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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行-第5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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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发誓要追随朱重九一辈子,但是他在内心深处,依旧无法摆脱多年来所受的理学影响,所以闻听张松像剥笋般,将从前的儒林同道剥个精光,一瞬间,竟有些感同身受!
  而那张松,只是对朱重九一个人五体投地,对于刘伯温,却丝毫也不肯客气。迅速伸出一只巴掌,将鼻子前的手指拍歪。然后冷笑着道:“脸面,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留的。他们但凡还知道士林脸面,就不该来扬州现眼。有本事去大都城敲鼓鸣钟,让蒙元皇帝准了他的策,提兵百万南下,不扫平淮扬誓不罢休?!一张脸早就被妥欢帖木儿给坐屁股底下了,还来淮扬还充什么道德君子?我呸!刚才大伙说得好,脱脱水淹徐睢时,怎么没见到他们放出个屁来?!”
  “你……”刘伯温气得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晃晃。无论写文章,还是用计谋,他都强出张松十倍。唯独这唇枪舌剑,三个他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张松这种官场老油条的对手。
  “行了,都给我坐下。”身为淮扬大总管,朱重九当然不能由着下属在自己面前争吵。用手指敲了下桌案,低声呵斥,“看看你们两个,成何体统?怪不得那些人觉得我淮扬内部有隙可乘!”
  这句话,说得的确有些重。张松和刘伯温二人听了,赶紧收拾起眼睛里怒气,将身体转向他,双双施礼,“主公恕罪,微臣一时鲁莽,请主公责罚!”
  “行了!都给我坐下”朱重九瞪了二人一眼,用力摆手,“以后都注意些,有力气用在外边,别朝自家人身上使!”
  “是!微臣知错!”刘基和张松两个各挨了“五十大板”,谁心里都不痛快。但终究不敢再继续争执下去,互相横了一眼,相继归座。
  “那个叫王守义的教谕,是什么来头?看样子早就轻车熟路一般!”朱重九不愿再于调节两人矛盾上浪费时间,将目光转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扬州知府罗本,低声询问。
  “主公看人相当准!”罗本立刻心领神会,笑着拱手,“此人的确非同一般。自打被提拔为县学的教谕之后,凡是出头露脸的事情,全都少不了他。光是提案,基本上每月都能送到府衙里头一个,并且每个都能凑足五天的千人联署!”
  “那你就由着他?要是人人都像他这么折腾,扬州知府衙门就不用干其他事情了!”胡大海很少插手政务,在旁边听得纳罕,忍不住低声质问。
  “胡将军有所不知!”罗本转过头,笑呵呵地解释,“两年前初施此政时,知府衙门上下,的确有些头疼。但现在,却唯恐提案不够多。毕竟,光凭着罗某和府衙众人,怎么勤于政事,总会有所疏漏。而有人能送提案上来,好歹也能为大伙拾遗补缺。反正最后准与不准,决定权在府衙这边,提案再多再怪,也折腾不出什么麻烦来!”


第十二章 移宿(上)
  “这……”胡大海费了一些力气,才完全琢磨清楚罗本的话,笑了笑,低声道:“这办法的确是独辟蹊径,至少府、县两级官老爷能及时体察到民情,不会被胥吏和豪族联合愚弄!”
  “主公的一些善政,的确是需要施行一段时间之后,才能体味到其中妙处来!”罗本偷偷看了朱重九一眼,略带几分拍马屁的味道点评。
  “那又如何?”刘基心里不痛快,因此毫不客气地指出其中纰漏,“从古到今,什么政令初立之时,不是畅行无阻?然用不了几年,就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似刚才那位王守义,若是背后有个奸商塞些钱给他,再给雇几百个人帮他联署。然后再买通了各科胥吏,分说此提案的诸多好处。这扬州城的县君和府君,不照样会被奸商玩弄于股掌之上?”
  “刘参军这话就过了,罗某虽然愚笨,却非无目之人!更不敢尸位素餐,有负大总管所托!”罗本虽然是刘基的晚辈,也受不了这位师叔当着自己的面儿,把拿府、县两级的主官比作娼妓。立刻红着脸,低声反驳。
  “刘某只是打了比方!未必说得就是你!”刘伯温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误伤了一个友军。冲罗本拱了下手,权当赔罪。
  “其他各地的县、府主事,也未必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蠢货!”张松却趁机插了一句,故意放大刘伯温的话,给后者树更多的敌人。
  “那要看是谁来做官!”刘伯温正愁没有发泄对象,迅速将目光转向了他。“罗知府乃刘某的同门,当然知道轻重。但换了某些只懂媚上欺下的,可就真未必!比如说当年大元在扬州路的那些狗官……”
  “你……”张松恰恰就是狗官之一,立刻气得脸红脖子粗。
  眼看着二人又要当场针锋相对地闹起来,朱重九不得不再度轻敲桌案制止。“行了,伯温,张主事做事一向用心,你不要老拿他当出气筒。永年,你也不必多心。咱淮扬的诸多机密能不外泄,内务处功不可没!”
  “是,主公!”张松闻听,立刻起身长揖,“主公当年不嫌微臣曾屈身事虏,却待臣如腹心。微臣,微臣,当时,当时就曾经立下誓言,这辈子,这辈子必粉身以报!”
  这些话原本半真半假,但他亲口说出来后,却又触动了自家心中之痛。头一低,两行眼泪缓缓淌了满脸。
  那刘伯温见了,心中好生不屑。但一些过分犀利的话,却再也无法宣之于口。毕竟张松已经把他自己最大的短处暴露了出来,如果有人继续刻意针对他,就等于捏软柿子。非但得不到周围同僚的支持,反而容易落下仗势欺人的印象。
  “行了,你的辛苦我知道!”朱重九见张松落泪,也觉得不能冷了此人的心。先安慰了一句,然后沉吟着补充,“内务处的差事若想办得好,肯定会得罪很多人。但是你放心,你这些年的功劳,我和苏长史都看在眼里。眼下我手中还没有合适的人替代你,所以你还得继续辛苦两年。等将来后生晚辈们成长起来,我便许你调任他职,永年,你意下如何?”
  “主公,多谢主公厚爱!臣没齿难忘!”张松闻听,欢喜得立刻顾不上再淌眼泪。一个长揖拜将下去,半晌都不愿意直腰。
  除了油滑之外,他性子里更多的是与生俱来的谨慎。知道自己现在的角色,与历史上侯封、来俊臣等酷吏极为类似。而他自己偏偏在淮扬大总管府内没任何根基,若是树敌过多的话,早晚也会落到侯封、来俊臣等人一样的下场。所以巴不得早日将内务处的差事交卸出去,哪怕是平级或者降级调动,都心甘情愿。
  今天终于被朱重九当众答应了,等有了机会,就另有任用。试问张松如何能不喜出望外?因此连带着对刘基,都不再怀恨了,反而于内心深处存了许多感激。
  “行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先给我把合适的人才培养起来!”见到张松欢喜成了如此模样,朱重九忍不住又摇头苦笑。
  他自问不是一个凉薄的人,但这个时代的传统观念,好像能成大事者,就一定会无情无义。所谓孤家寡人一词,其实最恰当不过。只要你坐上了那张椅子,就迅速脱离了人类范畴。转眼间就蜕变成了一头怪兽,心脏中没有任何温暖可言。
  朱重九不愿变成一头怪兽,哪怕将来失去一些权力,他也不希望自己对周围这些忠心耿耿的追随者们举刀。因此,又想了想,笑着对众人说道:“刚才刘参军的话,虽然过分了些。但也给大伙提了个醒。随着咱们淮扬的摊子越来越大,百官当中,难免有人会偷懒。所以两位长史和吏部,在监察与考核方面,还得更认真些。能想出办法来防患于未然,就尽量别等到下面出了错,再亡羊补牢!”
  “遵命,老臣定不负所托!”苏明哲和逯鲁曾两个闻听,立刻双双起身施礼。
  “我记得蒙元那边,有御史台,专门负责纠察百官善恶、政治得失?”朱重九笑着点点头,然后低声向逯鲁曾请教。
  逯鲁曾早年,就曾经做过蒙元的御史大夫。当然对其中门道了如指掌。因此拱了下手,笑着回应:“主公说得极是!御史台乃秩从一品。地位略低于中书省,但不受中书省管辖。设大夫二员,从一品;中丞二员,正二品;侍御史二员,从二品;治书侍御史二员,正三品……”
  “不妨搬来!”朱重九摆了摆手,笑着打断,“咱们不用分那么细,就设立一个监察处,诸君以为如何?”
  “善!”不待别人回应,苏明哲抢先表态。
  随着淮扬大总管府越来越庞大,他这个长史肩头的担子就越来越重。因此巴不得多设立几个机构,替自己分担一些政务。也好让自己有时间松口气,好好享受享受高官厚禄,娇妻美妾的生活。
  “臣以为,监察处位置太低,不足以审核百官。而若是将检察处摆得太高,又会令我淮扬大总管府内部官制失衡。所以,主公还当效仿中书省,再多设几处机构,并行于上,共同为主公承担国事!”逯鲁曾则稍微慢了一步,斟酌着提议。
  作为朱重九和禄双儿两人的长辈,他现在竭尽全力,替淮扬设立一套相对完整的运行制度。那样的话,即便有生之年他看不到孙女婿一统天下,至少新朝的官制出于他的手。禄家的子孙后代,也将永远受到他的余荫。
  “我淮扬今年上半年战事不多,恰好该重新梳理官制!否则,将来问鼎逐鹿之时,必受其苦!”虽然于同僚们依旧合不到一处,但是在商量正经事时,刘基却非常尽责。拱了下手,非常认真地补充。
  “微臣附议刘参军之言!”
  “微臣以为,主公当早定官制,以图将来!!”
  “微臣以为,两位长史和刘参军,所言皆有道理!主公既然已经受封吴公,左相,麾下官制,也应重新调整!”
  “微臣以为……”
  其他在船上的文武官员,也纷纷站起身,低声表态。重设官制,就意味着朱重九距离称孤道寡又近了一步,大伙也跟着都有机会升迁。所以此时此刻,谁有理由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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