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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喜欢,我当初被逼着看多了这些东西,如今看着就脑仁疼,不过是收了几个徒弟,担了个师尊的名头,自然要费些心思,挑选一些书给他们。”苏药将自个儿以往嫌弃到要死的书捡起来,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年少的模样,竟也是有了几分为人师的气度。
“这些个徒弟,你倒是挺上心的,不过也是几个不错的孩子,只是我今早瞧了瞧,这院子里的两个,命格挺苦的。”渊祭也不急着走,就顺势挤到了苏药身边的榻上,还伸长了手,越过苏药,捞了一杯苏药喝了一半的凉茶。
“自然,我说不定这辈子就这几个徒弟了,不上点心,以后要带出去,给人家看见了,丢人了怎么办。”苏药不怎么习惯和自个儿娘亲太亲近,不自觉的往边上挪了挪,毕竟她与渊祭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有她爹爹霸者娘亲,自然是没多少机会见到渊祭。
“也是,你的徒弟若是一般般的带出去,的确是会落了你的脸面,回头我去让龙景挑一些出来给你送来。”渊祭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没太在意自个儿闺女和自己的不亲近,分外自然的起身,意思便是要去除夕宴了。
“那我就替那几个孩子先谢一谢娘亲了。”顺着渊祭的动作起身,门外早就等着的苏松亦跟在两人身后,打算跟着一同去,毕竟还是要他赶车的。
汗血宝马用来拉车,万两沉香用来做车,这也是十分奢华的用度了,此时这辆瞧着十分低调,但满帝都都认识,过过眼的马车在俊俏车夫稳重的驾驭下,呼啸着往皇宫方向过去,一路上卷起半尺风雪。
苏药和渊祭来得早了些,除夕的夜宴还没开始,苏药便着了个熟悉宫里路径的小太监在前头带路,自个儿和渊祭跟在后头,赏赏这漫天的雪景。
“瑞雪兆丰年,说不定明年这西凉会有个好收成。”渊祭披着墨色的狐裘,如融入了夜色里头,却又与脚下的雪色泾渭分明。
“是否是个丰年,还不是娘亲说了算吗,娘亲如今看着这方皇宫景象,可觉得有几分印象。”苏药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她并不怕冷,只是觉得在这天色里面穿几件狐裘,应景一些罢了。
“还算记得几分,前面有一个池子,为娘记得当年你爹爹最喜欢在那里嗮太阳,顺道拿一本书,支一杆鱼竿,钓那池子里头的鲤鱼,可惜龙景最喜欢的便是早起喂一喂那池子里头的鱼,结果时常是你爹爹钓一下午,也不见得有一条鱼上钩。”渊祭片雪不沾身,走的十分的轻巧,只是那前头带路的小太监在这大雪天里头,却是走不快,幸好两人也不着急。
“是吗,我倒是不知爹爹曾经也有过这么好的兴致。”苏药想了想自己爹爹坐一下午钓鱼的模样,觉得有几分惊诧。
她爹爹不应该是一直喜欢缠着娘亲的吗。
“宁渊大帝,右相大人,前面便是夜宴的大殿了,陛下在偏殿等着两位。”
两人一路闲聊,前头领路的小太监却是突然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前头停下,恭恭敬敬的对着两人行了个礼。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本君与右相自己进去便可。”在自己面前,苏药毕竟是小辈,便没有开口,于是渊祭越过小太监。摆了摆手,就大步往那灯火通明的大殿走去。
“姑姑来了,快过来先用东西,待会儿的晚宴大多在外的皇室王爷都回来了,关联甚是复杂,未必会吃得好。”穆承璟早就在两人还未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了脚步声,两人将将推开门,穆承璟便笑着看口招呼。
两人一进门,便看到一身庄严龙袍的穆承璟,温和尔雅,虽是帝王威仪,却也是真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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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准备双更的,可是晚上被召唤去练箫了,看看明天能不能弄个双更。
☆、第六十章 冤家
等三人窝在偏殿里头吃吃喝喝满足之后,再到夜宴的正殿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到了,索性是三人不是辈分大就是权力大,倒是没人敢说什么不是。
穆承璟自然是坐在主位,就算是渊祭的身份,也是只能坐到一侧,毕竟她早已退位多年,不算是西凉的人,于是渊祭就是坐在了穆承璟的左侧,西凉以左为尊,而太后,自然是落在了右侧,皇后下移,后妃们也是依次往下挪。
而苏药这个不算是皇家人,可是又辈分高,权力重的人就安排在了诸位亲王之前,邻座是穆画寒和自己跑过来的凤吟。
“先生,那位就是师祖吗,长得好漂亮呀,你怎么没这么好看。”凤吟在一众皇亲惊讶的眼神里一把搂住苏药的胳膊,眸色垂涎的看向坐在穆承璟左边的渊祭,满目的痴迷的打趣现今苏药易容的模样。
宁渊大帝虽为西凉的开国君王,可是却是没有留下一副画像,只有书中有只言片语描述过,宁渊大帝气度天成,君临天下之时令万千男子折腰,书中只记载了宁渊大帝的气度风华,可是却没有半句是说宁渊大帝的容貌有多好看的。
故凤吟猜测,这宁渊大帝的容貌应该是不盛的,结果今日一见是真的不盛呀,简直是直逼天人,美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句话和我说说也就算了,别对别人说,知道吗。”苏药素来信奉红颜白骨,自己虽有一副惹众人羡艳的好容貌,却是从来未在意过,这会儿自然也是没太在意凤吟的打趣,只是脸色有几分严肃的叮嘱她。
“怎么了,好看也是错,不能提吗?”凤吟好奇兮兮的凑到苏药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尊贵的脸却还是有几分猥琐。
两人在外人看来,就是一男一女亲密的凑在一起,而且还是曾经被赐婚的关系,瞅着,着实有些暧昧,而那红衣少年的神色亦是夹着浅笑,并未排斥。
纵使是穆承璟的知道两人是师徒,也是有几分不渝,饮下皇后敬的酒,掩下唇边的压抑。
“你要是想要命,就最好还是不要提这话,不然,我这半个师尊也是保不住你的。”苏药摸了摸凤吟的头,仿佛未感觉到穆承璟的目光,神色对着凤吟,竟有几分是对着小桐和连柯时的慈祥。
“怎么了,不开心了,你倾慕于阿离?”穆承璟正沉溺于阴郁的心情,耳边却是突然传入一道清冽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仿佛是所有人都听得清。
穆承璟骤然抬头,环视一眼所有人,发现众人都仿佛未听见般,没有半分反应,只有那下首的红衣少年,仿佛是察觉到了,微微动了动耳尖,却是没有说话。
穆承璟侧头,正对上一边单手撑着下巴,一手晃荡着夜光杯里头晶莹酒汤,眸色打趣的渊祭,活脱脱一个活了千万年的老顽童。
手一抖,手里头的杯子差点掉下去。
他是倾慕于苏药,几乎到了满城皆知的地步,可是却是不敢让渊祭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一个早已退位的君王,而是苏药的娘亲,算起来也是长辈。
“传音之法,阿离没有教你吗?”渊祭挪列的挑了挑好看的眉间,仿佛是一个专门来看穆承璟笑话的长辈。
自然是没有呀。
穆承璟没敢开口,只是暗自在心底唾弃了一句。
“哟呵,阿离居然没教你,把你张开的嘴合回去,下面一堆要篡你位的皇亲瞄着呢,不过是个小小的读心之术而已。”渊祭突然一改方才的端庄,端着酒杯斜倚在黄金座椅上头,神色怡然的瞅着歌舞,与那些个走马章台的纨绔子弟瞧着姑娘美人的神色没甚差别。
倒是与下头暗搓搓谋了一席之地,躲在小角落里,看大殿中央那翩翩起舞的美人神色极为相似。
“宁渊大帝这些年是在何处隐居?”穆承璟觉得自己再怎么搞,就要被宁渊大帝这个老顽童玩死了,撇去那什么鬼的传音之法,就开口转移话题。
不过,这话题转的着实是不怎么高明。
“人生在世,岂是隐居能够瞒足的,本君自然是带着阿离的爹爹去游历去了。”渊祭抿了一口酒,斜睨了一眼穆承璟,把这年不过三十的帝君的心思拿捏的很准。
“既然如此,那宁渊大帝这些年一定是去过很多地方了吧?”说话的是仅存的几个亲王中最有野心的一个,因为这位九王爷是当朝太后的幼子,而且不是如穆承璟这个替换亲子的养子,身后站着的是帝都温家,也是最有能力篡位的一位亲王,此时搭话自然是想在渊祭面前讨一个眼熟。
“本君只说游历,可并未说是在此间游历,这世间三千大千世界,可不止是只有西凉这一块地儿。”渊祭眉间本是有一分笑意的,可是听闻九王爷穆尧月的话是,却是骤然冷下了脸,显然是极为不喜这成日里想着篡位的九王。
渊祭虽是不计较出生的人,可是这穆承璟好歹还是叫了自己一声姑姑的,何况是和自个儿闺女是好友,也算是半个自己人,肯定是不能让人欺负的。
“是尧月失言了,还请宁渊大帝海涵。”穆尧月听闻渊祭的话,顿时惶恐的跪下,神色惊恐。
他生性胆小却是善妒,故先帝不择他为储,后来他与帝位无缘,便是更加不成器,一直以来的夺位之争其实都是他母家一手超控,他并未多插手,也是没那个能力插手。
“宁渊大帝见谅,尧月无状,见识短浅,不知这天外有天,还请宁渊大帝海涵。”关键时候,还是太后站起身来,亦是跪在地上,替自己不成器的小儿子求情。
就算是她现在身居太后之位,也是比不过五百年前的开国君王的。
这就是权力的好处,而此时正吊儿郎当的坐在金座上头的,这西凉的开国老祖,却是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
“教养孩子,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惯,一旦宠溺惯了,就算是天性是丛林里头的老虎,也是会被温柔乡磨成猫的,倒是可惜了呀。”
这一句话看似轻飘飘的,只是一句普通的教养孩子的心得,可是说出来的人的身份却是很是贵重,而且这话的意思。
不仅是跪地请罪的穆尧月,连太后也是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