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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
皇上本来就不相信他们,这下被撞到,心里肯定又多了一分猜忌。
皇上不能动王爷,不代表不能动她。随便找个借口就够她死一个来回了。
齐少凡脸色有些难看,她走到侧边向下看了看,皇帝与霓妃的衣角在蜿蜒的石道间若隐若现。他们很快就会上来了。
若是皇上过问,她该怎么回答?
在此碰巧遇到王爷?
哪有那么巧!
“王爷,怎么办?皇上会不会误会我们在私会啊?”
她压低了声音,看向魏青。魏青脸上也并不平静。不知道为什么,王爷往日里就算是泰山崩于前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今日却满眼写着不安。
她才问完这句,魏青的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他抬眼往四周一扫,目光忽然一定,就一把将她带进怀里,纵身往下一跳。齐少凡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陡然失重。下一瞬,就跟着他落进了一片暗洞里。
两人脚心堪堪在地上踩实,皇帝与霓妃就登上了望月亭。
89、石洞内的煎熬
齐少凡感觉王爷真是太机智了,任何困境都有办法化解。
受了一场虚惊,她的心跳还是有些快,待呼吸平稳下来,她才抬眼打量他们的处境。
这是亭子与假山相接之处的一方悬空的石洞。
头上给茂密的树枝挡着,轻易是发现不了的。只是这处石洞很是狭小,两侧皆有险石遮挡,虽然勉强将两人容纳下来,却也叫人伸展不开手脚。
站稳了脚跟,魏青的手就从她腰间收了回去,侧身往一旁退了些,两人这就贴在石壁上敛声屏气,静止不动。
“你们都退下吧。”
“是。”
皇上屏退了众人,和霓妃走到了栏杆前。头顶上,皇帝的龙袍飘飘荡荡,齐少凡心里一突,唯恐会被发现,立即倾身向后退了退。魏青便在她的身后,她的脑袋便靠在魏青的胸口上。
感觉到他结实的胸口传来阵阵有力的心跳,她抬眼看了他一眼,两人眼神交汇,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她收回目光,又将注意力转到了头顶上。
“皇上还说永远疼爱臣妾,竟那么些天都不来看臣妾。”
“朕这不是忙吗?”
皇帝哄着霓妃,抱着她在栏杆上坐了下来。霓妃倒是骄纵,不依不饶道:“皇上不就是忙着与无常道长修道吗?修道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温香美人抱在怀呢。臣妾日日思念皇上,都生出了相思病来……”
霓妃揪着皇帝的衣襟,探手进去在他胸口画着圈圈,皇上一瞬间就被挑起了**火,朗声笑了起来。声音里透着暧昧,也跟着低声调笑道:“爱妃为朕生了相思病?这相思病甚是好治,朕便给你开个药方。”
霓妃吃吃的娇笑道:“皇上是哄臣妾呢,不知皇上何时竟会治病了?”
皇帝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引得她又是一阵娇笑,待她笑够了,皇上才道:“相思病只有一味药引,便是心上人。与心上人相偎相抱,出点风流汗,立即便能药到病除。朕这便给你开一剂药,保证爱妃药到病除,嗯?”
皇帝调笑完,不待霓妃反应,就将她按倒了。
很快,头顶上方就传来霓妃的惊叫与狂风暴雨般的撞击声,不到两秒,就听见霓妃的声声骄喘。
惊心动魄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齐少凡只觉得被人当头泼了一盆滚烫的开水,从头上烫到了脚趾。
她第一反应就是抬头去看魏青,他也同时朝她看了过来,四目相识,他脸上平静无澜,但漆黑的眸光才对上她的视线,立即就有些凌乱的撇开了。两个人隔得这样近,她甚至能看清他微垂的睫毛在轻轻的颤栗。
他显然也听到了,内心并非是无动于衷的。
当然,王爷又不是聋子,当然能听到了。
可是,此情此景,两人几乎是身体相贴,却还要一起听着皇上跟霓妃欢好,齐少凡心中好似揣了一锅热油,翻滚不休。想要装作没听见,那样大的动静,又实在是自欺欺人。
头顶上的两个人却全然不知下面有人,越来越疯狂。两人的笑声、吟哦、每一声都像是被扩大了无数倍,挑战着两人脆弱的耳膜。
齐少凡咬着唇无措间,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急中生智,她连忙转过身,抬起双手、用口型对魏青说了句:“少儿不宜!”就猛地将他的耳朵捂住了。
柔软的手掌汗津津的落在了耳朵上,大概是惊吓过度,她的掌心凉得好似冰块。凉意忽然间自滚烫的耳郭上蔓延开来,就好像是凉水溅入油锅,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令魏青心头一颤。
他条件反射的抬手抓住了她的手,想将她的手扯下来。
齐少凡却误会了,威慑似的瞪了瞪他,用唇语吐字哄到:“乖,别动……”说完,就更用力的捂住了他的耳朵。
魏青反抗不成,随即便安静下来,任她捂住他的双耳。
冰凉的手掌片刻就被他脸颊上的热度感染,变得灼热滚烫起来,她手心的汗好像出的更厉害了。
见他没有再忤逆的意思,齐少凡便回避的将脸转到了一边去不看魏青。
可是魏青是习武之人,耳力本来就比常人灵敏,何况,上面的动静如此之大,他想不听都难,她的动作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多此一举。
狭小的石隙里空气忽然变得无比稀薄,她轻盈的袖子扫在他的下巴上,阵阵幽冷的香气飘入鼻息,令他的胸腔阵阵膨胀。
几重刺激,在他的身体里勾起了一把火。他极力忽视掉头顶上的声音,目光不受控制的在她的脸上流连。她垂眸看着一侧,雪白的脸颊浮上了桃花般的色泽。就算极力装作镇定,乌黑的眼睛里的痛苦之色根本就掩不住。
她一个女子,被迫听着这样腌臜的事,心里的煎熬一定不比他少。
魏青这么一想,就抓住了她的手。但他还没将她的手拉开,她又误以为他是不愿意被她捂着耳朵,威慑的瞪了他一眼,用口型吐出几个字:“你不许听!”
他的目光灼灼的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双手抓住她的手腕忽然用力一扯,她顿时失横扑到了他的胸口上,手成功被他从他的耳朵上拿了下来。
他的动作让她有些懊恼,她抬起头,目光里含着不解瞪着他,荡漾着水光的眼睛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蚕食着人的理智。
魏青立即挪开目光,不再看她。揽住她肩轻轻一转,就让她重新背对着他,将她的手按在了她自己的耳朵上。
直到他的手从她的耳朵上松开,然后抬起来捂在他自己的耳朵上,齐少凡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两人都捂着自己的耳朵,她很用力的捂着,可是魏青却并没有怎么用劲,捂着耳朵的动作显得有些怠慢。
仿佛就是为了做个样子给她看。
他这样的反应,大概是对这种事听听也无所谓了,或者是说就算是听到了耳朵里,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既然他根本没放心上,她便转过身去只管捂着自己的耳朵。
先前还觉得自己聪明,待她捂着了自己的耳朵,才知道什么叫掩耳盗铃,头上的声音仍然是丝毫不差的落进了耳朵里。
这时,皇帝忽然像发病了一样,变得癫狂起来,撞得霓妃惨叫,也压得亭边的凤尾竹大浪般剧烈摇晃,竹叶如同雪片纷纷坠落。
狂风骤雨般的声音令人心惊肉跳,她浑身僵着,连自己的呼吸都听不见。
这个时候,她忽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王爷自己跳下来就行了,干嘛要带上她呢?
她一个人在这里看风景,见到圣驾,道一声告退,便能全身而退了。
现在这个境况,真叫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在这种极度的煎熬中,时间就仿佛停滞了一般,皇帝就像是吃了**药一般,没完没了的折磨霓妃。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自己都被架在行刑架上凌迟了几个来回,皇上才终于停止了。
回避的众内侍出来服侍伺候,穿的穿,洗的洗。一番周折,皇上终于领着众人走了。
等皇上一行人的声音彻底从望月亭上方消失,齐少凡才浑身一松。
99、应该不是调戏她
精神绷的太厉害,她放松下来,身子就有些虚软,无意识就靠在了魏青的怀里。
身后的人呼吸忽然粗重起来,她尚未分得心神去多想,魏青的唇忽然带着灼热的气息贴到了她的耳边,轻声问到:“……你,是不是也害了相思病?”
他的声音低得仿佛是情人间的呢喃,带着说不出的旖旎。
齐少凡只觉得耳朵轰的一烫,立时羞得回过神来。一推他,就迈步要离开他,他却好似忽然受到什么刺激,身子痛苦的弯了一下,伸手就狠狠将她按在了他的怀里。
齐少凡的心跳停了一秒,条件反射的抬头去看他,他的目光锁在她的脸上,深深的眸子里闪耀着幽暗的火苗。
“……”
“……干、干什么?”齐少凡莫名的心头发慌,声音又轻又没底气。
“你踩我脚了。”
“啊?”
齐少凡一低头,就看见她的脚正踩在魏青的脚上,她心尖颤了颤,随即就在尴尬中将脚收了回来。
“……”
与他分开了来,她忍不住又瞅了他一眼,他脸上已恢复了平静。方才那句话,应该不是调戏她……
她再不多想,仰起头朝上面看去。现在皇上已经走了,他们也得赶快离开,再出什么幺蛾子她就招架不住了。
刚才跳下来的时候不觉得。此时抬头一看,才惊觉下面与亭上相隔的非常之高。这种高度,她自己是没办法上去的。
她便转头对魏青道:“王爷,劳烦你带本宫上去。”
魏青却没有声音。她等了一会,就有些疑惑,抬头问到:“怎么了?”
魏青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到:“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