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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赋-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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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归,她曾铭心爱之,入骨恨之的,皆非他。
  他深爱着,哪怕舍弃性命也要护之长乐无忧的人,却甘愿为另一个人,受尽了这世间的千百般苦楚。
  缓缓站起身来,丢却了刀剑,摸着腰侧的兵符,蓦然间觉得甚是可笑。一把拽下,仔仔细细地瞧着手中的兵符。
  却猛地想起了怀中,另半壁兵符。
  窦南筝的话,猛然响彻在耳畔。
  ——并且,机会只有一次,你一旦调用,天下皆知我死。陛下也就有了收权克兵的理由。所以,只有这一次。
  反身迅速地进了营帐,令所有人不得入内。拿出了被缝入战戎内里的那半璧兵符。
  邓骘愣愣地望着这块兵符。
  ——我信你对我妹妹的真心,所以我要你以你邓家全族为担保,承诺我这仅有一次的机会,你只能为我妹妹而用。你知道这份兵权的意义是什么,当年耿峣只不过是调动我叔父窦笃的兵马,加之耿家原本的兵力,便将我两位叔父屠于荒野。而这个,是当朝大将军窦宪的半壁兵符,即使只能调动一次,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做到。
  ——记住了,将来,如若她遇险,你哪怕失去一切,也要保她一命。
  邓骘浑身一个战栗。再一次转过头去,踉跄着,走到那高悬的大汉版图面前。那版图上,还插着十数日前,他扬言要拿下永昌之时所掷的刀刃。
  他伸出湿漉漉的手,触摸着那刀柄。
  ——我答应。
  彼时他的回答,在脑海中来回萦绕。
  猛然间,将刀刃拔出,侧目,望着位于版图右侧极端处的雒阳城。
  咚——
  将刀刃,钉上。
  …
  雒阳城,宫城。
  手中的笔啪嗒一声落下,笔头落入墨盘中,溅起的墨将整幅画卷都变得狼狈不堪。
  殿内的婢女尽数跪下俯身于地,战战兢兢。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边……”邓绥望着堂下之人,声音禁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那人本是半跪,此番,将另一只腿也跪下,俯身行了大礼,才道:“禀皇后娘娘,大将军邓骘与益州惨败,接连失三城,如今已经北行退回至益州定笮地境。”
  不是……不是好好的吗。百步都已行了九十九,为何在这最后一步,生出这般变数来。
  为何战败,为何如此惨败。接连失三城,直接……直接退回了益州定笮,这是何意。
  阿骘呢,阿骘有没有事。
  “娘娘,此事究竟是否回禀陛下。”前来传讯的臣子亦是拿捏不定,陛下如今在养病,不宜处理公务,故而此事才先禀了皇后娘娘。
  “本宫,本宫会看着情况回禀了。你先退下。”邓绥定了定神,不知为何,脑中一片混乱,猛地又想到什么,道,“邓将军……可还无事?”
  “禀娘娘,将军安好。”
  略松了一口气。
  只能再看后续发展了,难道邓氏兵力不足。如若如此还有谁的兵可调,千乘王刘伉?不,远水难救近火,千乘王封地远在北境,如何解得了这燃眉之急。
  况且,千乘王兵一调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北境匈奴之患也不得不防。
  只是此事蹊跷。未免也败得太急了,才一月不到,怎的就连连败退至此了呢。
  “慢着,遣来使往西境,大将军若有何难处可着实回禀。”邓绥又吩咐道。
  臣子领命而去。不知为何,邓绥这心口总是发慌。
  隐隐的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三章~
我们亦正亦邪的邓骘。。。。要开始搞事情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旧梦依稀

  清河王府。
  宋箫与刘庆,踏入室内的一刻,外头正细雨绵绵。七月流火,多是骤雨倾盆,倒是极少见这样如针的细雨。
  而坐于长椅上的窦归荑,腿上盖着薄薄的毯子,面色有些苍白。见到了二人,倒是也丝毫不惊不讶。
  “邓夫人,我们……又见面了。”刘庆容姿焕发,此刻看来,倒是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模样,“却不知您更喜欢本王如何称呼,端和郡主。”
  窦归荑未有言语,却看到一侧的宋箫,眼神静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大人,也算有恩于我。我指的是,有关我亲族之事。宋大人许是非真心相帮,但这份恩情,归荑记下了。”窦归荑看到宋箫眼神一闪烁,便知他心领神会,所指的是宋箫在陛下的授意下天牢纵火,假意将窦瑰烧死狱中实则将他偷偷送出雒阳城。
  总归,为她窦家,保住了最后的宗族血脉。
  宋箫却不知,此事她竟也知。难不成,是陛下告知。
  “我知道清河王殿下有话要同我说,但我,有话要同宋大人说。不知清河王殿下能否行个方便,这个小恩,归荑也会铭记于心的。”窦归荑淡淡地说道。
  刘庆瞥了一眼宋箫,心中只是略一思虑,便道:“有何不可。”便挥袖而去:“待到你同宋箫道谢后,本王再来同你商讨,本王之事。不急,不急。”
  屋内只剩下窦归荑同宋箫二人。
  窦归荑知道,此时此刻,门外,必然有人窃听,故而道:“我这身子虚得很,虽是七月,也觉得有些冷。宋大人能否替我将火盆拿来,我烧些东西取暖。”
  宋箫若有所知。便亲自去拿来了一侧的火盆,却见窦归荑从袖中掏出几块素白的绢帛,上头写着娟秀的字。宋箫见势,点起了火盆。
  “真暖啊。”她望着橘红的火焰,伸出手取暖,将手中第一块帕子递给了宋箫,同时开口道:“宋大人替我救了我五叔叔,归荑无以为报,只能在此口头谢恩。”
  宋箫接过了绢帛,顺口便答道:“窦姑娘不必如此,同沐皇恩自当以陛下之名惟从罢了。”
  看着绢帛上的字:西绒心属,自惟你一人。其女何以为妃,汝犹可忆否。
  宋箫一惊。目光陡然几分变换。
  他怎么不记得,彼时西绒之父见她有所成,便来攀附与她。而也令她罪臣之女的身份几近暴露,彼时他不过是光禄勋之职,虽说近天子却实权不足。为了保西绒,这才不得不在其父的建议下,求清河王纳了西绒为侧妃,给她无上的尊荣保她周全。
  但尔后的事情,却愈加难以预料。他怎么也未曾想到,西绒会和刘庆有了孩子。他本以为,她与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这么多年来,他甚至一度怀疑,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孩子。
  窦归荑看着他的眼色,能够体会他如今心中所想。半月前在那茅草屋中,她听左父微微道来时,也只觉得骨血冰凉。
  便递上第二块帕子,接过他手中第一块帕子,丢于火盆中焚烧,道:“宋大人,彼时的宋大人惟陛下之名方从,看来如今,也不是如此了,是不是。”
  宋箫忙地看了第二块帕子,看完愣了好一会,才答道:“良禽择木而栖,夹缝求存而已。窦姑娘亦可好生思量一些事,人生在世,但求苦短罢了。”
  第二块绢帕上写着:彼时春秋,左父结清河王之所好,同之共某,以孝为挟,以键为郡母姊为据,险以而谋,是以为妃。然则,王心可昭。
  宋箫的脸色煞白一片。
  是……是左父当年同清河王勾结,一同算计了自己的女儿……一旦西绒的身份暴露,不仅仅是左父,就连尚且在老家的母亲和妹妹也将再次受到牵连。故而左父故意让自己身份之谜为人疑影,让西绒不得不顾忌家人而同清河王结下夫妻之名。清河王愿意如此和左父勾结,想来在许久之前,他便喜欢西绒了。
  这一切,不过都是刘庆的一步步算计。
  亏了当年,他还曾因刘庆愿为他保西绒,而有过些许感激。
  他从一开始,就想要得到西绒。
  窦归荑递上第三块帕子,道:“此事我自会好好思量,只是不知宋大人能否提点,清河王殿下,究竟是想要我如何。我也好提前有个预备。自然,早与晚,我都是要听的。”
  宋箫接过第三块帕子,将第二块帕子交还,窦归荑依旧烧之。听到宋箫回道:“清河王殿下,自是想要拉拢邓将军了,同将军那般雄才交好,自是双方有益。”
  垂眸,看到第三块绢帕上写着:世子祜乃汝妻为保汝而出。
  手一抖,绢帕直接落下,沾上火焰,瞬间焚烧成焦黑一团。
  没错。西绒从未变心。刘祜……是当年刘庆和其父,以你的性命为挟,才强行怀上的。彼时的窦氏将倾,狡兔死走狗烹,清河王早不把耿家放在眼里,承诺左父,一旦登基,他会立西绒的孩子为太子。 
  左父为了无尽的荣宠,再一次将女儿推上了火炉之中。
  想来,果真……果真是可笑啊。
  刘庆心心念念的西绒,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他半分,一切不过他的自我慰藉,不过他的强取豪夺。
  窦归荑递出了最后一块帕子,问道:“大人知道的,邓绥本就是皇后了。清河王能给的荣宠,如何会比当今陛下给的更多。”
  “陛下猜忌邓将军,如今不过是在利用邓将军除去清河王殿下罢了。过河拆桥是常有的事。”宋箫接过最后一块帕子。
  上头写着:吾之所知,皆源左父。彼女之骨,愿与汝易。
  宋箫眸光一闪,却见窦归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却见他垂下目光,顿了一下,道:“窦姑娘,今日之言,便到此打住吧。余下的,你可好好思量。”
  将绢帕烧毁后。窦归荑盯着那余焰发怔。
  她能平安度过这半月,想来,清河王并不知陛下心意。他只是打算用自己,来控制邓骘而已。
  那么,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境地。
  无论如何,她也要想尽办法,保全自己的性命。但时至今日,早已无路可走,所谓保全,谈何容易。无论是刘庆,亦或者宋箫,都是腹有千刃的伪善之辈。
  便只有兵行险路,但求上苍垂怜,予她一线生机。
  火焰渐渐熄灭。
  门却蓦然被撞开,咚地一声响彻屋内,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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