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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顾舒望没有准备,蓦地叫出了声,却在下一刻咬住了唇角不在叫出声,即使自己的唇瓣被自己咬得发白。
------题外话------
这一章的名字应该叫暗生情愫。
☆、第二十六章 重见
“好了,龙游过来背舒望走吧,我们要赶在子夜之前和顾亦会合。”半晌,苏药收回放在顾舒望腰间的手,望了望已经黑下来的天色,暗色的夜空,仿佛沉浸着丝丝诡异。
“好,不过,阿药,你来带我走。”顾舒望点点头,扶着自己好多了的腰,主动牵起苏药的手,一幅打死也不肯喝龙游一起的模样。
“嗯。”苏药没办法,只得牵起这人,踏着夜色快步走出这片诡异的林子。
白日里的树林虽是被重重树木所掩盖,可是也没有晚上这遮天蔽日的诡异阴沉,苏药和净初龙游三人是连鬼见了都要绕道的人,可是他们之间还带着一个实打实的凡人,顾舒望。
“啊,阿药,那里有道影子。”顾舒望被苏药牵着,几乎脚不沾地,轻轻松松的就走了一半的路程,只是余光在扫见远处那一闪而过的黑影时,骤然吓了一大跳,紧紧握住了苏药的手。
她胆子再大也不过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个习惯了官场阴谋诡计的女子,对于鬼神之事还是会怕的。
“没事,不过是一道影子罢了,说不定只是山林里面瞎跑的畜生。”苏药原本不怕的,可是被顾舒望一叫,反而吓了一大跳,反过来拍拍身边少女的肩,和声安慰。
“不是,那不是畜生的身形,那是人。”顾舒望听见苏药的话,不仅没有放下心来,而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她没有老眼昏花,看得清那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形。
“是吗,你等等,抓好我的手。”苏药听闻顾舒望话语间的坚定,眸色一寒,唇角勾起一抹桀骜不驯的弧度,真的有人吗,那她倒是要好好的会会了,敢在她眼皮子底下闹腾,就是找死。
“好。”顾舒望咽了咽口水,更加用力的握住了苏药的手,一片殷红在苏药雪白的手间泛起,显然顾舒望因为害怕,而用力太大,但红衣烈烈的少年却是神色不变,淡然自若,似是丝毫未察觉自己手上的疼意。
只是带着顾舒望浮在半空,素白修长的指尖急速的掐算着,平淡的眉心半拧,仿佛是在算计着一团乱糟糟的东西。
“是五连阵满月之夜会惑乱人心,今夜刚好是满月之夜,没事,方才你看到的都只不过是幻像。”半晌,苏药停住了指尖,淡淡的收回手,依旧是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墨色的眸子里却荡起淡淡的暖意。
“是吗。”顾舒望看见苏药眸子里的暖色,不禁也跟着松了口气,不在害怕了,心间的枷锁也慢慢解开,只是一个会惑乱人心的阵法而已,况且,就算是杀阵,不还是有苏药这个阵法大师顶着吗,她担心个什么。
“走吧,持正本心,无畏无惧就不会看到在看到幻像了。”苏药瞧见不在畏缩的顾舒望,满意的点了点头,古井无波的眸子现出几分欣慰。
这是穆承璟的臣子,和他一样,有着坚毅的性子。
不过,自从来了这江南,虽只有一个多月,却觉得有好久未看见那个温良的青年了,不知道他还好不好,自己居然突然有点想念了。
“阿药,你难道就没有害怕的东西吗?”顾舒望被苏药牵着在夜风里疾驰,偏头认真的看着神色淡然的苏药,不禁好奇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说是无情,可是有时候却偏偏让人觉得温暖,说是有情,可是这个人仿佛天生连血都是冷的,冷到了骨子里,不知不觉间就拒人于千里之外。
博学渊识,经天纬地才识过人,有君临天下的能力,却偏偏爱安居一偶,不管事实,快意江湖,这样的人,虽是最让人放心的人,却也是最让人不放心的人,他们有能力,却只是不感兴趣罢了,随性而为,那要是哪天苏药突然喜欢上权势了呢,那陛下岂不是危险了,况且苏药的身份还是宁渊大帝的女儿,她要是要帝位,于情于理都没有人可以阻拦。
那么,她有怕的东西吗?或者说,她有软肋吗?
“嗯,害怕的东西,经历太多了,害怕什么的,都已经忘记了这是什么感觉了,我活了这么多年,连寂寞都熬过去了,何况是害怕。”苏药牵着顾舒望的手一顿,随意自然而然的掩过,似是没有半分异样,可是那眼里无尽的沧桑,亘古的孤寂却是难以掩饰的。
她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孤单,当年在洪荒一个人历练是的孤寂,当年在人间一个人苦修时的孤寂,几乎要将她折磨的疯掉,那样的孤单,她这辈子都不想在尝试一次,太过可怕,太过刻骨铭心。
仿佛天地间就剩下她一个人,无枝可依,只能默默地忍受这世间的一切痛苦,连诉说的人都没有。
活得这么多长久,你后悔过吗。顾舒望禁不住苏药眉间的落寞,忍不住抬手,去触苏药平淡的眉眼,心间无端的的一疼。
活得连孤寂都熬过去了,连害怕的感觉都忘了,这是多久的时间,才能够让人忘记,这些本能。
“无所谓后不后悔,我根本就没有选择,就算是后悔又能够怎样呢,还不如就这样肆意飒爽的活着,起码自己还能开心一下,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没有死,还是一副会笑的驱骨。”苏药淡漠的笑了笑,感到自己眉间的手,没有偏开头,唇边的笑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清淡,眉间几许慵懒,张扬尊贵都无法掩饰。
“以后有陛下陪着,也许你会好玩一些。”顾舒望收回手,记起自家陛下估计要和苏药活一样长久的岁月,便觉得他们作伴,相扶到老也是不错。
“我以后还要回去墨族,不会在这里待太久,而穆承璟也不会离开西凉,我们除了兄弟,是不会有别的关系的。”苏药无奈的勾了勾唇角,认真的转过头,看了一眼顾舒望,把对方的小心思都看了个遍。
穆承璟陪着自己一辈子吗?自己陪他还差不多,就他那几百年寿命,不知道自己睡一觉出来,他还在不在。
“好了,快出去了,别说了,你再说,我就把你打晕,和顾亦说你是在里面太累了。”顾舒望还想说什么,苏药一个凌厉的眼神甩过去,顿时便让她闭了嘴。
几人继续走了,两炷香之后,终于出了满是阵法的林子,一出林子,几人便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从火光。
温暖橘色的火光在荒芜的一片空地里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一身灰扑扑的白衣的青年坐在火堆前,认真的看着火,暖色的火光印在青年俊雅的脸上,无端的让人觉得安心。
而青年的身边,却是一个半蹲在地上的男子,指尖狠狠地戳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好看的脸上一片苍白的色彩,青衣华贵早已被汗水打湿,狼狈的模样,颇有几分滑稽。
“你们回来了,小七,有没有受伤呀?”坐在火堆边上烤着兔子的顾亦听见身后都是声音。敏锐的回头,果然瞧见归来的几人,笑意顿时爬上了眼角,手足无措的跑到几人面前,自苏药的手中牵过顾舒望的手,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
终于回来了,离别了这么多年的妹妹,最终还是完好无损的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他终究是没有辜负娘亲去世前的嘱托。
“没什么大事,就是不小心掉到地道里头摔了一跤,扭到了腰,过几天就好。”自己的腰不好,是肯定瞒不过哥哥的,还不如自己说出来,不然哥哥一定饶不了她。
“腰伤了吗,有没有伤到胫骨?”听闻顾舒望受伤了,立马抓住了顾舒望的手臂,要看顾舒望腰间的伤。
“哥哥,没事,只是几天有点疼而已,没事的。”顾舒望被顾亦的动作闹了个大红脸,捂紧了自己的衣服,耳尖绯红,害羞的藏到了苏药的身后。
一边始终不怎么说话的龙游看得一愣,却在下一瞬触及苏药探究的目光的时候,偏过头,不去看少女耳边那抹妙曼的色泽,只是心间的澎湃却是一时压不下去的。
“真的没事?来,先坐下,我烤的兔子还没好,你先吃点果子,你一天没吃东西,一定饿了。”顾亦也明白过来顾舒望不再是小时候的那个小姑娘了,讪讪的收回了少女腰间的手,仔细的扶着少女去火堆边上做好,又殷切的递上几个果子。
“好,哥哥,你也吃。”顾舒望结果果子放在怀里,给了顾亦一个,又转过身来,抛了一个给苏药。
“阿药,你也吃。”少女言笑晏晏,难得的是一片赤诚的神色,让人不自觉的就没有防备。
苏药稳稳的接住了,随意的咬了一块,转身吩咐龙游去半山腰的林子里找猎物,而净初则陪在她身边。
“等等,不用去了,我这里有多的兔子。”顾亦瞧见龙游正欲下山身影,急急叫住他,把用树藤编成的笼子里的几只兔子拿出来,递到了苏药的面前。
“耶,哥哥你打了多的兔子呀,那龙游便不用去了。”顾舒望促狭的瞅了一眼自家哥哥,笑得坏坏的,半挑的唇角自有一番风流妖娆。
“你……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呢?”顾亦被自家妹妹的目光弄得不自觉的就红了脸,狠狠地回头瞪了一眼顾舒望,手足无措的提着笼子,里面几只灰白的兔子正在笼子里蹦踏的正欢,就像他的心一样,忐忑不安。
“哥哥,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呀。”顾舒望故作委屈的撇撇嘴,转过身去啃手中的果子去了,只是余光却还是忍不住随着苏药打转。
“多谢了,龙游回来吧。”苏药面色如常的接过顾亦的兔子,没有欢欣,也没有厌恶,仿佛只是对着一个不近不远的人。
顾亦尴尬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倒是龙游回来拿过苏药手中的兔子,接了顾亦的尴尬。
苏药淡然的择了一处石头坐下,而净初也坐在苏药身边,隐隐有守护的姿态,龙游去处理兔子了,他一个河神,化水洗个兔子的本事还是有的,至于恨兄不争的顾舒望则抱膝啃着果子,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