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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续飘翎 作者:猩-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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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断与叶翎潇四目相对,身体也渐渐被爱火点燃,困窘之下只得笑道:“门闩都折了,一会儿有人来怎麽办?”
  “不管他。”叶翎潇放下帐帘,连衣服也没脱就化身为禽兽了。
  “翎、翎潇,啊──”韩断呻吟出声,“在这样下去,我早晚被你、被你弄得纵欲过度。”
  “过度就过度,到了天山我炖鹿鞭给你吃。”叶翎潇褪下韩断的下衣,轻车熟路的捅进去,极尽癫狂。
  听他又提到天山,韩断还来不及忧虑,就被吻的头脑发昏,沈浸在身体交合的快乐中。
  本来说好早饭後游湖,二人开著房门躲在帐子里胡天胡地弄了一通,完事後已经过了晌午。叶翎潇怕韩断身体不适,本不想去,可是韩断见连天的阴雨好不容易出来太阳,很想出去。叶翎潇也就不再阻拦,和他在房里吃了午饭,换了一身新衣服,就出了碧水庄。
  碧水庄本就坐落在洞庭之滨,出来庄门不到一里就是渡口,叶翎潇牵了韩断的手,走上栈桥,上了小船。
  撑船的是碧水庄的家丁,对叶翎潇见过礼就将小船离岸,划向远处的华丽画舫。
  韩断见那画舫装饰的金碧辉煌,远远看去像个巨大的金元宝杵在水上,心中好笑,说道:“柳庄主真是有钱人,只是将船做成金的,不知到了湖里会不会沈底。”
  那撑船的汉子瞪了韩断一眼,韩断想到这水边人家最是忌讳说那沈字,自己却是失言了。向那汉子歉然的颔首,这时隐隐有琴音从画舫中传来,韩断脸色一变,不禁露出苦笑。
  “翎潇,早知那个柳庄主会跟到湖上,我们还不如去爬君山。”至少在山上还能甩掉他,在湖里就只能困坐一起了。
  “你这样还要爬君山?”叶翎潇也听到了琴声,心中不耐,狠狠掐了韩断一把。
  早知柳文达会这麽不识趣,还不如压了这妖精在床榻上滚一天。
  韩断焉能不知他心中所想,面上一红,赶忙凝神去听那琴声,借机转移了满怀的绮思。
  “翎潇,这柳庄主倒也是个风雅之人,虽外表浮华,这琴音却是难得的清丽潇洒。”
  “我倒不觉得有何出奇之处,比起舒雨……唉,那是差的远了。”
  韩断听叶翎潇提到莫舒雨,忽然间有种从未有过的别样滋味涌上心头,梗在喉咙,有些喘不上气,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周围一下静下来。
  撑船的汉子提起竹篙,用踏板将小船与画舫相连。韩断当先步上画舫,叶翎潇伸手想扶他,却被甩在了身後。
  “这曲凤求凰虽然指法稍欠火候,但是难得琴音清丽毫无杂念,这真心倾慕之情令人为之动容。”韩断立在水晶珠帘之後,忽然笑道:“能在琴声中寄托这小儿女的情思,阁下不是柳庄主──你是,柳玉凤姑娘?”
  “……”画舫之内弹琴的人闻言一怔,开口道:“我听哥哥说,叶大哥救了个粗鄙的男娼,没想到哥哥眼未瞎,心却是瞎的。你是韩断韩公子吗?我正是柳玉凤。”
  “柳文达呢?他居然没有来?”叶翎潇听韩断与那舱内女子对话,心中醋意翻涌,一把撩开水晶帘走了进去。韩断不知叶翎潇为何发怒,只得紧跟在他身後走进船舱。
  外面天光明媚,画舫中却光线昏暗,韩断见角落里一个白衣女子席地而坐,双手搭在琴弦之上,想来正是方才抚琴的柳玉凤。这女子面上罩著严实的白纱,看不清面目如何。
  “柳姑娘,令兄说你玉体抱恙,不能离开後宅,为何现身在这画舫之中?你们兄妹到底在搞什麽鬼。”叶翎潇故意挡在韩断与柳玉凤之间。
  柳玉凤愣了半晌,似乎不知如何回答叶翎潇的话。
  “翎潇,我听说你喜欢听琴,特意叫玉凤来给你弹琴。”舱外传来水声,又有一艘小船靠近,从船上走下两人,当先一人正是柳文达。他身後跟著一个面容和蔼的中年人,虽然穿著便服,却满身官气。
  柳文达挑帘走进船舱,然後将那人也让进舱内。
  “真是好巧,丁仝丁大人也在游湖,相请不如偶遇,我知道翎潇与丁大人是忘年交,就请丁大人过来一叙了。”
  那个岳州知府丁仝丁大人进得舱来,见叶翎潇也在,一张满月般的大脸瞬时变换了好几种颜色,最後露出混合著尴尬怨恨与恭敬的奇怪笑容,对叶翎潇抱拳道:“殿、唔,惦念叶公子上次一别可好,下官有礼了。”
  韩断心思如电,偷偷瞥了叶翎潇一眼,却见叶翎潇目光锋利如刀直直射向柳文达。
  “柳庄主,你这是什麽意思?”叶翎潇负手而立,不理丁仝,扭头望著笑吟吟的柳文达,冷冷说道:“我说要与爱侣游湖,你却带来这许多人,莫不是成心讨嫌?”
  “翎潇你可是误会我了。”柳文达目光一瞟韩断,掩口笑道:“我是心痛你整日与下等劣货混在一起,怕你烦闷,特意叫玉凤来为你弹琴取乐的。”
  “你倒是好心。”叶翎潇见韩断立在一边,离自己很远,想将他拽到身边,可是感受到丁仝隐藏在平和表情下的怨毒目光,这手就无论如何伸不出去了。
  “玉凤,你还愣著做什麽,还不为翎潇弹琴?”柳文达扬声说道。
  柳玉凤低著头,手指按在弦上,却是一动不动。
  韩断心中憋闷,方才丁仝对叶翎潇见礼,说的话他一字不落记在心里,只觉许多微小的细节串在一起,某个真相就要呼之欲出了。难怪当初莫舒雨宁愿杀妻弑母也不愿吐露太子慕容薄遗孤的下落,难怪……
  那日他说“我有苦衷”,原来他的确有苦衷。
  只是这苦衷,却值不值得我韩断为你付出一生?
  韩断抬起眼睛,望向叶翎潇,却对上叶翎潇忧虑爱怜的目光。
  心中一暖,酸楚却越甚。罢了,你是谁与我无关。我既已脱离冥狱,又对你发了誓,就将这一生送你好了。但愿你怜我惜我,莫在我这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戳一刀。
  “还不快弹,你连哥哥的话都不听了!”柳文达甩出袖子,劲风到处,柳玉凤面上的白纱脱落,一张无比可怖的脸,就这样曝露在众人面前。
  那张脸刀疤纵横,鼻子嘴唇都被割去,露出残缺的牙齿和圆圆的鼻孔,就连眼睛也只剩下两个漆黑的窟窿,莫说是人,就是鬼怪也不会这般恐怖丑陋。
  柳玉凤低声惊呼,双手在地上胡乱摸索,想要找到纱帽。正惊恐间,只觉一只手轻柔的扶住了自己的肩头,下一刻,有人将纱帽戴在自己的头上,还不忘将厚厚的面纱理好。
  “柳姑娘是柳庄主的妹妹,堂堂千金之躯,怎能抛头露面学那歌姬琴奴当众娱宾?”韩断席地而坐,将琴案拽到自己的面前。
  “你这一只手的残废,莫非想要代替玉凤给我们弹奏一曲?”柳文达嗤笑道:“原来你不但下贱无耻,还不自量力,你以为这抚琴能像你张著腿服侍男人那般投巧?”
  韩断一笑,“不若就让我这下贱无耻不自量力的残废之人,为柳庄主你弹奏一曲吧。”
  叶翎潇目光复杂的望著韩断,在洛阳地宫之时,他恍惚中是记得韩断会抚琴的,可是那时记忆混乱,很多细节都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韩断的血流在琴弦上,然後被那个蒙面人压在身下。
  “韩断,你想做什麽?”叶翎潇的声音,远远飘过来。
  韩断轻笑,摇头,说道:“我只是想为你弹琴。”
  手指划过琴弦,洒下凌乱的珠玉之音。
  这琴很好──虫蛀的梧桐木制成琴身,龙池凤沼镶著牛骨,七根弦入手劈涩,想是用蚕丝夹杂了剑麻等杂物织就──这琴如果扔到市集,懂行的人一文钱也不会买。
  这琴很好──就算碎了,自己也不会像对月海清辉琴那样心痛难过。
  “柳姑娘,我方才听你抚琴,还道你指法生涩,此时看来,你的纤纤素手,原是抚不了这琴的。”韩断一拨之下,感觉指上的刺痛,冷然笑道:“难为令兄,竟能找巧匠为你特意打造了这琴。”
  “韩公子……”柳玉凤将手指藏在袖子,一颗心缩成一团。
  “这琴充满了嫉妒和杀意,用来弹奏凤求凰实在勉强,”韩断目光凛然,道:“我就用它,弹奏一曲离别吧。”
  言罢,左手擘、托、挑、摘,右手掌缘放於弦上,按弦取音。
  嘈杂的琴音忽强忽弱,柳文达正想出言讥讽,却觉得心中气血狂翻,这话却说不出来了。
  韩断指法渐缓,似有万千柔情从那嘈杂的乱音中扶摇而出,婉转悱恻,徘徊彷徨於虚空中。
  柳文达被琴音所困,难受的只想呕血,情急之下也不顾形象,跌坐在地运功抵抗,可内力却被琴音所引,几次险入歧途。
  柳玉凤呆呆听著这宛如仙乐的琴声,心中下起泪雨,只觉自己因为容貌被至亲所嫉遭受了人间惨祸,可是这世上比自己可怜的人又何止千千万万,自己何必沈浸在黑暗中不可自拔,别的不求,只求有生之日也能拥有如此的神乎其技,将满腹心事奏成一曲。
  丁仝丁大人见柳文达面现痛苦之色,心中大是奇怪,觉得这琴声虽然有些杂乱,却也还能入耳,怎会让这自视甚高的柳文达狼狈如斯。
  这厢的叶翎潇,反应却截然不同。这琴音宛如拥有意识般,温柔的缠绕在他的心间,将他的思绪带到了那个初遇莫舒雨的早上,在那绚丽的朝霞中,莫舒雨的笑容,比朝霞还要美丽,比旭日还要温暖,直直射入他的心中。他忆起花前月下,他与莫舒雨赋诗对弈。莫舒雨抚琴,他舞剑;莫舒雨画画,他去天山为他寻找最明最豔的丹砂。然後忆起了那个夜晚,他与莫舒雨交换了初吻,然後,相拥而眠。
  叶翎潇的脸上露出憧憬的笑容,可是心中却像破了个洞,开始是小小的洞,然後那回忆越美好,这洞就越大,直到整个胸膛都被撕裂,和著血肉,渗入了凛冽的风。莫舒雨的身影化成沙砾,被这风从破洞中吹得不见了影踪。叶翎潇手抚胸口,想要捏住那个破洞,可是那洞越来越大,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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