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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所说的,宫野直起了腰。“如果,不能继续比赛的单单只有你们冰帝,我不会选择弃权。”
只见他紧了紧拳,捏得指尖发白。“藤田的手臂恐怕只能再坚持两球。而长谷川……”
在提到长谷川时,宫野深锁着眉,微微垂下眼帘。
片刻后,他长出一口气。“总而言之,如你所见。你们冰帝即便是你不能再坚持比赛,却还有着可以再坚持一久的向日。可相反的,对于两个选手都无法再继续比赛下去的花咲来说,‘输’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我,之所以选择弃权,也只是做了一个部长该做的事情。这就如同你们的部长,强迫你弃权一样。
作为部长,理应为自己部员的身体考虑。比起比赛来说,部长看重的更应该是自己的部员。”
宫野说得很认真,不像是谎言。而站在他身后,蜷缩着双膝连直立身子都是问题的长谷川,以及在不远处手握球拍却一直在颤抖着胳膊的藤田,更是无声的印证了这一点。
或许,真如他所说,这样下去花咲会输。可是……她总觉得不甘。
看到她的视线从刚才的认真严肃转而变得普通平常,宫野又说道:
“所以,花咲的弃权与你和长谷川并无关系。”
她能感觉得到,每当宫野在提到长谷川时,他的话语中都会漫出浓浓地失望……
没有人知道故作冷静的宫野,心中究竟是怎样的纠结苦闷。正如没人会知道,当正随同教练外出的他在看到部员们所拍的比赛录像时,那一刻他如同针刺一般的心情。
对于长谷川他并不熟悉,只是对于刚改为男女混合制高中的花咲……
就连一些本该男女区分的部团都没有分开的花咲来说,长谷川只是几月前突然从冰帝转学而来又恰巧入部于他所管理的网球部中的一名有着娴熟球技的普通女生,而他也仅仅只把她当做普通部员看待。
虽然先前他也曾听到过长谷川喜欢自己的传闻,可他却并未当真。
毕竟,他和她以前并不相识,甚至就连部团活动时都没有说上过几句话的他们。她,又是怎么可能喜欢上自己。
更何况,他自己有喜欢的人……
本以为那件事用不在意去处理就会很好,可是没想到!……
接触到他冰冷的目光,长谷川的身体为之一怔。但转瞬她便淡然垂眸,一言不发。
或许,她此刻是后悔了的。
可是虽然有‘回头是岸’这句老话,然而人一旦走错一步,想要改变却是很难的。
因失足而偏移的路线,想要再次走回正轨得绕多少弯路、得要付出多少艰辛、努力。而且即便是如此,也不一定能回到初始点重来……
“迹部君。”
迟迟未言语的长谷川突然开口,她的眸中毫无曾经的得意与轻蔑,有的只是一份淡然。
迹部冷哼一声,点着泪痣并不想搭理这个让她变得如此狼狈不堪的女人。
长谷川先是望着宫野苦笑了一声,随后又对迹部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迹部君,我知道以迹部财团的实力,接下来不论我做什么都不会顺利。”说着长谷川默默低下了头。
是的,她知道。在当初诬赖小岛千枝时她便知道,也想好了如果被迹部他们发现后自己会变得如何。
只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让那个人……还是想让那个使自己不停追逐的人,赢得比赛。可是……
此刻他望向她的眸是那么地冷,甚至还隐隐显露着一丝厌恶。
收回了流连在宫野身上的视线,转而对迹部深深鞠躬。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还是恳请迹部君不要将我所做的和我的父亲,长谷川治也扯上关系,那和他无关。”
长谷川的话让迹部十分不满的高挑着眉。
而长谷川一脸期望的样子,却让她不由的蹙起了眉。或许是长谷川这幅与先前不同的软弱样子,更为的印证了她心中的想法。
“长谷川……”
不等迹部对长谷川的话做出反应,她便很不礼貌的插嘴。不过,就算是她不插嘴,看迹部的模样似乎也并不准备对长谷川作何回答。
听到她的呼唤,长谷川扭过头望向她。而她则在犹豫了片刻后,十分紧张的向她询问道:
“那个小少年还有那些照片,那些事与你有关吗?”
对于她的询问长谷川只是茫然的摇了摇头,显得十分不解。
“你在说谎吗?”向日态度并不算好,甚至还称得上恶劣。
或许是深知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长谷川只是艰难地拖着左腿,慢慢向前移。
“你要去哪?!”向日以为她要逃避,猛地一把拉住了长谷川的右臂,而她则是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看来在刚才跌倒时,她的右臂也受了伤。不过,倒也算是自作自受。向日这样想着,舒展开了他深锁的眉。
“我这个样子能去哪呢?”长谷川自嘲地淡淡一笑,“我只是回家而已。以你们的实力,还怕我会逃跑吗?”
只有在说这句话时长谷川的表情才微微恢复成了,以前她那副既轻蔑又淡然的语气。只不过此刻,这份语气倒更像是她对自己而说。
向日蹙了蹙眉,放开了她的胳膊,任由她离去。
这种女人爱去哪就去哪吧,现在比起她而言,还是千枝的伤更为重要一点。再说,正如她自己所说,他们要找她的话,不论她逃到哪里……
望着长谷川黯然离去的背影,她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先不管这种感觉究竟是为何,她都在长谷川那证实到了最为重要的一点。
果然,长谷川和那个曾与她通过电话的神秘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而那个人现在一定还在暗处默默地观望着、操纵着什么……
看来,爱开玩笑的命运之神,是不会让这一切如此轻易、简单的结束掉。
作者有话要说: 本该昨天更新的,可突然出了点意外,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会先锁着,改完文第一时间解锁。十分抱歉
☆、追逐之旅
友美是我的名字。但听母亲说,我出生时爷爷取下的并不是这个名字。而是,佑美。
那是庇佑与美丽的意思。
之所以改成友美是因为母亲强烈的反对。
“爸爸!你忘记佑一了吗!”
“……只不过是一个字相同,也没必要……”
“爸爸!”
“……”
就是这样,在爷爷的沉默下我的名字被改成了友美。
而那个被他们提起的人……‘佑一’是我母亲姐姐的孩子,也算是我的表哥。只是在我出生两年前,他便因一场山难永远的离去了。
长大后,我曾在照片上见到过这个不得不让我改名的人。照片上的他看起来有些怯懦的躲在大人身后,对于那时已经十二岁的我,这样一个有着八、九岁模样的少年,我实在无法将他想像成自己的哥哥。
那时我总莫名的讨厌着那个叫做‘佑一’的少年,或许当时的我还在‘记恨’着他,让我不得不改名的那件事吧。
现在想想,那还真是幼稚的可怕。
就如同被‘篡改’了的名字一般,‘长谷川’也不是我的本姓。在国中三年级前,我的名字是‘渡边友美’。
那时的我身边因为‘渡边’这一姓氏,围绕着各种各样的朋友。可是这种围绕却因一条无须有的小道消息而彻底溃乱。
那是关于渡边财团的一则负面消息,说是财团内的员工无意发现了渡边财团将回收的残次品再加工后,再度销售给消费者。
这条报道对于以医疗器械为经营之本的渡边财团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各种抵制的声音,谩骂的声音迎刃而来,曾享负盛名的渡边财团仅在短短三天之内便彻底瓦解。
我的父亲渡边秀峻在维权无果的情况下,追随着他曾享有过的盛名撒手人寰。此时距离那条消息的播出、渡边财团的毁灭,以及父亲的去世不过三月之余。
被父亲死亡而打击到的母亲,却还得拖着身子奔波于随着渡边财团的瓦解,迎刃而来的各样纠纷中。
在这个过程中,爷爷走了,曾经的朋友开始变得冷淡、冷漠,直至往日成群结队的放学路,只剩下了我一人。
‘渡边大小姐’这个称呼不再代表着尊重,而是一种强烈的嘲讽。
在那一年间,我成了众人取笑的玩物。书包被扔到树上,鞋柜被放满垃圾、钉子,以及上课起立时被拉走凳子……
然而那些恶作剧的始作俑者们却总是满不在意的笑着,随后又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辜表情。
最让我痛心的是,那其中不乏曾经的朋友。
遇见他,是国中二年的最后一个学期。那日的我仍和这一年间一样,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此刻我的家不再是豪华的别墅,而是曾经我想也没想过的破旧公寓。然而,就连这种地方,都是因母亲没日没夜的奔波打工,才勉强可以租住的。
我想退学,最起码是换一个学校,这样我们就可以省下对于那时的我们,看似可观的一笔开支。
但是母亲却拒绝了,没有给我任何理由的拒绝了。
以前,我以为母亲拒绝的理由是因为冰帝优越的教学条件。
可是现在想想,或许这并不是为了给我什么好的教学条件,而是在维护着我最后的骄傲。然而那时的母亲不会知道,那对于我来说已然不是一份骄傲了,而是一把撒在伤口上的盐。
那天我正在公园的湖边黯然行走,望着湖面的波光粼粼我忽然有了想哭的冲动,同时也随着那股冲动我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如果不会游泳的我,纵身跳入这湖,会不会如父亲一样得到永久的解脱。
我止步在湖边,做着最后的挣扎。
“这位同学,请问冰帝学院该怎么走?”
我回眸看到的是一个有着金黄的发色,身材高挑的少年。他对我笑着,对于那时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说过话的我,那是一种陌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