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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么,随便的碰见一个人,就是正统的寿家弟子。。。。。。
齐玄辉心里顶着一口气,真的想要骂娘了!
而咄咄逼人的寒宁先生,顿时怔住了,唇角哆嗦了数下,终是声音不大的呢喃道:“天下竟然如此之小,早年间与二师兄书信往来,倒是见到他一语带过。”
“只说是老天给他的师徒缘分到了,虽然因着某些原因,不能光明正大的现于世人眼前,可总也算是一身所学,有了传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隔了十几年,居然在这里,这种情形下,遇见了你,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张守正听他这样一说,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煞白的喃喃自语:“不对啊,我师父说了,我师祖门下弟子三人,大师伯是师祖的嫡亲侄儿,一直在身边伺候尽孝。”
“我师父在师门为二,除了相面一术学的极精,旁的却是稀松。”
“而师祖的关门弟子,本门的绝学那是样样精通,最是让师祖自豪,他老人家常说,我这位小师叔就是门中最出色的弟子。”
“十八岁就学成出了山门,四处游历,居无定所,因着他年纪是师兄弟中最小的,而本事又是最高的,师祖也总是纵容他一些,多年来甚少回转师门,多是书信往来。。。。。。”
说到这里,他禁不住又仔仔细细的看着寒宁先生,不可置信的言道:“我师父说,我小师叔有经天纬地之大才,但正因为出色,所以难免倨傲,说话总爱刻薄人。”
“您这年纪倒是对了,可是这般好好先生似得做派,和我家小师叔的为人,他也对不上号啊!”
“再说了,以我小师叔的本事,他怎么可能。。。。。。”
张守正的话嘎然而止,眼神不停的在寒宁先生和齐玄辉身上,来回的打转。
突地,他兴奋的说道:“我看的很准,对不对?”
“齐公子还有另一层身份,这商人的身份,只不过是掩饰,对不对?!”
高登善被他激动的神色,弄得有点发怵,忍不住扯了扯张守正的袖子,小声言道:“衡毅,谨言啊。。。。。。”
齐玄辉听完张守正,这一番有条有理的分析之语,忍不住笑了。
搞了半天,寒宁先生会衷心不二的,辅助了自家六哥二十多年,却是因为,事先就已经看准了,齐玄禛的面相乃是帝王之象啊!
这才想办法到了齐玄禛的身边,为的就是要成就不世功勋。
想来自家六哥也的确是个出色的,能使得寒宁先生倾心,这二十多年的主仆相处下来,还真的被他捧出来了一位帝王。
这人,隐藏的也真是够深的了。。。。。。
饶是两世为人,齐玄辉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寒宁先生师出何门,又是从哪里学的这一身本事。
前世里,作为最大的一颗绊脚石,他可是下过死力气查过寒宁先生的底细。
但是因着人家隐藏的好,齐玄辉是费尽人力物力,还是一无所获。
可现在,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一次会面,偏生就撞出来个,不认识自家师叔的师侄来。。。。。。
这巧遇,这机缘。。。。。。
真真是让人无语了!
齐玄辉心里怄的不行,只觉得心肝肺都揪的难受,干脆也不言语了。
就把手中的象牙柄扇子,一下一下摇的极为稳当,做出好整以暇的模样来,静等着看眼下事情,接下来的进展好了。
寒宁先生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张守正,轻叹了一口气,伸手,从胸前拽出一个用红绳缚起的寸许玉牌。
这块玉牌的玉质上佳,晶莹剔透,显然是已经戴了很久了。
玉牌的正面,简简单单的雕刻着一张人面,初看是男,再细看又像是女,再认真去看,又像是个纯真的孩童。
且这雕刻,还是寥寥数刀罢了,但是却给人于,如此复杂的视觉效果,真真要让人赞一句,鬼斧神工。
一见这块玉牌,张守正神色大变,简直就是扑向寒宁先生一般,跪在地上,抱着寒宁先生的双腿,再不放手了。
他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孩子,痛哭流涕的说道,“小师叔,师侄没脸见师祖,没脸见师父,更没脸见您和师伯啊。”
“自从我们张家败落,师侄我便自惭形秽,深感有负师父的教诲,再不敢往织巨山一见。”
“我。。。。。。我想师祖。”
“我想师傅,我也想师伯啊。。。。。。”
一个成年男子,真情流露之下,哭的宛如七八岁的稚子,那样的悲伤,那样的委屈,那样的肆无忌惮。
寒宁先生虽然看不上张守正,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心态,但是也被他这样的哭法,勾起了对师门的深切回忆。
眼角忍不住的泛了红,高高抬起的右手,止不住的轻颤,就这样悬在半空,抖了半天,终是轻轻的落在张守正的肩膀上。
冷哼道:“哭什么,你师门的长辈,都还活的好好的呢,你却哭的好似送丧一般。”
“真不知道二师兄是看上你什么了,遇事不知道冷静解决问题,就知道像女子般哭哭啼啼,哪里像是我们天机门的弟子?”
张守正闻言哭声顿时小了,他跪直身子,小声啜泣着,从脖子上也拉出了一条红绳。
上面可不正是一方翠绿的寸许玉牌,这翠玉牌和寒宁先生脖子上的白玉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除了玉质色泽不同,略微的小了一些之外,这雕刻的手法,人像,都是一个手法。(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愤慨
ps: 今天继续断网,呃,郁闷死人了!
而张守正的那双眼睛,因为含着泪光,也越发显得清净澄明了,他强忍着心中的悲伤,极为认真的看着寒宁先生。
无比肯定的说道:“师侄我的这块玉牌,乃是师祖亲自赐下的,自从师侄带上它的那日起,就片刻未曾离身,就算是家中面临断炊,也从未生出将其变卖之心。”
“小师叔,师侄我虽然窝囊半生,从没有给师门添过光,反而还倒给师门抹了黑,可我张守正生是天机门的人,死是天机门的鬼,这点根本毋庸置疑。”
“师侄我对天机门的一片真心,至死不泯!”
寒宁先生即然和张守正,是一个门派出来的弟子,他本人还是被掌门师尊赞誉有加之人。
本门的看家本领,真是深刻到了骨髓之中,早就变成为了一种本能。
这会被张守正这双干净的眼睛,盯着一瞧,他的心里,倒也品出了几分味道来,“此子的年纪已然不小了,而这半生的经历,可谓是跌宕起伏,别样辛酸。”
“他本是天之骄子,大家的公子,在江南都是有才名的人,可是经历了大祸之后,天上的星辰瞬间便跌落到尘土里。”
“从那时起便挣扎求生,历经将近二十载的坎坷磨难,也不知道失去了多少东西,可偏是坚守住了一片本心。”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他的心性还是一如当初。没有扭曲沉沦,没有愤世嫉俗,光看这一点,也的确是挺不容易的。”
寒宁先生怎么能看不出来?
这个跪在他面前,比他年轻不了多少的师侄,混的可绝对算不上好。
也许不愁温饱,但是距离富贵,那还差得太远。
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愿意为友人抛头颅洒热血,舍去男人的尊严。跪地求人。是个有担当,懂取舍的男子汉。
想这张守正,再怎么不成器,可也是自家二师兄看中的弟子。就是在江州这里抹不下脸面。以看相为生。
但是他大可以带着家人遁去远方。在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拿出师门的绝技,那里还能愁吃喝?
怕是不知道多少人要收揽他。奉他为座上宾呢。
但他还是守在江州城里,没有离开。
张守正只说晏十八,是为了他们才留下的,可是反过来看,张守正又何尝不是为了他们才留下的?
此人的本性虽然有点太刻板,认死理,不知变通,但是人无完人,二师兄最恨巧舌如簧的小人,选了这么一个正直的都有点过分了的人,来做弟子,也没什么奇怪。”
寒宁先生十八岁离开师门,二十三岁才辗转来到了齐玄禛跟前,其间也在外面漂泊了五年,人情冷暖也不是没有看到过。
最终在齐玄禛身边安定下来之后,又和主子一同历经二十多年的征程,兢兢业业的办事,低调行事的做人。
总算是老天有眼,让他达成心愿,获得了他所想得要寻求的答案。
按理来说,他为自己亲自选定的主子,辛苦劳碌了二十多年,那成功以后,肯定是要有所回报的。
可是你看他最后求的,却不是功名利禄,甚至还辗转的避开了,这些让人为之痴狂的东西,跟着齐玄辉远赴江南。
究其原因,不过是为了当初,他和自家师父僵持不下的那场辩论罢了。
想当初,寒宁先生正是年轻志满,师徒两人有次为了,‘帝王相能否成就帝王业’这一句话,足足的争论了一天一夜。
他的师父坚持说,自古这帝王相,必能成就帝王业,成帝王业者,也必是帝王相。
此乃天下定数,几千年来,从无例外。
可寒宁先生却说,就算生就帝王相,若是没有宽阔的心胸,容不下大才辅佐,也无法成就帝王业。
相反,就算没有帝王相,但只要他的心胸能容天下,对手下的人也能知人善用,那么用心经营,未必不能坐到那个宝座之上,君临天下。
他的师父寿清越,当时便笑着打趣了一句,“哈哈,既然我的韩宁徒儿这样肯定,那么你不妨出师门,往天下一游,将你所言证明给师父看好了。”
“若是你真的是对的,那师父就把‘智观术’传授给你。”
‘智观术’乃是寒宁先生师门的不传之秘,从来只有掌门弟子才能学习,按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