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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赋-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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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自己,竟然还曾妄想,能够陪伴在刘肇身边一生一世吗。
  不过是拖累他一生一世罢了。
  也许,更早以前。如若她从来没有降生到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很多人,都会过得更好呢。
  窦归荑看着那一方窗户,固然离地不过半丈,但对于一双腿尽断的她而言,却是难以触及的高度。
  如若,人终有一死。
  谁不想要,像南筝姐姐那样,死得洒脱些呢。
  刚落入清河王府时,她若死了,便解不了邓骘之困,故而咬死了秘密,也要苟活于世。但密诏送出,她却又跌入了另一个漩涡之中。
  好像是永无止境的算计啊。细细想来,从她踏入雒阳城刚开始,亦或者更早之前,其实,便一直都是如此。
  她一直活在那么多人的算计之中。最初,邓骘,刘肇,哪一个又不曾算计过她。
  不过是她看不穿罢了。
  如今看穿了,却也解不了。
  如若有来世,她一定要做个精明人,做个像邓绥那样聪慧的,或是像姐姐一样有手段的人。
  那样的人,是不是,便不会如她一般步步困顿呢。                        
作者有话要说:  每日一更~直到结局~直到后记~
另外,欢迎大家收藏某笛的下一篇接档新文《落雨声》,是现代文。《雒阳赋》一完结就开始更,每周五六日固定更新,周一到周四不定期加更。
(捂脸,这文真的比较短也就十几万字,而且有存稿,我举爪发四一定保持更新速度再也不掉链子。。。)
其实雒阳赋本来有个同系列接档文,但因为写的是五胡乱华十六国时期,也是一段十分有鲜明特色的很有趣的时代。但最近网文似乎管得很严,因为那时期某些特殊因素没有那么好写我先望望风再说。。。
嗯,所以,先开现代文。。。。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鼓励我这个小透明~~~谢谢~~

  ☆、第一百六十七章。来路归途

  如若有来世,她一定要做个精明人,做个像邓绥那样聪慧的,或是像姐姐一样有手段的人。
  那样的人,是不是,便不会如她一般步步困顿呢。
  这样想着,想到了深夜,渐渐地乏了,却并没有困意。身体极度疲累,可是脑中却清明。
  月圆之夜,月光明亮,照进屋内。屋子里有着微弱的光。她躺倒在地上,目光瞥着屋内的一角,脑中放空。
  ——谁会舍得呢……但这世间,多的是,舍不下,也要舍下的。娘亲愿你一辈子也不懂。等你懂的时候,只怕,便是你痛极的时候。
  一颗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但她只是瞪着一双眼,整个脸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好似是个毫无生气的的纸扎的人一般。
  ——因为你阿爹……其实是个很脆弱的人啊。
  泪眼婆娑中,恍若看到角落里的椅子旁边,南筝姐姐一袭黑衣与墨色相融,静默地斜睨着自己。
  那眼神仿佛在说,窦归荑,我们窦家的孩子,不可轻易落泪。
  “姐姐——”
  她想要朝着椅子奔跑去,挣扎几番却实在无力于爬起。她的一双腿已经没有丝毫的知觉,不要说站起来,就是挪动,也是半分没办法的。
  她便用自己的一双手,挣扎着,朝着那姐姐哪儿爬去。
  忍不住哭出了声音了,她喊道:“姐姐……姐姐……姐姐……”
  归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了……
  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到底怎么做,才能够不伤害别人。
  伸手一抓她的脚踝,才发现是一片虚无。
  环顾四周,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她蜷缩在角落里,收起了刚刚嚎啕的大哭,抽噎着,又安静了下来。靠着椅子,泪水一点点淌下,静静地坐着,等待着漫长的黑夜过去。
  天渐渐亮了,窗户朝南,第一缕阳光照耀进来时,她却愈发觉得绝望了。
  这是……第四日。
  刘庆说过,邓骘回京那一日,会是刘肇此生最黑暗的一日。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若说,梁禅马不停蹄,五日去程,五日回程,那么最快,也快不过十日了。难道说,从今日算起,不足六日,一切便要尘埃落定了吗。
  被带往此处时,她被蒙了眼,七拐八绕,却走得并不太远,应当,是没有出雒阳城的。颠簸里也不知,究竟是如何。只依稀记得,仿佛上了很高的楼。
  也是,若非高楼,怎么会半点人声也听不到。
  窦归荑每一日,都会撕下自己一些衣物,咬破了手指,写一些求救的布条,结成团儿扔出窗口去。当来来回回扔了不下十次,半点回应也没有。
  她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啁啾声。
  此时此刻,也就剩下鸟儿,还能与她相伴。
  电光火石之间,她好似想到了什么。此时恰逢,门扉叩响三声,递进啦一碗饭菜。她记得,筷子和勺子,都是青铜质的。
  看向身旁的椅子,触摸着上头光滑均匀竹子。靠背的那几根长度合适,粗细相宜。指节轻叩,质地亦可。
  拿来了饭菜,将勺子一端踩在脚底,再用那筷子去一点点翘那勺子另一端,不一会,便将其翘弯。如此再来几个轮回。尔后,便用手握住这长柄勺,努力地不断掰弯,掰直,再向另一侧掰弯,继而再掰直。
  掰得愈加轻松起来,终于在她快要力竭的时候,咔嚓一声,勺子断了。
  望着断口处的锋利。
  眼底的光芒,又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门外人听着屋里的动静,一时间也是狐疑。但是上头的人说了,就是死在里头,也不许任何人进去查看。即便是她有这个本事爬上窗跳了楼,高楼底下也有日夜看守的人,一下子就把尸身给收拾得干干净净。
  前两日不停丢的布条儿,一个不落得都给捡了。
  想来,没有人里应外合,她根本也就闹不出什么大动静。
  清河王曾吃了梁禅一事那么大一个亏,如今,刘庆对她也是千防万防。比窦归荑死了更令人忧虑的,是让刘肇知道她在哪。况且,这世间本就无完全之法,刘庆便赌,窦归荑绝不会默默无闻地自尽于那小屋之内。
  窦归荑以断勺锋利处,开始细细地磨那根竹子,以手比划长短,刻下一处处标记。
  日以继夜,夜以继日。
  深夜中,在钻第二个孔时,却不知为何,她看着这半截竹子,蓦然间哽咽起来。她细细地打量着它,凝视了良久,又好似,看到的是淬毒的刀剑一般,猛地将它丢远了。
  再一次在深夜里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啊,好像……已经是第六夜了。
  三夜无眠的她,终于在此时,攥着那断勺,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怎的,睡梦里,看到了一个孩子,蜷缩在角落里嘤嘤地不停地哭。她看着心疼,便上前去蹲下,圈着胳膊怀抱着她。
  而看到她的脸,她却惊觉这不就是十年前的自己。
  她惊愕地站起身来,连连退了几步。
  女孩擦着眼泪,望着她说:“一定要这样吗。”
  她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再一次靠近了那个孩子,温柔地揉着她的头发:“嗯,一定得这样呢。”
  女孩抽噎着,说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了呢。”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她一愣,看着眼前的孩子,还尚且有些肉嘟嘟的脸蛋上沾满了泪痕,睫毛尽数沾湿,眼睛也红肿不堪。
  她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不,你没有错。坚强一些,我们窦家的孩子,不轻易掉眼泪。”
  怀中的孩子随风消散。
  她触摸自己的脸庞,才发觉,哭泣的一直是自己。
  跪跌在地上,掩面恸哭。
  谁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窦归荑回过头,却看到了威仪却模糊的身形。而他的旁边,还有另一个温柔的身影。
  阿爹,娘亲。
  “我们归荑,已经长大了呢。”
  她依旧跪跌着,抬起头,仰视着父母,伸出手,他们亦是伸出手,将要与她相触。
  “归荑啊,生命之高远,又岂是区区时光可丈量。”阿爹傲然的下颚棱角,一如儿时记忆里一般坚毅可靠,“情爱之深长,又岂因白首方绚烂。”
  “可是……”
  指尖相触,阿爹和娘亲,又在瞬间化为了烟雾。
  “知来路归途,通生死不惑。”
  如同空谷回音。
  窦归荑睁开眼的刹那。看到日落,残阳如血。 
  知,来路归途。
  通,生死不惑。
  她爬着,伸直了手臂,却还是差一丁点。另一只手再行挪动,终于够到了那半截竹子。
  如获至宝地拿着,拾起断勺。
  勺柄一个不仔细,划破了手心,一道长长的口子,流下鲜血。那是血肉撕裂的疼痛,她却恍若丝毫不在意。
  竹子身沾着擦不干净的血斑。窦归荑以带血的手擦了一下脸颊,脸上满是污垢与血渍,头发更是乱蓬蓬,好似一个疯子一般。这几日,月色都很好,夜里就这月光,她靠着墙,好似永不疲累,便是一直仔仔细细地钻磨着手中的细竹。
  归荑知道了,知道归途在哪里了。
  日渐入山,夜幕降临。而今日的月,却隐没在了层层黑云中。
  雒阳城里,一片压抑肃杀。
  

  ☆、第一百六十八章。泣血之言

  同样漆黑的夜色里,邓骘马鞭一抽,在深夜中一往无前。
  入秋,已生寒意,风里带着枯叶的味道。
  邓骘怀中,揣着那一只玉笛,与那一封残破的血书。
  梁禅将这血书交到他手中时,他已然忘了那个时候,自己是如何接过的。依稀只记得,那肝胆欲裂的痛楚与惊惧。
  归荑,那么喜欢他吗。
  不管因为遇见了他,你一步步地走进了何等的深渊中。
  不管因为遇见了他,你一点点地终是耗尽了所有。
  也还是,那么喜欢他吗。
  “驾!”
  耳畔,那一封血书,不知是第多少次,在耳畔如微弱的呢喃一般响起。每一个字,都似一把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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