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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众人俱把目光转向了我。我咬着嘴里味道不正常的萝卜花暗骂吹云庄的厨师不道德:NND!你雕萝卜花前洗手没?雕完也没洗吧?都馊了!TMD——
“那个……有点渴!哈哈,有点渴……”我吐掉半个馊萝卜,吧唧着嘴巴装口渴。
卞庄主一挥手,“怠慢姑娘了,来,给姑娘倒杯酒!”
话音一落,他旁边的孝顺姑爷一号就拎着酒壶过来。面色酡红,想是有了些许醉意。不过——来就来吧,我说你那眼神什么意思啊?怎么有点飞呢?
我从李姑爷的一脸荡漾里判断出:这厮动机不纯!
李姑爷倒满一杯酒,手一推,送到我面前。我留意到,那酒倒的极满。若是我,这种状态下怕是能平稳递过来就不错了,他居然这样也没溢出分毫。都说卞家人不简单,由此可见一斑!若不是这李姑爷三分醉了,估计也不会露出这么点小马脚。
我笑着接过酒杯,李姑爷醉眼朦胧里露出一星晕乎,而我只是捏着酒杯转,并不喝。
耳边交头接耳的声音渐渐小了。我能猜到,现在大概所有人都盯着我。我哪能喝啊,我只是在等一个人说话。
“她不能喝酒,还是由在下代饮吧!”
千业啊,你终于出声了,你要是让我喝了这杯,现在我就变身给你看!吓不死你也咬死你!呃……还有卞家这帮动机不明的人!
卞二小姐笑道:“公子还说不是这位姑娘的什么人,只不过一杯酒而已,这就心疼了?”说着还娇娇柔柔地推了千业一把,千业胳膊一晃,杯中晶透的液体洒了些许,尽数晕入袖间。
我默不言语扮娇羞,留千业一个人演足全场。
“呵,二小姐说笑了。阿……杳儿确实是不能喝酒!”说完一仰脖,满饮了那一杯。
他似乎不想人知道我叫什么,改叫我杳儿。他真的叫出口,我却在想:原来他在叫杳姬的时候,真的更好听。
酒不该他喝也已经喝了,卞庄主乐呵呵的招呼大家坐回位子上,并开始讨论重午那天的节日内容。
我没心思听这个,重午对我来说可是躲都不躲不及的,我还能上赶着贴上去?
千业亦是偶尔笑笑,‘嗯’、‘是’的装呆子回答下。
谈到最后,卞庄主邀请我们留下过了重午再走。“就算你不留我们也打算赖到重午后再走”这种话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滴!
于是又是一番客气推辞,随后实在拗不过卞庄主的热情似火,百般不好意思的留了下来。
这时我发现卞家上下,无论男女,看我的眼神有了点变化。好象……透着点……兴奋?!
唉?
我脑子又开始转动:莫非是我魅力无人挡,男女通吃了都???
☆、第十三章 (2750字)
酒宴过了亥时才进入尾声,一桌人,除了女人,男人们基本都东倒西歪、喝的酣醉如泥。卞庄主被他的几个小妾扶回房歇息,余下的人各找各的伴,回去睡觉。
我扶着千业往清莲居走,心里已经把他给骂了八百多回。这么个大男人让我扶着,这是严重的虐待行为。他二大爷的,这是虐待动物!
千业仿佛真的醉了,鼻息都是热热的酒气。因我扶着他,他的气息都吹在我右脸上。夹着酒气,一拨一拨地袭来。
抽空拨了把被千业的呼吸吹乱的鬓发,顺便问候了下卞庄主全家。本姑娘扶着这么个大男人,居然都没个下人来帮忙?!吹云庄的总管是谁?忒没个眼力见儿,看我明个不告状去!
“死沉死沉……看你没二两肉,怎么怎么重啊!”我苦着脸撑着千业的身体,感觉自己快要被压扁了。
天呐,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个臭男人我都扶他多少回了!我上辈子莫不是非礼他了,不然怎么就跟他扯起来没玩没了呢。
我苦哈哈地胡思乱想呢,忽然肩上一轻,刚才泰山压顶似的重量全都没了。转头一看,千业哪有半分醉态,明显神智清醒,目光清明。
“你、你……”我气的说不了一句完整话了都,“你没喝醉?!”
“那当然。我们对吹云庄底细又不了解,怎么能大意喝醉!”千业无比认真地回答。
瞅着这张好看但委实欠扁的脸,我实在想上去猛揍一顿。不要以为你的脸现在看起来很朦胧,很迷人我就不打你了,我专打你脸!
身体反应与大脑同步。念头一出,我一个跳起,右手成拳,朝那微扬的下巴勾去。但是,我被这厮吃死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凌厉且包含无限杀机的出招,被他轻松的抓在手里。
“你这是干什么?”他好像抓小鸡一样抓着我的拳头,对我突然攻击他仿佛很不解。
但是这人绝不可貌相,你以为他谦谦君子坦坦荡荡,实则他是卖呆装傻,腹黑无比。我早已看清!
我恼了,张嘴在他手上就是一口,咬得我暗爽。他则龇牙咧嘴、五官扭曲。什么君子美如玉,瞧瞧他现在这模样,比蛤蟆好看不到哪去!
爽毕,我好心解答了他的疑问:“你没喝醉让我扶着你走那么远?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重?累的我差点丢了小命!”
千业甩着被攻击的左手,上面一排清晰的牙印。我又凑过去看了看,指着牙印对千业说:“咬的真圆啊,想不到我牙口这么好。来,再让我试一下,看看这么圆是偶然还是必然……”
我恬不知耻地伸头欲咬,他的手明显是一抖,随即迅速把手收入袖中,还给我一个不共戴天的表情。
“你还对我一副仇人的样子?哼,你喜欢卞家两个‘老’小姐是吧?你眼睛抽筋了是吧?鄙视你的审美观!”说完我两脚一迈,架着两条腿旋风一般的奔回了清莲居的屋子里。
合上房门我又觉得不妥:我说那话本来是没啥意思,可细一琢磨,好像那话很容易引起误会。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跟他解释下。当然,此时我完全没深想什么叫“解释=掩饰,掩饰=确有其事”,完全是一颗想要澄清真相的赤子之心呐。
门一开,那厮正深情地站在月光下。皎洁的月光落在线条美好的侧脸上……喷血,同志,我严重怀疑你是在勾引我!
“……”我保持着拉开门要往外迈脚的动作就此定格,看了千业有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才醒过神来。“千业啊……我刚才说那话的意思吧,是想告诉你,和有夫之妇有染是要浸猪笼滴,你要慎重!”
月下美男正深情的脸一僵,好半天才抬眼瞅了我一眼:“你脑袋是不是没开窍?”
“呃……我娘作证,开窍了!”我笃定的回答捍卫了我的智商,趁那厮出言打击我前,我抢先道:“你蹲在我门口干吗?”
“我分明是站,哪里是蹲?”说着抬脚进了我的屋子,不咸不淡地补了句:“自是有要事。”
进了屋坐下,我才发现这眨眼功夫他居然换了件衣服。忍不住道:“都要睡了你还换衣服,要出去勾引良家妇女啊?”
千业坏坏一笑:“这不是正在勾引。”
你们看,你们看,他果然是要勾引我!幸亏我意志坚定、立场鲜明、冰清玉洁、忠贞不二、操守顶呱呱……(以下省略类似词汇八千三百六十七字)
我一脸菜色地皱眉瞪着他:我只是答应陪你去长宁,这完全是出于感激你助我成人之情,虽然事实真相是个谜,但是我也大度地不打算深究了。可这不代表我就能被你勾引了。我可是半个有夫之妇啊……
正纠结以上的心理斗争是否要告诉他,他忽地冒了一句:“那件衣服上有雄黄!”
我纠结的心情陡然一顿:“什么?雄黄?哪来的?”
一连三个问题,足见我的惊慌。
“就是他们给你的那杯酒——”
酒?李延倒给我的酒是千业代喝的,我还记得当时他不小心洒在了衣袖之上。可是…可是……
“为什么?”
千业神色凝重:“两个可能。一嘛,快到重午,家家都饮雄黄酒,有雄黄也不奇怪;二,那就是对付你的。”
后面这句话让我悚然一惊:我从没得罪过人类,何况我这是第一次来吹云庄,更谈不上得罪。
千业看着我的脸,又给了我一击:“基本上我可以肯定,他们是对付你。而且,很显然他们清楚你是蛇!”
我看向千业,无声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我后来发现所有的酒只有你那杯有雄黄,他们若不是成心对付你,为什么单对你下雄黄?”
听千业说完,我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李延倒酒给我时的眼神、我们说留下时卞家一家的表情——敢情我成他们的目标了!娘了个丫叉的,本姑娘早就看出来你们动机不纯,没想到如此不纯!!!
现在我只有一个念头:走!现在、立刻、马上就离开吹云庄。
我往外冲的身子还没到门口被千业拦下,“阿姻,现在一定有人看着我们,想走没那么容易!”
是啊,千业说的对。我又折回去坐下,才挨着凳子又站起来来回转悠。“那现在怎么办呢?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我慌了神,自认为我不犯人,必不会有人犯我。可现在,这不是祸从天降么!
千业把我拉回桌边坐下,拉着我的手安慰我:“这吹云庄着实透着古怪,哪有人家会把庄子建的这么奇怪?若真是为了显富贵,庄子乍一看又何故朴素无华?一般商人定不会这样。不知底细,我们势单力薄,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一想到未来这段日子无异于生活在虎口里,周围不知道还有怎样的危机,我就担心害怕。这会又开始怀念起无风无雨的蟒蛇王宫,我这不是自找罪受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千业抱着。担心还是担心,可这时有个人坚定地表示我可以依靠他,多少驱淡了心里的恐慌。
“别担心,有我在——”千业轻轻抚着我的背,低低的声音在头顶传来。我不知道他能为我挡多少风雨,只是这一瞬间,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让我依赖。
☆、第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