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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赋-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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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只有兵行险路,但求上苍垂怜,予她一线生机。
  火焰渐渐熄灭。
  门却蓦然被撞开,咚地一声响彻屋内,震碎门边的木雕。
  窦归荑浑身一惊,看到了与方才不同,面色震怒不已的刘庆。以及在刘庆身后,面色淡漠而立的宋箫。
  只此一瞬,窦归荑的心,便瞬间跌入了冰冷的深渊。
  流淌的血液都透着彻骨的寒。
  “宋箫,你知道我所言非虚。今时今日你选择背叛我,依旧站在清河王一侧,你可想过,日后会有后悔的一日。”窦归荑颤抖着,红了眼眶,极力自持盯着一脸淡漠望向窗外的宋箫。
  “宋某说过,一切,不过夹缝求存罢了。”他淡淡地道。
  “窦归荑。”刘庆的眼神极其可怖,唰地抽出了刀,便直指她,“西绒的尸骨,在哪里?!”
  “我还以为你有多爱西绒,原来……也不过是个懦夫。”窦归荑哆嗦着,忍着腿疾的剧痛,一点点站起身来,“究竟是谁害死了她,究竟是谁毁掉了她的一生,究竟是谁让你宋箫终身爱而不得……你可知,你将我告知你的秘密转瞬间泄漏给清河王,亦是让西绒死后难安……”
  “她临死前嘱咐父亲带走自己的尸骨,便是为了不与刘庆同葬,结来世之缘……那是她今生唯一能为自己所做的事,是你断送她最后的夙愿。”窦归荑看到宋箫,却见神情依旧是没有半分变化。
  而刘庆的刀刃,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窦归荑这才,直视着刘庆。
  方才刘庆推门而入时,一瞬间恐惧攥紧了她的心口。
  此时此刻,看到慌乱的刘庆,她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
  南筝姐姐留下的绢布:遗骨挟庆,是以君保。原来是这个意思。
  刘庆这一生,从未真正得到西绒的心。所以,他将所有的希冀都寄托于来世。故而,西绒死后整整九年余,他都在四处找寻她被偷窃的遗骨。
  “殿下。西绒的遗骨,如今是我保命的关键。若我松口了,才会生死未知,不是吗。”窦归荑眼神中,有着坚毅的光。
  她现今只能赌。就赌白汀没有被杀。以白汀的聪慧,定然对当前局势一目了然。她曾发誓会保自己,并将她性命看重更胜于耿峣。
  那么她一定能明白自己保命的关键,便是那一副遗骨。
  故而,倘若有这个机会。她一定会挖走遗骨,将西绒的遗骨安置到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想来也是可笑,如若刘庆并非如此急切地改了主意,放过耿峣而抓自己。也许,便能杀死耿峣与白汀二人,并在那个茅草屋中,发现他苦苦找寻了九年的遗骨。
  但是,有些事情,错过了便是错过。
  “窦南筝都死在本王手下,你有什么本事,敢来算计本王。”刘庆脸色沉郁,握刀之手,竟是青筋爆起。
  “那是她不想活。”窦归荑缓缓地垂下眼眸,声音清淡,恍若无惧,但指尖却一片冰凉濡湿,还在微微发颤,“而我,想活。”
  刘庆的刀高高挥起。
  “她穿的是一身绛色罗裙!”窦归荑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发间,还别着一支白玉海棠簪子!”
  清河王的刀猛地停下,颤抖着,终是没有挥下。
  与此同时,宋箫的神色微微一变。
  白玉海棠簪。
  多少年前,海棠树下。日光熹微,风轻云淡。
  少年将发簪细细别于女孩发间。将一支不谢的海棠赠与之,愿他眼前女孩的一生,永无凋零。

  ☆、第一百五十六章。少女之眸

  多少年前,海棠树下。日光熹微,风轻云淡。
  少年将发簪细细别于女孩发间。将一支不谢的海棠赠与之,愿他眼前女孩的一生,永无凋零。
  “阿绒,我们会在一起的,是不是。”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女孩明媚的眼眸,犹然在眼前。
  一晃眼,便是他驻守皇陵半年之久时,猛地遇见了偷偷前来的她。彼时她已是名义上的清河王妃,但他天真地却从未动过她与刘庆也许会相爱的念头。
  她一袭素衣,牵起了他的手:“宋箫,你娶我把。清河王殿下如今地位稳固,能得帝位也是指日可待。我们这便娶求他,昭告天下,清河王妃已死,你娶我,你娶我好不好……”
  “阿绒,我如今还在驻守皇陵,你再等我,再等等我。待到我有一日回雒阳城,我便……”
  “你到底还要我等多少年?宋箫,你说要保废太子,我在宫中那么多年,将废太子刘庆一步步看顾成如今的清河王殿下,一晃那么多年了……你还要我等吗,我不愿等。我不愿等了……”
  “阿绒!你别急,如今窦氏倾颓指日可待。窦氏一倒,我便可调回雒阳城了。”
  “好……好。宋箫,我等你……窦氏倾颓那一日,便是你娶我之时。”
  然而,真正等到了窦氏倒台时,已然是足足三年之后。
  彼时的西绒已身怀有孕。时光荏苒,惘然之间,重逢之时,她竟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变这样同他擦肩而过。
  多少年前,少女嫣然一笑时的话,犹在耳畔:“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她将手中白玉海棠簪交还。他却接过那簪子,狠狠砸在地上,簪子破碎成三节。
  她小心翼翼地拾起,割破了手心,却恍若不痛。
  她只道:“宋箫,我亦可选择不等。”
  一晃,又是许多年过去,如今的宋箫,听到白玉海棠簪时,觉得如同隔世一般。
  那簪子明明被他摔碎了,为何。为何会在她棺椁中。她为何,为何她临死之前,还要戴上那不值钱的白玉海棠簪。
  宋箫面不改色,呼吸间,却有些乱了。
  阿绒。阿绒。
  此刻眼风若有若无地扫过清河王背影,那眼神无悲无喜。
  …
  雒阳城。宫城。
  刘肇的病养了月余,现下,伤口都已稳定,换药也不必日日换,三日一换便可。天气炎热,未免发炎感染,刘肇都是在殿内凉台中将养着。
  而彼时,邓绥正将药碗给递上。却来了地方将领呈上了边关急报。
  刘肇将密封的盒子打开,展开玄底银丝绣素帛,邓绥将一勺药递到他嘴边,他却微蹙眉,并未张口喝。
  邓绥察觉事有异。刚想开口,便听刘肇问道:“朕记得,约莫十日前,你兄长西境大败于羌人,连连失手退至键为郡,是不是。”
  “回陛下,确实如此。”邓绥回答道,“可是西境又传来何军情了?”
  “邓骘大败,今,撤兵至益州沈黎。”
  哐当——
  邓绥手中的玉质药碗没能端住,砸下碎了一地,浅褐色的药汁四溅。
  “而且,他斩了雒阳城派去的来使。”
  刘肇目光淡淡地扫过邓绥的脸,邓绥几乎是一瞬间,扑通一声跪下,膝盖被碎玉划伤渗出血来,她低着头声音颤抖道:“陛下,陛下请听臣妾一言……兄长素来行事鲁莽,想来定然是那羌人接连……”
  “邓绥。”刘肇并未马上命她起身,只是静默地说道,“你和他,最近可有通信。”
  “嗯?”邓绥一下未能反映过来,抬头只看到刘肇深邃的眸,“臣妾不敢僭越,只是家书,还是有写几封。”
  “那他可有何异样。”
  “并……并未有。”邓绥惴惴然答道,惊出了一身冷汗。
  刘肇“嗯”了一声,才道:“起来吧,去吩咐再熬一碗药来。”
  看到邓绥起身后膝盖处的血痕,又道:“去请个御医来看看你的腿。”
  邓绥应答了,退下。
  益州沈黎。那么十三州之一的益州,岂非已经失了大半。
  “陛下。”
  “嗯?”
  邓绥已经快要退出去,却还是回过头来说道:“臣妾向陛下起誓,家兄绝不可能有谋反之意,还望陛下明鉴。”
  “嗯。”刘肇轻声应了声,却再未多说什么。
  八月初的时分,风里,也带着丝丝的凉意,吹拂着刘肇依旧波澜不惊的面容。独自端着冷茶,小饮了一口,入口尽是苦,并无回甘。将余下的茶尽数泼于地,喃喃道:“是该进些好茶了,这茶苦了些。” 
  眼中暗光流转,却并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
  清河王府。
  雨,终于停了。屋檐下滴答滴答,晶莹剔透的水珠坠落,溅在地上水沟中,一次一次泛起涟漪,打破原本平静的倒影。
  地下暗室中,散发着闷湿气息的地板上,散落着几支枯草。
  最后一根绳子,缠绕在她的脖子上,让她的头与椅背靠紧紧,不过分紧,粗糙的草绳却磨砺着她原本细腻的脖子。
  说实话,刘庆非常不喜欢,眼前这个人的眼神。
  说不出是为了什么,但却隐约间有一种……
  被看穿的错觉。
  对,视错觉。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堪称愚蠢的女人,竟然还以为能够拉拢宋箫而迫不及待地说出秘密,却将自己至于如此死地之人。自己,怎么可能,会被这样一个人看穿。
  刘庆转开视线,她的眼神却未能转开。
  “窦归荑,你知道的,我可以让你死,更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她只是抿了抿嘴,却未多说什么。
  良久,她才说道:“刘庆,你毕生所求的,是什么。”
  “放肆!”一旁的狱卒看着王爷脸色,听到她直呼其名,便猛地上前一个抬腿踢在腹部,她吃痛地想要低下头挣扎,可手脚乃至脖子,都为绳索所缚,只疼得紧眯起了眼,皱着眉头轻咳。
  “皇权吗。你从未得到过的东西,为何你便笃定,它值得你一生去追寻。值得你,付出所有。”她顺过气来,“你从未站过的位置,如何便知道,站在那儿,究竟能看到的是何景象。”
  刘庆长袖中的拳头,渐渐握紧了。
  “她的遗骨,究竟,在哪里。”
  “我换一个问题。”她觉得腹中一股翻江倒海的余痛,“在你看来,何谓君王。”
  刘庆目光陡然一锐。
  ——皇兄如今所求,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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