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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正妃规仪,反倒是让本王亲自来操心这些小事,实在是难堪大任。”
公孙尔若彻底说不出话了。
顾禾轻笑,“再过些日子便是太皇太后寿辰,你们三个要好好教教王妃西秦都有哪些礼仪,身为正妃的言行举止又该如何,免得到时候闹了笑话给本王丢脸。”
“是。”三名女子娇音婉转。
顾禾连看都看得再看公孙尔若一眼,直接拂袖出门。
三名女子得了顾禾特赦终于能站起来,低头敛眉。
她们虽然没看公孙尔若,公孙尔若却觉得这三个贱人肯定都在心里笑话她。
想到这里,公孙尔若也顾不得什么仪态,直接掀桌,大怒:“滚!都给我滚!”
赵公公无奈摇头,领着三位姑娘去了各自的院子。
*
贤王府。
嫁过来数日,苏颖已由当初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小姑娘被滋润成了风韵动人的贤王妃,真真是人比花娇。
婢女一面给她绾发一面夸赞,“娘娘今儿个又比昨日更美了。”
苏颖含羞带怯,轻嗤,“贫嘴!”
丫鬟笑道:“奴婢说的可都是实话呢!”
苏颖嗔她一眼,“这种话,你以后可别天天挂在嘴上了,免得传出去让人笑话。”
打扮好以后,苏颖正准备带着婢女出府去楚王府探望再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的景瑟。
这时,外院的婆子突然进来禀报,“娘娘,太淑妃来了。”
苏颖面色一惊,她这位婆母,她只在拜堂那一日盖着盖头听过声音,新婚第二日入宫请安时见过一回,贤王殿下上朝还未归来,她为何突然来了贤王府?
苏颖在贤王府很受宠,这是阖府皆知的事,贤王殿下就差没把天上的星星都给摘下来送给她了。
甚至于,在王妃进府以后,殿下就把以前的那些通房全部赶出府,一个不留,专宠王妃。
足以见得殿下对王妃的爱重程度。
因此,传话的婆子自然也就顺风倒偏向苏颖这边。
见到苏颖身子发僵,她小声道:“老奴听闻是景老夫人自娘家寻了一个水灵的姑娘准备送进贤王府,今儿个那姑娘先去见了太淑妃,这会子正由太淑妃亲自送往咱们府上来了呢!”
听罢,苏颖一颗心陡然沉到了湖底。
婆子的这番话,她哪里还能听不明白,分明是景老夫人不甘心她的亲外孙取了她死对头的亲孙女,所以准备找个年轻女子送来贤王府想离间她和贤王的关系。
跟在苏颖身后的陪嫁婢女皱了眉,小声提醒,“娘娘,怕是来者不善。”
传话的婆子也很无奈。
要说她们这位贤王妃,那可真是位好主子,从不随意苛责下人,在她们面前更不会摆出高高在上的王妃架子,王妃与贤王殿下一般,都是平易近人的主儿。
所以,陡然听说府上要进新主子,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心中都觉得膈应。
苏颖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无妨,我先去见见她们再说。”
第035章 鸠占鹊巢
来到前院,老远就见十数个宫婢分两旁而立,人人垂首躬身,眼睛都目不斜视地看着地上。
见到苏颖过来,宫婢们象征性地屈了一下膝。
苏颖心中预感不大好,但面上还是露出微笑点点头,片刻后走进前厅。
前厅内的两个人一站一坐。
坐在首位的是顾北羽生母太淑妃,与顾北羽成婚第二日入宫奉茶时,苏颖就得见了。
太淑妃此时正襟危坐,神情较之往日要严肃得多。
站在厅堂内的那名女子,着一袭浅碧色平罗裙,头发简单绾了个单螺髻,斜插一支云脚珍珠卷须簪,整体看来,清新妍丽。
并非苏颖自捧,若是论及容貌,这个女子并不及自己。
收回视线,苏颖上前几步,盈盈一福,“不知母妃驾临,儿臣未及远迎,还望母妃恕罪。”
太淑妃淡淡看她一眼,“贤王还没回来么?”
“是。”苏颖颔首,“殿下去上朝了,还未回府。”
话完,苏颖看向那名女子,眼底浮上疑惑,“母妃,且不知这位姑娘是……?”
太淑妃看了那女子一眼。
女子忙转过身来对着苏颖,“民女聂双双见过王妃娘娘。”
她双手交叠放在腰侧,微微屈膝。
苏颖淡笑,“聂姑娘不必多礼。”
聂双双微笑着直起身。
苏颖与聂双双眼神交汇的那一瞬,她看见对方眼眸里一闪而逝的得意与轻蔑之色。
不动声色地收回眼,苏颖面上笑意不变,恰到好处地再次露出狐疑之色,“母妃今日带了聂姑娘前来,是有何重要的事找殿下吗?”
太淑妃看她一眼,眸子微微眯起。
早就听闻苏家的姑娘个个冰雪聪明,苏颖嫁过来之前,太淑妃虽未曾见过她,但她见过苏寻,当初的二皇子妃。
那个女子素来聪明,不争不抢的同时也在暗暗使手段保护自己,否则,她哪里能平安生下顾子瞻来?
由此可见,苏家姑娘都不简单,那么,眼前这位她名正言顺的儿媳也绝不会是什么脑子简单的主儿。
她都亲自把聂双双带到贤王府来了,意图如此明显,苏颖竟还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的茫然表情来,这演技,委实不错。
想到自己的母亲与晋国公夫人斗了这么多年依旧没能解开心结,此次亲上加亲又添矛盾,太淑妃心中便有些愤懑,心中冷哼了片刻,面上却笑意盈盈,“哀家听闻自你过府以后,北羽这小子把府上的通房侍妾全部赶出府去了,此事可否为真?”
苏颖斟酌着点点头,“是,儿臣进府以后,殿下以前的那些通房侍妾的确是没在了。”
太淑妃眼神有些冷,面上却保持着笑容不变,“哀家此前只是有所耳闻,今日听你亲口所言,那想来是真真儿的了。你才刚来贤王府,如今府上又只有你一个女主人,北羽不在的时候,你难免孤寂,哀家特地将双双送来与你作伴。”
这话说得何其圆滑,分明是婆母往她夫君身边塞女人,却用如此婉转的言辞表达出来,让她这个做儿媳的完全找不到理由去拒绝反驳。
苏颖嘴角溢出一抹苦涩,心中微微失落。
“怎么,你不愿意?”
上头太淑妃见其半晌不答话,语气已有不悦。
苏颖回过神来,用平淡的声音不疾不徐道:“母妃这般好意,儿臣本不该拂了的,可毕竟殿下才是贤王府的主人,聂姑娘要留在府上这种事,儿臣轻易做不得主,母妃不妨稍等一二,待殿下散朝回来,您再同他商议,若他同意了,那么儿臣便也没话说。”
太淑妃脸色沉了下来,“你是贤王妃,贤王府后宅的女主人,连这么件小事都做不得主吗?”
苏颖面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并非儿臣单独做不得主,实在是大婚当夜儿臣与夫君共同喝下合卺酒,说好了从今后夫妻同心,互相之间坦诚相待,今日之事看似小,可究竟夫君乐不乐意,儿臣不得而知,若是儿臣私底下做主将聂姑娘留下来,届时惹得夫君不悦,那么儿臣与夫君之间的感情必定会有所破损,母妃是殿下的亲生母亲,想必也不愿看到儿子儿媳之间出现隔阂罢?”
苏颖一番话,先是表明了自己与顾北羽鹣鲽情深旁敲侧击,打算试探试探太淑妃对于她和顾北羽关系的态度,再顺便把聂双双这个烫手山芋推到顾北羽身上去。
反正坐在上面的是顾北羽生母,他想如何应付,由着他自个儿来好了,免得她这个做儿媳的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没的弄到里外不是人的地步。
太淑妃脸色一沉再沉,她只料到苏家姑娘冰雪聪明,却未曾想到苏颖这般伶牙俐齿,一番看似毫无毛病的话轻而易举就间接拒绝了她这个做婆母的好意。
不耐地一摆手,太淑妃语气沉缓,“既然你做不得主,那哀家便替你做了这个主,从今往后,双双就留在贤王府了,双双是哀家的人,年岁又还小,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哀家希望你这个当家主母能宽容些,该忍的忍,该让的让,莫事事与她计较,没的传出去让人看了笑话。”
“儿臣省得。”苏颖再次屈膝。
太淑妃看向聂双双,面上露出了笑容,与先前面对苏颖时的冷沉刻板截然相反,“双双啊,往后你就在贤王府住下,贤王妃素来大度,她定会待你亲如姐妹,你要是有什么短缺的,就只管去找她,若是有人欺负了你,你便进宫来找哀家,哀家给你做主。”
聂双双一双清亮的眼熠熠生辉,面上笑容很甜美,看起来清纯无害极了,“多谢太妃娘娘。”
苏颖面色微微僵硬。
太淑妃这些话虽是对着聂双双说,可她如何不晓得,太淑妃字字句句是在警告她,聂双双是她婆母的人,若是她胆敢因为善妒而对聂双双做出什么来,届时就休怪她这个婆母不客气了。
苏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知道聂双双今后一定会留在府上与自己共同侍奉顾北羽以后,心中就说不出的难受,膈应得紧。
太淑妃没在贤王府待多长时间就走了。
送走了太淑妃的仪仗,苏颖回过头来,见到聂双双一张笑脸对着自己。
“姐姐,我的房间在哪儿?”聂双双问。
苏颖敛去眸中情绪,“我这就安排人给你好好收拾院子去。”
聂双双眼眸一动,在苏颖即将唤人的时候打断她,“姐姐,我初来乍到,有些水土不服,还有些认床,这院子的位置若是选得不好,我会浑身起疹子的……”
说完,水眸眨啊眨地看着苏颖。
这句话,任何人听起来都是在征询苏颖的意见,毕竟聂双双才是弱者。
可苏颖却清楚的瞧见她隐藏在眸底那一闪而逝的冷嘲和讥讽。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苏颖若是还不松口,届时聂双双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