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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凤吟却是最怕这样子的顾舒望的,比大发雷霆还可怕。
  “是,先生是在宫里,只是先生说了,现在她不是顾连城,不是苏药,也不是凤君歌,她叫白离。”凤吟又往贺毅惊身边挪了挪,嗓音都是发颤的。
  她还是比较怕这个嫂子的,正所谓长嫂如母,白离不在之后,她接任相位,一开始就是这位同为西凉丞相的左相引她见识那些黑暗的,就算是现在她能够熟练的玩弄外面的大臣,可是,也是不愿意和这位左相对上的。
  “不是顾连城,也不是苏药,亦不是凤君歌,只是白离,这是她原本的名字吗?”顾舒望有些呆愣,只是,方才冰冷的神色有些许缓和。
  这样的白离,或许才是真的白离。
  不过,不管是顾连城,还是苏药,还是凤君歌,不都是白离一个吗,有什么区别。
  都是那一个人罢了。
  “是,这名字应该是师祖给先生取的,先生这么多年,以不同的名字行走世间,怕是五百年前的容靖都只是一个随口取的名字吧。”凤吟见顾舒望的神色有些松散,亦是松了口气,只是,仍是有些感叹。
  “走,进宫,我要去见你先生,恩,白离。”顾舒望沉默半晌,突然就起身,一把带翻了桌上的茶壶,‘啪’的一声,将外面守着自家娘子的穆画寒都惊来了。
  本来穆画寒被自家娘子强行留在外头就很是不放心,自家娘子现在还怀着孩子呢,于是,在屋子里头传来被子落地的声音是,穆画寒就忍不住想冲进去了,可是想着回去之后可能就是只能够谁书房,就只能咬牙强行忍住。
  不过,在第二次杯盏落地声传来时,穆画寒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门进去了。
  结果,就听见了自家正怀着身孕的娘子说要进宫去见白离。
  这名字略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过,对了,是在宁渊大帝口中,是叫着顾连城的时候,这个名字,似乎是顾连城的原名,亦或是小名。
  “舒望,你要进宫去干什么,顾连城那厮是不是回来了。”穆画寒一把拽着门框,半只脚落在屋子里,似是想进又不敢进,但仍旧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呀,她回来了,被你那位皇兄,我的君王困在宫里了,就是那位传说中,靠着模仿连城公子盛宠的皇贵妃。”说来,顾舒望的心还是向着白离的,就算是以往嘴上说白离误了她与自家兄长行走江湖的机会,可是,顾舒望自己心里清楚,多年身在庙堂,早就放不下那些朝堂之事了,就算是走了,怕是也不会开心。
  所以,眼瞅着穆承璟的弟弟,自家夫君穆画寒,心情也是不怎么好的。
  凤吟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不该吱声,没敢看自家兄长的神色,再次默默地往贺毅惊身边挪了挪,怎么觉得,自己今天有一种没救了的预感。
  都十一月半了,还有半个月就是过年了,这折腾的,还让不让过一个好年了。
  贺毅惊感受到身边缓缓靠近的人影,也是坐立不安,既是因为那对小夫妻的话,也是因为身边的人。
  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是他在一个武将世家,自幼接受的教育,就算是后来长大了,也是洁身自好,从不敢进什么烟花柳巷,在朝为官唯一接触的女子,也只有两位女相,而这位凤吟公主,似乎是对男女大防并未放在心上。
  可是,这位置,实在是太近了。
  一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贺小将军,莫名的的红了耳尖。
  “顾连城在宫里?我不知道呀,夫人,等等,你现在有身孕,别冲动,先坐一会儿,等为夫理一理头绪再说。长枕宫住着的不是边关程远将军的女儿程念吗,怎么变成了顾连城了,顾连城回来做什么,不对呀,顾连城是个男的呀,怎么成了皇兄的妃子了,娘子,我头晕。”穆画寒倒是未在意顾舒望的刻薄,只是想静一静,理一理思绪,结果三下两下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顾连城一个大男人,是怎么成了皇兄的妃子的,还众目睽睽之下哭得梨花带雨的。
  这怎么都说不通呀,就算是江湖上的易容术,也没有说是真的能够让人改变男女,看不出半点异样的呀。
  “白离她本就是女子,怎么就不能卸了男装,穿上罗裙了?我当初不就也是一开始女扮男装的吗?”顾舒望险些被穆画寒也给绕进去了,心头蓦然冒起来的火气也消散了几分了。
  只是,关乎女子的尊严,神色也是很严肃,估摸着穆画寒接下来也是说出一个不能,过年之前都要去睡书房了。
  “不是,当然能,我夫人惊艳才绝,能够以女子之身为朝堂扛鼎之臣,顾连城,不对,是白离,白离自然也能够了。”穆画寒为了自己接下来是睡在自家娘子的被窝,还是睡书房,果断的选择了前者,很是不要脸的夸赞了一番。
  贺毅惊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那位传说中,支持显然君王,坐稳帝位,极为受帝王信任器重的七王爷,怎么看着也就是个妻奴呀。
  “那行,走,进宫去见白离,凤吟,还有那谁,一起去,现在就走。”顾舒望一把拍开穆画寒讨好的伸过来的爪子,到案前,拽过快躲到贺毅惊背后的凤吟就走。
  顾舒望怀着孩子,凤吟生怕一不小心磕了碰了,连忙搭着贺毅惊的肩膀气来,急匆匆的就被拉走了。
  丝毫不知道,方才被自己扶过一把的贺小将军因肩膀上那一瞬的灼热而呆坐半晌,不敢动弹,耳尖更是红的滴血。
  几人拉拉扯扯的进宫,结果半路上遇到了边关回来看望自家闺女的程远。
  没错,就是程念的亲生父亲程远。
  “末将见过七王爷,左相大人,右相大人,贺小将军。”程远一身日夜兼程回来的风霜,在第一道宫门口遇见几人,停下行礼。
  “程将军,不敢当。”这几人中也就一个脸嫩的贺毅惊受不起这一礼,连忙手忙脚乱的回礼。
  与之相比,凤吟几人倒是从容不少。
  “程将军,这风尘仆仆的回帝都,是所谓何事?”看见程远,凤吟就觉得不好了。
  这模样,起码是千里迢迢回来的,这边关又没有战事,能够让人赶回来的,也只有那被白离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的程念了。
  真正的程念。
  “哦,老臣思念女儿,便想着这次年节回京来见一见皇贵妃娘娘。”
  程远驻守边关多年,饱经风霜的一张脸,不到五十岁,却是满是沟壑,极为显老,但周身一股子的战场杀伐的气息,一般人却是不敢靠近的,只是,在提到女儿是,却是一脸柔和的1笑意。
  凤吟想起传闻,这位程将军是个小兵一路靠着战功擢升上来的,对结发妻子不离不弃,可惜那结发妻子多年未留子嗣,更是在生下程念之后就香消玉殒了,连女儿也因此而自小体弱。
  这程将军,对于这唯一的小女儿,是实打实的疼爱至极。
  “皇贵妃她……”凤吟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位思念亲女的老父解释,说是那长枕宫的人早已不是你的女儿了。
  对于父亲,凤吟自小就没有多少记忆,她出生还不满一岁,先皇就驾崩了,一直都是两位皇兄带着她,后来去了峨眉山,也从不知有个父亲是什么滋味。
  如今,蓦然对着这样一位父亲,也是无言。
  “一起去吧,正好我们也是要去见一见皇贵妃。”顾舒望拉住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凤吟,亦是沉默。
  说来,她也是个没父亲的孩子,那亲父还是被自己弄死的,这事儿,只能叫白离自个儿来解决。
  冒顶了人家闺女,好歹也应该想过后果的。
  只是,他们未想到,他们才将将一进长枕宫的大门,就被宫人告知,皇贵妃被荣妃推下池子,落水了,旧疾复发,这时躺在里头昏迷不醒,生死不知,陛下在里头陪着,诡月已经去了,连冷月璃都在来的路上。
  顾舒望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被穆画寒急急扶住,才没摔倒。
  
  ☆、第二十一章       垂危
  话说白离今日·本是因前几日下雪,被青筠拘在屋子里,有些闷了,便想着天气放晴了,出去走一走。
  穆承璟自那日藏书阁之后,便再未踏入长枕宫半步,亦未过问长枕宫任何消息,白离倒是坐得住,只是没了穆承璟和自己打发时间,那些个游记话本子看的也没什么意味了,时间难熬的很。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就是出去走走,便在御花园的池水边遇到了一起约着出来晒太阳的群妃,连今年方才进宫的那些个秀女也在里面,一大群人,将池子中心的亭子都坐满了,白离本来还在池子外头,看着这一群女人,顿时就觉得头疼了,转身就想走,谁曾想荣妃眼尖瞧见了自己,还开口将她叫住。
  皇后不在,她也不好直接走人,只能架着一张温和的面皮去和一群深宫女子周旋。
  荣妃不怎么喜欢自己,她第一眼就知道,只是,没想到不只是荣妃,估摸着,整个后宫的女人都是不喜欢自己的。
  不对,除了皇后。
  穆承璟不入长枕宫,一群女人便明里暗里的讥讽她失宠了,拐着弯子说她是靠着模仿那连城公子得来的恩宠,是不会长久的。
  白离坐在那儿愈发的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在打架了,果然是昨天看话本子睡晚了,不然这会儿怎么这么的困呢。
  又耐着性子听一群后妃骂了自己半晌,白离是真的无聊的坐不住,起身就要离开,荣妃却拉了把自己,然后带着一个秀女说是要送一送自己。
  当时青筠在自己身边,身后又全是名门的人,白离也是不惧,便允了,只是,未想到在那九曲十八弯的桥上面,走在身边的荣妃突然一个踉跄,把她一把推进了冰寒的池水里面。
  青筠以及一群跟着的人连拉都来不及拉。
  白离为何暖和身上的衣服有多,还有件火红的狐裘,一入水便沉甸甸的将人拽进更深处的池子里。
  虽是有一片耀眼的阳光,可是,冰冷刺骨的池水渐渐浸入时,白离还是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