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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尔若气极,“我只是个孩子,你就不能宽容大度一点,不要与我计较么?”
顾禾挑唇,他放下书,定定看着她,“孩子?”
“嗯。”她回答得很委屈,也很诚恳。
“孩子侍什么寝,回去洗洗自己睡!”他眼神逐渐转阴,寒气四散。
“喂!”公孙尔若气急败坏地跺着脚,“孩子怎么了?教养嬷嬷说,只要我来了癸水就能侍寝了。”
顾禾不耐地看她一眼,“大人说什么你就信?”
公孙尔若顿时一噎。
“教养嬷嬷连这个都说了,那她有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公孙尔若顿时大怒,“顾禾,你什么意思?”
她来伺候她的夫君侍寝,竟然被骂不要脸?
“你怎么理解,那就是什么意思。”
顾禾面色忽然沉了下来,厉喝,“出去!”
“不走,本公主今晚就不走,我看你能奈我何!”
公孙尔若说完,赤脚爬上床,掀开锦被就缩了进去,将自己裹成粽子。
顾禾眸色暗沉,站起身来就往外面走。
听到他推门出去的声音,公孙尔若惊坐起来,朝外大喊,“喂!你出去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
顾禾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再次来到宽大的书房。
赵公公不用想也知道摄政王为何去而复返,他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声,马上着手准备床褥枕头。
书房的屏风后头有一张小榻,那是顾禾临时休憩的地方,赵公公没多久就备好了一切站出来。
“殿下,床褥已经备好,您可以歇息了。”
顾禾颔首,吩咐,“一会儿让人守好书房,禁止任何人闯入,便是王妃来了也不能让其进入。”
赵公公连忙应诺。
顾禾简单洗漱了一番就去了屏风后歇下。
公孙尔若果然追了过来,却被书房外的守卫拦住了。
“你们让开!”公孙尔若摆出摄政王妃的架子,对着几人厉喝,“本王妃要见摄政王,你们敢抗命?”
守卫面无表情,“摄政王早就下了令禁止任何人靠近书房,王妃娘娘请回。”
“什么!”公孙尔若气得胸腔起伏,“他竟这样避我如蛇蝎?”
这种问题,守卫自然不可能回答。
进不了书房,公孙尔若就站在外面大声喊顾禾的名字,听得摄政王府中上上下下脸色全变。
若非摄政王殿下脾气好,肯定早就把这个自以为是胆敢以下犯上的女人拖出去处决了,她竟还不识好歹在摄政王府内肆意张扬。
一时间,人人看向公孙尔若的眼神都带着冷嘲和不屑。
公孙尔若喊了好一会儿,顾禾都没有再出来见她。
她嗓子都喊哑了,大口大口喘着气。
赵公公本想出去劝说几句,里头却传来顾禾清润的声音,“不过是一条乱咬人的疯狗而已,无须理会。”
赵公公闻言,顿时打消了出去的念头。
次日一早,顾禾早早就起了床。
赵公公进去帮忙更衣换上朝服。
出门前,顾禾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勾勾唇,轻笑,“王妃这段时日想来是太过清闲了,赵公公一会儿就着手准备,再给本王找几个侍妾入府来给她作伴,越多越好。”
赵公公心下一惊。
摄政王清心寡欲,这在摄政王府乃人人皆知的事儿,摄政王一向讨厌那些庸脂俗粉,怎会突然想到要纳妾?
看着赵公公满面不解,顾禾也不打算解释,“要求不高,身家清白就行。”
赵公公拉回思绪,忙点了头。
跟在摄政王身边的人都是做事效率高的,赵公公也不例外。
这才一上午的时间,摄政王府内就来了三位侍妾,一个比一个长得水灵貌美,一个比一个波涛汹涌。
公孙尔若听到消息的时候,嘴都快气歪了,正吃着早饭的她将筷子一扔,宽袖一扫,直接让满桌的碗碟落在地上碎成片。
“简直太过分了!本公主才过门几日,这个男人就迫不及待纳妾!”她和他可都还没洞房!
一旁伺候的丫鬟们吓得不轻,纷纷伏跪在地,“娘娘息怒!”
公孙尔若怒火中烧,“息怒?你们说说,本王妃要如何息怒?”
婢女们身子瑟瑟发抖,没人敢再劝说半句。
“收拾一下,本王妃要去会一会那三个贱人!”公孙尔若一手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一手颤颤扶着柱子才勉强让自己站稳。
盏茶的功夫后,婢女们已经动作利落地将屋内的狼藉收拾好,这才领着公孙尔若去往偏殿。
一进门,公孙尔若就嗅到脂粉的清香味,想来里头那三人并未浓脂艳抹。
“摄政王妃到——”
随着婢女的高声唱名后,那三位女子依次落跪,声音齐整,“见过摄政王妃。”
公孙尔若轻轻哼了一声,一路走到主位上坐着,这才垂目望下来,也没打算让三名女子起身,脸色发冷,“抬起头来。”
三名女子慢慢抬起头。
公孙尔若看过去,顿时双目喷火。
三人的姿色虽是比不得楚王妃那样的国色倾城,却也各有风姿,然而让公孙尔若最恼火的是,这三人的发育一个比一个好,那前凸后翘的模样,简直就是十足的缺男人狐媚子。
公孙尔若指着最左边的那名女子,看向一旁的嬷嬷,吩咐,“你,给本王妃下去掌她的嘴,本王妃不喊停,你就不能住手!”
那名女子顿时大惊失色,“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嬷嬷已经走到她跟前,二话不说大力将其拽起来,巴掌一扬。
“诶……住手,快住手!”
赵公公急急忙忙从外面冲进来,见到此情此景,哪里还不明白定是摄政王妃又借故发火了。
赵公公是摄政王身边的红人,嬷嬷自然要忌惮几分。
听到他喊住手,她便没敢再往下打。
公孙尔若咬牙,面色阴狠,“赵公公,你来做什么?”
赵公公扑通跪在地上,“娘娘,这些侍妾都是殿下让进府的,殿下说了,一会儿散了朝他就亲自来看,在此之前,娘娘可不能随意动她们啊,否则一会儿奴才没法与殿下交代。”
顾禾竟然为了几个贱人大中午的不在皇宫午休要回来?
公孙尔若气得嘴角肌肉抽搐,一张脸狰狞可怖。
赵公公顿了一下,问:“且不知她们犯了何错,娘娘又因何惩罚她们?”
公孙尔若冷笑,“这里是摄政王府,不是烟花柳巷,这三个贱人如此打扮,是把我们摄政王当成什么人了?”
赵公公偏头看了一眼,三位姑娘的打扮都是中规中矩的,并没露什么不妥的地方,也没有过分妖艳。
看来,是王妃在找茬了。
赵公公无奈,解释,“娘娘明察,她们三人的打扮的都是金陵时兴的装束,并没有娘娘嘴里说得那般不堪。”
公孙尔若眉头深皱,语气冷冽,“你的意思是,本王妃胡乱说话冤枉她们了?”
“奴才不敢。”
“不敢就滚开!”公孙尔若简直暴怒,“一会儿你若是还敢再插嘴,本王妃就让人把你那张嘴用针线缝起来,看你往后拿什么说话!”
赵公公心神一颤。
公孙尔若三两步走下来站到三名女子跟前,居高临下,“都给我抬起头来!”
三位姑娘颤颤巍巍,慢慢将脑袋抬高了些。
公孙尔若抬起脚,打算踹在最后抬起头的那名女子身上,脚刚要落下去,外面突然飞来一个石子,不偏不倚打在她脚踝上,想来对方用了内力,公孙尔若没能支撑住,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样子极为滑稽。
三名女子互相对视一眼,想笑不敢笑。
公孙尔若摔得惨叫了几声。
嬷嬷赶紧小跑过去将其扶起来。
公孙尔若脸色铁青,双眼燃起熊熊烈火,“谁在外面!”
“王妃一大早就发火,怎么,生姜大蒜没吃够?”
外面传来顾禾清清冷冷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狠狠劈开了公孙尔若的耳膜。
“殿下……?”
公孙尔若推开嬷嬷,自己站直了身体,脸上虽是赔笑的模样,却是做给那三个贱人看的,事实上她满肚子的火。
这个男人平素中午都是不会回来的,就在御书房小憩,然后下午接着处理奏章,今日竟真的为了三个贱人回来了?
他到底将她这个才过门的正妃置于何地?
“公孙尔若,你在做什么?”
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惶恐不已的三名女子,顾禾冷眼看向她,语气明显带着质问。
公孙尔若惊了片刻,突然理直气壮,“她们三个不懂规矩,我不过是在替殿下调教她们罢了。”
顾禾勾唇冷笑,“连你自己都管束不好自己德行有亏,你还能调教得好谁?”
公孙尔若眼神发冷,当着这么多人,他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顾禾淡淡瞥她,“在本王面前,你只能自称‘妾身’,这是西秦的规矩,你若受不了,大可卷铺盖回曼罗,本王敢想你保证,整个摄政王府乃至整个西秦都不会有人拦着你。”
公孙尔若目瞪口呆。
“再有,往后你再敢直呼本王的名字,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你……你怎么敢……”
她气得说话打结,分明她才是正妃,他怎么能为了别的女人这样对她,好歹她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难道连三个出身卑微的贱人都比不上?
“你这是宠妾灭妻!”公孙尔若大吼,“若是传扬出去,你就不怕天下人笑话?”
顾禾一脸的云淡风轻,“本王这个和亲来的王妃对于西秦的各种礼仪尤为生疏,本王请了三个知书达理的侍妾来调教调教你,这种话传扬出去,天下人只会认为你身为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非但不好好学习正妃规仪,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