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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儿,看看紫衣回来了没有?”
萱儿听命地在屋外探出脑袋,但很遗憾,也没有紫衣的身影。
怎么看个人看了半天?衣广泠有些郁闷,便只能装扮一番,走向留音斋。
她所住的地方是在留音斋的后面,穿过一条走廊和院子,便是留音斋的大堂。
大堂处有布置的宽阔看台。下方置了众多的桌椅板凳。
“流岚姐姐,你怎么现在才来,汝师父说了,一会儿您来给我们打个头!”
此话一出,衣广泠不禁颓了颓,哽咽了下,噎着问,“师父……师父让我来打这个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众姐妹,“那……那我该跳什么呢?”
那些跳舞的姑娘一听,微微动着眼睛笑道,“流岚姐姐,汝师父让您出马,定然是让您拿出看家本事儿来了。”
一小姑娘附和,“是啊,流岚姐姐。今晚上,灵乐堂的堂主也要来到这里呢,那堂主同汝师父是很多年的对头,要是我们跳地不如意,可给我们留音斋扯了后腿了。”
“会这样么?”衣广泠半信半疑地抬了抬眼睑,“不会是闹着玩儿的吧。”
“流岚姐姐,我们不会撒谎的,今晚上搞砸了,日后……日后……”那小姑娘说着,面色潮红一片,不由自主地互相拉拽衣袖。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几个小姑娘对灵乐堂的弟子们都颇为欣赏。虽然站在对立的面上,但是她们同灵乐堂所主攻地却截然相反。
她们是跳舞,而灵乐堂的人却是展示一些乐。箫,笛,琴,等等乐器。而且,他们的乐才最能配得上留音斋的舞。
当时百姓均以南舞北乐来形容这两个地方。当然,南和北均指方向。灵乐堂在北,留音斋在南。所以这两个地方习惯性地被江东的百姓在地理位置上加以区分。
不过他们对立,却不吵架。只是技艺上显功夫,谁若输了,自然是心中不大痛快。但表面上却不会做出报复之类的事儿的,所以留音斋和灵乐堂每每有活动的时候,就会互相邀请。这就相当于技艺切磋了。
衣广泠知道,她虽不是夏流岚,也没有夏流岚曾经习舞的记忆,但是凭她现在这个汝鹤仙前辈得意弟子的身份,那灵乐堂的人也不会放过她,所以与其让人问,还不如汝师父主动让其献舞。这也可能是被汝鹤仙师父叫出来的原因。
跳舞并不是什么难事,但烦躁地是,她此刻的心境。就这么跳场舞,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风声。到时候又影响她去做那些事儿。
说到那些事儿,衣广泠又想起了紫衣。心想那个丫鬟被她叫出来看看夏云朵有没有在大堂,怎么就没一去不回头了呢。
“萱儿?”她唤了身旁跟着的丫鬟,“快去找找紫衣?”
“流岚姐姐,你到底献不献舞啊?”一旁又有姑娘催促道。
衣广泠眉眼笑开,随即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师父都吩咐了,姐姐我还有什么理由否决呢?”
几个姑娘听罢,兴奋激动地笑了。而后便纷纷下去准备了。
看着萱儿不在大堂,她也不好在耽搁,只能下去准备舞衣。
刚走数步,就碰见了一身白衣齐腰襦裙的汝鹤仙师父。
她声音慈和,“流岚,快随师父到里屋来一下?”
“师父是要为流岚准备曲目么?”
汝鹤仙摇摇头,“流岚的舞技较之从前,有很大的提升。”可能是因为衣广泠融合了现代舞的原因。
“那师父这是……”
“开场舞十分关键,你又是师父的徒儿。所以这一次,一定要让灵乐堂的人心服口服!”汝鹤仙说着,就向她伸出一双手。
冰冷的手被温热的手掌覆盖,衣广泠怔了下,就看见汝鹤仙前辈取出了一身衣服。
那是一件对襟齐腰彩虹烟岚薄纱裙,肩上一条淡蓝色纱雾帛带。里间白色中衣上绣着几朵金色的小花。
袖边是春日花叶刺绣。深色腰带上也绣着同中衣一般无二的绣花。
“好漂亮?”衣广泠惊叹。
“哦,是么?这是师父专门为你订做的。”汝鹤仙喃喃自语,“当初命人给你送到帝都府上的,可你好像不喜欢,所以便让人原封不动地给师父送回来了。今次,无论你喜是不喜,到底忍耐一下,待跳了舞,就可以命人给扔了。”
衣广泠愣了下,忽而有些不解。那夏流岚听下边的人讲,也不是一个爱耍小姐脾气的女人,怎么可能对一件衣服这么讨厌呢?还公然地让人退回来。
“师父,徒儿以前有忤逆您的行为么?”
汝鹤仙噗嗤一笑,“怎么想起问师父这个了,呵,师父记得,流岚那时乖巧得很。”
既然夏流岚当初对这汝鹤仙师父十分孝顺,那对她师父所赠之物,必定好生珍惜。既然如此,也绝不会无情地退回师父所送的礼物。
因此,衣广泠猜想,这礼物断然不是夏流岚退回的。
“师父,这东西您是什么时候派人给我送去的?”衣广泠专注地思考着这件事儿。
“没多久,估摸着七个月前的事儿了。”
七个月前?
衣广泠想。
按着这个时间来算的话,她也应该穿越过来了。那么,当时怎么没有人向她禀报,这汝鹤仙师父送礼物的事儿呢。
她觉得非常古怪,所以打算到时候回了镇国公府,一定要向晗月长公主和夏攸好生问问。
其实,当初那礼物送达的时候,根本没有经过夏流岚的允许。那会儿的她还躺在床上,生着重病。没有时间和机会接收她师父所送的礼物。
她虽然没有收到礼物,却也没有说过不喜欢的话,当然,更没有做过将礼物无情退回去的事儿。
那么,不是她,会是谁?
一定是府里的人做的吧!她思索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面还有些难过,毕竟她现在无法马上就到府里问问,所以也没办法立刻就将心里的火发泄出去,只能努力憋着忍着,然后继续去筹谋一会儿的开场舞。但此刻,她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师父?”她恭敬地垂下头,“您所赠的衣裙,很是漂亮。徒儿也很喜欢。但是当初徒儿重病在床,确实不知道究竟是谁借了徒儿的口,无情地将您送的东西退回来,所以……所以……”
“好啦,都过去这么久的事儿了。”汝鹤仙耐心地说道,“师父了解流岚,知道流岚不会这么做的。”
“多谢师父!”衣广泠兴奋地合不拢嘴。
“好啦,快穿上吧。不然姑娘们可都要等急了!”汝鹤仙催促衣广泠换好衣服上台的时候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
好好表现,流岚,师父相信你!
她感动莫名。
抿抿朱唇,回眸笑着点了点头。
她说,师父,徒儿定不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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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有了线索(求收)
她提着裙摆,迈步上了看台。挥动水袖时,蓦然看见了南王殿下月灵尘。
他一身水绿色交襟长袍,指尖拈着那支玉箫。表情冷漠疏离,就好像他没觉得眼前那看台上的女子是他认识的夏流岚似的。
月灵尘只是吹动着竹箫,眸色里带着一丝潋滟光芒。如夜色里的萤火虫,扑闪着灵翅,轻盈曼妙。
当然,和她的箫音的还有其他几位灵乐堂的师兄弟。他们每个人的所拿的乐器都大不相同。
衣广泠见到的,就有一个吹竹笛的,还有一个弹奏五弦琴的,甚至还有一个拉二胡的。如果不是对方的技术太好,恐怕她舞步节奏都要被打乱了。
开场舞,她在最恰当的时机撤退。而后那些准备好的姑娘们便陆续出场。
好像有一种功成身退的感觉,她一下看台,便找个位置歇息。
可能是身上的衣裙颜色过于鲜艳,所以十分明显,故而她还在歇息的时候,身后那位手持竹箫的南王殿下月灵尘已经近到了面前。
“流岚小姐?”
“嗯?”仓皇回头,在看到月灵尘时,她因上次于甘泉宫一事儿,感到莫名紧张。
“殿……殿下?”衣广泠连忙欠身。
竹箫落到自己的手臂下,他轻轻地抬起来,然后目色里带着一丝狐疑,“流岚小姐怎么在这儿?”
衣广泠咿呀一声回神过来,才听清楚他所说的话,“臣女是前来江东,拜见师父的!”
南王殿下愣了瞬,忽而持起竹箫,重重地给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哦,对,本王忘了,流岚小姐的师父就是留音斋的汝鹤仙前辈?”
衣广泠附和地点了点头。
看着身前盯着自己一直发神的南王殿下,她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了戏谑之意,又想起那暗恋他的夏云朵。
“哦,殿下,您见着臣女的四妹了么?”
月灵尘讶然反问,“流岚小姐是指云朵小姐?”
“嗯。”衣广泠故作天真一笑,“殿下,可知,这次家妹给您准备了什么礼物?”
月灵尘抱臂,神态里带着一丝琢磨不透的惊诧,“本王不知,但是看流岚小姐的样子,那应该是一件不错的礼物。”
“好不好,也要看了才知道?”衣广泠抿着红唇道,“殿下,若是不合您心,还望手下留情啊。”她这么说着,心里竟然痛快了许多。
哪想得到,那月灵尘会问她,“那么,云朵小姐呢?”
“四妹她……”衣广泠抬起迷茫的双眼,望着月灵尘,“臣女也是奇怪,为何这四妹一转眼就不见了影子。先后打发丫鬟去寻,可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估计……”朱唇上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是跑哪儿玩儿去了。”
月灵尘讳莫如深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可能意识到那个眼神有些古怪,衣广泠连忙欠身,告辞离开了。
回了后屋,她才抚着自己不安的心,大口喘、气。这种不安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样,令她的内心感到莫名地焦躁。
然而,她还没有好好坐下休息,那一身白裙的师父汝鹤仙又打发了下人来寻。说是找她出去,见几个人。
这一听,衣广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