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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大的好处,甚至可以这样说,身为不人不鬼的你,若是不回人间,不出个五十年便能拥有鬼仙之体,若是修上百年,则可列入地仙。你说这是不是个好宝贝?”
“可惜,你并没有掌握如何使用它的方法,也没有使用它的能力,所以,这拢烟寒翠对于你来说,只不过是个保命的玩意,再也发挥不出一丝多余的威力。”说道这,嵇话锋一转,又将话题带到了锦绣送出去的那枚铜饰上:“这也难怪,你意中人成鬼不久,虽在湘府做事,但有许多事情,府中众人自然不会告诉他。不知道也不足为奇,莫说是他们,若非是我亲眼所见,只怕也不知道,你手中居然有这等至宝。”
“啊?”锦绣有些吃惊,因为她不明白,嵇为何说燕笙送给她的宝贝要远远大于仲书的,在她看来,燕笙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个凡人,拿得出手的东西又怎么能和仙家之物相提并论。
嵇又如何猜不到她的想法,不由嗤笑一声人类目光短浅。
“你道我为何会在陌池一呆便是上万年么?”嵇忽然将话题跳到了另外的地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巨大的身子微微动了动,锦绣便觉得一股寒意迎面而来,定眼看去,方才发觉,那扑面而来的,并不属于湘江的水。
虽然二者差别细微,然而却无法瞒过得了拢烟寒翠的锦绣。
尽管,锦绣也不知道,仲书给的这对鎏金翠玉镯究竟有何作用,但是,她便日日戴着,自身的改变却是一点也瞒不过嵇。
“这是?”
锦绣有些惊讶,在陌池的这些日子,陌池给她的感觉除了荒芜,便是干燥。
这是干燥并非是平日里长久不曾饮水,夏日中被烈日暴晒的干燥,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烧心灼肺的干燥。
锦绣不是水族,但是这样的干燥也往往让她十分不舒服,就连嵇,也常常因这样的干燥而受到伤害。
而这股从嵇身后溢出的水,则与陌池的水十分不同,那是一种与之截然相反的阴冷润泽,只消感受过那么一次,便再也难已忘记这异泉所带来的那种美妙而又舒适的体验。
“这是泽国的一口泉眼,原本,它不应出现在这,可是因某种原因,它移到了这里。”嵇不动声色地看了锦绣一眼,重新用身体将那道因为移动位置而出现的裂缝堵上。
泽国,锦绣倒是有些印象,因为仲书曾在偶尔一次闲聊中提到这个位于大海深处的非常古老的国度。
据说那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将泽国的东西带回,哪怕是死后的记忆,也会随着旭日的升起而彻底湮灭。
“泽国,便是我的故乡。”嵇的话证实了锦绣心中的猜测,然而更令她惊讶地是,嵇接下来所告诉她的事情。
嵇是泽国的子民,那个时候,泽国还受到天神的庇护,还是一个孕育着天地精萃的修仙福地。
泽国子民的寿命很长很长,加上善于经营,很快便将泽国发展成一个十分繁荣的国度。
在泽国的日子,十分的快乐逍遥,人与人之间没有那么多心机,相处的十分融洽,他们每日追随着太阳的脚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顺从天神的引导,走过一个个春夏秋冬。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一个天神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样美好的时光。
这位天神,便是流传于后世的,抷土造人,补天救世的女娲!
第16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女娲是一个很强大的神,同样的,她也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当然,女人这个词,并不适合用来形容这样一位地位高崇的神。
也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词汇来亵渎她,亵渎他们心中的神明。
所有人都在仰视她,由衷的臣服与她,将她供奉与高位之上。
没有人会去否认女娲的美丽,因为这是无法抹去的事实,甚至他们都将这样的美丽视为理所应当,一度达到风靡泽国的程度,男人们为之倾倒,女人们纷纷效仿其形容举止。
但女娲的美丽,也是引起一切罪恶的根源。
人们虔诚地崇拜她,千方百计地讨好她,用最好的东西去供奉她,只为获得她的一丝青睬。
最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女娲给予泽国子民的眷顾,让大家在欣喜若狂之余,多了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而要获得希望,就必须付出能够让女娲注意到的努力,于是渐渐的,希望带来攀比,攀比带来不甘,不甘生出怨恨,怨恨结下仇恨,整个泽国陷入一种病态的环境,有序事物脱离了原本的轨道,变得一片混乱。
女娲不在泽国长留,泽国只不过是她眷顾过的无数国度中的一个。
女娲步履匆匆,她是万众敬仰的神,她还是许许多多的事要做,有许许多多需要她给予眷顾的子民。
只是当她再次来到泽国的时候,她只看到一个乌烟瘴气,衰败不堪的泽国,而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这样的泽国,让她很失望,甚至一刻都不想再停留。
女娲的拂袖离开,并没有让泽国发生改变,人们继续争权夺利,继续这样病态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天地间的大难让女娲重新想起,在大海深处,还有这样一个被她遗忘了很久很久的国度。
于是她举着利剑而来,失望地看着互相折磨而不成样子的泽国子民,她很不喜欢这样的子民,于是毫不犹豫地,她斩断了驮负仙山的巨鳌的四足,用来支撑倾塌的天,又劈开了通向泽国的海路,将带着污浊气息的洪水引到了泽国,彻底毁灭了这个一度以她为天的国度。
“我们只是想更接近她一些,这又有什么错呢?”嵇悲伤地看着锦绣,似乎是想要问出一个奇答案,然而令它失望地是,能够给它答案的神,永远都不会回答它了。
锦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悲伤的嵇,因为那些悲伤已超越了她所能够想像到的程度,化入嵇的骨髓,成为一种难以愈合的伤口。
这种痛,绝非锦绣一个活了不过十几年的凡间女子可以感同身受的。
正因如此,任何话从她的口中说出,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于是,沉默地聆听,无声的陪伴是最好的方式。
显然她的做法让嵇感到舒适,没有喋喋不休地话语,有的,只是安静而又诚挚的陪伴,这样的感受,让嵇有了一丝感动,亦让它有了倾诉下去的欲望。
随着嵇的讲述,故事走入了另一个转折。
女娲劈开通往泽国的通道,引来毁灭一切的洪水,带着死亡气息的洪水瞬间带走了存在于这个古老而又神秘国度中的一切生命,如同一只恶兽简单、粗暴地将其生生吞入腹内,徒留一片废墟。
然而即便如此,天神犹嫌不足,对于死里逃生的泽国水族下令击杀。
当时尚且年幼的嵇便是在这种有家归不得的情况下远遁天涯,游离四海。
然而幸运之神不会永远眷顾,年幼的嵇并没有躲过来自天神们的追击,在一次逃亡中被擒获于南海。
沧海桑田,泽国早已不复存在,没有人会记得,这些来自泽国的子民,曾也是上天眷顾的宠儿。
落在天神们的手中,这些泽国的明珠们不再珍贵,唯一的用处,不过是定海一途。
古鳌的珍贵,不止在于存在的稀少,更重要的是拥有定海平川力量的它们,是镇压那些带着毁灭气息的洪水的克星,也只有它们,才是定住那些污浊泉眼的最佳选择。
于是嵇被带到了这里,为了防止它逃跑,天神们毫不犹豫地废去了它的四肢,使其再也无法离开陌池半步。
嵇也曾怨恨过,但是它的怨恨不足让天神们心生恐惧,对于一个没有威胁的嵇,没有人会将它放在心上。
时间会让人遗忘一切,于是,作为一样工具的嵇,便如同早已消失在历史洪流中的泽国一般,不再被人记得,即便是困住它的湘江,也只有寥寥数人尚有记忆。
“您刚才为何说,若是我要在此百年,他们就会将我送往别处了?”锦绣只觉得疑惑,对于刚才嵇开了个头便不再继续的话题十分感兴趣。
“你真想知道?”嵇用它那圆溜溜地小眼睛看着她,虽然嵇觉得这是个不太需要解释的问题,但是看在锦绣算是自已蛮待见的人类的份上,还是解释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他们总觉得我应该知道些什么秘密,怕有人在这呆久了会泄漏出去,所以送到这的人,大多不会太久。”
“秘密?”
“是啊,那些他们以为的,了不得的秘密。”嵇露出了一抹难以言说的表情,无奈地叹息一声:“但是,实际上,那些所谓的秘密,我一个都不知道。”
听嵇这样一说,锦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许这就是仲书说的,智者多疑吧。
“那你说,需要我做什么呢?”总算锦绣没忘了重要的事,又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嵇要她帮忙的事情。
“我病了,需要一些药,但是我没有办法自己去,你能替我把药带回来吗?”嵇摇了摇脑袋,缓缓吐出这样一句。
“可是,我。。。。。。无法离开。”锦绣几乎是咬着舌尖才没有让那个好字从嘴里蹦跶出来,她本能地想要答应,但是她现在是被软禁,根本无法离开陌池。
“别担心,我既然敢开口,就有法子让你离开。”嵇显得十分自信,轻描淡写地将锦绣的话驳了回去,只一心问她愿意与否。
嵇说的信誓旦旦,但是锦绣还在犹豫,不是她不想帮忙,而她心中尚有其它的顾虑,实在是有心无力。
她只是一介平凡女子,见识十分有限,嵇说的那些药,她从未听过,见过,根本不知该怎样去找,去哪里找到。
嵇闻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一个有趣的傻姑娘。
嵇忍不住在心里想到。
它曾经拜托过很多人,但是那些人最后都死了,不诚心的人往往答应的飞快,却打着别的主意。
只有锦绣,与他人不同,她并不像其它人一般,为了能够离开这里而胡乱应承。
这样的人,才是真的能够令人放心。
锦绣并不知道,嵇对她的想法,她现在依旧沉浸在不能帮助嵇的愧疚与苦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