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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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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儿许是察觉了自己的唐突,笑了笑:“你说的也是,我顺道来讨些脂粉,不知姐姐月中份例可还有余?”
我冲她点点头,匆匆去木箱中取了脂粉,包了一大包,一刻都不愿停留的将她打发了出去。才将莲儿送出了屋门,凌霜疑惑的声音就道:“她以为你能瞒过我,你不会也以为可以瞒过我吧?”我心虚不已,不敢回身冒然与她对视。仰首看着天中皓月,脸上浮起一丝无奈。
二人这样静立相峙了一时半刻,凌霜端了木盆,自是出去舀水了。
次日,是夜,一名奴才通报我于一柱香后,至西面的大门等候,按他所禀,西大门守夜的奴才已被知会过了。
凌霜已是睡下了,她平日里本就睡的早,今日当值想必也是累极了,才回来,便一下扑在了榻上,只说明日一早,我与她同去应了卯,管事的公公也便会着手将我送出去了。言至此处,她即没再问我去处,也不问我何时回来,就上了榻,你再与她讲什么,她也只是糊里糊涂的“恩恩”应付了。
我随身带了些散碎银子,溜出了房间,只身来到西大门。守夜的奴才窝在值房内瞌睡,他案上白烛本就不是上乘之物,燃起来,泛出幽暗深悔的黄光。月亮清亮亮的,深暗的墨兰色天空中,月亮四周的几朵白云被照亮了一些,云彩迅速的流动着,一会儿功夫,便将飞檐上的小兽甩的很是有些距离了。
门外车辕触地声由远而至,我轻唤了那守夜的奴才,不见他应,细瞧去,只他坐在值房中,双手抱臂,眼皮不由自主的越垂越重,他头不住向下低,刚一碰到身体,便马上再抬起来,可才抬起来,却又重重低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有人重重扣了扣。“嘭”的一声,值房内守夜的奴才因为猛然站起,将那半朽的糟木椅子掀翻仰躺在了地上,这一下可是将他吓的十分清醒了,回头看着那已被摔断一节的木腿,惋惜不已。
夜深人静,我轻唤:“这位公公,来接应的人等急了呢。”他忙应是,匆匆出了值房,再顾不得他的糟木椅子了。
门外,一辆简陋的马车停在石阶下,车上悬着的两盏羊角灯,隐隐漏出些许斑驳的彩绘,车夫将马车牵至上马石旁,身手虚扶着我上了车。车中即刻有人掀了帘子,抬首一看,正是李太医。他人在马车之内,从外间看去,丝毫不能分辨出容貌。我们颔首问候,却皆做口语,并不出声,以免值夜的奴才分辨出他的声音,给已是“回乡探视”的那位李太医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巷尾马蹄踏地声忽起,响声回荡在空灵的夜色之中,分外寂寥。守门的奴才只销看一眼马背上人策马而来的身影,便认出了来人,毕恭毕敬对车夫道:“您慢走。”随即弯了身子,匆匆迎向后人去了。
我与李太医心知,此人并非等闲之辈,心中各自有了一丝焦虑。车夫是个机灵的,轻抽缰绳,催马前行。车辕压在道上,发出杂沓声响,却依稀听得那奴才于马车后叫着请安道:“十三阿哥吉祥……”
我心中一紧,觉得五味杂瓶皆翻倒了一般。轻叹一口气,才察觉自己竟不由自主掀开了窗上的帘子,紧盯着青蓝的夜雾中,翻身下马,英气逼人的影子。那影子翻身下马,未做停留,一个健步踏上石阶,隐在夜色中,瞧不见了。
轻轻放下帘子的时候,才想到莫叫李太医瞧了去,回头一看,李太医正自闭目养神,随着马车的颠簸晃动着。放下心来,我暗自思量,此时入夜,宫中落锁,十三爷深夜至此,不知究竟为了什么……
马车奔出了老远后,我照旧出着神,忽闻李太医悠悠醒转的声音中含着几丝疲软,道:“鶒儿姑娘,我已叫人为你预备了屋子,虽是比不得太医院的,却也算是僻静干净了。”
我低头垂目,毕恭毕敬:“谢李太医照拂。”
李太医轻笑了笑:“永寿堂中无人知道八格格的身份,既然如此,你日日喊我李太医,也太过招摇,还是改改口,叫我师傅便是了。”
我点点头,再次毕恭毕敬道:“是,鶒儿听师傅安排。”
李太医面色疲惫,他双手轻轻按着头:“这几日里,恪儿病情很重。”
见他叹了口气,我忙道:“既然如此,明日鶒儿就去照看,好在有师傅主持大局,也不会有什么凶险。” 
李太医一笑:“不急,你暂且休整两日,再应诊不迟。”他仰面将头靠在那颠簸剧烈的车壁上,阖目道:“保全自己,才能保全他人。”见他如此解释,心中信服,自己便不再急切了。马车中忽得静下来,车辕碾轧而过的细碎声中,杂沓的马蹄“嗒嗒”不断。李太医偶尔被颠簸带动,将头再倚的稳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归隐出山(8)

永寿堂离太医院相隔不远,属闹市,此时夜已深沉,街上并无其它车马,是故畅通无阻。待马车行至永寿堂的角门,车夫轻敲车辕,“咚咚”两声李太医就已醒转,悄声道:“我引你去屋子。”他率先下了车,随手赏了那车夫一些散碎的银子:“有劳公公了。”我心中顿悟。
从角门进入永寿堂后院,院子沉在暗暗沉沉的底色里,廊下角落的落地木灯笼中燃了几盏孤灯,随李太医顺着廊子绕过去,察觉院内正中不是庭院,却是一处浅池,与别处庭院相差甚大,现下水面孤零零倒映着廊下的几盏烛光的火苗,异常幽静雅致。还未走几步,李太医便停了下来,指着那池畔左面的屋子说:“是这里了。”他轻推开了门,在门外两侧的落地木灯笼中寻了一只蜡烛,捧了蜡烛,向屋中走去:“这院唤作故香院,院中所居皆是永寿堂内的女子,只管放心。”
屋内并不宽敞,一人居住正好,两人居住便是稍显拥挤了。一架榻,一张桌,一把椅,一个柜,再加上门畔架着的铜盆,便是屋内全部家当。屋中清洁的很,榻上被褥皆用麻色粗布所套,虽无绸缎被面那般奢华,却增了一分情趣,叫人觉得心安。
李太医见我一路未尝说话,道:“你且先安置,如若有什么不妥,明日再去置办。将就将就。”
他这是误会我觉得简陋的意思,我满面笑意,道:“师傅所言差矣,不提那院子的精妙,单这麻色粗布所制的被褥,已是让徒儿心下安定,怎会觉得不妥。”李太医笑点了点头,向屋外走去,送至廊下,他叫我留步,约定明日一早潜人带我到各处熟络熟络,一并再引见几个姐妹,也好叫我有个伴儿。
送走了李太医,进了屋子上了榻,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既是睡不着,就只能阖了眼等待睡意,眼睛方闭上,脑子中便不停闪过八格格和十三爷的身影,反复了几次,睡意全消,心中料定十三爷深夜探访太医院必于八格格病情有关。
起身披衣,敞门在屋前的廊上坐。天已经微微有了些许亮意,晨风清凉,如至暮秋。水面中欲曙的天光交替了回廊与烛光的影子,浅池好似一面平滑的镜子,慢慢亮了起来,只因光源还弱,晨风吹过,池面几丝涟漪,好像沉滞模糊的碎裂镜面,带着斑驳的锈痕。待天色逐渐明亮,水面好似有人将镜面一层一层拭净擦亮到不可逼视一般。
日头才升起,水色就几乎是泛着灿然的光了,隔院伸来的一丛丛花树都成了深色的剪影,刀刻出来般的黑白分明。
隔池直对影壁的屋子忽然敞了门,门内的女子对着池子大大伸了个懒腰,目光迂回看到我,她一顿,敛了仪容,沿着游廊向我走来,廊子中是笔直的青砖路,天空中的蓝色映在青砖上,依稀有着云意。
“你是李大夫提起的鶒儿姑娘?”她步伐轻快,语调清丽婉转,恰如云端的一只小鸟一般。我忙站起了身,笑点了点头。她上前拉起我的手,大方说道:“我方才还觉得自己花了眼,廊中竟坐了个仙女呢。”
我被她夸的忍俊不禁,连忙歉意道:“鶒儿吓着姑娘了,实在抱歉。”
她满面喜色的摇头,好像个拨浪鼓一般:“怎就那般容易被吓到了?你叫鶒儿?我以后便这样唤你了?”
我含笑点头,她继续道:“我叫寂湘,自小便被楼老爷从人贩子手中赎来,养在永寿堂中,耳濡目染的多了,便也开始帮应起来。”她一边絮絮的说着,一边拽我先熟悉了故香院。
自她口中得知,娄老爷是南面的富商,平日里一概居于南方,唯隆冬时节才愿往京中稍住几日,娄老爷与各地方的贵胄相熟,却与他们不同,旁人在京中兴建戏楼、饭庄,独他建了医馆。寂湘便是娄老爷由南至北时途中所遇,遂赎了她,把她留在了京城之中。
湘儿与我说说笑笑的帮忙打水,待我洗漱完,又拿着木梳替我梳理头发,才弄好,便听李太医在敞开的门畔道:“不知在下可否方便进来?”我与湘儿嗤嗤笑着一左一右与门畔站着,身手请他进屋,道:“李大夫您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永寿堂内(1)

李太医虽显疲惫,面中却含了喜色,道:“晨起这短暂时候,你二人便熟络了?”他这样一个光景,可见八格格病情还算平稳。李太医没有进屋,在门口站定,对湘儿说,“今日先不准鶒儿同我应诊,叫她去趟盛祥坊,将月初之时定下的酒水取回来。”他冲我二人笑笑,就自转身去歇息了。
自然,不用李太医相告,我亦知道,在眼下瘟病肆虐的时候,这些酒水全不是用作饮用,而是用来净手。
看得出,湘儿很是敬重李太医,二人收拾停当,她即刻就领我向永寿堂厅堂而去。
这处院子,进伸很长,我们所在的院落名唤故香院,是最后头的一处院子。故香院前是一小花园,唤作玉兰海,顾名思义,院内植有玉兰,玉兰树已有年头,想来,春日时候定然花叠似海,一片雪白。穿过玉兰海,是云潭阁,此处是永寿堂的正主——-娄老爷携家眷居住的院子,院中之所以多植松柏,是因他一家人隆冬而来,其余树木于那时节皆无色彩可言。
过了云潭阁就是药堂,游廊连接着廊庑,堂下周屋皆为诊室,亦做过夜病人安顿之用。
湘儿率我进了药堂,想要取些散碎银子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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