……是我不好,带累了他。”
这是在大宋,伤寒本就是疑难之症,再加上他累累的旧伤,恐怕……
梦沄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宋江见此,和吴用使个眼色,无可奈何地出去了。
花荣哥哥……梦沄再也忍不住,泪水肆虐。她的花荣哥哥,就那么安静地睡着,不再说,不再笑,不再和她闹。他精致的侧脸依旧俊美如斯,浓墨般的剑眉微微紧蹙,长睫淡曲,在脸颊边投下一圈淡淡的影阴。昔日枫叶般撩人的唇苍白如雪,整个人的气息极其安静,安静到几乎感觉不到。
梦沄在他身边坐下来,轻轻地抚开他散落的发丝,吻了他的眉梢。她的泪,就那么沾湿了他的发,无言而落。
她一直以为,他只会永远护着她,宠爱她,怎么会想到他也会累,也会撑不住。看着他依然紧蹙的眉,梦沄真的好心疼,这个少年究竟承担了多少难言的痛,竟然在梦里也无法放下?
“沄儿。”少年喃喃地唤。梦沄慌张的抬起头来,看到花荣微启了英眸:“花荣?”花荣嗯了一声,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方式,微侧了身:“沄儿,怎么了。我,没事。”梦沄又疼又气,忍不住说:“你有伤,为什么不说,你知不知道……”她会害怕。
花荣的唇有些泛白,笑得虚弱,星眸依旧醉人:“我说了,又能如何。况且山上本来人就不多,我怎么可以……不去。”梦沄转过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泪痕:“你傻啊,你让我们怎么办?”花荣看了她半晌,神色一黯:“沄儿,你哭了。”
他见不得她的泪,不想,真的不想她伤心。“对不起……”花荣抬起手,想为她拭泪,可无奈力气不枝,又倒了下去。梦沄慌忙扶好他,心疼地责备:“你小心些不行吗!”花荣咳了两三声,声音低了下去:“沄儿,对不起,我不想你哭,我,会难受。”
这家伙,为什么说这些让她hold 不住的话?梦沄终究不忍心,轻轻俯在了他肩上。这个人,让她入心人骨地去爱,再也放不下。儒雅与豪迈,秀逸和英杰,平和而大气,他将这些反义词融为一体,这些气概,都是她的挚爱。
“哥哥……”月漓焦急地闯了进来,明媚的双眸明显慌乱不堪:“哥哥,你没事吧,你,你怎么会……”花荣想起却起不来,只好笑笑说:“漓儿,我没什么的,你们……”
他的话没有说完,早已力尽神危,歪向了一边。梦沄慌忙去扶他:“你怎么了,啊要紧吗”花荣瞑目歇了半晌,勉强道:“没,没事。你,让哥哥不要担心。”说罢,他便沉沉睡了过去。
日光清缈,映着少年绝美的脸庞,如梦如幻。一滴清泪落到地上,有如珠碎。
寒风翦翦,梨岸溶溶,缓缓倾泻出一片若水的温柔。透过满纸烟云墨香,她恍惚又看见那年他的白马,蹄卷起半城烟沙。
骊山语罢清霄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准备写一个夫妻相向一百问,大家都来提问题吧~时间截止到14年十一月哦~
☆、十。倾城舞袖
窗下一丛迎春花开得分外艳丽,迎着融融的日光,明媚夺目,温和的气息便愈加浓烈。
少年懒懒地倚在床头,雪白的衣衫映上日光微呈金色,贵华难掩。微眯的星眸妖媚惑人,长睫微曲,俊朗如晨晓的脸庞,令日光也失了些颜色。
“起来了,都没事了,装什么装。”梦沄毫不客气地将少年从床上拖起来:“累死我了!”
哼,这几个星期她辛辛苦苦地伺候他,看着他一开始的样子,几乎把她吓住了。还好,宋江哥哥天天来看望,请了最好的大夫,若不然,她恐怕要手足无措了。亏得救治得宜,加上花家包子长年练武的良好体魄,才化险为夷。她可是累惨了呢,哼……
花荣有力的臂膀搬过她的身子,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整个人作势就要压下来:“沄儿,不想我?”梦沄感受到他身上樱花般的气息,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项:“你你,这么早,你……”花荣狡黠一笑,翻身坐起:“沄儿,我有说什么吗莫不是,你想多了,恩?”
Kao ,敢耍她。梦沄恼羞成怒,便要去捏他的脸:“姓花的,你敢耍我,你……”
还没闹完,帘外响起了林冲的声音:“花荣贤弟在吗”花荣趁机起来,应道:“在,林大哥进来罢”梦沄无可奈何,忙装作无事地起身。狐狸,晚上收拾你,哼。
林冲掀开帘子,淡淡一笑:“花荣贤弟,看来已好了呢。”花荣让他坐下,笑道:“承蒙哥哥们挂念,早没事了。”梦沄命芊陌准备茶水,问:“林大哥有什么事吗”林冲难得地笑:“弟妹猜得不错,林冲今日来,还确实有一事,请弟妹帮忙。”梦沄没想到这山上还有什么事是她帮得上忙的,忙问:“怎么我,能帮什么忙啊”
林冲温和地一笑:“不是什么难事,却是极要紧的。花荣贤弟是脱不掉了,现在,就看沄儿了。”
恩?梦沄疑惑地看向花荣,到底什么事,还把她扯进去了花荣却也不知,看着林冲:“哥哥说什么我却怎么了”
林冲忙解释:“没什么。再过上十几日是花朝节,依着水泊之上旧例,是要照中秋的程度过的。别的倒好说,唯有一件,昔年有例,有《洛神赋》一舞,要一品貌女子,妆洛水宓妃,于水上而舞。”梦沄明白了个大概:”曹植于洛神之遇,惊鸿舞?”林冲点点头:“正是。水上之人,很重视这一点。可,我们水泊少有女眷,晁盖哥哥也没法可想,所以……”
见梦沄久久不语,林冲又道:“现如今山上,兄弟们都是粗人,论气质样貌,晁盖哥哥和公明哥哥都定了花将军为曹植,花荣贤弟,你可是推不得的。”
……花荣知道自己不可能不答应,回无奈地沉默了。
“男的跳舞?”梦沄当时就喷了。哈哈,太搞笑了吧,想想她家儒雅如仙的花荣哥哥,要穿水袖跳舞……不行了不行了,太搞了有没有,她受不了……
林冲忍不住笑了,忙道:“不是,男子只需于彼岸,不拘琴瑟,与宓妃相和。”恩,这还差不多。梦沄打小可是全优生,琴棋书画诗酒舞样样在行。她曾经学古舞,自己考证出唐梅妃惊鸿舞的真技,倒也可以勉强:“我倒是可以,只是日久生疏,不要遗笑于人才好。”
她不是愿意出风头的人,在大学里,也只有涵知道她有一身顶尖古典舞技。但他们如此重视这节日,她怎好矫情推却。况且,况且她们家花荣还要压场子,她可不希望她的花荣哥哥跟别的女人“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哼。
林冲一笑:“怎么会。梦沄能答应,我和哥哥们的心事也就了了。”
花荣见此,笑对林冲道:“林大哥,厉害啊。先拿公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