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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锋利的剑气直指脊骨,白虎悚得全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它尾巴一甩,旋身跑向了船头,皇帝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一名执扇青年上前扶他。
白虎在船头翘首四顾,瞳孔阴鸷。
那声音如嘹亮清歌。。。。。。难道是当年怒斩妖兽穷奇的斩云剑!
不!不可能!
那位神君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失了神迹,决然不可能出现在人间。
只见那宝剑闪电般穿风过云,最后轻轻落在一名女子手中。
温画轻轻抚摸着剑身,心中叹息,她本不想多管闲事,不过紫玉与她是仙友,仙友有难,她若不救,他日天庭上再见面,便麻烦了,毕竟紫玉是个会找麻烦的神仙。
而她素来怕这些麻烦。
白虎金瞳收缩,见那湘曲拱桥上立着一名女子,蓝衣翩飞,神态自若。
真的是温画神君!
白虎畏惧地退后一步,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皇帝,白虎不甘心。
能让温画神君使出遏云剑,它这战绩也够辉煌了,于是它仰天长啸了一声,直啸得风卷云吼,涵越湖水浪翻波涌。
在龙船剧烈颠簸中,白虎冲上前一爪将皇帝死死摁在地,抖了抖浑身厚重蓬松的毛,贲起的肌肉奋力张扩,它朝着皇帝不屑道:“你是帝王星又如何,如今不过是个凡人,我这就吃了你。”说着一口朝皇帝的脸咬了下去。
“且慢!”
旁边一个执扇的年轻公子笑眯眯得地走过来道:“在这大好春光的日子里,开杀戒见血腥,多无趣!虎兄当真要如此大煞风景?”
“你找死!”
白虎四爪始起有数道灵光迸裂喷发,如排山利刃直逼向船尾,这致命一击那青年只怕要硬生生受了。
温画立时脚起仙云,疾速向那青年飞身而去,一时间涵越湖上瑞气大盛,仙雾腾腾,惊得周遭的百姓们跪了满地。
斩云剑祭出薄发剑气挡住那波攻击,温画趁势携了那青年的腰身踏上云端。
湖水被温画的神力激荡起七丈水浪。
白虎彻底慌了神,震天一啸吓退周遭的人,矮身跳到后面那条画舫上,企图借力跳上岸去。
温画一扬手,捆仙链在空中狠狠掠过,挥袖一扬,袖中现出一条尺长的捆仙链,只听得一声呼啸,捆仙链见风就长,灵蛇般逶迤旋绕着攻向白虎,疾如闪电。
白虎堪堪避过,捆仙链直直沓在湖面之上惊起一丈深的沟壑,刹那间消散沉入湖中。
湖水顿时腾起丝缕白光,平静的涵越湖底传来一声短促的嘶鸣,数道轻盈的白色光柱从湖底蛟龙出水,在湖泊上空迅速形成一道空透的水墙。
白虎收爪不及,一头撞了上去,它哀嚎一声立时猱身一翻,往令一方向逃去,谁知那水墙仿佛长了眼睛,它到哪便堵到哪儿且密不透风。
“大爷的!”白虎骂了一句,可是它已成了困兽。
温画一手揽着青年腰身,一手趁机扔出捆仙链套在白虎的脖子上,白虎嘶吼一声梗着脖子往后退去,想挣脱捆仙链,温画微一勾手,那虎登时痛得满地打滚,最后趴在地上两个鼻孔里闷闷得出气。
白虎终于降服,温画立在祥云上才想起身边这个被她救上来的年轻公子,于是道:“方才可有伤到?”
青年执扇拱手一揖感激道:“多谢神君关怀,小生并无大碍。”
他抬起脸来,清俊的眉眼上满是笑意:“救命之恩,为师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吧。”
温画怔了怔:“师父?”
萧清流看着温画一脸惊诧的神情,心中却是心酸又好笑,一千多年了,他终于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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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怒气
此次她游人间竟然也能被师父捡了个正着,温画有些头疼。
不过好在她是个懒人性子,除了战事上比较勤勉之外,她素来都比较随遇而安,她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可唯独面对萧清流,她并不排斥,虽然她这个师父偶尔会说些令她莫名的话。
萧清流于是厚脸皮地在小徒弟身边晃悠着了。
自打那白虎在晏城被降服之后,便整天满嘴大爷龟孙地咒骂,温画近来爱困,每每快睡着了都被那白虎吵醒,冷不丁抬起瞌睡朦胧的眼打精神。
萧清流瞧着心疼,见湖边有只三色儿的花狸猫伸着爪子捞鱼吃,便把这白虎锁进了那只三色花狸猫体内。
萧清流抱着那猫儿,捏着它软软的耳朵尖儿来了几分兴致:“画儿,这猫儿是我们俩重逢的见证,该取个名好生纪念纪念。”
温画点点头,似乎也来了兴致,挠了挠猫下巴,想了想道:“叫旺财吧,我看凡尘的百姓家中养只猫儿狗儿都是这么叫,听起来也比较神气。”
萧清流觉得英雄所见略同。
旺财浑身的毛一炸,咆哮着抗议:“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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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青螺坊市,被萧清流拉着逛了半天,温画早困得眼皮打结,萧清流笑着要带她去醒神。
这是一座茶楼,一楼宾客满堂,热闹十足,那些凡人百姓,得空嗑个瓜子儿,烫壶苦茶,过个闲暇午后。
底楼有个小二殷勤地上前,甩了甩布巾招呼:“两位客官,来壶龙井还是雪芽?”
萧清流将扇柄敲敲他的脑门道:“平湖楼起,雾霭天市。”
小二目光一散,端着热情的微笑道:“蜃楼待客,二位随我来。”
萧清流牵着温画的手,跟着那小二的脚步往楼上走去。
茶楼二间也是个茶座,不过别有洞天,如丝光缎造,幻境披靡,与一楼凡尘如隔二重天。
“此楼名为惜花楼,是当年蜃族族人弃下的一座蜃楼,不过现今又光鲜热闹起来。”
萧清流递上两枚玉牌给惜花楼的迎客散仙,转头对温画解释道。
蜃族擅造幻境,海市蜃楼便是他们的杰作。
这惜花楼就与凡尘重叠,一楼是凡间茶舍,二楼却是碧落仙境,可谓假亦真来真亦假。
这惜花楼中都是骑鹤来往的仙者,其中不乏一些仙界名士。
“师父带我来此处作甚?”温画不解。
萧清流磨了磨扇柄,眼底蕴着一丝肃然:“画儿,你麾下是否有位名叫烈风的大将。”
温画笑了笑,目光放地悠远:“是有这么一位,可惜一千多年前戮海一战,烈风战死,还是我亲手葬的他。”
温画转过脸来奇怪道:“师父怎么突然问起烈风?”
“烈风将军为人英烈,我十分敬叹,可惜他如今的灵骨未必如你所想,安安稳稳躺在东海之滨。”
温画没做声,盈如蝶翼的睫毛微微一动,惺忪的眼抹上了一层冷冽。
萧清流递过去的玉牌,是惜花楼为尊客量身定制,迎客散仙带着两人去了惜花楼的内阁,这里幻中幻,境中境,一般仙术神力透不进来,专门给那些需隐秘身份的客人准备。
内阁上有座灵石堆砌的玉壁,直矗云霄,玉壁上每一块灵石里都有七彩灵光溢出,温画认出那些都是尚未孵化的仙灵,只是它们不在天池待养,怎会出现这座小楼里?
且这些仙灵大多是刚得道飞升的或刚悟道的,初初踏入仙界便被人取了灵根锁于高墙之内,真是可叹。
借灵修灵乃碧落禁术,仙道中人对此十分不耻,温画没想到千年而已,仙界的风气便这般萎靡。
两人的到来引起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临窗的一桌上坐着一男一女两名仙士,那少女仙士看到萧清流进来时,大惊失色,慌乱之下抓住苏承羡的手臂道:“师兄。。。。。。那个人,那个人不是那天在东海。。。。。。”
苏承羡盯着萧清流看了眼,状若无意地低下头,安抚地拍拍溥灵的手道:“师妹,冷静点,不要自乱阵脚。”
苏承羡嘴上这么说,自己也有些慌,萧清流“死而复生”,显然是他低估了对方的修为。他有直觉,他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思及此,苏承羡的手不自觉握紧了桌边的长剑。
萧清流面带微笑将茶座巡视一番,与温画道:“画儿,这里人都坐满了,要不我们跟那一桌的客人商量商量,一块儿挤挤如何?”
温画从善如流,抱着旺财悠悠点点头。
萧清流走过去对溥灵绽开笑脸,和善道:“茶楼已坐满了,两位仙僚可介意与我们拼桌?”
溥灵惊恐地瞪着萧清流俊美无双的脸,下意识就摇头道:“不。。。。。。”
但苏承羡悄悄按住她的手,抬眼对萧清流道:“二位请坐。”
目光又移到萧清流身边的少女身上,那少女抱了一只猫儿,神色慵懒,只一身月白色广袖长裙,墨染的青丝用一根碧玉簪子松松挽着,此时仿佛没睡醒的样子,睁着惺忪的眼打量着周遭。
他探测了一下那少女的修为,十分低弱还不如溥灵,稍稍放松心中冷笑一声,既然这萧清流装作一副不认识他俩的样子,那他又何必挑破呢?他倒要看看萧清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桌上有一壶白瓷清茶没人动过,萧清流给温画倒了一杯茶水道:“这惜花楼里什么都好,唯独这茶水太过寒碜,画儿,你将就着润润舌。”
溥灵听到画儿两个字,身子猛地一震颤抖着看着温画,苏承羡警告地捏了她一下,向她摇了摇头。
不会这么巧的,碧落皆知温画神君为修复真元尚未苏醒,眼前这少女修为浅显根本不可能是她。
温画端起茶杯微微呷了一口,没注意眼前这二人不对劲的神色,只将目光停留在那面云霄玉壁上。
那金芒夺目的仙灵果真是烈风!
温画垂下眼睫,尚且记得大战前夕,她与烈风在东海之滨喝酒,那夜星河万里,烈风晃着酒坛子,爽朗笑道:“神君,明日一战怕是要拼死一搏了,若烈风不幸战死,还请神君将我的灵骨葬于东海。”
沙场上不惧生死成败,温画不见伤感,只是笑笑着问他:“为何要葬在海底,那里可不见天日。”
“因为,”烈风为人一向粗犷,此刻竟微微低下了头,唇边噙了丝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