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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真的是对的,那师父就把‘智观术’传授给你。”
‘智观术’乃是寒宁先生师门的不传之秘,从来只有掌门弟子才能学习,按这个道理来说,他们这一伐弟子里,就只能是大师兄一个人学。
可是寿清越这个人,生性豁达,看的极开,从来都不爱藏私。
他看自己的二徒弟,在相面一途上极有天分,压根没怎么纠结,就打破了师门的规定,让自己的二徒弟学了这法门。
现在又对三徒弟这样说,韩宁还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不过,他可不是为了学习本门秘法。
真的就只是为了向师父证明,他说的话是对的。
于是,韩宁便化名为寒宁,在茫茫人世间将自己又狠狠的磨砺了一番,这才收拾行囊来到了京城,这一呆就是二十多年。
到最后,事实的确是证明了,韩宁当日所言是对的,可是寿清越所言也不是错的。
为什么呢?
因为韩宁当初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在诸位皇子中间,选择了符合他要求的齐玄禛。
刚开始,齐玄禛的确不是真正具备帝王相之人,真正具备帝王相的,乃是太子殿下。
齐玄禛那会的面相,比齐玄辉的面相要好一点,但是绝对达不到帝王相的准则。
可诡异的事情,就在韩宁的眼皮子底下。不慌不忙,一点一滴的改变着。
随着时间缓慢流失,各种大小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接连发生。
又因为,各人最后选择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各不相同,太子殿下和齐玄禛两人的面相,居然都有了不同的改变。
原本天宽地阔,身居龙凤之姿的太子。因着行事越来阴晦。为人越来越瑕疵必究,目光也变的越来越短浅。
他的面貌也随着心性而改变,原来的天宽地阔,变的天暗地窄。原来的龙凤之姿。天目之表。也渐渐的从他身上,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了。
与他相反,齐玄禛原本生就是王爷的富贵相。甚至韩宁刚开始和他接触的时候,这位六皇子也只是一位没有野心的聪明皇子。
但是因为有了韩宁这个有心人,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在这位潜移默化的引导下,齐玄禛做事情,从最开始的小心谨慎,亦步亦趋,慢慢变得自信豁达,稳健干练。
而他原本温和如玉的气质,在不知不觉中,也隐隐流露出,以前没有的王霸之气来。
韩宁是亲眼目睹到这一切发生的人,他除了感叹天下万物的奇妙之外,还将所有的一切,写了一封厚厚的书信,送邸师父跟前。
寿清越回给他的,是一本名为‘智观术’的蓝皮薄书。
打开封面,在第一页黄纸上,端端正正的写着四个气势浑厚的大字‘相由心生。’
韩宁为这四个大字,呆坐了一晚上。
脑子里跟走马灯似得,闪过了太多,太多以往的画面。
他是怎么离开师门的,又是怎么选定齐玄禛的,又是怎样和齐玄禛一起奋斗,直至成功的。。。。。。
他甚至想到,自家师父当时是故意和自己,掀起那一场辩论的。。。。。
大半辈子,就在年轻时的冲动之举下,轻飘飘的晃过去了,他没有娶妻,老天爷因为他算计颇多,也不赐给他子嗣。
失去了很多,但是在失去的同时,韩宁也收获了良多。
这就是为什么,当齐玄禛坐拥天下,要让他出仕大展宏图的时刻,他却选择了大隐,甚至还极力要求和齐玄辉一起,来到了江南。
在务名还是务实这个选择上,韩宁最终还是选择了务实。
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埋藏着他最大的恐惧,他真的害怕,再过二十年后,某日清晨,顾镜一照。
里面映现出来的面孔,是一张写满功名利禄,算计阴谋,唯利是从的小人之脸。
困苦的时候,韩宁还可以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自己是为了什么在努力,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是一旦到了坦途,他的目的已经全然达成之后,沉浸在安逸和富贵乡中的自己,还能看的清楚吗?
韩宁的心里真的不确定,一点底都没有。。。。。。
不过心中牢记‘相由心生’四个字的他,还是做出了对的选择。
当他将拒绝出仕的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韩宁顿时感觉自己得到了,属于心灵上的真正安然。
大概因为韩宁经历的太多,看的也太多,所以在这一刻,在对着面临大事,选择逃避和自我封闭的张守正。
不觉是感叹一声,终是减了一分,瞧不上这个师侄的意思。
“行了,起来说话。”韩宁也不想让人看笑话,还是先让张守正起来了。
说完这话,他又唤了门口的僮儿进来,让他去打盆水,伺候哭的一塌糊涂的师侄整理仪容。
瞧着张守正渐渐的平息激动的心情,在僮儿的伺候下净了面,收拾整齐,重新坐回官帽椅上。
韩宁这才淡淡的问可张守正一句,“你说说,为什么宁愿求外人帮助,受外人的恩惠,都不愿写一封信回师门求助?”
要知道,天机门虽然门中的弟子不多,还都是遵守寿清越的要求,低调行事,不许张扬。
可是,毕竟也是一代一代,传了数百年的门派,不可能没有能力帮张守正解决问题。
只不过是从江州救一个人,还是偷偷摸摸的去救,对天机门来说,也就是信手拈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搞定。
张守正这可是明打明的舍近求远,舍本逐末,可不只是不愿面对师门,就能轻松解说过去的。
就见张守正紧紧皱着眉头,拱手言道:“小师叔有所不知,当年师侄能从大狱里出来,族人能继续留在家园。”
“没有像别家一样,远走他乡,除了花了银钱铺路,师父他老人家也没少出力,因此很是招人耳目,招了不少觊觎的目光。”
“好在师父他一向机警,事成就退回了师门,那些人才没能得逞,并没有知道师侄的身后,还有他们四处搜找的天机门。”
“现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人的势力更胜往昔,可以说整个江南都被他控制在手里,而江州城更是他的老巢,掌控力远远超过别处。”
“我若是贸贸然的,回去求师父出手相助,那不是给师门带灾?”
“要知道,那人现在可是‘求贤若渴’。师侄怎敢将同门师兄弟往虎口送?”
“思来想去,百般无奈之下,也只能是拿自己当个筹码,一尽朋友之义罢了。”
张守正在说到‘求贤若渴’四个字时,真是咬牙切齿,恨不可当,谁能听不明白,其中所蕴含的深意呢?
齐玄辉见这同门相认的戏码,也唱的差不多了,该知道的,也算是都知道了。
干脆蹙眉问张守正,“张先生你说来说去的,说了这么多,那个人究竟是谁?”
“不妨说出来,也好让本公子和你师叔心里有个底吧?”
韩宁见齐玄辉这样问,虽然这话必须要问,但是因为现在张守正的身份改变了,他本能的就有点觉得抵触。
他根本不愿意让师门和那个人有所牵扯,而对于张守正这个师侄,也得想办法把人给拎出来才成。
就听张守正脱口言道:“此人就是江南的土皇帝,宣平侯黄毅枫,除了他,还能有谁胆子,敢如此行事?”
齐玄辉瞧了身边的人一眼,见韩宁的眼神没有惊讶,很平静,果然是早就猜出来了
他的眼神不禁微微闪动,却看到韩宁微不可见的,对着自己轻点了点头。
扭过脸沉稳的问了句:“衡毅,师叔问你,宣平侯这般求贤若渴,所谓何来?是想要为新帝引荐高才吗?”
张守正自从认了师叔,再不掩盖自己的情绪了。
他脸上的鄙视显露无遗,恨恨的言道:“您还指望着,黄毅枫给当今圣上举荐高才?”
“哈哈,小师叔,当今圣上若是不赶紧先下手为强,那还不知道十年后,谁被称为新帝呢!”(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逼问
韩宁一听这话,心中一凛,头皮一阵发麻,齐玄禛这个来之不易的皇位,跟他可是息息相关。
简直就是穷他毕生的心血,这才得到的胜利之花,对于这个排除万难,千辛万苦才看到的完满结果,他岂能不珍之,重之?
可不要忘了,韩宁对于此番的江南之行,为什么会如此上心?
还不是他也看到了江南的隐患,已经危及新朝,所以才要来亲眼看一看,这边到底已经发展到何种地步了。
没想到自己的师侄,竟然说的如此严重!
十年,人家只需要十年,就有改朝换代的可能,要知道齐玄镇可是经营了二十多年,这才如愿以偿的。
如此鲜明的对比,使得韩宁再不敢轻忽慢待了,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倾斜,很是慎重的问道:“你最近可曾见过宣平侯?”
张守正同样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此次十八被逼入竹林后,师侄心中越发难安,想方设法的打听到他的行程,躲在暗处偷偷瞧了一回。”
“比起三年前见得那面,此人眼中的贪婪更深,但也隐藏的更深更隐晦,而且行走间颇有气势,瞧着更是人模人样了。”
“那些不知根底的,谁不赞他一句气宇轩昂,人中豪杰!”
“至于求贤若渴么。。。。。。”张守正说到这里,不自觉的压低了嗓音,“老匹夫心里有妄念。十几年前就移了祖坟不说,还找人给他自己选了一处风水宝地。”
“这块风水宝地之所在,是极为神秘,有人说是在云江之南,有的说是在广川附近,还有的说是在泰元山脉的某一处,众说纷纭,到现在,都还没人知道真正的墓穴建在哪里。”
“就只知道,黄毅枫在上面投入了无限心血。近五六年的江南税收。大部分都是花在这个墓上面。”
“他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