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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说这四小姐夏云朵自个儿回了镇国公府。
但这夏流岚就不同了,当时的她容貌秀气,身材曼妙,舞技基本功扎实。所以汝鹤仙才挑选了她做自己的关门弟子。不过外界却传,夏流岚被选上的关键,就在于她显赫的家世。
一个长公主的娘,一个镇国公的爹。单凭这点儿,她就有能力被其培养。但是汝鹤仙真正看上夏流岚成为自己弟子的原因,却是因为她足很美,裸、露着跳舞,更是美得无法言语。
“流岚姐姐,还不去见师父么?”有人喜笑颜开地跑出来,拽着衣广泠的胳膊就往屋子里走。
舞坊很大,练舞的地方也很宽敞。而且远远看去,还有一种富丽堂皇的奢侈感。
被人众星拱月般送到屋子里,她才见到那个未有半分记忆的汝鹤仙师父。
还没看人,她双腿就扑通一声跪下,“师父,徒儿来看您了。”
坐在凳子上的白衣女子回眸过来,衣广泠刹那便震住了。汝鹤仙唇红齿白,长得甚是温柔贤淑。一头散披在肩的青丝,透着说不出的妖冶。这样一个女人,偏偏已经四十多岁。
哦,保养得真不错。
“流岚来了?”她向衣广泠伸出的那双手,皮肤很白,“快到师父这边儿坐下。”
衣广泠不安地走过去,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眸子也不敢与之对视,“师父,徒儿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你以前可没跟师父这么客气?”
其实衣广泠看着她,觉得她跟自己一般年纪,可口头上却要喊着师父二字,实在有些古怪。但这毕竟就是汝鹤仙,她也不能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只能听从地走过去,同汝鹤仙同坐。
汝鹤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看着她道,“听说流岚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
衣广泠懵了。
难道这汝鹤仙师父还要查探她有没有心上人么?可是帝都流言颇多,她觉得,对方听到都是很有可能的事儿。
“是,师父,流岚喜欢他很久了。”
汝鹤仙歪着脑袋,神秘莫测地猜道,“他同你互相认识很久了吧。”
衣广泠点点头,故作不好意思地抿抿唇,伸手拉住汝鹤仙的袖子,就开始打听适才的肖娘。
“师父,这件事儿就不要问了。其实……徒儿来这儿,有两个目地。”做人必须要学会说话,当然甜甜的话更好,因为很容易讨人喜欢。
“说吧,师父若是知道,准儿全告诉你!”汝鹤仙抬起红润光滑的手指,认真地看着衣广泠。
衣广泠嘟着嘴,左右来回看了看,“师父,刚刚出去的那位……是谁,徒儿好像没有见过?”
“没见过?”汝鹤仙抬起手掌,摸了摸衣广泠的额头,狐疑地问,“流岚,你不会生病了吧?”试探了一下体温,发现一切正常。
衣广泠摇摇头,“师父,徒儿没事儿。”她将脑袋依偎在对方的手腕里,撒着娇,“徒儿就是好久没回来看您了,有些想您。”
“流岚真的想师父了?”汝鹤仙好像忽略了衣广泠的询问,反而将注意力转到了徒儿的甜蜜话上,她认真地眨了眨眼,“那这么些年,有没有好好练练师父所教的舞步啊?”
衣广泠咧嘴一笑,尴尬地垂下了视线,“不好意思,师父,徒儿贪玩,全忘了。”此话一出,汝鹤仙的脸压地很黑。想了片刻,她沉着一张眸问,“那流岚这些年都没练习过?”
为了赶快缓和气氛,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珠子,恭敬地回道,“徒儿……徒儿学了与众不同的舞步,就是……就是想着跳给师父看。”
汝鹤仙眼神微蹙,露出的雪色手臂微抬,“那好,跳出来给我看看。”
衣广泠只能硬着头皮跳古典舞,幸好基础不错,对方没有露出多么吓人的表情。但是她此刻也明白一件事儿。天下的师父,没有哪一位不希望自己的徒儿承了自己全部衣钵的。所以,凡是做了徒儿,都一定要学会讨好自己的师父。
最终,汝鹤仙看了她的舞技,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一切都显得寻常太平,但也正因为如此寻常太平,所以衣广泠觉得异常古怪。后来,夏云朵也被肖娘招呼着进了舞坊。各自挨到了下午。
用午膳的时候,衣广泠有些睡意朦胧,正要抵着桌子,小睡片刻。却不想瞟见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目光中透着暖日一般的笑意。浅浅的,深入人心。
只是菜肴被送到衣广泠的面前时,那女人拿碗的手一下便滑了。
砰地一声,四周传来声响。
衣广泠凝紧双目一看,却陡然发现这个送菜的女妇人有些熟悉,好像……好像是在南音庙中出现的那个中年妇女?
她……她真的在这里面。
衣广泠一把捉住她的手腕,轻喊了一声道,“你是蓝姑?”
送菜的女子一哆嗦,连忙抬起托盘,“姑娘……姑娘认错人了。”可是那妇人离开时,回头对上夏云朵的眼神,充满了可疑。
衣广泠迅速地站了起来,“她,她真的在这里?”
汝鹤仙坐在主座,不明所以地问道,“流岚,你认识她?”
衣广泠见夏云朵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对方,她只能黯然地摇头,“不,没见过,师父,徒儿不认识她。”
看夏云朵的表情,衣广泠觉得,此刻不是拆穿对方真实身份的最佳时机。
用过晚膳后,衣广泠被送下去歇息。萱儿铺床,紫衣执着玉梳给给衣广泠鬓发,“小姐,今儿那个人您真的不认识么?”
“我来此就是为了查她,怎么会不认识她?”衣广泠诡异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过现下不说,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罢了?”
“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
“至少要亲眼看见她同夏云朵接触!”衣广泠抬起手臂,接过了梳子,自己给自己鬓发,“紫衣,这个女人的身份是夏雪滢母亲的心腹丫鬟,可她却同四小姐夏云朵有牵连,你……不觉得这一切很奇怪么?”
“是太奇怪了。”紫衣附和道,“可是小姐,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除了那女人,我还想多多了解夏云朵的事儿。先前我不知道,这夏云朵原来也同我一样,拜了留音斋的师父学舞的?”
丫鬟萱儿听见二人说话,也笑着蹭到跟前,“小姐啊,可不是么,今儿个奴婢听舞坊的姑娘说起,这四小姐只做了肖娘三天的徒弟,就逃回帝都去了的。”
“肖娘?”衣广泠暗暗嘀咕,“没想到她是叫肖娘。”思索时,又忍不住问萱儿,“萱儿,你说,那夏云朵只做了肖娘三天的徒儿,究竟是怎么一回儿事儿?”
萱儿挠挠头,“小姐,这事儿奴婢也不怎么清楚。只是刚刚在吃饭的时候,听那些姑娘们传的,说是四小姐当初非常想要拜汝鹤仙前辈为师父,但是汝鹤仙前辈却独独选了你为弟子,虽然汝鹤仙前辈也将四小姐介绍给了肖师父。但是她心里好像不怎么乐意。所以就自个儿伤心欲绝地回帝都了啊。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四小姐后来一门心思地学习武功,再没想过学舞一事儿的真正原因吧。”她说到起兴处,就忍不住双手一拍,“哈,小姐,看来您是真的比四小姐有才华。”
“那是自然,要不然小姐也不会成为帝都的第一才女了,不是么?”紫衣也巴巴地奉承着,“只是,也因为这个,小姐要同四小姐结梁子了。”
“哎,对啊,忌妒这个东西,是挺能磨练人的。”衣广泠叹了口气,顺利地接了话题。而后又小声地思量。
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儿,所以夏云朵心生怨恨,由此想要报仇呢?
那自己被人陷害,有没有可能是夏云朵做的呢?
衣广泠两手交叉,抵着自己的下巴,神色肃穆,双目泛着睿智的光芒。
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到了晚上,浓浓夜色的时候。留音斋又开放了。
众多姐妹在白天里编排的舞蹈便要在大晚上上演。
留音斋的姐妹胖瘦适中,模样大多乖巧可人,所以她们的舞蹈和美貌很容易吸引江东的人前来观看。
除了江湖中人以外,还不乏一些喜欢挥霍的贵族公子。可也正因为有他们的观赏,才不至于令开了数年的留音斋毁于一旦。而底下养着的姐妹们才有生活的来源。
舞是一种艺术。
乐也是一种艺术。
很多风雅之人,独独喜欢这些地方。他们吃花酒的时候,过节的时候,都会选择这样的地方,听听小曲儿,赏赏舞蹈。以便陶冶自己的情操。
现下,他们坐在那里,就是为了欣赏舞蹈来的。
衣广泠被叫出去去参观的时候,她还在房间里思考了很长的时间,说实话,夏流岚以前在留音斋呆过,又是汝鹤仙前辈的关门弟子,那么也就是说,凡来留音斋的人都是知道这件事儿,故而衣广泠觉得,她一出现,必定会惹来很多的麻烦。
到时候别有些人当场刁难,说是舞蹈一场,让他们开开眼界,那可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她又开始犹豫了。
紫衣俯下身来,小声贴耳道,“小姐,汝师父打发下人来接您出去呢?”
衣广泠哦了一声,惊慌失措地看向门外。她笑了笑,走近那丫鬟,“妹妹,劳烦你同师父说,我收拾一下便出去!”
那丫鬟见这镇国公府的大小姐貌美如花,做人又没有架子,很是欣喜。便欢快地作了作揖,“是,小姐,奴婢这就回去禀报。”
见那丫鬟走得远了,衣广泠才一把拉过丫鬟紫衣和萱儿到得跟前,“你们出去瞧瞧,看看那夏云朵在不在?”
紫衣领命朝着衣广泠点了点头,随后便快速地出了屋子。
这期间来回有两个丫鬟来催,衣广泠实在有些坐立不安,后来没办法,便只能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
“萱儿,看看紫衣回来了没有?”
萱儿听命地在屋外探出脑袋,但很遗憾,也没有紫衣的身影。
怎么看个人看了半天?衣广泠有些郁闷,便只能装扮一番,走向留音斋。
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