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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据说杀手是从不随便杀人的,他杀的通常都是被人认为该杀的人。当然,你要他们杀人通常都要付出代价,而金钱更是最好的代价。
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仅是杀手,天下的人又有几个不是这样。
通常杀手住的房间总是“天”字号,吃的总是贵宾宴。越是犀利的杀手越是这样。
得来痛快,花出更痛快。
鸡翅熊掌鱼脑烤鸭很快就摆了满满一桌,外加一坛竹叶青,这种酒清冽香甜,入口顺畅,每一坛需要混合高粱、小麦、红枣等煮七天七夜,然后再上窖七 七四十九天,是当时最名贵的酒。
酒坛一打开,就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溢满了整间房屋。
他刚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又肥又油的回锅肉放到嘴边,就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即房门被打开,一双美丽的腿伸了进来。
喻无言笑盈盈地将房门合上,坐到了他对面。
他却始终不曾抬起头,只是嚼着那块回锅肉。就似世事的滋味已全被他用一块回锅肉所代替。
她却看着他,笑得甜极了。她柳腰轻摆,索性用手托起了下巴,娇嗔地望着他。她眼波如春水,就似二月的雪花也要为之融化。
他始终忍不住了,被一个美丽的女子一直看着,谁又能忍受。
他抬起了头,望着她,望着她如春水般的眼波,“好像我并不曾邀请过你!”
“当然,我也未必随便接受别人邀请的。”喻无言道。
她语声如清悦的鸣弦,就似平静的湖面轻漾起的水波。
他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更妙,“我更没有邀请人的习惯,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喻无言道:“那我坐坐行吗?”
“可惜我已习惯了一个人用餐。”
“那我现在就出去,不过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微笑,“阿狼”。
“阿狼”
太简单的名字,或许说根本就不能算作名字,可是喻无言再没有说什么,他转身走了出去。
她没有问他为何杀了那店家,也没有问他剑法的来历,更没有问他的师门,甚至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却只是要知道他的名字。
半个时辰后,阿狼已大饱,一坛酒灌下去,他全身的热气顿时冒了出来,他不喜欢浪费好酒,他从来提倡好酒慢慢喝,要细细品位。
但他也喜欢那种烧刀子,那是他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才喝的。他曾经一次和三个好友在一家酒店喝酒,共喝了二十六坛,弄得店家不得不把窖藏的酒都搬了出来。但那个时候他是没有醉过的。
人在高心时,似乎根本就喝不醉的。
一坛竹叶青刚下肚,他竟觉得有点头晕了。
黄昏,太阳的余辉也将要消逝,这正是酒足饭饱的人们上床睡觉的好时候。
阿狼刚脱掉衣衫,房门又被推开。
喻无言笑极了,她索性弯下了腰。
阿狼冷冷地看着她,轻叹一声,“我实在不知道我身上究竟什么有这么好笑。”
喻无言笑得更大了,她道:“我越看越觉得你不像杀手,如果能做我的夫婿那简直妙极。”
阿狼一怔,他实在想不到她竟说出了这样的话。
“为什么?”
后面的话更令阿狼吃一惊。
却听她道:“因为我要杀了你。”
她说得多么轻松,自然,就像在说着很平常普通的事,就似再没有痹烩更平常的了。
女人的心理实在不是一般男子所能洞察。阿狼总算明白过来,女人要杀一个比她强得多的男人当然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嫁给他。
他不由轻叹一声,“我得罪过你?”
“好像是的”,她显得很认真
阿狼不再问了,他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的。
一个女人如果要对你说一件事,就算你堵着她的嘴她也要说;她如果不愿说,你就算将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说的。
只听阿狼道:“我不答应行不行?”
喻无言似乎一怔,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公认的扬州第一大美女吗?”她似乎很有自信。她的腿蜷曲,双手抚摸着她的双腿。
她岂止扬州第一大美女,当今江湖,也难再找到几个。
只是扬州自古物华天宝,才子佳人辈出,所以人们把江湖缩小也自认为没有什么关系了。
却听阿狼的回答极妙,“知道又何妨,不知道又何妨,美女又不能吃不能穿,饿的时候我还得给她买吃,冷的时候我还得给她买穿。我何必捉个臭虫自己咬自己呢?”
喻无言清澈如西湖的眼瞳中似乎要流下泪来,她道:“你不后悔?”
阿狼没有回答这句话。
沉默既是默认。
只见喻无言跺脚道:“你要怎样?”
“出去”。阿狼道,“越快越好。”
喻无言的眼泪很快便流了出来,她哽咽着:“你真的这么狠心?”她接着道,“你为何不杀了我?”
“我从不随便杀人,尤其是女人。杀手也有杀手的原则。”这是阿狼的回答。
当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赶时,那这个女人最好就识相了,因为男人通常都不是很有耐心的。
喻无言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但她转过了身,她真的走了出去。
她的体态婀娜,轻衫在她的身旁轻舞。
阿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就似被她的风韵所陶醉。
当喻无言刚要踏出房门时,她却突然转身,一蓬银针向阿狼咽喉处飞来。
银针又快又准又狠,眼看阿狼就要死于银针之下,却见他只一挥衣袖,银针瞬时消失不见。
喻无言又是满面泪痕。她呆呆地望着阿狼,就似本是刚才使出银针的不是她而是阿狼,受害的不是阿狼而是她一样。
只听阿狼道:“我要你明白一件事。”他接着道,“美丽的女人虽然惹人喜欢,但心肠歹毒的女人却是令人讨厌了。”
4
不识趣的女人这世上虽然有许多,但太不识趣的女人毕竟还很少。所以喻无言走出了那家客栈。
这无疑是一条很繁华的大街,喻无言的心情愉快极了。
她的微笑永远那么稚气,那么迷人,她一走出客栈,一个四人抬着的轿子很快就停在她面前,一名垂髫少女揭起了布帘。
轿子很快便到了一片竹林,这里竹叶漫地,落叶纷飞,突见前方一行人马缓缓靠近。近了,只见一彪形大汉抱拳道:“启禀小姐,你要的人已带到。”
这时,轿帘掀起,喻无言伸出了洁白细嫩的右手搭在一少女手背上引着走下轿来,道:“人呢?”
人立刻便送到,只见一男子被一匹白马驮着,两名大汉将那男子从马背上扶了下来。
喻无言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阿狼。
阿狼还是落在了她手中。
四人轿换成了八人轿,因为阿狼也到了喻无言轿中。
喻无言一直看着他。她多温柔,就似最温柔的情人。
也不知道阿狼什么时候已经清醒过来,只听他叹了几次气。他一直低着头,全身被绳子绑得实实的。
喻无言柔声道:“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阿狼叹道:“你只是要我做你夫婿,什么时候规定了一定要抬头看着你。”
喻无言笑得更妩媚了,就像鲜艳欲滴的玫瑰,“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
“不后悔?”
“不后悔。”
“我怎么想不出你要答应的理由?”喻无言扭动着柔软的腰肢。
“可我实在想不出我为什么要后悔。”阿狼道。
第二章 难解女人心
1
温暖的坐椅,似兰的女子的体香飘散在空气中,美丽如幻的迷人的面孔。
阿狼即使被捆绑住,仍觉得温馨入迷,不由地香甜地睡着了。
或许他太累了,所以不得不休息一下。
从他一成为杀手,他就觉得自己很累。他们要生存,就要杀人,每当嗅到一股股的血腥味时,他真恨不得把胃里的东西全给吐了出来。
所以他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又看到了一位年近六旬的白鬓老人,慈祥的面容,正抚摸着他的头,“孩子,我带你去一个美妙的世界。那里有你从未感受到的快感,你可以无拘无束,你可以毁灭一切你所厌恶的东西 ………………… ”
当然,这个美妙的世界就是杀手的世界。但这个世界真有那么地吸引人吗?
阿狼一直感觉到一会儿轿帘上下晃动,一会儿左右摇摆,一会儿听到风声虎虎,一会儿似是有水波轻拍。
他突感一阵眩晕,胃里的东西似是立刻要翻涌出来。他睁开眼睛,不知为何。
“哇 ……………… ”一声,他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此时他已是面色苍白,一副狼狈样。
喻无言只是微笑地看着他,她的微笑永远那么迷人,她看着阿狼那副模样,关切地问到:“好点了吗?”
阿狼反问道:“如果你也吐一次,你会不会觉得好受?”
喻无言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道:“那要怎样你才能好受一些呢?”
阿狼道:“如果没有这些绳子绑在我身上,我想应该舒服得多了。”
阿狼刚说完,没想到喻无言立刻拾起旁边一把短剑将捆在他身上的绳子割断了。
“现在好受些了吗?”她道。
阿狼似乎怔住了,反而说不出话,他竟没想到眼前这女子这么轻易就放开了他。
“虽然暗器的确也非常快,但杀手的剑有时却更快。”阿狼顿了一下,接着道:“你相信吗?”
喻无言先是一愣,不知他卖的什么冠子,反问道:“你有这个自信?”
阿狼道:“你的迷药虽厉害,但使暗器的功夫实在不怎么样。”
“哈哈 …………………… ”喻无言已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花容尽现,花枝招展,但阿狼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只听她道:“你知不知道你本已败在了我的暗器之下。”
阿狼不禁问道:“为什么?”
喻无言道:“你见过‘封喉雪花针’没有?”
阿狼道:“‘封喉雪花针’已绝迹江湖十多年,是当时江湖中最危险的三大暗器之一。据说这种暗器本身浸有剧毒,不论中针者,即使被此针接触过的人都会被其毒所伤 …………………… ”
他能一口气娓娓道来,实是因为这种暗器曾令人心惊胆寒。只要是江湖中人,没听过此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