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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私密性。
虽然不是什么黄金水道,但是就算是自己不用,租赁出去给那些中小客商和不定期的散船,也是一笔可观的收益。
“遇到了些许海贼,做了一场?”
我追问道。
“情形如何……”
“船和人手都没有多少损失……”
负责带队的人同样是宇文家的族人,三十多岁名叫宇文拔都的,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只是毁坏了一些货物……却是那些装作船民的海匪,企图靠近放火造成的……”
宇文拔都也是驻留在陆丰碣石湾的那只宇文家船团的副手,算是有过数面之缘,他一五一十的对我汇报着个中业务,却没有表现出任何隔阂和不适应。
显然和许多人一样,默认了我和谜样生物之间,有些混淆不清的身份和站在前台立场。
“阿紫……”
谜样生物有些变调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了起来。让我一个激灵,不由的想起天龙八部里,那只不择手段的姐夫控。
就见她飞奔过去几乎是扑挂在一个刚从船上下来的窈窕身影上,好吧。
一大一小个女子拥抱在一起,又叫又笑的样子,让我不由想起某些经典里番,亲吻姐姐,圣母再上什么的,无数百合花盛开的脑补情节。
“主父有话交代……”
名为阿紫的女子刻意板着脸道。
“跑出去私订终身什么的,实在有违家法和体统的……”
“未成礼,就不避嫌的居于一处,就更是不像话……”
“难道要宇文家的女儿,去做那淫奔野合的勾当……”
“又不是出不起嫁资的蓬户之辈……本家的脸面何在……”
“我是有苦衷的啦。”
谜样生物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然后本能的使出撒娇卖荫大法,对方的表情果然松动了下来。
“不过……对方乃是八叶的罗藩,家格比本家略高……”
“真要能在一起,也不算是辱没门楣了……就怕你会吃亏啊……”
“阿爹最是怜惜我拉……”
“毛……”
我忽然发现,谜样生物有些小儿女情态的瞄了我一眼,让习惯了她大大咧咧作风的我,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藤原敏子,见过罗世子……”
随后名为阿紫的女子,过来见礼道,她主动摘下帏帽露出一张有些清秀素丽的面貌来,却是个古典风范的丽人,只是眉毛被剃成细细的,还点上两个黑点,不由让人多看了几眼。
“阿紫可是扶桑式部少辅的女儿……”
谜样生物凑在我耳边道。
“专门聘到我家来,充任女史的……”
“等等……”
我忽然有些奇怪的既视感。
“紫式部?她居然是紫式部,那《源氏物语》怎么办……”
我将她拉到一边。
“熏大纳言的光源氏养成计划怎么算……”
“紫夫人和桐壶帝的爱情故事怎么办……”
“可以由你来写一个新版本啊,反正你不也在做类似的事情……”
谜样生物有些狭促笑得,像只得意摇尾巴的小狐狸。
“抱头蹲和那只呆阿萌都是好素材啊……正好一个紫姬,一个夕颜……”
“那你又算什么。”
我几乎是本能的应道。
“狠心妒忌的弘徽殿女御,还是入梦诅咒的六条御息所……”
话一出口,我就发现不对,她的脸色一边变得红透无比,仿佛有无形的热气冲头顶上蒸出来。
“去死吧……气死老娘啦……”
她恼羞成怒挥舞着阳伞,将追我落荒而逃。
“这位是源九郎……乃是我家世系的义从头领……”
旁若无人的折腾了好一会,她才重新给我介绍道下一位家臣。
这是一个古铜色皮肤的男子,生的一副豪雄刚健的体魄,还剃了个光头,看起来十分的硬朗和精神。
“罗少主毋须见外,唤我九郎,或曰义经,便可……”
对方笑容可掬的道,显然得到某种提点。
“这次带来三百儿郎,希望能够在麾下,棉尽薄力……”
源九郎义经?我心中忍不住奔过一群草泥马,源九郎义经都在这里了,你那只到处抢人兵器的超级忠狗——武藏坊弁庆,又在哪里。
“喂喂,你到底有多爱霓虹文化啊……”
随后我对着她忍不住吐槽道。
“紫式部和源义经都冒出来了……”
“我家可还有一个平将门没过来……”
谜样生物得意的炫耀道。
“他可是我家的总教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已经被一种本时空乱入的错觉和混乱感,给弄糊涂了。
“你打算在自家,开一个穿越版的源平之战么……”
“当然不是,这只是我们那位前辈的恶意趣味而已……”
她这才开口解释道。
这个缘故,却要上溯到乾元年,还叫日本的倭国一桩公案,当时的太政大臣,藤原四家之首的藤原押胜美麻吕,不满在位的孝谦女王,宠幸来自东土的僧人道镜和玄舫,而悍然发动平成京之变。
藤原氏乃是第一权臣,党羽密布内外,很快逼得孝谦王退位给新王,而自立为摄政,可惜好景不长,因为得到大法主鉴真带来的东土僧团外援,孝谦女王在很短的时间内,重聚支持者反攻平成京,大败藤原一党而举族尽诛之。
其中藤原押胜美麻吕的次子,带着部分亲族从属逃亡出海,侥幸漂流到梁公的两大领地之一夷州,恩准收留重新繁衍生息,然后又赐分两家,一为平氏,一为源氏,成为如今岛内,这两大姓的祖源。
时隔多年后,倭国再次内乱南北分立,南朝请中土派兵扶持,遂以夷州藩就近助战,这两只藤原后裔,也因此重归扶桑开枝散叶,分据一方,那却是另一个故事。
话说回来……自从梁公派人开拓虾夷大岛,及扶桑的矿产以来,曾经孤立于海东的倭国,就变成中土某种形式上的半殖民地。
不但倭国公卿贵族,世代要前往中土游学,乃至入仕的传统,连普通倭国百姓,也大量出现在海外新拓之土上。
主要是因为唐人的外翻诸侯们,发现这些倭人,可谓是吃苦耐劳,需求极少,坚韧凶残,是充当对外扩张的上好炮灰和苦力。
因此开始大量引入倭人,充事各种危险困难的底层贱业,或是在人手不足的早期,充当一些工头、监工之类的基层小头目。
至今海外诸藩之中,犹有大量倭人的后裔,就算是我本家的罗藩领内也不例外,主要是作为归化的二等人,来监管和驱使代表三、四等人的土户和藩奴。
相比那些掳来的其他民族土户有所不同,历史上这些倭人几乎是高高兴兴,成群结队的离开家乡,到命运莫测的海外去,相比他们贫瘠困顿的本土生活,去海外反而成为改变这些,刚从奴隶氏族社会转变过来的底层人民命运的机会。
虽然在这期间,有很多倭人因此埋骨他乡,但是也有为数众多的倭人,在海外的新天地立足下来,经过数代之后,变成国人,乃至家臣之属,然后他们的故事,又激励这更多,想改变命运的倭人,积极的出奔海外。
而夷州无疑就成为这些倭人,前往海外拓殖之前,重要的中转和调教训练之地。如今依旧有大量倭人或是倭人的后裔,在那里讨生活。
因此,作为当地屈指可数的著名藩家,宇文氏的领下,不可避免的也有一些倭人血统的臣属,伴随在谜样生物的成长过程中。
这位源义经,不过只是其中之一。
第147章 改变与日常
作为宇文家来人的一点小后果之一,我的某种日常福利消失了。
谜样生物没法以身边的人手不够,公馆还未修复之类的理由,继续和我呆在一个屋檐下了,更不用说能够,动不动不分昼夜穿着睡衣什么的,穿过庭院跑来找我,或是其他几位串门什么的,然后变成某种喧嚣热闹的日常。
她几乎是有些不情愿的,被一群人跪着求着,就差没以死明志之下,前呼后拥的搬到隔壁新扩建的小院里去住,顺便享受家族来人的服侍和照料。
紫式部自然而然的担负起谜样生物身边的庶务,而用本家带来的奴婢,将我安排过去,负责照顾衣食起居的人手,慢慢替换下来。
然后在来自主家的强制要求之下,在日常中增加了学习的内容,没错就是学习,作为海藩贵族的子弟,在成年礼之前,总是不缺乏各种各样需要学习的内容,以丰富自己的见识和情操,特别是对于被寄予厚望的谜样生物来说。
虽然没法进入正式的学校,但是并不妨碍延聘一些富有名望的女性,来进行短课时的讲授,他们甚至通过宇文家的关系,找到了一位前宫廷女官之类的,来教授一些比较隐私的东西。
这也是作为来自宇文家,继续将错就错包庇和纵容她的唯一代价和要求。
于是我能见到她的时间一下子减少了。在身边阿紫的强烈要求下,我只能在诸如早茶、正餐,午茶等几个餐时,见到苦着脸的谜样生物,以及她满肚子的牢骚和抱怨。
不过,在没有被证明是被强烈违背谜样生物本身意愿的情况下,听到这些日常的汇报之后,我也只能由她们去了。
而源九郎则依照要求,带人投入我麾下,打散开来混编一起,在日常训练中做某种配合和默契上的磨合。
源九郎的人,虽然号称是义从,其实是另一种形式的私人武装,主要是为了绕过国朝,对于藩领的家臣和国人武装的限制。
当然,他们擅长的是操船和海上的战斗,虽然普遍年纪不是很大,但是多少都有随船护航,对付过海贼之类的经验。多少也补足了我在新兴其的海贸活动中的某些短板。
当然打出的旗号,是为了保护两家联合体的共同利益,所以虽然不可避免的会产生一些摩擦和小矛盾,但都被很快平息和压制下下去。
时间如开闸的流水一般的很快跨入更加炎热的月份。有气无力的蝉鸣声,被隔在厚