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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到:“上不去。”
齐少凡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怎么会上不去呢?”
魏青与她对视了一会,挪开了目光,淡淡的说到:“这里太狭窄了,没有借力之处,轻功无法施展。”
齐少凡怔了一息,转身看了看这石隙,他们在的这处就像是一个深坑,前后是石壁,两侧也给险石挡着,空间确实太狭小了。“……那怎么办?”
魏青向四周打量着,目光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了她的前方。他的目光意有所指,齐少凡便顺着他的视线望前一看。
那是一条狭长的石缝,看石缝的方向,是通向亭子与山道的方向,应该会是出路。
只是,这么小的石缝,他的意思是要从这里挤出去吗?
齐少凡盯着狭小的石缝,觉得自己遇到的这个困境,才是真正的挑战。
“王爷,从这里,不好出去吧?”
这石缝如此狭小,万一被卡在里面进不去也出不来的话就完蛋了。
魏青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淡然的道:“那就等人来救我们吧。”
等人来救他们?
看到他们藏在这下面,肯定会觉得他们躲在这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她还躲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如一开始就被皇帝撞个正着。
一时间,她只觉束手无策。
良久,她心里横了横,再不犹豫,提起裙摆爬出石洞,这就用力的挣进了外面的石缝,往石缝里一步步移过去。
“……”
魏青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她侧着身子,慢慢的就走出了好几步。看这个势头,走出去应该没有问题。
石缝蜿蜒曲折,时而宽敞时而狭窄至极,她走了一会,就被磨出了一身热汗。
行至一片极度狭窄地段,她费了好一会功夫也没穿过去。她便尽力缩起骨头使劲往里钻,终于,一番功夫,她钻了进去,待她想要穿过继续往前时,忽然发现自己动弹不了了。
她试着用力动了动,背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痛,她低头一看,背后凸出了一块大石,刚好将她的身子给卡住了。
她的眼里忽然漫上了惊恐,抬头朝魏青看了一眼,魏青静静的看着她,似乎没看出来她被卡住了。
她又试着用力挣了挣,却是将自己卡得更死了。
“唔……”
她哼唧了几声,方才还能转动身子,片刻,她就连动也动不了了。她眼皮子跳了几跳,抬头瞪着魏青。
魏青看到她瞪着自己,就问了一句:“怎么了?”
齐少凡的灵魂在体内挣扎撕扯,声音抑制不住的哆嗦:“……王、王爷,怎么办呢,本宫被卡住了。”
魏青唇角展开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只是一瞬就恢复了平静无澜,他故作深沉的盯着卡住她的那块石头看了一会,过了片刻,才开口说到:“你别动,我过来。”
齐少凡不知道他过来能怎样,但也只能苦着脸等他来救自己了。
魏青轻轻一跃,便翻过了石隙,很快就挪到了她的旁边。向她伸出了手:“把手给我。”
齐少凡很是艰难的才转过了身,将手递到了他的掌心。他抓着她的手,刚要使力,齐少凡却先他一步猛地将他用力一拽。下一瞬,他就惯性的撞进她这一段狭小的石缝中被卡在了石缝里。
齐少凡微微一侧身,就轻松的从石缝里溜了出去,几步就跟他拉开了距离。
“王爷,你能动吗?”
魏青怔了一瞬,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齐少凡得意的打量他,他虽然有功夫,可是到底是个男子,生得虎背熊腰,这时被卡在石缝里,衣服凌乱皱成一团,看这个情形,想出来不容易。
她无辜的冲他笑了笑,轻声说到:“你别动,我就不过来了。告辞了。”
她说完,竟然真的就像一条泥鳅一般,一阵游移就从石缝里滑走了。
魏青看着她的背影轻快的消失在山石尽头,心里忽然野草疯长。
等齐少凡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望月亭下,吴踪才从亭子上方探出脑袋来,战战兢兢的问到:“王爷,卑、卑职下来帮您吗?”
看到王爷被女人给坑成这样,不知道王爷会不会挖他眼睛哦。
魏青咬了咬牙,慢慢的吐出三个字:“你说呢?!”
吴踪抖了抖,赶紧一个纵身跳下来。
魏青回到自己宫里,就直奔寝宫。小九正垂着脑袋缩在回廊下,被小北奚落得跟小鸡仔似的。看到他走进来,小九如同看到了救命的稻草,慌忙朝小北一揖道了句:“奴才去伺候王爷……”这就跑下回廊,跟上了魏青。
“王爷,您回来了?”
魏青没说话,踏脚朝一旁的浴殿走去。小九也没有惊讶,王爷每次从神卫营回来都会沐浴更衣。
他赶紧快走几步,朝廊下两个小太监吩咐到:“快去备了热水来……”
100、色即是空,清心寡欲
他还没说完,魏青就道:“不必热水了。”
小九一愣,现在这个天用冷水洗澡,怎么承受得住啊?他怕王爷是赶时间嫌麻烦,便劝道:“王爷,他们准备热水也用不了多久。这个天儿洗冷水仔细着凉呢。”
魏青走到屏风前,便伸手给自己宽衣,懒得多说。小九见王爷丝毫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便知王爷这是决定了,他便不敢再多言,忙去放了冷水来,就上前替他宽衣。
待王爷衣衫褪尽,他看到王爷的小王爷高昂着,他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原来王爷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洗冷水啊。
他悄悄觑了王爷一眼,王爷很快就下水了。似乎被他看到,还有些羞恼。
王爷每天早上起来不都是这副样子,也没见王爷不自在,怎么今日被他看着就好像很不自在似的呢?
难道是因为这是大白天,才会不好意思吗?
他又斜着眼睛偷瞄了王爷一眼,忍不住在后面捂着嘴偷笑。又觉得有些唏嘘和不解,王爷这大白天出去一趟,是受什么刺激了才会这样啊?
他心里各种猜测着,却也不敢多做停留,王爷沐浴向来不要人伺候,他小心翼翼的问到:“奴才要出去候着吗?”
冷水的刺激很是不好受,魏青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极力用平静的声音道:“去让常太医开些去火药。”
小九听了,忙不迭点头:“是是。”
魏青沐浴换了身衣服,便去水榭抄经。
小九从太医院带了药回来,熬好了,就给他送了来。
小九打起帘子,看到王爷抄得专注,犹豫了一下,才轻声叫道:“王爷……”
魏青听到他的声音,从经书中拉回了心神,又陷入了心烦意乱中。抬手扶住了额头,道:“进来吧。”
小九看他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脚步都放轻了些。小心的将药碗捧到他手边,道:“药熬好了。”
魏青端起药碗一口就饮尽了。
小九打量着他,有些担忧,又道:“常太医说,这样总用药泻火会伤身子呢,要不、要不……”
他想说调拨两个宫女过来服侍,还没说出口。魏青就不轻不重的将碗顿在了他面前:“多事!”
小九看他这副样子,越发觉得异样。
从前也曾直白的与王爷说过这种问题,王爷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王爷这两天是怎么了?总好像很烦躁似的。
“出去!”
“是。”
被王爷呵斥,他也不敢停留。
不过,他的眼睛往书案上扫了一眼,顿时疑惑的皱起了眉。待拿了药碗退了出来,他心里就沸腾起来。
王爷竟然又用了女子的笔迹在练字,而且写得都是:“清心寡欲、色即是空、”一类的经句。
他很是茫然,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连着几夜魏青都睡得极不踏实,总是做噩梦。
这天夜里,小九焚香时,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忙说道:“王爷,您近来睡得不安稳,要不奴才给您换上安神香吧?”
魏青从来不关注这些物事,淡淡道:“你看着办吧。”
小九点头应是,这就去拿香片。
魏青闭着眼睛,想到连夜来梦中那靡靡暖香,他忽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小九,香……”
“什么?”小九走到一半,听得他叫唤,连忙又折回来了:“怎么呢王爷?”
魏青若有所思的盯着案上的香炉看了片刻,道:“算了,不用换了。”
“……哦。”小九有些惊讶,反应了两息,只得作罢。他走回来,点上惯用的香,见魏青已经重新躺下,就走到床前将锦帐放了下来。
但手才碰到雕龙鎏金钩,魏青睁开眼睛说到:“闷,别放了。”
“哦……”
小九借着烛火,小心的看了看王爷的脸色。这么晚了,他困得已经不行,只是强撑着,可是王爷的脸上,看起来还没有丝毫困意。
王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夜夜做噩梦。王爷对睡觉好像都有些抵触了。王爷这样肯定是病了,这样拖着不行,得给王爷找个太医看看。
他这么想着,就收回了手,任帐幔挂着。想了想王爷说闷,他干脆走到窗前将窗子打开了一条缝隙。
夜风从窗缝灌进来,吹在脸上有些凉,他还有些担心王爷会受凉。但一转头,见王爷已经闭上了眼睛,眉梢眼角都是舒展开来的,他便明白,开着窗子是没错的。
一切无恙,他小心翼翼的举了灯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九就将常言给请了过来。
魏青在庭院里练剑,看到两人走来,他收起剑,交给一旁的刘公公,拿了块帕子擦了手,淡淡的梭了一眼常言背着的药箱。
小九忙解释到:“王爷,奴才看您这两天睡不好,就自作主张将常太医给请了过来。”
魏青皱了皱眉,也没什么表示,转身进了厅里。
常言也跟着走进去,宫人已经将早膳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