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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是跪地请罪的穆尧月,连太后也是脸色一白,今日这话万不能传出去,若是传出去,她的小儿子此生必定无缘帝位,可是今日这么多的人,还有皇党在此,这话怎么可能不传出去。
  宁渊大帝这句话是在告诉所有人,穆尧月无缘帝位,甚至是无能为帝。
  “不过是当年养阿离几个孩子的感叹罢了,都起来吧,地上凉,莫要受寒了,不然,这就是本君的罪过了。”渊祭仿佛是未察觉出这大殿里头的所有人因她的一句话而骤然寂静下来,反而是重拾起笑意,只是却是未达眼底。
  “谢过宁渊大帝,臣妾记住了,以后定会多加督促这孩子。”太后白着一张脸站起身,还要给渊祭谢恩,简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生生忍下了怒气。
  “不必谢了,这孩子要养好,就要从小时候开始,大了也就没什么救头了,像我家阿离,当年就不知吃了她几个叔伯多少苦头,才有了如今这般性子。”渊祭这话是在明晃晃的说穆尧月没救了,半点含蓄也没有,偏偏还没人有身份发落她来。
  呵呵,等她把自家儿子调教好了之后来夺帝位吗,太后这点小心思,简直是不够看。
  终于脱身了的穆承璟乐滋滋的坐在主位上瞧着太后和穆尧月在渊祭手下吃瘪,看得还是挺开心的,不得不说,这幸灾乐祸的模样,愈发的像苏药了。
  “承璟,你这后宫的人还是太少了,年近三十而未得一子,若是他日你一个不留神,出了什么岔子,这是要本君大老远的跑回来重新给你坐镇江山吗?”
  正偷乐的穆承璟蓦然被渊祭同样轻飘飘的一句话给砸蒙了,这个后妃子嗣的问题开始就是为了防着太后一党另立新皇而故意没有留下子嗣,后来,就是因为心里头有了苏药,就算是开始时这感情不甚明白,也是不怎么去后宫了,到最后,知道自己的心思之后,就根本及时绕着后宫走了,生怕半路跳出来个嫔妃拦自己。
  而子嗣,这东西应该可以过继的吧,他七弟不就是和他左相处的挺不错的吗。
  而太后一党比穆承璟还懵,原本只是白了一层的脸色,这会儿都青了。
  穆承璟不在后,就是宁渊大帝亲自回来坐镇,谁知道宁渊大帝这样活了几百年,连大陆都可以跨越的人是否有什么手段复活穆承璟,他们这是彻底没有机会了,起码在宁渊大帝活着之前,是没有机会的。
  “宁渊大帝提点的是,只是当年听闻大帝是痴情之人,在位七年,想入大帝后宫的男子,不论是朝中官员,还是士林士子,都是如过江之鲤,多不胜数,可是却是一直空着,从未传出何人是那位帝夫。”穆承璟觉得自己再不反击,估计苏药下一步就是逼着自己留一个子嗣了。
  毕竟如今的自己,早已不是当初的弱小,不说手里的势力,便是因苏药雷劫的缘故,而积攒下来的一身可以和苏药比肩的修为,便是使得这世间除非是仙人亲临,否则是杀不了他的。
  而仙人自有仙人的法度,不可出手伤及凡人,便是一条保命符。
  “咳咳,既然知道本君极为珍爱这位帝夫,就莫要轻易提及,这酒不错,本君当初留下的几坛子,尽然是被你这小子挖到了,回头送一坛子去无忧阁。”渊祭似是不怎么喜欢被人提及这位帝夫,一听穆承璟说到自家的那位,还提及了那从未有过的后宫,再加上方才在殿外感受到的那一丝气息,顿时感觉头大,匆匆就移开了话头。
  “哦,这酒竟然是宁渊大帝五百年前所酿吗,那朕可是有幸呀,回头便让徐桑亲自送一坛过去。”穆承璟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自己开的这个话头貌似不怎么好,便顺着渊祭给过来的话头继续了。
  下面的一群皇亲们经过了方才的冷寂之后又开始热热闹闹的说笑起来,连苏药身边都聚了穆画寒凤吟,还有一个黑衣男子在身旁饮酒。
  等等,那黑衣男子不是北承的六皇子吗,怎么会和苏药结交的。
  “哟,吃醋了,这个人可得防着些,这可是个老熟人。”太后和穆尧月被渊祭不着痕迹的敲打了一番,此时都是没精打采的,渊祭也没那些个兴致逗弄,倒是这喜欢这自个儿闺女的穆承璟好玩。
  “姑姑,你说这六皇子是熟人,阿药以往和北承皇室有过来往,不对,阿药那性子,最是懒惰,不可能是主动结交皇室的人,连来西凉为相,也是我逼着的,她是与六皇子在江湖里认识的,而江湖里的人。今年突然不见了的,是荀夜吗?”既然被发现了心思,穆承璟也就没再掩藏,很是认真的想了想渊祭的话,开口都是亲近了几分。
  只是那分析还是极为有条理的,很快便猜出了六皇子的身份,侧头看向一脸事不关己的喝着酒的渊祭,求证。
  “自己猜呀,我一下子告诉你了,那多无聊,你猜,阿药此时认出那六皇子的身份没有。”渊祭不理会穆承璟眼底的寒色,笑意依旧。
  “那就是了,阿药肯定看出来了,姑姑,我还有一事不懂,想请教姑姑。”帝位虽是引人瞩目,却也是离人群较远,连太后都因渊祭的关系,隔了两丈,穆承璟压低了声音,身边又尽是不懂武功的女流,自然是不怕被听见。
  “何事,你说说看,看本君能否替你解惑。”渊祭身居高位惯了,也没什么谦虚的心性,摆摆手,就分外大气的应下了。
  “承璟想请教姑姑,姑姑是否同意我与阿药在一起?”穆承璟说这话的时候屏住了呼吸,显然是极为的紧张。
  莫说苏药和他都是男子,不为正道所容,就说苏药的身份,都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何况上面还有渊祭和修言两个如此厉害的长辈压着。
  “若要本君说实话的话,本君是不同意的,你就算是以如今的修为,也只能陪着阿离几百年,而几百年,在阿离眼里也不过是一瞬罢了,何况,阿离这孩子,自小就无心,不过,你若是真的能够让阿离为你倾心,本君也不会拦着,只是,你好自为之,阿离这孩子死心眼,若真是喜欢上你了,千万年守着你的转世也不是做不出来。”渊祭听完穆承璟的话,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她不知道她该不该劝住穆承璟。
  阿离的性子,喜欢上一个人,很难,发现自己喜欢一个人,更难。
  她这个做娘的也不是没有担心过,只是缘分未到,也是徒劳。
  “多谢姑姑指点,承璟明白了。”穆承璟白了白脸色,似是有几分心累疲惫,有礼的谢过后,便长久的未开口。
  他既痴望着苏药能够喜欢上他,又希望苏药不要喜欢他,他现在才发现,不仅是凤吟陪不了苏药一辈子,连他都不行,若是苏药真的喜欢上他了,那千年之后,自己不在了,那苏药一定很苦。
  “罢了,看在你赤子之心的份上,本君今日允你一诺,不管你是求长生,还是求权势,本君均可以给你,算是你的压岁钱了。”渊祭瞅着有几分黯然,可怜兮兮的青年帝君,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自个儿在上古界的时候,看见的修诺,莫名的动了恻隐之心。
  若是有这么个死心塌地的人陪在阿离身边,她这个做娘的,也是放心了一些,不过这都还是要看缘分,她就算是这世间万物的创世之神,也是不能将万物都攥在手里的,就像是她自己的命运,就像是阿离的未来。
  “多谢姑姑,若是到时候,承璟想要阿药,姑姑是否也可以给我。”穆承璟勉强勾了勾唇角,明白自己也算是有一丝机会,半开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只是那眸子里头的紧张却是毫不留情的出卖了他。
  “阿离是本君的孩儿,虽不是亲自带大的,却也是骨肉,自然是不可能因一个承诺而给的,不过你若是真的能够入了她的眼,本君也是不拘那些个什么断袖龙阳的,有你这么个男儿媳,也是无所谓的了。”渊祭见穆承璟问的又是随意又是认真,也是回的又是随意,又是认真。
  一切还是要看命数,就算是她从来都不相信命数,也是无法否认的。
  除夕夜宴原本是开到子时,守完岁才可离开,可是渊祭和苏药毕竟不是如今皇室的人,又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一路大雪纷飞,这雪自从苏药回到帝都,就是断断续续的下着,如今也快有一个月了。
  而当渊祭夹着一身酒意浑浑噩噩的回到自个儿房间的时候,却是被床边坐着的人骤然吓退了那酒意。
  “当初想进阿渊后宫的人当真是如过江之鲤吗?为何为夫从未听说过。”
  低浅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头响起,饶是没点蜡烛,没有夜明珠照明,渊祭也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坐在床边的男子是何人。
  可不就是前几日和自个儿闹了一遭,让自个儿离家出走的冤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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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有一次性更5000多的大章了,好累呀,学姐喊我去练箫,练古琴都没去,好累,小九今天要睡个好觉。
  
  ☆、第六十一章        沉璧
  苏药在进自己房间的时候,约莫察觉到了另一边是她娘亲住的屋子有几分不对劲,不过,用脚趾头猜都知道能够进去的是什么人,便十分安心的回自个儿屋子盖着被子睡了,也没守那什么劳子的岁。
  寿数无尽,这岁着实是守得没什么意思。
  第二天,苏药起的还是挺早的,而一边的屋子却是连个动静都没有半分,显然是被神力隔绝了。
  苏药也不担心,对着站在门口端着茶水的净初摆摆手。
  “今天的膳食多备一份,算了,多加八副筷子,凑一桌得了。”苏药抬手拿过净初捧着的温茶抿了一口,似是想到了什么,又似是没睡好觉,大口把青花瓷被子里头的上好龙景一口倒完了,慢悠悠的吩咐道。
  今天是大年初一呀。
  果然如苏药料的一般,没等苏药在正厅陪两个孩子,还有昨夜半夜偷偷摸摸回来的灼华用完早膳,苏松就在外头说穆画寒和凤吟两个人结伴而来,正在外头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