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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的!
他喘着气,跨过了原振侠倒在地上的身子,匆匆忙忙,抛开
了手中的香炉,踏过了本来是他最心爱的那幅绣幔,跨进了那个
空间。
在这里,有一点是必须注意的——原振侠没有看到那张灵椅
,在原振侠眼中看出来,甚麽都没有。但是,当绣幔一撩开之际
,南越就看到那张灵椅在。
南越不但看到那张灵椅在,而且还清清楚楚,听到灵椅在讲
话:「快把他打昏过去,不然,就会被他弄到海底去了!」
南越虽然有背信的想法,可是把原振侠打昏过去,在听到那
句话之前,他连想都未曾想到过。但在一听到了那句话之後,他
一下子就拿起了香炉,重重敲在原振侠的後脑之上!
当他跨进了那个空间之後,他双手抓住了那张椅子,将之举
了起来——椅子不是很重,南越足可以把它举起来。然後,他转
身,又跨过了倒在地上的原振侠,一直举着那椅子,出了书斋。
原振侠的健康状况十分好,虽然重击令得他昏了过去,但是
在二十分钟之後,他就开始醒了过来。
当重击突然而来之际,他连疼痛的感觉也没有。直到这时,
他才感到了後脑被击处传来了一阵剧痛,再接着,他就睁开了眼
来。
当他睁开眼,伸手按住了後脑被击处,手心上有碰到浓稠鲜
血感觉之际,他已经完全想起了发生了甚麽事。
那令得他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愤怒的声音,一跃而起,叫
道:「南越,你给我滚出来!」
他一面叫,一面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原振侠
当然是有理由愤怒的,他把一切经过全都告诉了南越,南越却用
那麽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他!
但是原振侠立时知道,自己在这时发怒,是没有用的,因为
南越显然已经不在了!
原振侠喘着气,先撕破了衣服,把後脑的伤处扎了起来。当
他反手在绑扎着布条之际,他一直盯视着那个小空间在看着——
没有椅子,里面是空的。
这时,里面当然没有椅子,因为椅子已经被南越拿走了。可
是,当南越还没有把椅子拿走的时候,为甚麽原振侠也看不到那
张椅子呢?为甚麽,黄绢派出来的那麽干练的特工人员,他们在
暗中对这所巨宅的每一处进行搜索,也没有发现那椅子呢?
灵椅,有着神 的灵异力量,可以使要对它不利的人看不到
它!
当时,原振侠自然不知道,一直要到後来,事态逐步发展,
他才明白。
当时,原振侠肯定南越已经离去,他首先想到的是:南越答
应把灵椅毁灭是假的,他早有预谋,把自己打昏过去之後,他就
带着那张灵椅躲起来。那张灵椅,根本不在巨宅之中!
原振侠这时的想法,只想对了一半。
他重重顿了一下脚,他绝对可以肯定,灵椅在南越手中,对
南越来说,会构成极度的凶险。但是这时,在极度的愤怒情绪之
下,他却一点不为南越着急,反而有点幸灾乐祸,因为南越用这
样卑劣的手段对付了他,应该有点报应!
原振侠自然不希望灵椅落到卡尔斯将军手中,可是如果他已
经尽了力,事情在他的力量不能控制的情形之下,有了意外,他
也无法可施。一想到这一点,原振侠不但愤怒,而且懊丧之极!
他并没有在那巨宅之中停留。摸着黑,他总算离开了那巨宅
,又从黑暗的小路上,回到了车子里。
当他发动车子之际,他心中又在想:自己的遭遇,是一个最
好的教训——别相信任何人!
他驾着车,并没有回到住所,而是先到了医院,请他的同事
,把他後脑的伤处消毒并重新包扎。同事取笑他:「争风吃醋,
和人打架了?」
原振侠只是苦笑,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
离开了医院之後,原振侠才驾车回家,车子是租来的,明天
一早还得去归还。本来和他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事,忽然之间扯
上身来,会弄得他如此烦恼和狼狈,这多半就是「造化弄人」的
写照。
一张会摇动,会讲话,有着那麽神 悠久历史的椅子¨¨¨
这一切,全令得原振侠有头昏脑胀之感。他在推门进自己住所之
时,神思恍惚,连脚步也有点不稳。
当他进了住所,关上了门之後,不由自主,背靠在门上,喘
着气。就在这时,像是身在梦幻中一样,他突然听到了一个极其
轻柔动听的声音响起来:「怎麽了?觉得不舒服?」
原振侠在听到了那声音之後,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呻吟声
来——後脑所受的那下打击太沉重了,竟令得他听到了黄绢的声
音!
可是,就在原振侠这样想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那又令得
他震动了一下,他并没有亮着电灯,如何会突然有光亮出现的?
他眯着眼,向前看去。黄绢修长的身形,在才一映入他眼
之际,还是相当模糊的,但是立即变得十分清晰。
一点也不错,是黄绢,站在他的面前,离得他极近。使他不
但可以闻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清淡的幽香,而且气息可闻!
原振侠把眼睛睁得老大。意外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接连而来
,从他和南越的对话,图书馆中看到了记载,後脑挨了重击,现
在又是黄绢的突然出现。一连串的意外,一个接一个冲了过来,
这令得原振侠再次发出了一下呻吟声。
而黄绢也在这时,失声叫了起来:「你¨¨¨受了伤!你应
该在六小时之前到的,你到哪里去了?一直在跟人打架?伤得怎
麽样?」
原振侠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黄绢在责问他,但是他也可
以听出,黄绢在语气之中对他的那份关怀。那令得他十分激动,
他仍然背靠在门上,张开了双臂,在等着黄绢投进他的怀中。
黄绢只犹豫了极短的时间,就靠向原振侠,原振侠立时抱住
了她,轻抚着她的长发。两人偎依在一起,一时之间,谁也不想
讲话。
原振侠虽然没有出声,可是心中却在大叫:抛开权位,不要
再去追寻甚麽灵椅,就这样靠在我身边,永远靠着,你会在平静
之中得到快乐!
原振侠没有把心中的话叫出来的原因,是他知道,叫出来,
随便他叫得多麽撕心裂肺、声嘶力竭,都是没有用的!
原振侠急速地吸着气,就在这时,靠在他身前的黄绢,头向
後略仰,道:「汉烈米博士疯了!」
原振侠陡然一怔,後脑的伤口又是一阵剧痛。一时之间,他
还不明白「汉烈米博士疯了」是甚麽意思,黄绢又已道:「他要
见你,看来他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原振侠这时,只感到心头一阵剧痛,他喃喃地道:「是他要
见我,不是你要见我?」
黄绢把他推开了一些,凝视着他,用十分冷淡,但也十分坚
决的声调说:「我们实在已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你不必对我
¨¨¨再有任何幻想?」
原振侠的心情更苦涩:「可是,你为甚麽又总是在我面前出
现?」
黄绢半侧过身去,长长的睫毛急速地颤动着,看起来,她的
心境也十分矛盾。原振侠伸手,在柔软的长发上轻轻抚摸着。黄
绢在开始时,一动也不动,但接着,她就後退了一步,避开了原
振侠的手。
她也不再避开原振侠的眼光,看起来,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感到自己不能和原振侠再在感情上纠缠下去。正如她刚才所说
的,她和原振侠,实际上是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之中的!
她沉着声:「汉烈米企图用强烈的炸药,把整座陵墓全都炸
毁,他整个人都变成了疯子!」
原振侠双手捧着头,呆了一会。他也明白了黄绢所说的那一
点,那使他的身心都感到一股异样的疲倦。
虽然他对汉烈米博士很有好感,他还是道:「那似乎和我一
点关系也没有,是不是?」
黄绢有点怒意:「可是,你曾和他如此接近,难道你不想听
听,还有甚麽意外的发展?」
原振侠作了个无可无不可的手势,他那种漠不关心的态度,
令得黄绢更加生气,但是她却还是抑制着怒意:「在你走了之後
不久——」
在原振侠走了之後不久,汉烈米显得十分暴躁不安,他把所
有人都赶离陵墓,又吩咐警卫严加看守,不准任何人进去。
然後,再要负责警戒的军官,替他运五百公斤烈性炸药来。
那军官一面答应着,一面自然立刻用最快的方法,通知了黄绢。
黄绢在接到了报告之後,真正吃了一惊——五百公斤烈性炸
药,足以毁坏一切了!她不知道汉烈米要作甚麽,下令照汉烈米
的吩咐,供应他所需的一切,但是如果汉烈米要引爆那五百公斤
烈性炸药,就绝不能使他达到目的!
这个命令是十分容易实行的,要引爆烈性炸药,需要相当繁
复的手续,一定要通过雷管来引爆。军官接到了命令之後,就照
汉烈米的吩咐,给了他五百公斤烈性炸药和二十支雷管,只不过
所有的雷管,都拆除了其中作为起爆药的过氧化铅,使得所有的
雷管,根本失去了引爆的作用。
汉烈米在得到了供应之後,他的行动就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
,而且立即报告给黄绢知道。
他把五百公斤炸药,分成了二十份,分布在陵墓的各处,在
炸药上插上雷管,再把引爆线联结在一起。
他的这种行动,任何人都知道他的目的是甚麽了——他要把
整座陵墓炸毁!
而他把炸药布置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