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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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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云潭阁就是药堂,游廊连接着廊庑,堂下周屋皆为诊室,亦做过夜病人安顿之用。
湘儿率我进了药堂,想要取些散碎银子叫我带着。店面抓药坐诊列于西边正位,这是礼数。屋内梁上彩绘精美,活灵活现的松鼠仙鹤代表“松鹤延年”,麒麟寓意“吉祥如意”,更有蝙蝠叼铜钱,又做“福到眼前”。
右首有几人正围一张圆桌而坐,闲聊等待伙计抓药。我挑了另一张圆桌,坐下来静侯湘儿同那抓药的伙计寒暄,不经意间,右首几人的闲言碎语飘入耳朵,这几人所言方言,我本无心听下去,可怪就怪在,他们这个方言,正同数月前我在射虎川街市上听着的很像。
方言虽然难说,但凡为语言,听则是最易学的,读与写就需要另一层境界了。
只听一人道:“盗咱们马的,可绝非一般人物,不然怎么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个粗旷一些的声音开口,道:“连刘爷你的马都敢偷,当真不要命了。”我心下一紧,不觉暗蹙了眉头,一动都不敢动一下,屏息静听下去。
那被唤做刘爷的人起声应道:“追根结底,还不都是萨仁的诡计,待我寻了她,绝不轻饶。” 他话才落,周身众人便即刻一一附和道:“刘爷说的对!”原来,此人就是刘爷,刘爷果然嚚猾。
堂中静了片刻,又有人道:“刘爷,既然如此,这事就急不得了。虽说敌在明,我在暗,却也不易解,如今那萨仁可不是寻常的身份呀。”
一人附和道:“就是,刘爷,主顾都不追究了,这等杂事咱们就莫要蹚浑水了。”这人见刘爷并未出言呵斥,又大着胆子继续道,“盗马那伙人确实可恶,引走了马群不说,却又有人尾随撒了遍地铁钉,我们人马受阻,还有弟兄中了埋伏,这梁子肯定是结下了。但有一句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人声音中有难掩的喜色,显然,引出这样的一个名句,叫他喜不自胜。
另几个围坐着的兄弟轻拍着桌子,附和称是。
刘爷将个茶盏往案上一搁,低低清了清嗓子:“嘴上讲的够痛快了?”冷冷一句,四周原本还壮志凌云的几个手下不作声响,他继续道,“凭你们几个?再过十年,你们也成不了君子,更报不了这个仇,连贼人入京这等消息,都还是爷来告诉你们的,何况报仇?”
为首那人轻声奉承着,想必也是满面笑容堆砌,道:“等刘爷病愈再做责罚!此刻且先别动怒,当心身子。”
刘爷轻哼了一声,道:“你们几个,只怕连仇家都还未曾找对。”那一头话毕,我正待下文,却听轻轻灵灵一声“鶒儿”,我被惊的一个寒战,抬首正对上湘儿一副讶然面孔。一旁围桌而坐的几人,皆不再吭声了。
我拿捏了一刻,装做个疲懒样子,由杌子上站了起来,对湘儿道:“昨夜睡得不踏实,此刻倒有些犯困了。”
湘儿拎了桌上碧青茶壶过来,斟了一小杯茶递给我,在一旁说:“若你倦了,我替你去吧,去那里不过就是买酒,也不一定非要亲力亲为。”
我笑着摇了摇头,接了湘儿的茶,轻抿几口,耳中听得背后刘爷等人又迳自讨论了起来,才答她道:“别别,师傅的吩咐,我还是去一趟,回来再歇也不迟,又不是什么费脑筋的苦差事。”我放了杯子,挽了湘儿,叫她去大门帮我指个方向。
街上人少得很,迎面走过的行人察觉到前方有人,便远远避开,好似来者人人皆含巨毒,只销看上一眼,便会中毒而亡一般。我两只手中各提一坛酒,火急火燎的往永寿堂赶。坛子本身实在太重,开始觉得还好,不出几步,已是很难应付。故此,匆匆赶路的我也并不刻意避开人群。这可当真不是我胆子大,只是走的急了,迎面而来的路人皆是匆忙避之,自然,就为我让了条康庄大道出来。
乐极生悲在此时很恰当。我心中正觉得好笑,脚下忽然一软,直直就摔了下去。“哐哐”两声巨响,两个坛子都从手中脱了出来。我怔了一刻,未及瞧一瞧因何而摔,就匆忙站了起来,想去瞧瞧酒坛子。
若是往日,好说歹说,路人中也得有那么一两个瞧热闹的,今日却十分不同,周遭行人,无一驻步,恍似未闻未见。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道:“你怎么能出来的?”他这个话中掺杂着惊讶,我不觉回首望了过去。
刘承泽一身府绸长褂,正立在当街含笑凝望着我,见我盯着他瞧,微扬了扬嘴角,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做来却是异样的风流倜傥,引得迎面路人纷纷回首,并很难将目光移了开去。他见我盯着他看,黑若玛瑙的眼中,光芒一闪而过,轻笑着低了头,道:“半年不见,就这般看着在下,在下着实有些羞涩了。”
被他这样说来,该羞涩的人倒该是我了。
我没应他,低着头,一瘸一拐向我那两个酒坛子走去,却见他紧走了两步,替我拎起酒坛子,大声道:“好在这坛子外壁厚实,不然还不是要碎个精光。”刘承泽一手一个酒坛,边冲我颔首递眼色,边道,“走,容我送你一程。”
我觉得我应当推辞一下,道:“刘大哥,不必麻烦了,路并不远,我也还拿的住这两坛酒。”一边推辞,一边探手去取他手中的酒坛。可他手中稍稍用劲儿,我又哪里是他的对手。他飘若流云的外表比在五台山的时候更俊,眸中笑意一深,道:“你腿伤了,还逞什么强,也不疼么?”我听他一说,才觉得右腿膝上似乎正生生疼着,低头一看,血色早已由长裤上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永寿堂内(2)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月圆人团圆,下周就让该团圆的人团圆,见笑见笑
永寿堂的后门在条胡同里,小径在两侧灰墙之下延展开来,两侧搭了花架子,牵藤走蔓,此时藤蔓之上,全是花朵。
早上湘儿再三嘱咐,此时瘟疫正盛,晴天白日里,万万要走故香院最近的角门经后院而入,一入后院便须自行打了井中的清水,掺了偏庑中存的酒水,细细洗了手,才可进院。单单在送我至门口的间隙,她就嘱咐了两遍,又说,昨日夜里之所以免去这繁复的缘故是因夜里并未尝接触过陌生人,可这去市井间办差,再不能免去这规矩了。
有风吹过,藤叶相碰的声音,一阵强,一阵弱,一只鸟儿吱喳的歇在了花架上。此时日光虽然明亮,但藤蔓深处阴暗幽凉。二人在门前停了下来,刘承泽眼风扫了我腿上的伤,叹了一声,抬手扣了扣院门。
楸木梅花钉的蛮子门半敞开,脚下的被踩的发亮的青石台阶上迎出来个小厮。小厮瞧见我并没什么反映,目光挪一挪,待瞥见了刘承泽,便惊讶地退了退,抿嘴笑了笑,一手抓着头,将他手中两个坛子接了过来,才笑着道:“刘公子,您怎么从后头来了。”
刘承泽也是一笑,一手扶了我,领我跨过门槛,道:“还不赶紧叫李大夫去。”
刘承泽唤那小厮做周海儿。周海儿一边引我们向云潭阁的方向去,一边与刘承泽搭话:“姑娘这是怎么了?”
刘承泽揺着头,道:“见着我太殷切了些,未瞧得清脚下,不过就是摔了一下。”
我听着他这个话,独觉得腿上伤痕阵阵痛楚,道:“看到你了,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但想来也不至于殷切,此时被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话激得更躁。”
周海儿喉中蓦然传来一声轻笑,我抬目望了望刘承泽,他唇角含笑:“月余未见,见了我就这样刻薄,是个什么意思?”
周海儿脚下步子收了收,跟在我身边,凑到我膝上伤口前看了看,眼风朝刘承泽扫了一扫,乐呵呵道:“我去前面寻些药来与姑娘敷上吧。”
刘承泽力持镇定地扶着我,道:“也好。”
云潭阁所处的院内除了坐北朝南的主阁,还建有东屋与西屋,院子中间除了直入云霄的松柏,还留有宽敞的空地。东屋西屋四梁八柱,木头搭顶,石砖砌墙,瓦片铺顶,再加上排列齐整的檀条,以及雕刻精巧、古朴雅致的滴水檐口,处处透着院子主人的精细。
周海将我们引至云潭阁东屋门口,就自去寻药了。屋门是敞着的,屋中青石地上铺了燕北毯,上置一石桌,桌上刻画着棋盘,远处钟声飘来,其声谹谹,时远时近。
刘承泽耐心将我引到燕北毯上,又让我在石桌旁的杌子上坐下来,立在我身边,含笑若有所思地看我两眼,良久道:“你不好好在太医院呆着,跑到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还在同石统领手下的那个侍卫赌气?”又道,“你不知道如今市井中瘟疫横行么?”
我忍不住翻了翻眼皮,道:“你倒先来问我,我还要问一问你,你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的来头?”我眼中有戏谑,从容地给自己倒上杯茶水,“我自小生在京城,都不知这个永寿堂,你知道的会不会太多了一些?”
刘承泽脸上有如和煦春风的笑容蓦然一滞,垂头看着我手里杯中浮起的茶沬子,许久才道:“你不学无术,倒来怨我知道的太多,诚然,纵观你身边几个姐妹,莲儿最聪慧,凌霜有些固执,只有你,最是愚笨。”
他对我的这个形容,令我一怔。在我认识的一众人中,向来无人当着我的面,以这样的口吻来这样评论我,所以,就数刘承泽最是大胆了。他起初在我心中是个和善谦谨的赵洵,后来是个俊雅风流的刘承泽,如今这个样子又多了几分纨绔。
刘承泽瞧我一眼,道:“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疑惑,”他静了静:“此前,我悄悄从家父身边溜出来,在汪大人身边谋差事,这一回回到家中,才觉得受益,再回来,也是因家中生意的缘故。”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沉吟了一刻,却闻周海引着两位侍女走了进来,遂没再说什么。
周海将两名侍女引到我面前:“鶒儿姑娘,这两位姑娘是堂内的帮应,专为照看堂内前来就诊的妇人,叫她们帮应姑娘上了药吧。”我道谢,他忙道不敢,又朝我和刘承泽各自躬了躬身子,才独个儿离开了。再瞧两名侍女,皆不顾礼仪,直直看着刘承泽,并且是盯到了忘我的境界。如此一来,我也傻呆呆地随着两名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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