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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第二百八十九章
逃……继续,逃……
为什么要逃,自己不是要走出去说清楚一切,让他们听到自己的声音吗?那为什么要逃,而且,他这一逃,可就会死掉那里所有人的生命啊!
那自己为什么要逃……
因为那个人告诉自己要活下去……因为,因为他身上已经有了一种需要被证明的意志,他不能死,所以只能逃。
可他又能逃到哪里?他不清楚,幸好现实帮他做了选择。
街上贴出告示了,而这告示是现实特意贴给他看的,告示上写着一个女孩儿的名字,是他喜欢着的那个女孩,告示上说,这个女孩抗命不遵,窝藏罪犯,明日斩首示众,执行官便是平义。
斩首……示众,多么异域的特点,对他来说,又是多么北土的特点,这就是他们的手段吗?好狠,真的好狠,这一招,不禁令他和仁痛了,平义也痛了,所以日出府想要除掉的“异乡人”也都痛了。
他终于是明白了日出府的人为什么要抓他,只因为他是异乡人,而有一部分异乡人曾经为了回到故乡起义,组织了当时差点撼动日出府根本的革命军。
特别当他看到告示的旁边,一篇文章写着就前几天出现了一个革命军在逃的重要官员,那个人组织了一批黑衣人滥杀无辜,连流浪汉和乞讨者都杀,幸好被日出府的人发现并当场处死,然后皆大欢喜。
这样啊……
他的旅行终于有了目标,尽管这个目标的名字,好像仍叫“死亡”。
无论是人所描述的世界还是真实的世界,都有一种一戴上就几乎所有人都认不出的本人身份的东西,这种东西叫做面具,其实,之所以认不出,是因为人们都习惯了戴着面具生活,每一张不同的面具都有专门用来应对的人,用一张面具去应对另一个人的面具已经成了常态,因此,只要你戴了面具,便无人会去猜面具下的是什么。
因为不重要,是的,只要你让他明白,你戴给他看的是一副怎样的面具,那面具下的一切,就真的不重要。
行刑的日子比预料之中要早,因为那是在和仁赶到几刻种后,按现实喜欢的剧本,不应该是刀已经削落了几撮头发的时候才有人来喊刀下留人吗?
“刀下留人!”现实而好笑,可当刀立在女孩头上的那一刻,和仁竟真的是那么喊的,好本土啊,又好异域……
“异乡人,你终于来了。”与女孩眼中的惊异和平义眼中的不解不同,日出府的人呢眼中露出的是奸计得逞的目光。
异乡人……果然,这就是知己必须要死的理由啊,原来一夜之间,自己就已经变成了异乡人。
和仁却没来由的平静起来:“是的,我来了。”
“你为什么来,送死吗?”和仁完全不顾自己日出府的立场,淡淡的道,“就这么死在这儿,你……”
“我该去哪儿,我不明白,所以我来找你。”摘下面具,和仁笑容如花一般美丽,“你克爷告诉我吗?”
“你……”平义噎住了,是啊,又该去哪儿,现实竟是可以如此残酷,只要认定了,那就一条退路都不会给他们留下!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回来陪你们,因为,你们就是我最爱的人啊,最爱的兄弟,还有一直倾慕着的心上人,不是要让我把爱证明给所有人看吗?那我就回来证明好了,哪怕只证明给我最爱的人。”和仁爬上行刑台,没有人拦他。
“可爱不是这样的。”平义道。
“我知道这样是错的,可我宁愿错,重来一遍,也依旧会错,一而再再而三的错,因为对的那一条,我做不到。”和仁把手搭上了平义的肩膀。
“毕竟,即使是做错,也比不做要好很多呀。”
侧头一笑。
呆住,平义呆住了,一瞬间,平义有一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以往的午后,和仁在浇花,女孩在修剪,自己在一旁静静的看,半晌,和仁抬起头来,问自己:你喜欢什么花儿呢?
再然后,侧头一笑。
“那就来吧,这个选择,似乎也不错。”平义也把一只手搭上和仁的肩膀,“可你这个笨蛋,怎么什么坏事都会拉上兄弟一起呢?”
和仁静静地笑着没有说话,可平义分明听到也听清楚了自己最想听到的话。
因为爱呀……因为,亲情,友情,爱情,甚至是同情,都是“爱”呀。
爱是一件如此简单的事,甚至比说出这个字更为简单,可人们,为什么不愿去爱呢?
因为人们已经相信,只有伤害别人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因为人们已经相信,爱一个人会令自己受伤,所以不能爱。
女孩已经从地上站起,平义眨了眨眼便转过了身去,女孩将头贴在和仁胸口,和仁抚着女孩的长发。
三个人好像同时忘了身处的境地与发生的一切。
“演够了吧,我已经够仁慈了。”日出府的人道,“动手!”
仁慈,不能爱,给给予的最大的量,便是仁慈。
数道内力升腾,同时打在了和仁身上,这是日出府的“仁慈”,身为统治阶级的人有必要刻意的去“仁慈”,比如给和仁一个炫丽的死法。
内力一股股的在和仁体内冲撞开来,他一个不习武的人,却在这个时候被打通了经脉,只可惜,内力太多也太过狂暴,他们逐渐蚕食着和仁的身体,终有一刻,会与和仁一共消退,化为尘埃。
可这时,平义转过身来,再次将手拍上了和仁的肩膀。
“你还不能死,”平义笑着说道,“你不能死,你和我们不同,我们都可以死得,可你不能。”
“因为你与我们不同。”
一股柔和的内力从肩膀传入,而一些狂暴的内力也顺着肩膀传出。
“答应我,不能死,在发现这个世界还是爱更多以前,在证明,即使现实再无奈,我们也可以去爱每一个人而不是冷漠相对之前,不能死!这是我们共同的意志!”
所以,我不能死……内力构成了和仁的身体,而和仁活着,活了下来,而且……不会死。
“日出府还是低估了自己培养出的八杀者的实力,是呢,我突然也这么觉得了,有强大的力量真好,至少可以保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怪物!”日出府终于惊恐。
“你好,家人,我叫毕吉。”……
“所以,不能死!”火在和仁身上熊熊燃烧着,和仁叫道,“丞相大人,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爱比较多……是不是,人可以不去冷漠。”
徽羽十日点了点头。
“应该,是吧,毕吉,八格,雅楼,还有耀一,都是很会去爱的人呢,本土也是,对不对?”和仁却突然侧头一笑。
“吾……我的爷爷,在死前,跟我父亲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知道,四相四无中,为什么把四相放在前面吗?”徽羽十日眼中的红开始不稳。
“谢谢。”和仁眼睛渐闭。
两个人在空中如同两道流星,燃着火光,绚丽绝美。
而下一刻,两道流星就真的成了流星,齐齐坠了下去……
“你们,爱吗”“我只爱自己的影子……雅楼也勉强算吧。”“……昂。”
第290章
第二百九十章
“异乡人,你在这里做什么?”清晨里突如其来的叹息声显得神秘而深远,透过了薄薄的晨雾。露尚未落,霜尚未起,这是一个和以往不同的秋。
“喂,父亲,你又在胡说什么呢?”耀一不满的在岸史身边坐下,隔着一层又一层的白帐,去遥望东方又东方的那抹红。
“这是你姥爷最常说得话。”岸史顿了顿,道,“当时、我娶你母亲时,你姥爷曾要求我记住这句话……以及话之外的东西。”
“唉?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耀一有属于青春期的探知欲。
巴野岸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你?还早的很呐,再过个十年八年的再来问这种问题也不迟啊。”
“哎呀!痛!什么早的很,我已经快二十了,你还把我当孩子看!”耀一不满的说,“而且,他们不是说了吗,我可是练武的奇才,单论武功的话,你也不一定能打的过我吧!那什么问题不能跟我说呢?”
“等你结了婚再说吧,小子。”岸史又敲了耀一的头一下,然后转身朝屋内走去,“那,我去准备早饭,你继续练功好了,我给你做你母亲最喜欢吃的东西,面包肉哦。”
“……喂。”耀一唤了一声。
“恩?”岸史一停,
“我母亲……”耀一似乎欲言又止,“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是不是和几年前的……”
“不是。”岸史直截了当的说道。
“那为什么?”耀一显得有些激动,“为什么她会无缘无故消失,而且,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那天在场的一定有日出府的人呢对吧,而且,而且最近他们在找什么人,被找到的人就会被处死,母亲是不是……”
“够了!”岸史粗暴的打断了他,“如果,你真的爱你母亲的话,就不要去关心这些事情,你只要快乐的活着就好,如果不甘心那就先让自己变强。有些事,并不是不能和你说,而是说了只会……”
岸史没有再说话,走进了屋内。
屋外的雾不但没有消,反而更加重了起来。
“喂,耀一哥,想什么呢?”甜甜的声音传来,一双手已经环上了耀一的脖子,这熟悉的声音与触感,耀一即使不转头也能分辨出来人是谁。
耀一不自觉就挂上了一缕笑容,平淡的道:“喂,祯子,又来这套?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想早点来看你嘛。”祯子把小嘴一撅,似是对耀一平淡的态度有千般万般的不满。
“啊,是我不对啦,那么,一起去山上玩吗?还是去吃小吃呢?”耀一赶紧道,想要糊弄过去。
可祯子似乎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双手叉腰,继续不满的道:“你确定你没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