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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招亲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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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统一穿了身麻质丧服,居中的一位黑须老者一脸悲痛地望着斗勺,以沉重悲伤的口吻说道:“朱雀宫宫主亲临寒舍,老夫深感荣幸!但,老夫前几日就已派人捎信与宫主,信中已详细说明犬子于十日前染疾不治身亡,招贤庄正值守丧期,暂不接客,宫主与犬子的婚约也应立即取消。
  “宫主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理应再觅佳偶。老夫只恨造化弄人,无缘与宫主结成一家!宫主千里迢迢而至,老夫竟无暇招待,这是老夫之错,尚请宫主见谅!”
  这一番话是把该说的都说完了,话虽客套,却刻意划清了招贤庄与朱雀宫之间的界线,撇清了两家的关系,言中更有逐客之意。
  花轿里的人儿脾气倒也好得很,主人已下了逐客令,她却四平八稳地坐在轿子里,不吭声。
  斗勺显然没有那份好脾气,他重重哼了一声,道:“我家宫主与招贤庄少庄主的这门亲是老一辈订下来的,哪能说退就退!信,我们是收到了,但一来我家宫主已年满十八,二来招贤庄也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少庄主。因此,这门亲事还是得尽快操办!”
  一听“招贤庄也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少庄主”这话时,站在广招贤身侧的一名美妇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瞪着斗勺,吃吃问道:“你、你是说,你家宫主想要嫁给我的雄儿?”
  斗勺微哼:“本无不可!”
  “可、可是我那雄儿才刚满月啊!”这美妇是前年刚嫁入招贤庄,替补了病逝的庄主夫人的位子,今年才为广招贤添了一子,此子名唤广英雄,前几日刚满月。
  让个尚未断奶的婴儿去娶个十八岁的女子,这事儿也过于荒唐,难怪那美妇一脸骇怪,她忙将求助的目光转向身侧的夫君。
  广招贤大笑:“宫主这是与老夫说笑吗!”
  “你看我家宫主像是在说笑吗?”斗勺竖起大拇指一指身后那顶花轿。十日前,招贤庄当家的这只老狐狸派人送来一封书信,想以大儿子已死为由取消婚约时,宫主就已想好了对策,这才千里迢迢、刻不容缓地赶来,也正是前来逼这班人履行婚约的!
  广招贤其实早就看到自家门前那顶极其醒目的花轿了,只不过,朱雀宫在武林中的地位以及实力皆高出招贤庄一筹,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去开罪人家,能客套的尽量客套,口头上总得说得婉转一些,毕竟人家还是个云英未嫁的黄花闺女,何况女孩子家面皮薄,总得给人家留条退路吧!这是他原先的想法,但他又怎会料到,这女孩家居然堵到他家门口来,还摆出这么一副咄咄逼人的阵势。火红惹眼的大花轿都竖到门前来了,这不明摆着逼他认了这门亲吗?
  眼下他是进退两难,一时半刻也想不出应对方法来。倒是站在一旁的二庄主于荣焉灵机一动,想到了对策,他便故意咳嗽一声,当大家将目光转向他时,他才一脸惋惜地叹道:“大庄主啊,早知宫主肯委屈自己下嫁于咱们的英雄,你就不该于日前答应将英雄过继给长孙兄了。唉、唉!这么一场旷世姻缘就在你的一念之差下错失了,怎不让人扼腕啊!”说着还连连摇头叹息。
  广招贤则听得一头雾水,他的小儿子几时过继给长孙一净了?自个儿的心头肉,他怎舍得割让!不过,他也算是老江湖了,于荣焉只冲他稍一眨眼,他便会意过来,连连颔首,“是啊、是啊!这实属憾事一桩!但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老夫既然已将英雄送与长孙兄了,也只能对宫主说声抱歉了!”说“抱歉”二字时,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心想:自个儿的话都说到这分上了,人家也该死心,回她那个朱雀宫了吧?
  第1章(2)
  斗勺看这二人一唱一和,矫揉造作,心中反感之至!而那位平白多了个儿子的长孙一净却缩在于荣焉身后,闷不吭声。看得出招贤庄这几位大人物是下定决心要取消这门婚事了,连个门都不让人进!真是一伙见风转舵的老滑头!
  斗勺硬是压抑着满腔怒火,学这班老滑头扯起嘴皮子,唯妙唯肖地仿效出一脸虚伪的笑容,回敬一句:“老庄主的二子中,丧了一子,又送了一子,广家的香火是后继无人了!不过,难得老庄主这般豪爽大方,斗某人真是佩服!嘿嘿,佩服!”光说佩服也就罢了,他偏就在佩服中间夹了两记冷笑,白痴也听得出这弦外之音!
  广招贤顿觉老脸挂不住了,区区一个右护法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取笑他?岂有此理,“斗护法!我这招贤庄可不是你耍嘴皮子、撒野的地方!你可得放明白着点!”
  喝!恼羞成怒的这位可算端出了当家的派头与架子来。不过,有些人可不是他能唬得住的,这不,坐在轿子里半晌没吱声的正主儿此刻发话了:“老爷子此言差矣!”
  如棉花般轻轻柔柔的语声一落,广招贤刚摆出来的威严架势立即收敛,转而换上一脸长者所应有的温和笑容。只听他呵呵笑道:“情梦姑娘,此话怎讲啊?”
  轿门帘微掀,一身新娘打扮的情梦自轿中走了出来,莲步轻盈,身姿袅娜,玉容含笑。好一个窈窕淑女!招贤庄那几个大男人的眼中多了几许惊叹。
  “情梦见过老爷子和诸位前辈!”
  情梦徐徐行至这班人身前,裣袂冲着招贤庄的大人物们大大方方施了一礼。
  “快快请起!宫主行此大礼,真是折煞老夫了!”
  广招贤急忙来扶,双手即将碰触到佳人的玉腕时,身侧那美妇突然大声咳嗽起来,一面咳,一面悄然伸手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经夫人这么一暗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出轨,忙讪讪地收回手来。
  美妇暗中搞的小动作,恰恰被情梦尽收眼底,她也没有忽略二庄主他们几个见她行礼时冷着脸、不愿搭理的模样,可她依旧笑容不减,续着方才的话题说道:“老爷子命我那属下放明白些,这话就大错特错了!您想啊,今日来您这儿的若是个明白人,老爷子您就难自圆其说喽!”
  “什么意思?”广招贤脸色丕变。
  情梦一指宅门上方,道:“贵庄既然是在为少庄主守丧,七七四十九天未过,怎不见庄门前悬挂的招魂灯呢?”
  通常大户人家一旦亡了至亲,守丧期内,其门上必会悬挂两盏白灯笼,意为招魂。既无招魂灯,亦无黑白挽联,这哪像是家里死了人?
  广招贤没料到这小女子的心思如此缜密,竟难倒了他。幸好他的智囊——二庄主于荣焉脑筋转得快,立即想到了该如何回答。
  “情梦姑娘有所不知,招贤庄在江湖中的人脉分布甚广,庄主如若在庄门上挂起招魂灯,不出三日,江湖好友们必会纷至沓来凭吊我那侄儿,庄主就是不愿劳师动众,唯恐亲友们不远万里而至,旅途过于劳累,故而不挂那一盏‘招魂’!”
  广英杰是诈死逃婚,他们几个心知肚明,果真在自家门前悬挂上那玩意儿,一些不知情的亲朋好友必会急速赶来,到时如若假戏真做了,他们可该如何收场?
  情梦倒是听出了二庄主言中的顾虑,不由地幽幽一叹,皱眉望向大庄主,问道:“十八年前,我的母亲曾仗义出手救过庄主一家三十余口,也就在那时,两家订下了婚约,老爷子可还记得当年,您是怎么对我母亲承诺的?”
  当年四面楚歌的广招贤,正因朱雀宫的仗义相助,才人模人样地活了下来,又有了如今的风光。饮水思源,他怎可背信忘义,退了这门当年广家哭着、跪着、求着得来的婚事?
  广招贤有些愧疚地垂下了头,期期艾艾答不上话。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日朱雀宫如若有难,我广招贤敢不竭智殚忠,粉身碎骨以报宫主!”情梦一字一句念出了他当年许下的诺言。
  广招贤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依旧不吭声。
  情梦看着那颗低垂的脑袋,目光渐渐凝了霜,语声却越发轻柔:“老爷子,情梦再问您一句,您那大儿子广英杰是真的已死吗?”
  闻言,广招贤浑身一颤。今晨,他听人通报得知这位朱雀宫宫主正在赶往扬州的途中时,就已命众家奴于正午时分护送大公子出城,暂避风头。当然,所谓的招贤庄少庄主染疾不治而亡是假,小儿子广英雄过继于拜把兄弟也是假。这一切假象只为蒙蔽一人,此人正是朱雀宫宫主情梦!以便达到取消婚约,两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最终目的!但这个事实,他是死也不能说出口的。于是,他缓缓点了点头,目光闪烁仍不敢直视她。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广招贤,本宫要见见你那大儿子!”由一开始尊称一声“老爷子”到此刻直呼“广招贤”,情梦是对其寒透了心!
  “宫主,我那侄儿的尸身早已入土为安,你难不成要刨了我侄儿的坟,令他死亦不得安宁?”二庄主索性把话挑明了讲,“我大哥是不想令你太难堪,才一再容忍你的咄咄逼人,而你则一味地在这里无理取闹,不知收敛!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劝你还是换了这身喜袍,尽早回你那朱雀宫去!免得再赖在这儿自讨没趣!”
  斗勺在旁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气得是一个指头戳到于荣焉的鼻子上,破口大骂:“你们这班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欺软怕硬的下三滥!平日里忙着来巴结我家宫主,恨不得宫主早日嫁入招贤庄,以便结合朱雀宫的势力来抬高你们在武林中的地位。如今,朱雀宫大难临头,你们非但不闻不问,还急着要取消婚约,与宫主划清界线,独善其身!你们……你们简直是狗屁不如!”
  一番话骂得这班人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憋了一肚子的火,却找不到还击的话来。因为,斗勺说的全是事实。
  “罢了!”
  情梦冲着气愤不已的右护法微微摆手,眸光幽冷地瞅着这班“前辈”们,不温不火地说道:“今日当家们的一言一行,倒令本宫认清了许多事。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招贤庄退了朱雀宫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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