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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种行动,任何人都知道他的目的是甚麽了——他要把
整座陵墓炸毁!
而他把炸药布置得那麽均匀,五百公斤烈性炸药在同时引爆
,那不但可以把整个陵墓炸毁,也足以把陵墓上的那个大广场上
的石板,全都炸得飞向半空而碎裂,使这里的一切,在一刹那之
间化为乌有!
当黄绢接到这样的报告之际,她实在无法相信——汉烈米是
这样狂热的一个考古学家,对任何古物的破坏,对他来说,都是
不能容忍的恶行!
可是如今,他却要亲手彻底毁灭人类在考古学上最大的发现
。
黄绢是兼程赶去的,当她赶到时,迎接她的军官道:「一切
装置都弄妥了,可是看博士的样子,似乎不能决定在甚麽时候下
手。」
黄绢闷哼一声:「他不是不让人接近麽,你又怎麽知道他在
干甚麽?」
那军官道:「在送炸药和装备进去的时候,我命人暗中布置
了多枚电视摄像管在里面,所以可以看到他在做甚麽事!」
黄绢跟着军官,进入了一辆卡车的车厢。那车厢中有着相当
完善的各种电子设备,有四幅萤光屏,可以从四个不同的角度,
看到那陵堂中的情形。
四幅萤光屏上,都有着汉烈米,汉烈米蹲在引爆装置之前,
右手按在一个按钮上。
萤光屏上看起来,汉烈米在发着抖,双眼直勾勾地向前看着
,盯着那块大石。在大石四周,至少有一百公斤的炸药在。
黄绢一看到这种情形,就不由自主叫了起来:「天,他疯了
!要是真的炸了起来,他自己会变得甚麽也不剩下!」
军官道:「不但是他,连我们这里,也会波及!」
黄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他一定是疯了!我不信他真
的会——」
就在这时,她就看到汉烈米陡然站了起来,用力按下了引爆
的按钮。虽然黄绢明知道爆炸不会发生,但是在那一刹间,她还
是不由自主震动了一下。
爆炸当然没有发生,汉烈米整个人,如同泥塑木雕一样,站
立着不动。
接着,他冲向一堆炸药,把雷管拔了出来,看了一下,重重
摔了开去,转身向外便奔。
在电视萤光屏上,看到他奔上了石级,他一定是发觉受了骗
,正在向外冲来。黄绢连忙跳下了卡车,卡车停的地点,离那个
广场不是很远。
黄绢才一下车,就看到汉烈米已经冲了出来,挥着手,发出
极度愤怒的吼叫声:「滚出来,躲起来的人全给我滚出来!」
黄绢立时大踏步向前走去,冷冷地道:「没有人要躲起来,
博士,你为甚麽要把这里的一切全都毁去?」
汉烈米一看到黄绢,就向她直冲了过来,样子完全是在疯狂
的状态之中。黄绢毫不退缩迎上去,几个军官急忙跟在黄绢的身
後,已经把佩 拔在手中。
黄绢和汉烈米在广场的边缘上相遇,汉烈米一伸手,极度失
态地抓向黄绢胸前的衣服。黄绢翻手一拍,将他的手拍了开去。
汉烈米大声责问:「是你!是你破坏了我的行动!」
黄绢的声音更冷峻:「是我阻止了你的破坏行动!」
刹那之间,汉烈米的神情更是激动之极,他声嘶力竭地叫了
起来:「你阻止不了,阻止不了!我一定要令这里的一切,全都
毁灭——」
当他叫到这里时,他双手扬起,向着黄绢直扑了过来。黄绢
向後一退,但没有退开,汉烈米的双手,已然紧紧掐住了黄绢的
脖子。
一切来得那麽突然,黄绢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汉烈米扭曲
了的脸离得她那麽近,她感到呼吸紧迫,张大了口想叫,又叫不
出来。
就在这时候, 声响起!
声一共响了叁下,黄绢只感到灼热的鲜血迸溅开来, 得
她一头一脸。同时,也听到了汉烈米撕心裂肺的呼叫声。
黄绢甚至连视线也被血溅得模糊了。
一个世界着名的学者,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行凶,这真是
太出人意表了!
当她感到汉烈米的手已经松开了她的颈子之际,她又後退了
几步,抹去脸上的血。她看到汉烈米就在她的身前,他一共中了
叁 ,两 中在他双臂上,一 中在他的肩头,中 处,鲜血在
不断地涌出来。
可是他还是活着,还举起了中了 的手臂来,伸手指着黄绢
,发出一种十分可怕的声音,叫着:「对了,你就是这个样子,
满头满脸都是血,就是这样子!」
接着,他急速地喘起气来,但仍然在叫着:「你自己喜欢这
样,你那个卡尔斯喜欢这样,不能让别人也这样!」
黄绢又骂又怒:「你是一个疯子!」
汉烈米在嘶叫:「我不是疯子,你才是,卡尔斯才是!你们
才是疯子!」
几个军官已经把汉烈米抓了起来,黄绢喘着气:「把他送到
医院去!」
汉烈米在剧烈挣扎,但还是被人推上了车子,疾驶了开去。
黄绢转身走向一辆车子,她陡然在车子的倒後镜中,看到了
自己一脸的血污,样子十分可怕!
那当然不是她的血,可是一脸的血污,看起来真是怵目惊心
。她也想起了汉烈米的那两句话,她不明白那是甚麽意思。
一小时之後,黄绢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她进了病房,去看
汉烈米。汉烈米睁着双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从头到尾,他只
说了一句话:「叫原振侠来见我!」
黄绢在听了几十遍之後,没有说甚麽,就离开了病房。她知
道,除非自己亲自去走一遭,否则,原振侠是不会来的。
原振侠的身子在不由自主发着颤。汉烈米博士为甚麽要将沙
尔贡二世的陵墓彻底毁去,真正的原因他不知道,可是他却有一
种强烈的感觉,感到那和自己要把那张灵椅毁去的目的是一样的
!
这种超乎人类想像和知识范畴之外的事物,会带来甚麽结果
,全然没有人知道。最好的处理方法,是根本不让它们再存在下
去!
他勉力镇定心神:「为了汉烈米要见我,你才来的?」
黄绢掠了掠长发,想了一下才道:「不是,我觉得汉烈米已
经洞悉了陵墓中的 密,可是他绝不会对我讲,他要见你,一定
会对你讲!」她顿了一顿:「我要你把他的所知,转述给我!」
原振侠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一会——沙尔贡二世陵墓的
密,说穿了,就是如何使帝王君主的权力,可以得到随心所欲扩
张的 密。
原振侠更可以肯定,汉烈米要毁掉一切,目的是不希望这个
密 露出去。
他陡然之间,感到了一阵冲动,疾声问:「汉烈米在中 之
後,指着你说的那两句话,是甚麽意思,你懂不懂?」
黄绢现出十分厌恶的神情来,直截地道:「不懂!」
原振侠冷笑了一下:「我倒可以略作解释,你追求权力,一
直追求下去,到最後,难免头破血流,那是你的事!可是就在你
追求权力的过程之中,有多少人先要流血?」
黄绢冷冷地道:「这种话,一点也不新鲜,对我,也起不了
任何作用。」
原振侠凝视着她,还想说些甚麽,她已抢先道:「汉烈米一
定要向你倾诉他心中的 密,你去不去?」
原振侠道:「我去!」
他答覆得那麽爽快,倒大大出乎黄绢的意料之外。
原振侠立时又道:「我去,不是为了听他向我诉说 密,而
是去听听一位好朋友的愿望。要是他有甚麽愿望不能达到的话,
我可以尽力帮助他去达成!」
黄绢的神情十分难看。原振侠这样讲,两人之间的敌对地位
可是她立即想到,只要原振侠肯去就好了。就算原振侠不肯
向她转述汉烈米的 密,她也有的是法子,可以在他们交谈之际
偷听得到。
所以,她一挥手:「走吧!」
原振侠走过去,打开了门,他也心急想见到汉烈米。门一打
开,外面有四、五个彪形大汉在,这种场面,原振侠早已习惯了
。
黄绢跟着走了出来,一个大汉连忙趋向前,向黄绢低声说了
几句。黄绢现出极高兴的神情来,转头道:「他们已找到了那个
古董商人,和那张椅子!」
原振侠震动了一下,他在心中暗骂:南越这个混蛋,他以为
自己的警告是虚言恫吓,竟然出手袭击自己,现在,他可以说是
自食其果了!
而那张椅子,终於落到了黄绢的手中!黄绢说「找到了」,
自然是轻描淡写,南越一定已经落在他们手里了。
原振侠吸了一口气:「恭喜你!」
黄绢又用阿拉伯语,下了一连串命令,原振侠不是很听得懂
,只知道黄绢要她手下把南越带走。
利用外交特权,黄绢要胡作非为起来,带走一个人,那简直
是一件小事了。
当原振侠登上专机之际,他却没有看到南越,可能南越是在
後面的机舱中。因为他看到,在起飞之後,过了很久,黄绢才从
後舱走过来,神情十分冷峻。
黄绢一来,就道:「那卖古董的,甚麽都对我说了,那张椅
子现在属於我了!」
原振侠闭上眼睛,一声不出。他看不见黄绢的神情,但是黄
绢像箭一样的冷笑声,却不断传进他的耳中。
黄绢一面冷笑,一面道:「你要把灵椅毁去?原来你也知道
了那麽多,可是一点也不告诉我!」
原振侠只是缓缓地吸气,在他听来,黄绢的声音越来越是狂
妄。虽然她的声音还是那麽清脆动听,但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