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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雪-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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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口口声声要杀了何以言,也委实觉得这老女人太过狠毒,遭报不冤。
张无忌话未说完,忽被何以言重重打断,何以言厉声喝道:“不许在我面前提到这老贱人!”她缓了口气,又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赔不是了。不过这事原和你无关,她要害你,你自然恨她。倘你日后要杀她,那也不关我事。不过我既然放了她,自然也不会再寻别人去杀她,顶多将来见死不救。”张无忌心想,我却哪里还有“日后”,不过他也不说,只默默点头表示听着。
何以言叹了口气道:“我是拿她没法啦,我爹爹……我实在不明白,分明爹爹也很讨厌那老贱人的……算啦!眼不见心不烦。”她转头看向张无忌,道:“你要回去武当么?我横竖也无事,倒可以送你去。”张无忌心一酸,摇头道:“我不回去的。”
何以言道:“难道你是负气出走?我瞧张真人待你那么好,武当众侠也很是通情达理,莫非你是受了小辈们的欺负?”她随口猜测一通。张无忌连连摇头,道:“没有,只是我回去也没什么用处。我……我活不过半年了。”
何以言吃了一惊,道:“这又是为什么?”张无忌垂泪道:“我寒毒祛除不了,胡先生也说我没救了,我回去……白白让太师父难过,不如找个地方,静静呆着。”他这话说完,忽然牙齿格格地打起颤来,脸上青气升腾,竟然是寒毒忽然发作了!张无忌虽然勉力想运功支撑,只是终究用处不大,脸上肌肉扭曲,状极痛苦。
何以言皱眉起身,伸手去搭他脉搏,只觉得触手冰冷。她想了想,伸手点了他胸口几处大穴,随即将自己精纯内力缓缓输入,只护住他心脉,不许乱窜的寒气靠近心脉要处。
何以言功力比起武当七侠中张松溪还稍逊一筹,此般作为,自然也不济事。想以张三丰之能,也祛除不了的跗骨寒毒,何以言更不用说了。不过她本意也只是暂时救护一下,防着张无忌猝死,至于他身上痛苦,那她也无能为力。这寒毒来得甚急,张无忌受了将近一个时辰的痛苦折磨,才略略好些,只是整个人状极虚弱,眼神都有些涣散了。不过他还晓得身边情景,挣扎着想从何以言膝上挪开。
何以言按住他道:“你别动了。唉,这寒毒之苦,我也知道。”她想起自己数年前那一次身中寒冰绵掌,不过一日半夜,已经苦不堪言。这张无忌却是三年多都苦苦支撑。这样想着,看向他的神色又多了几分同情。
张无忌勉强一笑道:“何姊姊,你别为我难过。人谁不死?我将来去地下给爹爹妈妈做伴,那也很好。”何以言摇了摇头,心想虽然人固有一死,但是这话说着容易,谁又能真正置之度外了?就是她自己,虽然不怕,但是却定不甘心。不过这个话题也不宜深究。
何以言想了想道:“你好好睡觉,明天我带你找个猎户人家暂住,这里委实太冷了些。”她素来无有兄弟姐妹,偶遇张无忌后,自然而然地便照顾他起来,只如长姐一般。张无忌年纪较她为小,身量比她还要矮大半个头,在何以言心中,他便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飞雪衰草,古木连空山无数

次日,张无忌醒来,揉了揉眼,却见山洞中只有他一人,正有些心慌。忽见何以言从外面走进,面色从容,身上衣裙一丝不乱,张无忌赶紧将自己有些皱巴巴的外衣扯平,笑着打招呼道:“何姊姊早!”
何以言点了点头,道:“我摘了些野果,放在外面。”转身又走了出去。
张无忌也没甚么可拾掇的,稍微整了整头发衣服,便也钻出山洞。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洞外搁着一块小小石板,显然用水洗过,上面放了五六枚山果。不远处何以言却正在舞着一套剑法。张无忌看了一回,心中佩服,想道,何姊姊比我大不了几岁,武功却那么好,原来她是如此努力刻苦。
何以言练完了剑法,才缓步走过来,却有些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寒毒发作得频繁么?”张无忌道:“还好。”何以言道:“我小时候也中过寒毒,有幸吃了一枚灵果治好。我还记得那地方,咱们再去找找,说不定还能寻到一二。”张无忌本来已经绝望待死,听了此言恰似黑暗中又有了一丝光芒,顿时精神大振。张无忌感激道:“何姊姊……唉,我真不知道怎么感激你!”
何以言自昨日起,脸上便不曾有过半丝笑容,此时轻轻抿了抿唇,神情略柔和,道:“也许找到,也许找不到,可别抱太大希望。”张无忌点了点头,便随着她往深林中走去。
昆仑山中地形复杂,两人弯弯道道不知走了多少山路。高高低低翻过了好几个峰谷之后,何以言指着前方山林,“前面就到了。”她忽然想起一事,道:“你等一等,我师父的墓在附近,我须得拜一拜。”
张无忌点头跟着,只见一方很不起眼的墓,小小的石碑,刻着“恩师苍穹子之墓,不肖徒何以言谨立”几个字。张无忌心想,原来何姊姊是另有师父的。
何以言磕了头,又用双手细细将墓碑上积雪拂去,张无忌便也跟着恭恭敬敬鞠了个躬。
何以言三年前在此拾到朱果乃是春天,此时正值冬季,深雪掩埋,藤枯枝败,别说花果,就连青叶子也看不见一个。张无忌见了这状况,心中先凉了半截,道:“何姊姊,多半不会有了,咱们走罢。”
何以言道:“好容易来了,怎么能走!你在下面找,我上去寻看。”那积雪甚厚,掩没古藤老树,何以言抓住一把藤蔓,运起内力震动,将那积雪抖落,随即自己试了试藤蔓结实程度,便慢慢往上爬去。
张无忌在下面看得胆战心惊,只生怕她摔下来,眼见着何以言抓着藤蔓爬了五六丈高,又上下翻找,似乎也无所获。见何以言还要往上攀援,张无忌忍不住叫道:“何姊姊,你下来罢!这大冬天的,哪会有什么灵果。你、你不要再往上啦!”何以言也不理会他,只说了声:“不要吵闹!”冬天悬崖风大,她声音被吹得断断续续的,也听不真。
张无忌十分焦急,又无可奈何,只得看着何以言攀着藤蔓在峭壁上移动,越爬越高。寒风呼啸,似乎随时都可能将那竹青色的纤细身影吹掉下来。这倔强少年不错眼地盯着峭壁上那处,忽觉得眼珠子酸痛得紧,仿佛有泪水要掉下来。
忽然,那天边一道黑影直俯冲下来,竟是一只黑鹰,那鹰直直向峭壁上的何以言扑去,张无忌大叫道:“何姊姊小心!”自己向她下方冲去,只怕她掉下来。
何以言本来在细细翻找,听得风声反射地回手一剑刺出,将那鹰扑击之势挡了一挡,只是同时手里也一轻,却是藤蔓断裂,整个人往下落去。何以言叫声“不好!”急忙提气轻身,虽然无处借力,也稍稍平衡身体。好在这一片峭壁上爬了无数古藤,何以言不过向下掉落了丈许,便又抓住一根粗大的藤蔓,稳住了身体。她见那黑鹰又扑过来,情知今天是没法子了,于是一手挥剑抵挡,一手抓着藤蔓慢慢往下滑去。待到离地丈许,她便纵身跃起,一剑刺穿了那黑鹰脖颈,自己轻轻巧巧落地。
张无忌赶上来,劝道:“何姊姊,咱们走罢。不必找了。”何以言又望了望那峭壁,情知自己已经将这片地方翻了个遍,以自己目力,如真有红果,又岂会看不见?大约是真的没有了。她望了望张无忌,心想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救不了这倒霉孩子,乃是天意如此,于是便也道:“没法子了,下山吧!”
张无忌却注意到她裙上撕破多处,手上也刮破了皮,又是感动,又是心疼,鼻子一酸,见何以言已经走出五六丈远了,赶紧也跟上去。
谁知下午时分,又下起了大雪,风卷雪粒,直如尘暴,令人寸步难行,好容易等到风停雪住,已是天黑。何以言带着张无忌找到一户猎户人家,何以言同他们分说几句,解下裙上一枚佩玉为酬,便住了下来。
只是这猎户贫穷,统共只腾出了一间屋子,何以言看看那简陋兽皮稻草铺成被褥,又瞧瞧张无忌,想了一想,便道:“你去睡在那床上。”拎起床上一块不知什么的毛皮,铺在屋角,自己盘膝坐了上去。
张无忌万般不肯,道:“何姊姊,还是我睡地下罢!”何以言摇头不答。张无忌与她同行一路,晓得她是说一不二的,只得勉强睡下。待到半夜,张无忌醒来,只觉得身上又开始发冷,正是寒毒来袭的前兆。他抱着肩膀缩成一团,却见何以言歪在墙边,迷迷糊糊睡着,便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吵醒了她。
只是终究痛苦难忍,张无忌悄悄起身穿了鞋,便要往外走,何以言极是警醒,睁开了眼,发现并无外人,便迷迷糊糊问道:“怎么回事?”张无忌含糊道:“我……方便。”何以言白天累得很了,又心有隐痛,确实有些心力交瘁,于是一歪头又睡了过去。
张无忌走到屋外,只见满天星斗,他留恋地望了望身后,忽然一咬牙,发足便狂奔,也不管方向,只往深山老林中钻去。不知跑了多远,估摸着再也找不到原地了,张无忌方才停了下来。他伸手取出怀中一柄短剑,轻轻抚摩,自言自语道:“何姊姊,我总是带累你,实在过意不去,反正我也是快死了的,你待我好,我来生再报答你。”这短剑是他悄悄拿的。何以言眼下使着一套合鞘的双剑,这短剑是她以前常用,本是一双,却遗失一柄。何以言喜欢这短剑轻便华丽,虽然不用了,也权当挂饰系在裙上。张无忌想道:不告而取谓之盗,这事做得不太好,不过看何姊姊样子,这剑应当不是很要紧的事物。他休息了一回,紧紧握着这锋利短剑权当防身,往深山中去了。
何以言昏昏沉沉,黑甜一觉直到天明,却发现张无忌杳然不见,倒吓了一跳,忙询问那猎户夫妇是否见过,却都不知。昨日下半夜又下了一场雪,却将踪迹全然掩盖。
何以言嗟叹一阵子,看这光景,竟然是张无忌自己走了。不过她也颇能理解这倔强男孩的想法,推己及人,倘若自己也是命在旦夕,寒毒发作万分狼狈,也定不情愿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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