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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是王爷,又是她的男人,她能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她有身孕了。。。。。。
崔氏把这个消息告诉广元王后,广元王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崔氏整日以泪洗面,最终还是坚持把孩子生了下来。
自那以后,广元王就再也没有来到小院,只叫王府中的人按时送些月钱来。
崔氏几度想要自刎,但一想到刚刚出生不多久的孩子,还是吞了苦水忍了下来。
这孩子是无辜的啊,他一出生就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母亲了。
崔氏忍辱负重的抚养着孩子,日子虽然清苦但也勉强过的下去。
只是后来王妃知道了这件事横加干涉,送来的月钱越来越少,已经无法养活崔氏和孩子。
崔氏无奈只得外出做工换些银子。她去给酒楼洗过碗筷,去给青楼的姑娘们洗过衣裳,受尽了白眼,吃尽了苦头,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孩子。
眼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崔氏又发愁了起来。
孩子不能整日窝在那个小院子里啊,她一定要送孩子去私塾读书,不惜一切代价!
后来的事,宁修都知道了,怪不得崔氏自称她是寡妇,还真是跟寡妇别无二致啊。
这真真是个百转回肠的故事。
宁修觉得崔氏的经历若是写成网络小说或者拍成电视剧电影一定会卖座,毕竟这里面反转无数,惊喜不断啊。
起初宁修只是感慨崔氏的命运坎坷,但他猛然间发现能够利用的似乎不仅仅是这位王爷设计强占了崔氏。
毕竟王爷是天潢贵胄,侵占个女人基本不会受到责罚,何况这位王爷还巧施妙计没有用强。
但他却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你说辽王娶你的时候是几年几月?”
“隆庆六年六月初一。”
崔氏柔声道:“那一天奴家记得很清楚。”
有了,有了!
宁修心中大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功夫啊!
如果宁修没有记错的话,先帝隆庆皇帝去世就是在隆庆六年五月二十六日!
就在这一天,隆庆皇帝龙驭上宾!
而六月初十,太子朱翊钧即皇帝位,是为万历皇帝。
在先帝驾崩,新帝即位之际这位王爷竟然娶了一个女人。虽然这件事情没有声张,但毕竟是事实。只要崔氏愿意出面陈情,辽王就不可能洗脱罪名。
辽王不但在先帝驾崩后娶了崔氏,还在先帝热孝期间行房!从崔氏孩子的年龄推断,这位辽王殿下与崔氏行房一定是在国丧期间!
大明以孝治天下,辽王却在国丧期间娶妾行房,是为不忠不孝。
辽王贪污受贿,纵容儿子撞死了人,这些都是可以被压下来的。但他在国丧期间娶妾行房这件事却是无论如何都压不下来的。
非但压不下来,还可以让他万劫不复!
现在张居正有心废掉辽王,正愁找不到把柄,结果却让宁修撞到了,简直是天命啊。
宁修压下了心中的兴奋,沉声与崔氏道:“我这便去贺御史那里一趟,等我安排好了你便去向贺御史陈情,你一定可以沉冤得雪的。”
崔氏微微颌首,算是应了下来。
对此宁修一点不感到惊讶。
当初崔氏嫁给辽王就是为了报恩还债。结果她还意外发现一切都是辽王布的局。
自那时起崔氏就对辽王恨入骨髓了吧。只不过她怀了辽王的孩子不得已,只能忍气吞声。
谁知辽王自她怀孕后就再不来看望,连月钱都越来越少,以至于她一度不能供孩子去私塾读书。
崔氏绝对是恨辽王的,只是找不到一个发泄的途径。
现在宁修为她安排好了,她势必会疯狂的报复。
女人狠起来可是很可怕的。
宁修心满意足的出了宅子一路向贺御史暂住的察院走去。(注1)
老实说在贺御史按临荆州后他还没有拜访过,这次前去确实有些突兀。
但只要宁修说明来意,他相信贺御史一定会欣喜若狂的。
。。。。。。
。。。。。。
注1:这里的察院不是都察院的简称,而是御史出差时居住的处所衙署,一般为地方官安排。
第一百九十九章 收网(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贺文程这几天心情很不错。
锦衣卫那里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只要他需要立刻就可以把证据抖出来,将陈县令拿下。
但贺文程不想这么急,他要酝酿时机。
此行的真正目的是搜集辽王的罪证。陈复只是引子,目的是将这把火烧向辽王。若是因为操之过急打草惊蛇,让辽王有了戒备,那就不美了。
贺文程正自临帖,一个书吏来报,说有个自称宁修的县学生员求见于他。
察院是知府李瑞安排的,院中的书吏也都是从府衙里借调来的。
他们什么场面没见过,对于官场上的一套东西早已烂熟于心。所以侍奉贺文程的几个书吏能够做到不胶不离,不该问的事情一句也不会多问。
虽然这书吏对于一个县学生员求见贺御史感到十分不屑,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前来禀报了。
这年头想出名的人有很多,这个宁修大概就是其中之一吧。
他只要将话带到就尽到了责任,至于贺御史见不见此人那就是贺御史的事情了。
贺文程听到宁修的名字先是一愣,旋即问道;“要见本官的便是江陵县学生员宁修?”
“回大老爷的话,正是此人。”
“恩,你带他来见我吧。”
贺文程和声说道。
“遵命。”
那书吏倒着退了出去,贺文程却是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宁修,宁修。。。。。。
一个县学之中总不该有重名的吧?
他无数次的听到张阁老提起这个名字,知道此人是可以信赖的。
张阁老虽然并没有让他来到江陵后联系宁修,但他老人家对宁修明显是欣赏有加的。
如今宁修主动求见,他当然得见。
只是他还没有想好让宁修扮演什么角色,毕竟这件事太过重大,越少的人知道内情便越稳妥。
片刻后宁修便被带进屋来,贺文程不由得细细打量起这个年轻人来。
他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少年才俊能够得到张阁老的如此赞颂。
定睛瞧去,此人面容白皙,五官俊朗,虽然称不上丰神俊逸,却也是十分惊艳了。
最重要的是,此人身上透着一股自信成熟的气质,让人不禁对其好感倍增。
“晚生宁修拜见辉岳公。”
宁修深深一躬,冲贺御史行了大礼。
他不太习惯于下跪,此礼已经是他拜官能够接受的极限了。
虽然他也知道将来见了皇帝肯定得跪,但能晚一日便晚一日。
“恩,免礼。”
贺文程抬了抬手,虚扶起了宁修。
“宁贤生啊,你来求见本官所谓何事啊?”
虽然贺文程知道宁修是自己人,但也不可以说的太明白了。毕竟他也不知道宁修究竟知晓不知晓张阁老的计划。要是他大嘴巴说错了话,可是会影响张阁老的大计的。
“启禀辉岳公,晚生来是陈奏一件天大的事。”
“哦?”
贺文程捋了捋胡须,颇为玩味的说道。
天大的事?他倒想听听,究竟什么样的事算天大的事。
“你且说来听听。”
宁修深吸了一口气,朗声说道:“晚生要状告辽王目无君父,不忠不孝!”
屋内虽然只有贺文程和宁修两个人,贺文程还是神色一变。
“你说甚么?”
“晚生要状告辽王目无君父,不忠不孝!”
宁修面色不改,又说了一遍。
“你可有证据?诬告亲王可是重罪。你马上要参加乡试,前途无量,千万别做傻事。”
该说的场面话肯定是要说的,再说贺文程也想试探宁修一番,看看他是否真的知情。
“晚生有确凿的证据。”
宁修朗声道:“辽王在七年前,先帝驾崩之际迎娶了一房妾室,并在热孝期间行房。如今这妾室就在辽王给她安排的别院中居住,与她一同居住的还有她和辽王的孩子。”
饶是贺文程极擅掩饰情感,还是忍不住喜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晚生所言句句属实。”
“好,好啊。快把此人带来见本官。”
宁修说出这番话,就证明他确实对张阁老的计划是知情的。既然如此,贺文程当然可以让他介入进来。
何况宁修有着这么重要的一条线索,如果深深挖掘一番,给辽王定罪将没有任何难度。
“遵命。”
宁修这便前去崔氏宅中,把崔氏母子一齐带到了察院。
一来一去用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贺文程亲自接见了崔氏母子,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贺文程难掩心中的喜悦,表示一定会替她母子做主。
他一直在等,等到一个足以拿下辽王的时机。现在终于让他等到了。
锦衣卫那里看来可以知会一声了,双管齐下,他就不信辽王能够逃出生天。
正月二十一,在十几名锦衣卫的簇拥下贺文程来到江陵县衙。
知县陈复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锦衣卫拿下。
他惊恐的看着贺文程,一时情急竟然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贺文程也不打算和他废话,一挥手示意锦衣卫把人带走。
县衙的一干衙役皆是呆若木鸡。在他们眼中,县尊大老爷那是顶天的人物,怎么就像一头猪似的被五花大绑带走了?
锦衣卫?
我的老天爷啊。
时至万历朝,锦衣卫扩展至十七个千户所,除了分驻在两京的天子亲军,各布政使司辖地也分别设有千户所,在一些要冲通衢还会下设百户所。
锦衣卫与镇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