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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认为?”
“我们也不知道,但是自从姨娘死后,我就搬到了别院,姐姐也被送去了静心庵,要不是大哥跟我提起,恐怕我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姐姐。”
“潘姑娘,那你娘亲是?”
潘影叹了口气:“大娘是难产死的,我娘是自杀而死的。我也想不通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柴郡主怜悯地说:“怪不得你要住在这里,没关系,你就住在我这里,反正我也是一个人,我们正好作伴。”
“文意,我姐姐就麻烦你了。”辞别了柴郡主,我和六郎在柴府分开了,
“六郎,采药的事情,不用和你四哥提起。不要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余情未了
回到家,看着哥哥气色红润地拿着一串铜铃发呆傻笑,我转到他身后夺过他手中的铜铃,吓他一跳:“嘿!看什么呢?”
“蝉娘,你回来了。”哥先是高兴,又是羞窘,“快把铃铛还我。”
“我偏不!”我躲着他,拿着铜铃负在身后:“哥哥面色红润,想来已经彻底解除药癖,可喜可贺。”
“那是自然,豹儿没有辱没我们潘家的门风!”潘仁美笑着走进来,“蝉娘,你终于回来了。”
我赶紧躲到爹身后,大树底下好乘凉:“爹,哥哥有心上人了。”
潘仁美的眼睛一弯,笑道:“哦~怪不得你最近都呆在家里,也不出喝花酒了,是哪家的千金,爹去给你提亲。”
潘豹难得地羞涩起来:“是罗姑娘。”
我一时惊讶,铃铛从手上滑落,跌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大哥心疼地捡起来。
父兄齐齐地看向我,我知道现在跟他们说罗氏女和杨四郎的事情一定会让爹因为杨家人的关系,参与这场争斗。
“罗氏女是杨家的军医,义务给杨家做事,你上次也看到了,她本人和她父母都不喜欢我们丞相府的人。”
潘仁美听闻罗氏女不但出身低微,而且跟杨家关系紧密,眉头紧锁,已经有了一个向着杨家的女儿,还要娶一个向着杨家的儿媳妇,不是给自己找不愉快吗?
但是他可不会这样宣之于口:“原来是给你治药癖的大夫,豹儿,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她治好了你,所以你内心依赖她,错当成了喜欢。”
潘豹算是听懂了,爹和妹妹分明是在拆台,但是他们说法还算委婉,也没有说出反对的话,没有激起潘豹的逆反情绪。
我看大哥有点动摇,趁机道:“皇上一向看重大哥,说不定会想要给大哥赐一段锦绣良缘。
我看这样好了,大哥先去试探一下罗姑娘的意思,这种事情强求不来,不要影响她的清誉。”
潘豹敬重罗氏女,听这话仿佛为她打算,松口道:“也好。那我先去问问罗姑娘的意思,如果她愿意的话,就请皇上赐婚。”
“大丈夫何患无妻,豹儿,你没有再碰五石散,爹很高兴!”潘仁美盘算让皇帝另赐一门高门贤女,至于罗氏女进门为侧,为妾就让儿子自己去思量。
趁爹高兴,我拉着爹的袖子开始撒娇:“爹,爹,爹……”
“别晃了,”潘仁美救下自己的袖子,搂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在呢,有什么事情想求爹啊?”
“我这次出门,你猜我遇到谁了?”
“谁啊?”
“你猜嘛?”
“爹猜不到,你说吧!”
“我遇到姐姐了。”
“姐姐?你说潘影?”潘仁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极了, “我说过什么,以后谁都不准提她。蝉娘,你这次太不懂事了。” 瞪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看来接潘影回家还有得磨,我把这几日的事情讲给潘豹听。
“我就知道你和影儿一定合得来,”潘豹半是得意地勾着妹妹的肩笑道:“好妹妹,这次有你帮忙,我就能在我成亲前把影儿接回来了。”
“但愿如此。”
对于潘豹的疏忽,没想到几日后酿成了大祸。
“你的伤好得怎么样?”看着前面的七郎和八妹,我和杨四郎并肩走在一处。
他随意一笑:“好得差不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我们的聊天已经越来越像是多年的老友,互相关心不逾矩。
杨四郎:“不走了,在师父那里学成归来,是时候为杨家做些事了。你呢?一切都好吧!”
我知道他是问我的秘密有没有泄露:“一切都好,不过你回来了,我就更安心了。”
“你看这个玉佩还挺别致的。”我微微一笑,俯身拿起路边小摊上的一块玉佩。
杨四郎没有接话,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到了我哥和罗氏女正在路边说话。罗氏女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柔情相错。
罗氏女喊了一声:“四郎。”就摆脱潘豹的纠缠走了过来。
走近了先和七郎八妹打了招呼,才看到站起身子立在杨四郎身边的我,脸色多了一些暗淡:“潘姑娘。”
可恨杨四郎不解风情,心中还有几分逃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我,问罗氏女:“你是来找六郎的吧?”
罗氏女脸色更加黯然:“是啊,我是来问六郎药草是否采回来了。”忙不迭地和杨四郎错开身进了天波府。
远处的潘豹看着杨四郎露出愤恨的表情,我没有放在心上,几日反而酿成大祸。
进了天波府,看到杨四郎正在教八妹吹埙,一时技痒:“我也想试试。”
杨四郎把埙递给我,我拿起埙随意吹了起来。
曲毕,杨四郎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教你吹的这首民间小调。”要什么样的交情,才能让杨四郎教我吹埙,佘赛花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暧昧不明。
我才想起来杨四郎曾经手把手教过“我”吹埙,怪不得我能无师自通。
现在的局面比较尴尬,我大哥情陷罗氏女,罗氏女心系杨四郎。“我”和杨四郎余情未了。
撕了好几张宣纸,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痴痴地看着还没有归还的杨四郎的玉佩。
我不确定杨四郎和我是不是一样,出于一种对“语嫣”的责任,我自私地希望杨四郎永远钟情于她,和我一起永远有人记得她。而他或许和我一样,不愿意把心打开,让别的女人占据本该属于“语嫣”的地方,最后不可抑制地将她排挤干净。
“我不能再这样耽误他和罗姑娘了。”我将玉佩狠狠攥在手中,站起身往外走,打算把玉佩亲自还给他对过去做个了断。
作者有话要说:
☆、揎腕佳人
“小姐,这位是皇宫来的内侍大人。”管家却领了个内监打扮的人进来。
来人一甩浮尘掐着尖细的嗓门:“潘小姐,德妃娘娘有请。”李德妃是皇帝潜邸时的正妃,因为无子加上其父李处耘早逝,母族没落一直没能问鼎后座。
如果不是育有二子的李贤妃已死,皇后宝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迷迷糊糊地进了宫,这内监嘴硬光收钱不说话,怎么问都不肯说是为了什么。
“臣女潘蝉见过德妃娘娘。”潘蝉垂眸掩饰住狰狞的恨意,袖笼中那双最让人动容的玉手,指尖掐进了肉里,骨节突兀地发白。
这张脸她如何能忘记,明德皇后李氏,她曾经的婆母,在六年生活中无数次磋磨自己的人。
李德妃虚长潘蝉五六岁而今刚过双十年华,正是青春妍丽的时候,银红色大袖衫曳地披帛,细钗额饰显得端方雍容:“免礼。”
她纡尊降贵走到潘蝉面前,蔻丹十指捏起潘蝉的下巴,倩笑道:“潘相夫妻姿容过人,潘姑娘得其毓秀。”
“潘蝉蒲柳之姿,在德妃娘娘面前不值一提。”
德妃松开手,拿丝绢擦了擦手扔到一边:“果然是妙语解颐,怪不得皇上垂青。”
这样毫不掩饰的假惺惺,我暗骂自己怎么看不透。上一世为了在晋王府立住脚,巴结侧室李夫人。
为了登上后位,她拉拢我父亲,撮合我和韩王赵恒的亲事。赵恒当初离皇位看似一步之遥,没有我们潘家这样的妻族,却是难于登天。
为了巩固后位,争取赵恒的联盟,做了多少事情来对付我这个失势碍眼的韩王妃。
为了皇太后的尊荣,对出身卑贱的刘娥又是何等的关怀备至,嘴脸可笑。
而今的我不知道怎么进了她的眼,很快我知道了答案,她态度十分亲热:“好姑娘到本宫身边坐下,这后宫就是少了你这么个可心可爱的人。”
“尊卑有别,臣女还是站着吧!”我可不想挨那么近,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恨意,上前撕了她。
她的笑脸一点没变,好似混不生气,但我熟悉她的眼神分明是恨不得拨皮拆骨,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冒犯她了。
李氏最擅长的就是隐忍:“这古有班昭却撵之德,今有潘姑娘拒座之美。”
终于切入正题:“本宫听说,你和皇上很是投机,时常入宫伴驾。”
我假装惶恐下跪:“臣女只是沾了父亲的光,皇上爱护老臣,爱屋及乌,并无非分之想。”
李德妃让人扶起我:“不必这样慌张,本宫不曾有问罪之意。若是你和皇上惺惺相惜,本宫倒是愿意不辞辛劳,成全你们。”
入宫,我不是没想过,这是正面还击赵恒那对狗男女和李氏的最佳办法,可是潘家的风骨不让我委身为妾。
更何况,我私心里并不希望泯然后宫,若我和赵炅无缘,何妨相忘于江湖:“宁做穷□□,不做富家妾。臣女不才有负娘娘错爱。”
李德妃想办成此事让皇帝封她为后,哪肯轻易罢手,走到我跟前,压低声音道:“潘将军在朔州一战失利,若有人能在皇上面前求情,一定能早日官复原职。”
我气恼她的威胁,依仗着父亲的威势,当即讽道:“男儿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凭的是各人本事。娘娘想要栽培一位杨贵妃,皇上未必想当唐明皇。”
“好!”大殿屏风后一人击掌而出,不是官家赵炅还有何人,“怀嬴不愧是朕的知己。”
李德妃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