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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竹里馆; 邹玄墨不在。
简单洗漱过后,看见桌上摆放好的汤蛊; 打开盖子,盅内尚冒着热气; 细奴喝了半蛊; 在没胃口; 放下,发了会儿呆; 叹了三叹; 觉得眼皮涩得很,就又躺回床上窝觉; 卫瑟进来就看见躺在床上睡回笼觉的细奴。
卫瑟心道:细奴这是典型的纵欲过度啊。
卫瑟以发丝挠细奴鼻孔,细奴觉得鼻子痒痒的难受; 努了努鼻子; 过了会儿; 鼻孔又开始痒了; 她拿手捂住,然后那痒痒又跑她掌心里,细奴睡得正香; 索性拿被子蒙住头,翻身,给她一个背,嘴里直嘟哝:“别闹,我再睡会儿。”
“别睡啦,小懒猫。”卫瑟去扒细奴被子,趴在细奴耳边咯咯直笑,“快起来,我有好消息说给你听。”
细奴睡迷糊了,翻身,含糊不清道:“你能有什么好消息。”
卫瑟说:“我打算开办女学,早上和邹玄墨一说,他二话不说竟是点头同意了,而且已经吩咐了下去,目前正紧锣密鼓筹备中,阿奴,你要当女先生了,这个算不算好消息。”
“哦。”细奴眼睛再度阖上了。
卫瑟气苦,“喂,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
“听着呢,你说我要当女先生了。”细奴眼睛一闭,一睁,蓦地,翻身坐起,“我要当女先生了?”她没听错吧。
卫瑟手臂勾缠细奴肩上,笑道:“对呀,你是女先生了。”
细奴觉得不真实,重重拧了手臂一下,不疼,诧异道:“原来是个梦。”翻身,又待睡,卫瑟吸气,嚷嚷开了:“坏阿奴,你拧的是我手臂,疼死我了。”
“抱歉,抱歉,我当成我的手臂了。”
卫瑟也不予她计较,说:“咋样?高兴不?”
“高兴。”细奴沉思了一会儿,问:“你打算教什么呀?”
“琴棋书画诗酒花外加女红。”卫瑟屈指细数:“譬如纺织、编织、缝纫、刺绣、拼布、贴布绣、剪花、浆染等等,对了,还有烹饪,美容,美发,美甲这些都可以教啊,每个人只需掌握一样技巧,就足够生存了。”
“这个提议貌似不错耶。”细奴登时来了精神。
卫瑟说:“我鬼点子多,实际操作不行,你则不同,你的领悟能力比我高,动手能力也比我强,我今儿来就是请你出山助我一臂之力的,你做先生,我做你的狗头军师。”
“我不识字,做先生不大合适吧。”
“谁说女学一定要识字了,我的最低要求会写自己名字就成,这个不难办,一个傅卿书足够了。”
细奴眼睛一亮:“对哦,卿卿可以教她们识字,这点我怎么没想到呢。”
卫瑟又道:“墨棋负责教授围棋,酒妹教大家品酒,阿诗和飞花也可以各展所长,教授吟诗,以及插花技巧,至于你能干的事情可就多了,谁让你是无所不能的画影呢。”
细奴笑笑说:“我教画画不成问题,可是还差一个琴艺老师去哪里找?”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正好有个合意人选。”
细奴一喜,问:“谁?”
“你婆婆荣楚湘啊。”
“这能行吗?”婆婆眼睛不好,公主又不是不知道。
卫瑟说:“你婆婆是绝对的上上之选,你想啊,你婆婆是大家闺秀出身,她会的东西很多,只因她不便视物,长期闷在苍苔院不利身心健康,应该让她加入我们女学,发挥她的一点余热,从这些毛丫头身上汲取一些青春的朝气,于她,于你干爹都好。”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转眼一想,细奴担忧道:“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倒精,你擅自动用影,你难道就不怕太后知道怪罪你。”
“嘿,母后更应该感谢我才是,我给了影子成员入驻书院的最佳借口。”
细奴现在是喜忧参半,让影用自己生平所学教书育人固然是好事,万一影子成员有人对相公动了杀心,那后果她担不起,其实,大多数成员本性还是好的,流琴除外。
话再说回来,把影聚在她眼皮子下也便于统一管理,希望利用这段时间,她能令她们有所改变。
卫瑟说:“阿奴,相较我来说,你婆婆还是愿意听你说话的,这事就看你的了。”
“瑟瑟,你不和我一道去见婆婆吗?”
卫瑟忙摆手,“你也知道你婆婆和我母后之间的恩怨,我其实很怕见你婆婆,我怕惹她不高兴,你先去探探口风。”
卫瑟昨夜有和东方暨明说起自己开办女学的打算,东方暨明一百个赞成,当说到让荣楚湘来担任琴艺先生,东方暨明沉默了。
细奴抿唇一乐,“我觉得婆婆会很乐意帮这个忙。”
“为什么?”卫瑟不解。
细奴笑而不答,起身朝外走,卫瑟追上来,“你倒是说说理由呐,急死我了。”
“回头再告诉你,我现在要去苍苔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卫瑟心中犯怵,直摇头,“我还是算了,免得惹你婆婆不高兴。”
细奴来到‘苍苔院’的时候,大门紧闭,细奴轻轻拍了拍门环,喊:“娘,我是细奴,我有事找您帮忙。”
过了好一会儿,门里悉悉索索有了响动,再然后,门开了,荣楚湘从门缝探出头道:“没别人吧?”
细奴说:“就我一个。”
“快进来。”荣楚湘一把拉了细奴进门,正要关门,蒋去病也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横插一只脚卡在门槛,哀求道:“湘儿,我错了,你让我进去吧。”
关门是不能够了。
荣楚湘恼细奴骗她,“就知道你个丫头是个吃里爬外的,串通你干爹故意气我。”
“娘,你可冤了我了,我才刚睡醒,我今天连干爹面儿都没见到呢。”她还以为婆婆和干爹早都和好了。
“就是就是,不关细奴丫头的事,我昨儿装死骗你,大半夜一觉醒来,就被你给赶出门,怕吵到孩子们休息,我就灰溜溜在外面捱了半晚上,好不容易见你开了门,我才过来的。”
“你不说我倒忘了,这丫头昨儿串通你一起骗我,她就是你的帮凶!”
“嘿,这词可不能乱用,细奴丫头也是一片好意不是。”蒋去病呵呵赔笑。
细奴垂眸,认错态度良好:“娘,我错了,我再不帮着外人骗娘了。”卫瑟帮她策划的好好的,谁会知道干爹装死装到睡着了呢,到了,戏给演砸了,这能怪谁。
“丫头,干爹我那是外人吗?我是自己人,自己人帮自己人,越帮越亲。”蒋去病急了,细奴丫头不帮他,再没人帮他了,这棵大树他得傍紧了。
“哼,娘才是自己人,干爹不是。”细奴索性不理他,早先干嘛去了,机会可不是天天有。
蒋去病目瞪口呆,“丫头,你昨儿还信心满满向干爹保证会帮干爹的,这才过了一晚上就想赖账,干爹很不高兴。”
荣楚湘持了细奴手,不屑道:“管你高兴不高兴,我媳妇自是站在我这边,你少在那胡搅蛮缠,当心我放狗咬你。”她甚至考虑要不要养条狗看家护院。
“咦,湘儿还记得我怕狗这事儿,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嘛。”蒋去病眸色一喜。
荣楚湘脸色微红,忙侧过脸,再不做声。
细奴丢了一个眼色过去,蒋去病明白了,忙端了圈椅出来,放在廊檐下,细奴扶着荣楚湘去廊檐的圈椅坐了,细奴说:“娘,有个事儿,我想征询娘的意思。”
荣楚湘道:“说吧,什么事儿。”
细奴上前一步,蹲下,给荣楚湘一边捶腿,一边说:“我呢,想开办个女学,主要就是教授一些琴棋书画外加女红什么的,教女孩子生存技能,现在各方面都备齐了,独缺一个琴艺方面的老师,娘看这个提议可行?”
“不好。”不待荣楚湘说话,蒋去病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为什么不好?干爹总得给我一个说辞吧。”细奴觉得她干爹很小气,她不过刚刚在口头上说不帮他了,干爹立马倒戈相向。
“反正就是不行。湘儿去了书院当先生,我不是就见不到湘儿了,绝对不行。”
荣楚湘笑眯眯道:“我说行就行。”
细奴欢喜坏了,抱着荣楚湘在她左右两边脸上就‘啵’‘啵’亲了两口,“谢谢娘,娘对我真好。”
“你这丫头,你这丫头。”荣楚湘脸色一沉,继而,眉眼舒展,笑着抚了抚细奴手,“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高兴成这样。”
“有了娘这句话就成,我去准备了,娘,回见。”
“细奴,细奴……”荣楚湘想起码把这讨人厌的老家伙给弄出去再走呀,臭丫头,说跑就跑了,麻烦又丢了回来。
细奴欢天喜地跑了,临走,还给她干爹比划了两根大拇指,还将大门一并给带上了。
蒋去病两根大拇指学着细奴的样子碰了碰,再碰了碰,丫头这是几个意思?回头,见荣楚湘手指抚着脸颊上细奴亲过的地方一遍遍抚触,他想他明白了细奴的意思。
“你还赖着不走?”荣楚湘出声撵人。
“我走,这就走。”蒋去病嘴上说走,他不是走远,而是走近,一步步向荣楚湘走过来,廊檐下,荣楚湘侧耳凝听,心里还在寻思这老东西不会又要像昨天那般负气走了?
正想得出神,鼻子好像被毛茸茸的东西碰了下,嘴唇上一烫,痒痒的,她伸手去摸,然后就摸到一颗大脑袋,她一惊,手刚要缩回,蒋去病持了她手放在自己脸上,来来回回,她终于知道那毛茸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